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陣慘呼聲隱約從通道那頭傳來,魯曉春面色一緊,叫道:“是師妹的聲音!”
說罷,便準備踏上通道。
姜三山和那個雲籙門的弟子,剛準備拉住魯曉春,而她則接着說道:“我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我得去救師妹!”
這二位無法,回頭看了看仍舊一無所動的蕭郎,無奈,也只得跟了過去。
又過了好一會兒。
“這些炮灰已經開始發揮了他們的作用,我們是不是也應該行動了。”女子說道,看着蕭郎。
“看起來,你很着急麼。”任干戈笑道。
而蕭郎依舊無所事事,甚至原地打坐修煉了起來。
女子似乎終於明白麪前兩人的顧慮,直接交待了自己的底細:“我叫魚般若,蜀山仙盟的弟子。”
蕭郎一愣,看着這個面容清麗的女子,隨即說道:“蕭郎。”
任干戈思索了一會兒,纔開口說話:“魚般若,花葉草廬負責副本開荒的堂主,失敬失敬,對了,我叫任干戈。”
魚般若聽後,忽略了任干戈,直接找向蕭郎:“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花葉草廬?”
蕭郎的大名,如今倒是勉強可以算是聲名赫赫。
系統的公告效果,雖然僅限於那一張圖上的四十二萬人,但須知,這四十二萬幾乎可以算得上整個【幻世界】中最高端的四十二萬人,所以即便還是隻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蕭郎長什麼模樣,但最起碼他的名字,大家還是都聽說過的。
所以魚般若自然也是知道的。
“沒興趣。”蕭郎直接拒絕,一點兒也沒有因爲對方是美女而婉轉:“如果你真的很着急,不妨先讓我們兩個參考參考攻略,而不是在招攬我。”
“你應該知道,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有攻略?”魚般若被拒絕,面色卻無任何變化,口風一轉,接着說起來:“剛纔之所以那麼一說,無非是想引起你們的興趣罷了。”
“我所知道的,應該比你更少一些,所以也就不班門弄斧了。”魚般若推諉的一乾二淨。
蕭郎略微思索,面露笑容,覺得有些意思,直接中斷了修煉,對着任干戈說道:“動身吧,如她所說,炮灰的作用已經起到。”
通過那條窄小的通道,蕭郎的眼前便出現了三個岔口。
魚般若仔細上前查看,三個岔口上都有幾處樣式不同的記號,顯然,這三個岔口都有人選擇。
魚般若沒有詢問意思,直接選擇了一條路,也刻上了一個記號,走了進去。
任干戈看向蕭郎,蕭郎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魚般若在前,任蕭二人在後不過三四步處,並沒有追上的意思,由得魚般若這個前後話語不一的女人帶路。
“那些npc是誰?”
果不其然,魚般若看似隨意選擇的岔路是一條死路,三人只得原路折返,而此時,任干戈出聲問道。
“非友非敵,最起碼目前是。”蕭郎說道。
“他們對於我們這羣玩家有仇恨?”這次換成了魚般若詢問,她沒有回頭,不過她和兩人距離也就這麼近,只要不刻意低聲細語,那說什麼,大家都聽得見。
“仇恨談不上,不過肯定不怎麼友好。”蕭郎說着,原因很簡單,要不是玩家的進入,導致這些門派危機感大增,他們這些npc,也不會被逼入前途未卜的生死盒。
無論是任干戈還是魚般若都是聰明人,看到蕭郎取出玩家根本用不到的普通食物,就猜得到這是在幫自己隱藏身份。
或者說,是在間接告訴自己二人,不要把玩家的身份透露出去。
“爲什麼?”魚般若接着問道。
蕭郎看了她一眼,說道:“如果一開始你就說明自己是玩家,且是蜀山的弟子,你的下場,八成和那個人差不多。”
蕭郎指的是那個連屍體都沒有留下的傢伙。
魚般若在岔口處,又重新挑選了一路,走了進去。
“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蕭郎問向任干戈。
“我只是準備離開戰場,出去有些事情需要我親自處理,沒有想到,居然給傳送到這裡。”任干戈搖了搖頭,接着說:“我試過,通訊器無法使用,而且必須在這裡待滿十個小時才能下線。”
魚般若剛想說話,便聽蕭郎打斷道:“那你估計也是不清楚了。”
“嗯。”魚般若回答。
面前又是一條死路,三人又需要原路折返。
一個小時後,三人面前,是第七個岔路口,同樣分出了三條岔道。
魚般若停下腳步,看向任蕭二人,說道:“不對,太安靜了。”
任干戈一副無所謂的神情,站在蕭郎的身側,看樣子是不準備發表自己的意見了。
蕭郎卻是一副笑態,對着魚般若笑道:“你也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聰明,才發現有地方不對?”
魚般若道:“你若是早發現了,爲什麼不說?”
“你又沒走錯路,我爲什麼要說?”蕭郎回答道:“而且,準確的說,這裡不是太安靜了,而是太乾淨了。”
魚般若冷哼一聲:“走了這麼久,我們除了這些記號之外,根本就沒有再發現有別的蹤跡,若那聲‘慘叫’是真的存在,就說明這裡一定發生過打鬥,而且一定也有怪物的存在,而我們走到現在,卻沒有發現半點打鬥過的痕跡,這就是你所謂的‘乾淨’吧。”
魚般若是在證明自己不笨,對於蕭郎所說的,她能理解。
可任干戈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忍不住提醒道:“其實,你佈下的那種隔音陣法,就算真的有慘叫,我們也是聽不到的。”
魚般若一愣,明白過來,出聲說道:“既然如此,那……”
“這裡應該是有人操控的,我們剛纔那種消極遊戲的方式,這裡的‘主人’看不慣,施了點兒小法術而已,若我們繼續消極,等待我們的,可能就是真刀真槍了。”蕭郎說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繼續這樣毫無目的的前進麼?”魚般若問道。
“不叫毫無目的,我們的目的就是走到終點而已,即使我們的運氣再差,可只要把所有錯路都走遍,總能找出一條準確的路。”蕭郎淡淡說道,率先踏上了一條岔路。
任干戈跟着走了過去。
“可你難道不奇怪麼?不想知道其他人都去到了哪裡麼?”魚般若快走了兩步,來到蕭郎身邊。
蕭郎才發現,原來這女人身高倒是不低,頭頂達到了自己鼻樑。
“所以呢?”蕭郎反問道。
“什麼所以?”魚般若奇怪道。
“我就算想知道他們都去了哪裡,可貌似我們現在沒有找到他們的辦法吧。”蕭郎一邊說着,看到面前的一堵牆,輕嘆一口氣,這條路通向的,也是死衚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