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一口氣喝完,”風吟瀟輕笑道,“慢慢喝,只是這樣苦的過程又會長一些,不像一下子喝完不會覺得苦。”
多少有誘哄的意味,雲可馨笑了笑,捏着鼻子喝了,還真當喝茶似的一氣呵成的灌下,然而還是苦得她直皺眉頭,做嘔吐狀。
風吟瀟不慌不忙的擡高她的下頷,他的脣印上她的,還用舌頭鑽入小檀口,兜兜轉轉的,雲可馨無語,她都感冒了,他竟還要佔她便宜,真是。
卻感覺嘴裡一陣甜甜的,像蜂蜜一樣化不開,不,那就是蜂蜜的味道,哪裡來的?好像是風吟瀟嘴裡的,突然間有些明白他的用意,雲可馨臉微微一紅,推搡着他的胸膛。風吟瀟鬆開,俊容也透出可疑的紅。
“我說過,你不會吐了的。”他墨眸閃閃發亮的說,“甜不甜?”
“嗯,甜,”她羞澀的垂眸——大概是沒想到他會用這方式給她解苦,“好甜,好香。”
“那再來一下,”風吟瀟說完抱過雲可馨又要壓上她的脣,“我剛纔喝了很多蜂蜜。”
雲可馨心一跳,羞得閃躲道:“哪有這樣的,不要了。”
風吟瀟卻已然以口封脣,含着她薄軟如棉花的櫻紅小脣,裡裡外外的親了個夠,親得她快透不過氣來了!大有“趁火打劫”的意思。
稍停的間隙,雲可馨討饒道:“子岑,我在感冒,會傳染給你的。”
話都沒說全,又給他一陣強吻,而且極具佔有性:“沒事的。沒事的,我願意給你傳染,把你身上的病痛都傳染給我,夫君替夫人擔着。”
因爲她身子不舒服,他有些天沒碰她了……他陶醉的享受着她的輕喘。
好容易等到風吟瀟佔完便宜,雲可馨紅腫着軟脣羞怯的躲進他的懷裡:
“子岑,你剛纔對父親說你要親自去韓王府?”
“是的。其實我也猶豫。”風吟瀟溫柔的摟緊了懷中的溫香軟玉,寬寬的手掌輕輕摩挲着雲可馨的手臂,“畢竟這是韓王府的事。我們去說,只怕會惹人不快,但這事既然牽扯到可馨,又不能不出面。”
“我也一樣……這傅一航真是莫名其妙。他到底想幹什麼?”雲可馨像只乖順的小貓軟軟的靠在風吟瀟的胸膛,卻因提到傅一航而滿臉忿然。“這麼做有意思嗎?假惺惺的……”
“大抵,傅世子對可馨是未能忘情,”風吟瀟說這話時,心也酸酸的。“但他這方式實在太極端,也不像個男人該做的,就不能看開點。”
“我管他是真情還是假意。”雲可馨在風吟瀟懷中身子一僵,冷然道。“他這樣做只會給他自己徒增笑柄,還要連累我落人口舌,替人受過,看看,雲冉不就來了嗎?過分!”
“可馨,你這樣生氣,是不是,”風吟瀟猶豫了一下,把雲可馨從懷中拉出,酸澀道,“還因爲你在乎他,還沒忘記上一世,是不是?”
“不,我生氣不是因爲在乎他,而是惱火他一系列行爲帶來的惡果,”雲可馨凝視着風吟瀟道,“雲冉剛纔的話,夫君也聽到了,這要是一傳十十傳百,要我如何做人?讓燕國公府給人指指點點的,”雲可馨越說越激動,臉也漲得通紅,“其實雲冉是死是活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偏偏又說是因爲我,我活該要做這個冤大頭?!”
“好了,可馨,不生氣了,”風吟瀟安心點了,重新把雲可馨攘進懷裡,親她,撫摸她,“你生病未痊癒,又是剛吃的藥,不要因氣傷身。”
“我能不生氣嗎?”她在他懷裡小女人般抽噎着,悄聲道,“兩世爲人,以爲終於擺脫了他,卻發現還這麼陰魂不散。”
風吟瀟見雲可馨的情緒有些激動了,趕忙把平放到牀裡頭,讓她枕着他的臂彎,然後親她,安撫她:“可馨,咱們不說了,好不好?”他的手自然而然由她衣服下方探入,不由眉頭一皺,輕叫道,“怎麼這麼涼?”
雲可馨卻好似沒聽到般,煩躁道:“那現在這件事呢,我們還去不去,總感覺去了裡外不是人,不去,唯恐雲冉又找上門來嚷。”
“必須得去,不能由着傅一航這麼胡來,”風吟瀟一面說一面用溫熱的大掌在雲可馨身上身下游移暖和着她,“這事一天不解決,兩家人一天都不得安寧。”
“可是也不能讓子岑獨自去了,”雲可馨在他撩人的愛撫下呼吸急促,“我,我和你一起去,只怕傅一航……那個偏執狂會對夫君無禮,嗯。”
“我倒不在意傅一航的態度,”風吟瀟滿不在乎的說,“主要還是不希望他再打攪我們的生活,不讓他的陰影再橫在其間,”他翻身壓上她,手口撩撥,“可馨,我,想給你暖暖身子。”
雲可馨臉紅,嬌柔道:“好……”
他親她的五官,咬她的小耳和香肩,輕嗅她的美膚,灼熱的男性氣息噴灑在她不停聳動的美胸前,而當他熱脣含住那微顫的粉尖兒,做着親吮的動作,還發出曖昧的聲響,她不由一陣戰慄,輕叫出聲:“子岑……”
“可馨,可馨,我會把你捂熱,不讓你再有寒冷,不再生病,”風吟瀟喃喃的說着,人一點點的往下移去,火熱脣舌遍佈雲可馨的周身,彷彿一簇簇烈焰,染紅了她瑩白潔淨的肌膚,令她瞬間通體發熱,面布紅潮,他粗喘着重新覆上她的身子,眼瞳璀璨而熾烈,“我,我要你,可馨。”
“夫君,我,我不冷了,好熱……”雲可馨情不自禁而羞赧的暗示。
風吟瀟露出狡黠的一笑,溫柔的送上一記香吻,隨即,夫妻二人狠狠的黏在了一起,耳鬢廝磨,繾綣纏綿。窗外的月亮羞澀的躲進雲朵後方,牀上交疊的人影旋即沒入重重黑暗,唯有那壓抑而甜蜜的歡愉之語在房內縈繞嫋嫋……
傅一航一如既往的在書房看書,準備明年的春闈,立志考上庶吉士。風語露看他專心致志、埋頭苦讀的樣子心下歡喜:有哪個妻子不愛上進的丈夫?
這幾日親自鞍前馬後的照料,又是茶水又是點心,還幫他磨墨,怎奈傅一航嫌她煩擾,說是讀書就圖個清淨,不想有人在旁邊,風語露只得癢癢而出。出門時迎面撞見雲冉手裡端着碗朝這裡走來,便問:“碗裡是什麼?”
“給世子的補身子的。”雲冉戰戰兢兢的將碗呈上,擋住了頭臉。
風語露近前,漫不經心的瞥一眼碗裡,隨後順手拿了裡面的勺子攪了攪,一看食材和用料,當即目瞪口呆,滿臉通紅。
伴着一聲“賤人”,風語露芊芊玉臂一掃,雲冉手裡的大碗飛了出去,又聽到“啪”的脆響,不用猜,碗已成碎片,湯水濺了一地,食材也散落的到處都是。
“夫人,你……”雲冉莫名其妙的睜起了眼睛,一臉茫然。
“居然給傅世子補腎狀陽,你什麼意思?想爬上世子的牀?真不要臉!”
風語露橫眉怒目,玉指直逼雲冉,“說,那天傍晚出府是不是買藥去了?”
雲冉嚇得腿一軟,慌忙跪下,哭訴道:“世子妃,這是王妃的叮囑,不是賤妾的主意,還請明鑑!”
風語露一愣,舔了一下乾澀的脣,道:“母妃?她沒事給世子補腎狀陽做什麼?你敢騙我!”
“不不不,賤妾不敢,”從進府做妾那一天開始,雲冉就領教了風語露的厲害,當下渾身抖得像篩糠,道,“王妃說世子白天要刻苦用功……晚上,”雲冉一頓,有些難以啓齒,礙於風語露逼迫的目光只得往下說,“還要行房事,長此以往,只怕身子吃不消,所,所以——”
風語露一聽這話,臉登時紅的像生牛肉:一定是傅一航和自己的“聲音”吵到了韓王和王妃,藉此諷喻或告誡她?前幾日,傅一航確實跟要人命似的“夜夜糾纏”,這幾天越來越短,昨天還都沒有,想來是“累”的。
“沒事了,雲姨娘起來吧,”風語露心有不甘的瞥了雲冉一眼,笑道,“是我沒搞清楚狀況,你讓下廚房重新準備一碗送到書房來,”在雲冉起身掉頭之際,又警告道,“別告訴父王和母妃,否則——”
“是是,賤妾知道,”雲冉魂不附體不般的抖了抖,“是賤妾不小心打翻的,與世子妃無關,這就去。”說完,逃也似的離去。
半個時辰須臾,雲冉又端了碗補品來,親手交到守在門口的風語露手中,並主動打掃起之前的一地碎片和滿地食材,風語露見了冷冷一笑:就是個欠收拾的命!“夫君,這是廚房給您準備的補品,您趁熱吃了,”風語露進了書房,自動換上另一副面孔,溫婉賢淑,嬌柔可人,“這些天妾身看夫君刻苦攻讀,考取功名固然重要,身子也不能落下了——”
“知道了!”傅一航不耐煩的打斷,眼睛並未離開書本,“放桌上吧。”
見風語露站在一旁不動,擰起眉頭道,“怎麼還不走?”
風語露不悅,沒好氣道:“我等夫君吃完補品再走。”
“不必了。”傅一航冷冰冰的甩出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