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什羅德島的前的這條河面只有不到三百米的寬度,看上出非常的平靜,沒有任何的波浪,靜靜的流向遠處的大西洋。
夜晚悄然降臨,彷彿老天跟刺客他們要開一個玩笑,又圓又亮的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遲遲不願意躲入雲層中入睡,一羣人站在小漁港的三艘被拆除了發動機的漁船上,焦急的等待着。
“這麼亮的月亮,我們出去估計還沒到岸就被打成篩子了,人家也不用使用什麼紅外熱成像儀了”胖子對這天上的月亮不滿到了極點不停的發着牢騷。
王鵬看着遠方那黑乎乎的橋樑,心想既然月亮這麼的明亮他們是不是可以沿着河邊到橋下,然後再從橋下的陰影中划過去,一般還真沒人注意橋下的,就是他們到了對岸以後可能會面對大量的政府軍士兵,免不了一場激烈的交鋒,他們只有十個人,說不定就會陷入政府軍的包圍中,王鵬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告訴刺客自己的計策。
想了想,王鵬對着胖子說道“別TMD發牢騷了,T72的炮塔俯角是多少?”
“額,這個嘛,向前的時候只有6?,向後的時候好像是隻有3?”
王鵬聽了胖子的話,彷彿做出了決定,他找到刺客“刺客,我們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剛纔想了一下,要不我們將船劃到橋下,然後再橋下的陰影中劃到對岸,只是我們第一批到了對岸的人很可能會面對比我們多幾倍的政府軍士兵,有陷入政府軍包圍的危險,你覺得我們有沒有必要冒險”
刺客,皺着眉頭想了想,他也知道自己就算是從別的地方過去絕對也會遇到政府軍士兵,就算遇不到爲了車隊和大部隊通過,他們也要主動趕到橋頭去消滅橋上的政府軍士兵和坦克,但是他們主動找政府軍是一回事,他們剛一上岸就被政府軍包圍就是另一回事了,況且政府軍一定會在橋的另一頭佈置重兵把守,刺客不願意拿着自己朋友的生命去冒險,但是他內心又非常的希望可以馬上結束這場戰鬥,內心猶豫不決。
“我們到橋下這段距離有沒有被發現的可能?”刺客彷彿做出了決定,對着王鵬問道。
“我剛纔計算了一下,我們距離橋面的坦克有一千多米,他一定可以看到我們,但是我們可以把船拖上岸,然後再茂盛的叢林中移動到坦克看不到的地方再入水,剛纔我問了胖子,T72坦克炮口的俯角是6?,再加上橋樑的高度,我們在三百米左右的位置坦克的視線就已經看不到我們了。”
“好,斯內塔,你安排幾個不怕死的跟着我們,再給我們帶上點RPG,我們拼了”刺客跟王鵬和胖子一起的時間長了,慢慢的沒有了以前那種狙擊手的沉悶習慣,彷彿更願意做那種寧願戰死也不願意潛伏活着的人。
在坦克看不到的地方三艘小船悄然入水,只發出微不可聞的響聲,接着三艘小船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大橋方向前進,橋樑下的陰影在月光的映射下彷彿一條黑色的大魚,等待着王鵬他們投入他的口中。
在橋下安靜而緩慢的划動中,王鵬他們甚至可以聽到橋上那轟鳴的坦克發動機聲音,不知道爲什麼坦克在夜間發動了起來,好像是爲了應對王鵬他們隨時發動攻擊的,白天的時候只是胖子發射了一枚RPG火箭彈,之後斯內塔就安排士兵在橋頭警戒,然後不允許任何人開槍和進攻,政府軍也看着突然停止進攻的敵人,彷彿明白了他們的意圖,他們想要趁着夜晚的時候來偷襲,所以就發動了坦克,準備隨時開炮。
越靠近另一邊的河岸,一
羣人越來越緊張,生怕還沒上岸就被對方的士兵發現,如果遇到這種情況,三艘小船上的人能活下一半就算是上帝的眷顧了。
好在他們想象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離得越來越近的時候只是聽到零星的幾個政府軍士兵說話的聲音,彷彿他們根本就沒有防範斯內塔的人從河中過來攻擊的可能。
快要到達岸邊的時候王鵬悄悄的站在了船頭,做好了隨時上岸的準備,當船一靠岸王鵬第一個一把抓住了岸邊的一刻灌木,一拉一帶,整個人瞬間就上了岸並隱藏在樹叢中,所有人都被王鵬那一連串的動作驚呆了,他們沒想到王鵬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上了岸,還將自己的身形隱藏了起來,就算是胖子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犀利的身法,不愧是世界上最強陸軍的中國特種偵察兵。
王鵬上岸時雖然發出了聲響,但是可能是因爲這幾個政府軍士兵太過大意了,也可能是他們沒有聽見,只見四個人依然站在路邊聊的火熱,王鵬蹲在樹叢中不敢出去,因爲一出樹叢就會被發現,面對四個手拿AK47自動步槍訓練有素的政府軍士兵,王鵬不敢託大,因爲他現在不是自己,還有身後的9個沒有上岸的夥伴,如果因爲自己的失誤引來更多的政府軍士兵,自己幾個就是跑都跑不及,所以他只能安靜的等下去,摸清楚政府軍士兵的人數和短時間的活動規律。
就在王鵬蹲在樹叢中觀察着對方的時候,其中一個瘦高個政府軍士兵跟同伴打了個招呼就抱着AK47步槍朝着王鵬這邊走來,短短几步的距離在王鵬看來卻彷彿經歷了幾年的時間,對方每朝着自己走一步,王鵬的心中就咯噔的一下,難道自己被發現了,但是怎麼只有這一個人過來,如果他過來發現了自己如何應對,王鵬腦中瞬間想了很多,但是依然沒有個最安全的解決方式,就在王鵬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這名政府軍士兵來到了王鵬躲藏的灌木叢旁邊。
王鵬嚇得大氣不敢出,安靜的聽着自己的心跳聲,看着這名政府軍緩緩的解開腰帶,王鵬突然問道一股騷臭味,只見一股尿液衝着自己的方向射了過來,王鵬蹲在樹叢中一動不動的看着開始是落在自己腿上,之後慢慢上升着快要落到自己臉上的水柱,心中氣的差點爆發了,這會他恨不得不管任務是否完成也要暴起將這個可惡的政府軍士兵殺死,王鵬第一次被人尿在了身上,渾身一股濃重的騷臭味,可是強烈的軍人職責感讓王鵬壓制下了自己的想法,想象着自己學習狙擊時教練放在自己身旁的蛇和老鼠,還不停的在自己身旁放鞭炮等各種讓人不堪忍受的環境,這點尿又能算什麼,等自己起來的時候一定好好招待一下這個政府軍士兵。
尿液在快要到達王鵬臉上的時候彷彿到達了高峰,開始慢慢的回落,最後嘎然而止,只見政府軍士兵提着褲子哆嗦了兩下,拿着槍轉過身朝着原來的方向走去。
王鵬強忍着殺死對方的衝動,還是一動不動的蹲在原地,手中握着的“手術刀”來回旋轉了兩次後又被王鵬放回了原地。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連站在路邊的政府軍士兵都聊累了,連連打着哈欠,躲在船上的刺客他們也一個個的開始活動那因爲緊張和小心而變得僵硬的身體,只有王鵬還一動不動的蹲在那裡。
經過王鵬一個多小時的觀察,原來這橋頭的士兵並不多,但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從橋上下來人對橋頭的士兵進行督察,並且在橋上王鵬可以聽見很多人的腳步聲,看來對方將主力都放在了橋上,反而橋頭兩側的岸邊並沒有多少人防守,看
到這一切久等的王鵬終於露出了笑容,政府軍的末日來的。
王鵬趁着政府軍士兵不注意的時候朝身後招了招手。
看着就等的進攻信號,刺客和胖子他們紛紛收拾裝備開始上岸,王鵬簡略的介紹了一下政府軍橋頭守兵的情況,隨後刺客制訂了攻擊計劃,幾個人開始摩拳擦掌準備戰鬥。
王鵬是第一個衝出去的,因爲他已經壓抑了很久了,隨時都準備好了進攻,只見他衝着刺客他們打了一個衝的手勢後,整個人彷彿逃脫了牢籠的老虎,以常人難以企及的速度衝着那個在他身上尿尿的傢伙襲去,這個政府軍士兵還在跟戰友吹噓着自己多麼的厲害,昨天還剛剛收了一個躲避戰亂跑到布什羅德島的女人,剛剛說完談就看到自己的戰友一個個的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後方,等他回過頭也看向自己的身後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移動不了了,但是他還是看到四個黑乎乎的身影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自己幾個人的身邊,他的最後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夥伴被人用刀劃過頸部時噴射出的血霧,他最後的念頭還在想“原來人死的時候血液可以這麼好看”
戰鬥結束的很快,四個政府軍士兵甚至還沒來得及開槍就已經被殺死了,本來他們的距離就非常的短,僅僅幾步之遙,然後王鵬他們的突然出現和他們那讓人恐怖的面孔嚇得另外三個政府軍士兵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王鵬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跡,他是用“手術刀”直接插進了那個政府軍士兵的後心,因爲力量太大王鵬甚至可以清楚的聽到刀刃割斷政府軍士兵肋骨時的響聲,刀刃穿過肋骨直接插進了士兵的心臟。
就在胖子準備回頭去叫斯內塔的士兵的時候,一個本來已經被確認殺死的政府軍士兵突然擡起了他的AK47自動步槍,王鵬當時站的最近但是也無法及時近身殺死他,看着胖子背對着士兵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危機,王鵬管不了那麼多了,迅速的掏出腰間的馬卡洛夫手槍。
這把馬卡洛夫手槍是查爾斯搞來的,他不是搞來了一支,而是搞來了整整一百多支,這種在蘇聯被稱作校官手槍的自衛手槍就算是便宜也不是輕易就可以搞來的,況且還是純正蘇聯製造的,王鵬曾經在中國的軍隊中看到過仿製的59式手槍,當時好像只有團級幹部纔可以配發,王鵬看到的時候還有點小小的興奮。
等王鵬試過這手槍的第一槍後,他徹底對這手槍失望了,以前籠罩在這槍身上的軍官專用的光環慢慢褪去,不能說這槍怎麼不好,只是它那薄弱的火力在實戰中簡直成了玩具槍,王鵬甚至想讓胖子穿上防彈衣試試子彈能不能打穿,除了小巧的槍身和相對較低的故障率,王鵬實在是不知道該對它怎麼描述,但是有總比沒有強,王鵬當時只是本能的想着有把手槍可以應付一些突發的狀況,從來沒有想過會真的有用到的一天。
只有十多米的距離,如果胖子被AK47步槍打中,在這沒有任何醫療設備的戰場只有死路一條,王鵬甚至來不及瞄準,對着那名垂死反抗的政府軍士兵開槍了。
“啪”的一聲,就好像是放了一個動靜大點的鞭炮,緊接着一陣連續不停的AK47步槍槍聲傳來,驚得準備上岸的斯內塔的士兵瞬間就趴在了穿上,而橋上的政府軍士兵幾乎同時趴在了地上,只有幾個大膽的還探着腦袋朝着橋頭這邊看過來,想要找到槍聲的來源。
一場惡戰即將開始,布什羅德島的夜終將打破寧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