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通了,如果這真的是聖主教煉製出來的子母兇靈他們也應該不會貿貿然使用,畢竟這種東西能力太過強橫再加上怨氣太深,恐怕就算他們自己也不太好控制吧!若是他們真的動用了這子母兇靈,我的長劍在手相信也能與那東西有一戰之力。
想到這兒以後,我們兩個也算是輕鬆了不少,張亞坤又回屋裡打遊戲去了,而我依然是坐在外屋,時刻準備迎接財主上門。我發現自打我退學以後,這天一館的生意都是我做的,合着我成了這小子的夥計了,我也是一陣無奈。
一大早折騰出去一趟,本打算好好的休息一會兒,張亞坤在裡屋瘋了一樣跑到我的身邊,我看他這副模樣,心裡明白一定出事兒了。
“快去老爸別墅!”
我們倆是片刻都沒有耽擱就開車去了別墅,別墅的傭人也都急壞了,一直對我們說老爺剛剛還好好的,吃完飯忽然就吐了起來,而且突出的東西里面全是小蟲子特別的嚇人。
我一聽吐出小蟲子便感覺事有蹊蹺,我看向張亞坤,他也皺着眉頭對我說:“老爸恐怕是中了蠱術了!”
蠱術是中國西南部的苗族古代遺傳下來的神秘巫術。爲什麼會有苗人對老爸下手,是老爸在外結下的仇家?還是又是聖主教的下的黑手?
我們倆來到老爸的身旁,他臉色煞白躺在牀上,即使昏迷不醒但眉頭依然緊皺,可見他真的是痛苦萬分。
我和張亞坤看了看老爸嘔吐出來的蟲子,因爲我對苗疆蠱術不是十分了解,所以看這些東西並不在行。
但是張亞坤家裡流傳下來的各種古書他都看過,其中便有關於寫苗疆毒蠱的記載。
他臉色陰沉的對我說:“白哥!這下麻煩大了!”
我焦急的說:“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別賣關子了!”
“老爸所中之毒蠱名喚金蠶蠱,據說這種蠱不畏火槍,最難除滅;而且金蠶蠱還能以金銀等物嫁之別人。
《嶺南衛生方》雲:制蠱之法,是將百蟲置器密封之,使它們自相殘食,經年後,視其獨存的,便可爲蠱害人。
一般中了金蠶蠱的人胸腹攪痛,腫脹如甕,七日流血而死。”張亞坤說完我的心裡也是一揪,這可如何是好?
我問張亞坤:“那我們還如何幫老爸拔出這蠱毒呢?”
張亞坤搖了搖頭說:“這金蠶蠱,除了施蠱者本人,其他人沒辦法解除!可是這茫茫人海的,到哪裡找這下蠱毒之人呢?”
雖然現在情況十分緊急,但是我心裡明白,越是着急反而會適得其反。我在不斷地思考着,苗疆蠱術的傳人應該不多,而且據說蠱術的繼承者以女性居多,這樣便能夠縮小一定的範圍。可是老爸是怎樣中
蠱的呢?
我回過頭問劉伯伯:“劉伯,我爸他最近接觸了什麼人尤其是女人,或者有沒有收到什麼東西,比如說金銀製品?”劉伯伯是老爸的大管家,生活上的諸多事宜都是靠他來打理的。
劉伯伯思考一會兒對我說:“工作上見過什麼人,我就不清楚咯!但是私下裡,他是沒見過任何人的,老爺這人喜歡清靜。至於金銀製品,我倒是有些印象。老爺前天好像是拿回來過一隻金蟾蜍,看老爺的樣子好像非常喜歡這金蟾蜍。”
一聽到金蟾蜍,我覺得八九不離十就是他了。張亞坤說:“劉伯!您帶我們去看一看那金蟾蜍吧!”
我們倆跟着劉伯進了老爸的書房,一隻碩大的金蟾蜍正趴在坐着上邊,蟾蜍的臉朝着門口,好像在等待我們進來一樣。
這金蟾蜍果然是栩栩如生,難怪老爸如此喜歡,乍一看我還以爲是一隻真的蟾蜍趴在這裡。我走上仔細的看了看這金蟾蜍,伸手便要摸上去。
張亞坤一把抓住我的手說:“別用皮膚直接接觸這東西,沒準兒這東西還有殘留的蠱毒。”
我一想還真有道理,我怎麼能如此大意,要是沒有張亞坤在我恐怕已經着了他們的道了。
“劉伯!知道這金蟾蜍是誰送給老爸的嘛?”
劉伯搖了搖頭說:“老爺倒是沒有詳細的跟我說過,但是他倒是提過一嘴,說是在湘西那邊的一個人郵寄給他的!你們也都清楚,老爺這人比較喜歡天南海北的尋找收藏品。對了,那個人的地址我還保存着,我去拿來給你們瞧一瞧!”
劉伯伯走到了自己的房間拿出了郵寄人的地址給我們,要說老爸很器重劉伯伯,讓他全權管理生活呢!劉伯伯的心的確是細緻,所有事情都做的是有備無患,讓人心安!
我和張亞坤看了看地址:湘西鳳凰縣苗家寨。我和張亞坤四目相對,從來沒聽過苗家寨這麼個地方,劉伯伯也表示不知道這麼個地方。但是管不了這麼多了,老爸目前蠱毒剛剛發作,還有七天的時間,我們事不宜遲必須馬上行動。
我們讓劉伯伯幫我們訂了一張最近的去湘西的機票,而我則是不放心老爸一個人在這裡,所以我打算讓馬靈過來幫忙照顧一下老爸,現在老爸被人下了蠱毒,保不齊還會用什麼別的東西傷害老爸,畢竟她是出馬弟子遇到什麼事情至少還有一些手段。
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後,便和張亞坤開車奔赴機場,坐上了飛往湘西的航班,到達湘西確實很容易可是這苗家寨得去哪裡找?手機的地圖上根本搜索不到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寨子。
於是,我們兩個決定先去鳳凰縣落腳,順便再向哪裡的人打聽一下這苗家寨的方位,或許他們應該知道這個寨子的所在。
湘西是一個充滿詭譎傳奇色彩的地方,這裡有很多令人毛骨悚然、脊背發涼的習俗和規矩,例如湘西最爲出名的趕屍,這趕屍的確是一門兒手藝,一般是師傅手把手的傳授給徒弟,而且趕屍匠絕對不能結婚。不過最近
有專家揭秘說趕屍匠其實不是真的讓屍體自己走,而是兩個人託着兩根竹竿架着屍體走,但是你們相信這個解釋嗎?
我們兩個在鳳凰縣中找了一家看起來條件最好的賓館落腳,晚上我們打算出去逛一逛也好向人打聽一下苗家寨的所在。
湘西的夜晚溫暖潮溼,空氣特別的清新,絲毫沒有受到現代工業的污染,空氣中散發的是純粹的自然的味道。
走着走着,我們發現前面有一堆人聚集在一起,我們兩人毫無保留的發揮了國人愛看熱鬧的特質,走上前一看原來是當地人正在爬刀梯和踩火犁,這是表達苗族人民祭祀祖先時心靈的虔誠和苗族人民向祖先祈禱時感情的真摯,這種形式具有十分神秘的苗族巫文化色彩,一般我們也只有在電視上能見到,這回在現場看了看的確十分震撼。
再繼續向前是一間茶館兒,這間茶館兒與周圍的建築顯得格格不入,因爲這是正宗的北京風格,而且裡面正有有個說書先生在說書,我徑直就朝茶館兒走去,張亞坤也緊緊跟在我的身後。
我之所以去茶館兒,是因爲說書先生一般知道的事情非常多,聽說的傳聞也很多,我相信他一定對苗家寨有所瞭解。
茶館兒裡面人不是很多隻有三三兩兩的遊人,一邊兒品茶,一邊兒聽書。說書先生正在講述着關於鳳凰縣的故事。
我和張亞坤也要了一壺茶,坐在下面津津有味兒的聽着。
說書先生講到這鳳凰縣原來是歸武陵郡管轄,武陵郡大家可能有些熟悉,這陶淵明的《桃花源記》就是發生在武陵郡的附近。
在這說書先生的口中這美好的桃花源變成了一個恐怖的死人國。一個村子的人死於戰亂,因爲怨念聚集,久久不散以至於他們在人世間流離失所。
再說細節,夾岸數百步,忽逢桃花林。桃樹據說有辟邪功能,所以能經常作爲陰陽兩界的屏障;桃花四月初飄落,即清明節前後,落英繽紛或許是漫天飛舞的紙錢。
先生又講到“阡陌交通,雞犬相聞!”阡陌是有“通向墳墓的小路”的意思,還有“餘人各復延至其家,皆出酒食!”難道這個場景不像祭祀時候的場景麼?這下桃花源的故事就一目瞭然了。
據說南陽劉子驥聽說這個故事,高興的計劃前往桃花源,結果不就便病死了。或許,他是真的去了桃花源吧!
故事講完以後,說書先生又用了一首詩作爲結尾:“桃花深處桃花源,林盡水源便舍船,嗔言囈語若當道,不奈輪迴一百年。”
張亞坤坐在下面喝了一口茶不禁感嘆道:“真是有才!居然把《桃花源記》的故事變成了恐怖故事。”
我不屑的說:“小時候上學的時候,我就覺得桃花源記異常恐怖?”
張亞坤不解的看着我:“怎麼?你小時候也分析出來這些了?”
我搖了搖頭:“不是,是因爲文章最後寫着,背誦全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