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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有家不能回

第十三章 有家不能回

人長着腦袋,不只是用來吃飯,大部分時間是用腦袋思考,正是因爲向琳琳的啓發,讓我用另外的方式擺平了她。

那會,我把嚇得瑟瑟發抖的向琳琳,逼到了屋子的角落,然後我猛然回身撿起了先前捆綁她的長繩,我還銀蕩的笑着說,用這個繩子捆住她再玩,肯定更刺激。

向琳琳嚇得變臉變色,罵我是變態狂,我佯裝恬不知恥的又說這還不刺激,我等會捆住她以後,再出去買點蠟燭與刀片。

向琳琳驚恐的問我買那些做什麼,我嘿嘿搓着手,權當自己就是一個銀棍,我說蠟燭滴在身上保管很疼,刀片一根根的割掉長髮,估計也會很刺激。

啊!

向琳琳被唬得尖叫連連,彷彿已經看到那可怕的一幕,她第一次求我,讓我放過她,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受傷後的她肯定反抗不了我。

我見恐嚇的目的達到,蹲在她跟前,扯動繩子警告她,說如果不把今天的事拿回去說,我就放過她。

她趕緊答應,但我又冷笑着說別當我傻子,別當面一套揹着一套,以爲我不知道,你這個丫頭片子回去後肯定告狀。

向琳琳爲了不遭受折磨,爲了讓我相信她,她竟然自己掏出了手機打開,都快哭了的讓我信她一回,還拍攝了視頻,說她借了我十萬元,信誓旦旦的表態說絕不是被我威脅的。

我說你扯淡吧,我哪有十萬元借給你,要不這樣,你自己拍一個私密照,發給我微信,只要你以後找蘇芸兒麻煩,我就把這張照片公佈出去。

向琳琳先不願意,但被我色迷迷的一笑,還裝着要脫褲子撒尿的時候,才嚇得她連忙答應。

還面帶羞紅的給我說,不用現場拍攝,她手機裡就有。

然後,她就給我的微信上發了一張照片,我用她的手機登錄一看,我的乖乖,真是羞死個人。

沒想到,向琳琳居然拍攝那麼暴露的照片,比許多寫真照片還刺激。

但我沒多看,速度發給了給我留有回覆信息的小雞仔,心想照片存在我的微信上不安全,發給人在煤窯的小雞仔,我也安心。

我沒時間看小雞仔給我發的信息內容,很快下了微信,我這才把手機遞迴給向琳琳。

她看都不敢看我一眼,顫聲問我:“楚思麒,你不會不講信用,把我的照片到處發佈吧?”

我冷笑着說你還知道羞恥啊,既然知道害怕,爲啥要拍這麼隱私的照片,你難道忘記冠希哥了嗎?小心你的手機被黑客給侵佔,你的隱私就全沒了。

向琳琳欲哭無淚的說她只是覺得自己身材好,想留點青春的記憶罷了,還傻不拉幾的問我:“我的身材,真的好嗎?”

滾犢子!

我懶得回她,這是個絕對自戀的女人,我趕緊把話鋒一轉,說既然我有你的照片,我也就不玩刺激的了。

記住,別去招惹蘇芸兒!

我最後警告了向琳琳,這才率先走了出去,我出來之後,聽到向琳琳在屋子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聽得出,她今天真的覺得很憋屈,就連報復蘇芸兒都不敢。

搞定了麻煩難惹的向琳琳,我的心情好了許多,想着趕緊回去給蘇芸兒解釋,於是我馬不停蹄的往家裡跑。

等我回到家,用鑰匙想要開門的時候,我才發現,鎖芯已經換掉,我打不開門。

是蘇芸兒,她肯定一氣之下換掉了鎖芯,將我拒之門外,她對我的選擇相當的絕望,用她的話來說,把我趕出了家門。

咚咚咚!

我沒放棄,直接選擇砸門,喊蘇芸兒開門,我說開始在廢棄體育館那邊,我是有原因的,讓她開門聽我解釋。

但我砸了好久的房門,屋子裡都沒任何反應,直到有個鄰居過來告訴我,說親眼看到蘇芸兒與其她三個女生出了小區,我纔不得不頹喪的離開。

夜,漸漸深了。

我站在小區大門外,一直在等着蘇芸兒回來,我必須給她解釋,即使她聽完以後,還要把我攆出去,至少我不會再覺得心裡對不住她。

等到了午夜時分,我還是沒見到蘇芸兒的身影,門衛室的保安大哥認識我,問我咋站在這裡不回去。

我擠出笑容說鑰匙落家裡了,而蘇芸兒還沒回家,只能在這裡等着。

保安大哥噢了一聲,隨後從窗戶遞給我一把大鐵錘。

“上去把門砸開呀,多大個事!”

保安大哥漫不經心的話,卻讓我苦笑不已,我哪敢去砸門,即使能砸開,我保證蘇芸兒會瘋了一般的收拾我。

我謝過了保安大哥,不想讓他奇奇怪怪的看着我,我只好離開了小區門口,望着本縣那麼多依然午夜亮起的屋燈,卻心酸的發現,其中並沒有一盞燈,是在爲我點亮。

頹廢的走過小區所在的街道,我沒打算再等蘇芸兒,看樣子她知道我會站在外面等她,她乾脆去了別的閨蜜家,保不準幾天不回家,我等她不是個辦法。

但我又明確的知道,我有家不能回,那甚至比無家可歸還悽慘!

人生第一回,落魄得有家不能回,以往哪怕是繼父攆我出去,但當晚還是能回家。

可以這樣說,我從沒有在街頭流浪過一晚上,而且那種回不了家的苦澀滋味真的好讓人難受。

我就像條死狗一般的焉搭着腦袋,肚子餓得咕咕作響的走在街頭,我不知道要去哪裡,又或者能去哪裡,直到我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一棟樓下。

我擡起頭,望着這棟熟悉的樓房,這裡居住着我初中時期的一個男同學,就是那位與我談得來,讓我在春節期間約個時間與張德武去找他玩的同學——畢發達。

畢發達,年滿十七週歲,矮小的個子,聰明伶俐,留着早已過時的中分頭,從他的名字就看得出來,他的家境並不富裕,因此他父親希望自己的兒子未來可以發達致富。

“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你只要記住這句話,好好體會,你就會發現,你身邊除開我與小雞仔,還有其他朋友!”

我想起了張德武在微信上給我的留言,當時我就想過身邊還有哪些人算我的朋友,這矮個子的畢發達,就是我認爲的朋友。

如果是往日,夜已深的情況下,我絕對不會想到去找畢發達,但武哥的話語猶在耳畔,我覺得有必要上樓去敲畢發達的家門。

沒多久,我出現在了畢發達的家門口,用初中時期我們倆約定的敲門暗號,先行試探了一番。

砰砰,砰砰砰,砰!

我間斷性的敲擊了六下房門,這種敲門方式,只要畢發達在家聽得到,或者他家裡沒有其他人,畢發達就會爲我打開房門。

反之,如果我等六秒鐘,屋子裡沒任何反應,說明畢發達不在家,或者他不方便開門。

敲門完畢,我便等在門口,剛過了三秒鐘,房門嘎吱一聲打開,身高不到一米五的畢發達,便笑嘿嘿的出現在我面前。

“你小子,長帥了!”畢發達將我讓進屋裡,笑嘻嘻的說了一句。

“你小子,長矮了!”我樂呵呵的說了一句,引來畢發達哈哈大笑。

他知道,我這種說法絕對不是在羞辱他,反之,是我們倆之間特別的調侃方式。

由於畢發達的媽媽死得早,他的爸爸常年在省外打工,畢發達從小就得自己照顧自己,因此營養不足導致他個頭矮小,初中我們班許多同學都不願意跟他交朋友,唯獨我和畢發達走得近,因爲我沒爹沒媽,沒有任何資格去嘲笑畢發達。

說難聽一點,我比畢發達還慘,人家至少有個親爹,而我,呵呵,一無所有!

就連我認爲是唯一親人的蘇芸兒,都把我攆出了家!

突然間,我就想到了蘇芸兒,在畢發達問我是不是又跟蘇芸兒鬧彆扭的時候,我的鼻腔有些發酸,這個世界上懂我的人,除開張德武與畢發達,我真的不知道還有誰!

“沒跟蘇芸兒鬧!”

我倔強的否認,不想大過年的就讓畢發達跟着我不開心,他既然能開門讓我半夜進屋,說明他爸爸還在外省打工。

爲生活奔波勞累的人,豈止是小雞仔的爸媽,還有許許多多辛勞的人們,他們甚至在春節都不能歸家與家人團聚。

想到這,我看着畢發達,更加有了認同感。我們倆,不同的家庭,不同的境遇,但卻在這正月間,各有各的孤苦寂寞。

“既然你沒跟蘇芸兒鬧,那你的心情應該不錯,我們倆今晚好好喝幾杯……”

畢發達壓根不問我爲何找上門,他取出幹臘製品與白酒,擺在茶几上,笑眯眯的說今晚得喝個盡興。

本來我不打算喝酒,除夕、初一接連喝醉了,現在還感覺腸胃不舒服,但畢發達如此熱情對我,我不可能讓他掃興。

我說行,剛準備與畢發達先喝一杯,哪知道他放在沙發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午夜的手機鈴聲格外刺耳,畢發達抓過手機看了一眼,他的眉頭跟着皺起。

我意識到這個來電非同一般,在畢發達接電話的時間裡,我沒插話多說一句,發現畢發達的神色越來越緊張。

到最後,他慌張的說了句馬上過去,然後給我抱歉今晚不能陪着喝酒,他有要事去辦。

說話的同時,畢發達還從臥室枕頭下取出了某個物品,他急速的揣入褲兜,給困惑的我說:“你今晚就住在我家,我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回來,走的時候記得關好門窗。”

說罷,畢發達就打開門準備離開,我一把拉住了他:“不把我當朋友了吧,凌晨一點多有急事,除開你要去泡妞之外,任何事,你都應該帶着我一起過去。”

不等畢發達說話,我鏗鏘有力的說:“我們是兄弟,多個人在身邊,多份照應!”

我看得出來,畢發達絕非去泡妞,他是真遇到了急事。

“行!”

畢發達猶豫了幾秒鐘,他朝我溫暖一笑,領着我迅速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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