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利昂東南部叢林,這裡已經距離利比里亞相當的近了,離着福迪桑科的大本營更是隻有幾天的路程,一支裝備精良的武裝悄悄的潛入了進來。
“騎士,這羣士兵也太TMD不人道了,竟然連老人和小孩也殺,我感覺我們跟他們比差遠了”胖子一邊憤怒的嘟囔着,一邊很無奈的衝着躺在擔架上的機械師攤了攤手,顯得很無奈。
機械師苦笑着,他在經過幾天的垂死掙扎之後終於重新醒了過來,傷口在藥物的治療下開始慢慢治癒,人也開始有了精神頭,只是本來就體力很一般的他,在受傷之後更是經不起如此急行軍的摧殘,在騎士的勸說下,他被擡上了擔架,由胖子、刺客、牧師、騎士,四人輪流擡着前進。
“胖爺,別找事了,這是他們自己國家的事情,關我們什麼事,我們還是想想怎麼回基地吧,基地都這麼長時間聯繫不上了,說不定出事了”牧師擡着擔架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說道。
“哼,胖爺他不是關心人家到底幹了什麼,而是現在覺得有點心虛了,在小鎮醫院那個被他廢了的女人說不定遭受了什麼非人的苦難,胖子心裡愧疚啊”刺客冷哼一聲,彷彿看透了胖子的內心。
胖子聽到刺客說那個被他廢了的女人,嚇得緊張的回頭看了看,彷彿那個女人隨時會出現在他的身後一般,確定背後沒人,胖子才緩了緩神說道“屁,胖爺怕什麼,胖爺什麼都不怕,更不會對自己做的事愧疚,我只是良心發現不願意與你們這羣惡魔爲伍”
“好了,都少說兩句,擡着擔架不嫌累的話你們兩個就繼續擡下去”騎士一句話拋過來,噎的刺客和牧師都不說話了,只剩下胖子得意洋洋的笑着。
福迪桑科的部隊在離開小鎮的時候彷彿瘋狂了,他們開始肆意殺戮能看到的所有人,隨着部隊長官對他們管理的放鬆,一個個士兵衝進小鎮居民的家中,男的開槍殺死,女的拖出來強姦,一幕幕景象讓自認爲見多識廣的胖子和騎士都感覺到驚悚,所以胖子才一直對他們的行爲耿耿於懷,而刺客就差多了,他之前早就見過,知道在這片充滿眼淚和血液的土地上,人類的行爲更加接近於獸性。
隊伍越走隊形越鬆散,士兵們經過今天的急行軍已經累的疲憊不堪,很多士兵看到背後的追兵一直沒有出現開始放鬆了警惕,直到他們看到一處荒廢的村落,所有人都發瘋似的衝向那片看似安全舒適的區域。
被遠遠拋在後邊的騎士等人只能看着那羣發了瘋的士兵搖頭嘆氣。
“騎士,我們。。。。”胖子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陣強烈的爆炸聲打斷了。
爆炸聲響起,刺客和牧師本能的蹲下了身體,直到將機械師安置好才朝着爆炸聲響起的地方看去,騎士和胖子也都呆呆的看着那裡,彷彿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只見不遠處那本來看似平靜安全的村莊突然之間變成了地獄,爆炸此起彼伏,那些衝在最前邊的士兵瞬間便被炸的支離破碎,殘肢伴隨着一團血霧在空中飛舞着落
在四處,更多還沒有進入爆炸範圍內的士兵開始本能的後撤。
但是剛剛還是安全的來路,在他們想要離開的時候去變成了通往地獄的死亡之路,設計陷阱這個伏擊圈的人摸透了人怕死的心理,直到那些怕死的士兵會在看到前方爆炸的情況下第一反應是後撤,所以,他早早的就已經在來路上安置了更多的炸彈,讓所有想要逃走的士兵沒有絲毫的生路。
伏擊者選擇的位置讓久經戰場的騎士等人都無比的佩服,自從他們逃脫了政府軍僱傭兵的追擊後就一直未曾放鬆過警惕,一路上兢兢戰戰的急行軍,連續幾天都沒有遇到政府軍的任何阻擊,讓士兵們包括騎士他們都放鬆了警惕,特別是在快要接近福迪桑科大本營的東南叢林地帶,任誰也不會想到會有人在這裡設計伏擊圈。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過後那些僅有的還活着的士兵開始四散逃命,雖然沒有看到敵人的身影,但是他們已經被剛纔的爆炸嚇壞了,生怕下一個被炸得粉碎的人就是自己,整個場面開始變得糟糕沒有秩序,一個個士兵找不到自己的長官,像是無頭蒼蠅一般找不到一條真正的逃生之路。
看着眼前這幫愚蠢的士兵那驚慌失措的模樣,騎士也只能望而興嘆,連他們自己的長官都管不了,更別說自己這本來跟他們就有矛盾的外來戶,還是想想怎麼保全自己隊伍的安全最重要。
騎士他們都知道,這僅僅是開始,爲的就是讓士兵們恐慌,形不成真正的戰鬥力,好由他們任意宰殺,再者也恰恰說明了伏擊的兵力並不是很多,無法對騎士他們的隊伍形成包圍,所以才採用這種在短時間內最大程度殺傷敵人,打擊敵人士氣的手段。
“牧師、胖子保護好機械師,刺客掩護,我們這距離也只有狙擊手才能打中,撤”隨着騎士的一聲令下,胖子接過刺客手中的彈夾,跟牧師一起開始弓着身子在草叢和樹林中瘋狂的逃竄,而刺客則留下警戒的看着周圍,防備着隨時發出的冷槍。
“嘭”的一聲沉悶響聲傳來,戰場上人太多沒有人去在意這特殊的一槍,但是對狙擊槍熟悉到可以算是自己第二條生命的刺客卻準確的分辨了出來,這是一支SVD狙擊步槍,俄製槍械那特殊的聲音總是讓人難忘。
刺客在第一時間順着槍聲傳來的方向瞄準了過去,通過瞄準鏡他什麼都沒有看到,現場太雜亂了,還摻雜着那些已經快要失去理智的革命陣線士兵瘋狂而又沒有目的的射擊聲,至於被打中的是誰已經沒有關係了,反正只要不是自己身後的騎士等人就行。
刺客等待了很長時間,但是第二聲槍響依然沒有響起,刺客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還在樹叢中隱蔽身形穿梭着的騎士等人,他們還沒有到達安全的區域,刺客猶豫着要不要撤退。
剛有這個念頭,那熟悉的狙擊槍聲再次響起,刺客很驚訝的轉過頭向槍聲傳來的方向看過去,還是原來那個區域,就連位置都沒有更換,只是刺客剛剛分神了並沒有看到任何的反光點和火焰。
刺客懊
悔的用拳頭捶了地面一拳,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在自己放鬆的那一剎那開槍,彷彿他早就知道刺客會在那一刻分神一樣,而對方狙擊手那連位置都不挪動的輕視徹底激怒了刺客,他強迫自己平復心中的懊悔和憤怒,開始靜心的等待,等待着對方的再次開槍。
槍聲消失了,並不是槍手知道刺客在等着他,而是因爲戰場上那些本來四散奔跑的士兵們突然都安靜了下來,他們一個個或趴在地上,或蹲着一臉驚恐的四處觀望着。
原來剛纔雖然刺客沒有關係被打死的是誰的,但是那些到處逃命的士兵卻注意到了,每當他們中有人快要離開這個區域的時候,那槍聲便會響起,已經有兩個跑的最快的人被擊斃,這才引起了其他人的警覺。
隨着本來吵雜而又雜亂的場面變得安靜了下來,刺客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士兵沒有人繼續拿自己的生命去給他當魚餌,那他就無法找到隱藏的狙擊手,那麼現在已經快要逃離SVD狙擊步槍射擊範圍的騎士他們便成了最好的靶子,突如其來的壓力讓刺客手心都出汗了,他放鬆了一下繃得緊緊的雙手,然後重新端其狙擊槍等待着,等待着那一擊而中的機會。
騎士他們這會也已經感受到了戰場上那詭異的氣氛,胖子滿頭大汗的回過頭看了騎士一眼問道“大哥,我們還走嗎?”
牧師跟着胖子也停下了腳步,兩人都在等待着騎士的回答,騎士這會還真拿不定注意,如果他們停下來,暫時是安全了,但是什麼時候他們才能撤退呢,沒有時間,只要刺客沒追上來,那就說明對方的狙擊手還活着,只要他活着就自己幾個人就有被擊中的危險。
但是如果繼續移動,那樣同樣是有被擊中的危險,但是自己幾個人是朝着狙擊手大體位置的側面逃跑的,總的目標還是利比里亞與塞拉利昂交界的東南叢林,相對來說逃出去的希望更大,被狙擊手發現的機率要小很多,他們的身形也一直隱藏在樹叢與草叢中,利弊之間讓騎士左右爲難。
“騎士,你就給個痛快話,我可不想被嚇死,你做個決定,我們生死由命”機械師都按捺不住了,着急的擡起頭來看着騎士說道。
騎士咬了咬牙,現在這種安靜的場面,自己幾個人如果繼續移動,很容易被狙擊手發現,但是不賭一賭這種憋悶的場面確實讓人難受,況且就算是等着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現在沒有人敢逃跑了反而讓刺客無法鎖定狙擊手,如果自己幾個繼續移動,狙擊手一定會發現並開槍,依着騎士對刺客的瞭解,騎士只能賭一賭了,賭上自己和胖子他們的小命來押刺客一定會在對方開出第三槍之後幹掉對方。
“好吧,我們賭一賭,過會移動的時候注意移動軌跡,狙擊手的第一槍一定不能被打中,要不然我們可就賠大發了,如果刺客能讓對方開出第二槍來,那就只能怪咱們幾個命不好,不該相信刺客,哈哈”說着說着騎士突然笑了起來,胖子和牧師也跟着笑了,只有膽小點的機械師在擔架上很納悶的看着三個傻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