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修仙之人蕭天兵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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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修仙之人蕭天兵

第二十九章 修仙之人蕭天兵

狗爺說道:“一九三七年,蕭天兵從地宮之中遁走。恰遇了沿河漂下來的木盆。上面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小孩停在水邊,幾隻野狗正試探着要把小孩咬死吃肉。蕭天兵打死了野狗,將小孩抱住,見頭上長得的毒瘤,竟然哈哈大笑三聲。從木盆之中看到了宋姓,想着孩子被家長遺棄,取名世遺。”

我嘆道:“這不就是小寶奶奶口中的那個哥哥,沒想到被人救起。若活動現在,該有七十歲了。”狗爺喝了一口水道:“蕭天兵遁走的消息,當時就被鬼派十三代傳人葉孤衣聽到。一路追蹤,最後蕭天兵帶着幼兒在山西河東一代消失,不見蹤影。葉孤衣只有作罷。宋世遺腦袋上面的毒瘤並不是一個肉瘤,事實上,毒瘤上面有一隻活着的蟲子。”說到這裡,狗爺似乎有些害怕。

我想起,狗爺說過,他有隻最毒最狠最陰的蟲子,讓我永遠也不要提起這個人。我便問道:“這個宋世遺是不是譚爺的師父。”

狗爺點頭道:“你先聽我說。葉孤衣怕蕭天兵回來,就在白水村那邊住下。等到宋世遺長到八歲的時候,正好是一九四五年,日本人被趕走。有一天,燈火明滅,蕭天兵將宋世遺喊來,用一把尖刀將宋世遺的肉瘤割破,肉瘤裡面爬出了一隻蟲子,用竹筒把蟲子接住,囑咐宋世遺:此蟲若死,你命也休矣。便是這隻蟲子,可以稱得上蟲界裡面最恨最毒最陰的蟲子。宋世遺被人拋棄,心中怨念積攢八年,許多都傳給了蟲子。而且這隻蟲子帶有先天之氣,自然孕育而成,幾乎沒有破綻。蕭天兵原本是村子的人,怕宋世遺回來報復,逼迫宋世遺發下毒誓,終其一生,也不能回村,不能殺村子一人。宋世遺只能答應。”

聽到這裡,我也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

狗爺道:“現在來說萬蟲之尺。這把尺子是謝水柔留下來的。”

我驚道:“《蟲經》便是這個人寫的?”

我更沒有想到的是,蕭天兵和謝水柔原來是一對夫妻。

狗爺點頭道:“蕭天兵遁走之後。很快謝水柔也跟着跑走了。留下了尺子在她的墳墓上面。七月一號你下水撈屍的時候。當時紅漆棺木在上游橋上,忽然從橋上面落下來,不是女人的念力強。只不過是因爲那隻瓊花蟲感知到了蟲尺,才拼命趕來。事實上,瓊花蟲正是謝水柔所養。試想天下絕對沒有一個男人,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心中贊成,若覺得男人是髒的,女人是乾淨的,除了賈寶玉之外,也只有女人這麼想的。

狗爺接着說道:“謝水柔因蟲子傷害了大腦,已經忘記了蟲尺放在哪裡。宋世遺從蕭天兵那裡無意之中知道了這把尺子的存在,便讓譚一指過來尋找,如果找不回就不要回歸師門之中。於是這譚一指便在村子呆了很多年。尋找這一代的山脈,終歸兩手空空。還引出那麼多的故事出來。”

我問道:“先祖蕭天兵和夫人謝水柔爲何肉身不爛,反而逃遁遠走他鄉?”

狗爺道:“依我看。蕭天兵必定是修道教法門,欲成大羅神仙,如果我沒猜錯,剛纔地宮炸開的時候,蕭天兵是坐在棺材中間的。”我想起七月一號,太爺爺蕭振邦說的“七隻油缸點着燈,中坐一人,頭髮盤足,指甲彎曲”,經狗爺這麼一說,我才覺得有些道教修仙的感覺。

便頷首點頭。狗爺接着說道:“那個謝水柔很可能是留了蟲子在體內,以至於歷經千年,屍體不至於腐爛。對了。蕭謝二人遷到此處,便是宋靖康之後避難於此。”

謝水柔寫《蟲經》有武穆遺的影子,想必是她對於山河破碎,也是覺得痛心不已。

狗爺道:“之後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

宋靖康之恥時,蕭天兵和謝水柔來到村子。死後下葬地宮。一九三七年,蕭天兵帶走宋世遺,之後謝水柔也從地宮之中出來,留下了鬼尺。一九四五年,八歲宋世遺肉瘤破開,得到蟲子。後譚一指回來尋蟲尺,無意之中得見工匠鬼把戲,將魘魅術加了一重,養蛇蠱。

到今年,七月份,小寶的死打開謝水柔的墓穴,讓我得到蟲尺。

這一切是蕭天兵和謝水柔二人引起,只是爲了一把尺子。

“那麼女屍爲什麼會被送來?”我問道。

狗爺沉默了許久,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黑煞教玩的把戲。他們以爲蟲尺已經被你們鬼派得到了。所以纔會弄這麼一個周折,把女屍送來。他們這是試探。”

狗爺的解釋似乎合乎情理,但我覺得還有些不妥當。

試探的辦法千萬種,爲什麼送女屍過來?而且送女屍來的茅文傑,還說出“鬼尺……黑煞教”五個字。這豈不是多此一舉。

我覺得狗爺有一個最大的秘密沒告訴我。

狗爺道:“賀茂家族的出現。說明大事要發生了。或許他們也是爲了蟲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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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起了一陣風,烏雲密佈。轉瞬之間就要暴雨降臨。遠遠看着山間有個草屋,不知道是什麼人修建在這裡。趕在暴雨之前過去躲雨,喊了幾聲無人答應,門上面爬滿蜘蛛網,想着是以前的住戶,後來搬下山去。就在此地落腳避雨,木屋裡面也在漏雨,只有東邊的還有位子可以避雨。

狗爺攔住我,只見避雨的位置,一頓乾草裡面,好像有人在呼吸。旁邊放着幾張老鼠皮,還有一些血跡。

小賤汪汪地叫起來。草叢裡面有人翻身,露出半邊肩膀,卻沒有答應。我叫道:“大雨山路難行,借個地方躲雨。”

狗爺上前,將人翻過來,只見那人鬍子拉碴,臉色烏青,全身哆嗦,已經是昏死過去。狗爺恰了人中,將人扶起,從一旁抓了一把苔蘚放在那人口中,將手臂上拉開,用指甲一滑,開了一道口子,擠出了黑色的毒血。

這人緩緩醒來,問道:“我這是在哪裡?”我餵了些清水給他,這人精神好了不少。

狗爺道:“此地是湖北和江西交界地方,你怎麼來到這裡你不知道嗎?”那人想了許久道:“我跟着一個道人來的,順着山裡面追來。不料着了他的道,被一隻毒蜈蚣給咬中。無奈之下,看着山裡面的破草屋,只有躲進來,後來昏迷清醒,幸好有些老鼠跑過,我便吃了兩隻。加上夏天……時有陣雨……我便爬過去接些雨水喝……一時之間,我還未能死去。只是蜈蚣劇毒無比,找不到解救辦法。方纔,幾乎聽到無常索命的聲音。”

我問道:“那個道士是不是半張臉毀掉?”

這人道:“表情呆板,似乎是貼了一張人皮面具,可能毀掉了半張臉。”這人頓了一下,道:“道士說要去……報仇……似乎是去找什麼鬼派風水師……他似乎約好跟人在這裡見面的……”

我嚇一哆嗦,把蜈蚣用得神出鬼沒的人,而且還是道士的,一共有兩個。第一個叫飛天蜈蚣,用的是一隻七彩蜈蚣,毒性超過湄公河上毒蝮蛇,不過死了;第二個是飛天蜈蚣的師弟,養的蜈蚣更是詭異,喚做古秀連。飛天蜈蚣在因我而死,古秀連來找我報仇。

我道:“我幫你把毒解了。帶我去找那個道士。不知兄臺高名大姓。”

這人吃了些飯糰,道:“我叫武雕龍。武松的武,雕刻的雕,龍的傳人的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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