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天在醫院待了將近大半個月,終於見着了真正的驕陽,又開始了在家休息的日子,不過不是在李家,而是在另一處住所,反正他藏身的地方可多了,人家都狡兔有三窟,他比兔子還要多,這人也比兔子要狡猾多了。
自從出院後,他開始無所顧忌了,從事於他的造人計劃,不是被他“吃”得精光,就是被啃得只剩下骨頭。
其實我根本就不打算要孩子的,自己才22歲,等再過幾個月才真正大學畢業,人生才真正的開始,而我就要懷孕生孩子了,那是多麼可怕的事。
還有我和陳昊天的婚姻。就是來自自己的豪賭,從來不去想過陳昊天的父母,這次我來了北京,看得出陳家是很喜歡我的。
同時,我都搞不明白陳昊天對自己的感情,還有想起那天兩父子的話。渾身都冒了一身冷汗,也不懂陳昊天是不是故意來氣陳父的,婚姻就好了,可孩子呢?孩子是無辜的。
可能是生活在殘缺的家庭環境,我怕孩子步入自己的後塵,希望它能在一個健康而幸福的家庭成長。
夜晚的翻雲覆雨之後。他壓在我的身上,說道“過幾天,老頭子肯定會來找你,他給你多少錢,你就拿着,就當作他給孩子的份子錢。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懂嗎?
我嗯嗯地點頭應了下。將被子蓋起來遮住自己,艱難地翻了個身,因爲他老是提孩子,就不好打斷他。
在我的概念裡,孩子應該是在衆人期盼的情況下降生,而不是成爲威脅人的籌碼。陳昊天迅猛地鑽進去,摸着我滑膩膩的肌膚,將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背上。身後的疤痕大部分都褪去了。少許卻還是頑固地留了下來。
他又開始呼吸急促地吻我的身子,這裡親親,那裡摸摸。喉結滾了滾。我怕又亂來了,立刻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哄道“睡吧!”
陳昊天的眼睛賊亮亮的,可有精神了,根本就睡不着,他推了推我說道“你肚子餓了嗎?”
我才後知後覺兩個人晚飯都沒吃了,本來我正在做飯,他從後面抱住了我,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聽着他那麼一提,肚子倒是咕嚕嚕地叫起來了,我悶悶地開了口“我是想問你想吃什麼?”
“隨便唄,燒什麼吃什麼,反正你的廚藝就那樣了。”
“總是這一句……”
“那我說我想撲上來啃你,你答不答應?”
“你能不能別老這一句了?”
“那我換一下說法,我想一想……”
我懶得再搭理他,走進了廚房,把剛纔的食材都倒進一個鍋裡,胡亂炒了下,又扔了些麪條,當作雜食炒麪好了。
陳昊天這個說話刁鑽,但對於吃得並不是很計較。三下兩下就給吃完了。
我也吃了點,就洗了澡,躲在書房裡,發現才晚上九點鐘,自己也睡不着了,就拿起了高級筆譯的試題做起來。
陳昊天尋過去。見我正專心致致地盯着試卷,也跟着湊近了看。嘴貼住我的頰左一下又右一下的。我正發愁着做不出來,急得拍開,認真道“別鬧了。”
上次我聽着楊慧說蘇小芸去進了翻譯部,心裡那個急,我的語言表達能力相當比較差,就是應試教育出來的孩子,但書寫能力是相當不錯的,我就想把高級筆譯的證書給弄下來。
現在可在勁上呢,規定了時間的試題,經不起一點半點的注意力分散。
陳昊天卻不會看人臉色的,你不讓他鬧騰,他就越鬧騰。我索性就不理他,還給自己塞了個耳機。
陳昊天彎下身子,看着試題嘲諷道“這麼簡單的題目,你都不懂,真是笨透了。”
見我遲遲沒有翻譯出來,陳昊天搶過了我的筆,在紙上揮灑,發出沙沙的響聲,那些複雜的詞彙一個個翻譯出來,還很流暢。
我又不甘地找出前一題,他快速地在紙上揮舞,除了結婚那會兒,我見過陳昊天寫過字。龍飛鳳舞的,如今又多看了一眼,有點兒像是書聖王羲之的文風,行雲流水,揮灑自如。
他一邊懶洋洋地摟過我的腰,一遍沾沾自喜道“你男人不僅活塞運動厲害,那腦子也是一等一的,你不是覺得自個撿着了寶貝了?”
我見着他刷刷刷地在那裡寫着,神神速速地翻譯了大半了,由衷地佩服着,也不再把他看着胸中無墨的公子哥,又找出了幾道難題,讓他給我翻譯出來。
我見他不動了,我急道“怎麼不寫了,繼續呀,你看出出這兒的語法出問題了?”
陳昊天卻沒那麼好說話,大爺似地看着我“我累了,過來親口,幫我揉揉肩,捏捏手,老子都好幾年沒寫過不那麼多字了。”
我一聽,倒也笑開,掙脫了束縛,平靜地回“累了就去睡覺。我還要做試題。”
我拿過他的筆,又開始專注地做題。陳昊天又搶走了我的筆,諷刺道“你那麼笨,做多少次都不會的,你把這玩意學得再好,也用不着了。再說了,我的身邊也不差個翻譯……
陳昊天跟屁蟲似的,也端了個椅子挪到我身側,這裡親親,那裡摸摸。我根本就沒辦法集中精力,親着親着就鑽進了我甜甜的嘴裡,我氣得咬住了他的舌頭。
他疼得安分了點兒,靜靜地坐在身邊看着我做試題,時不時指點上幾句,我也跟開掛似的,連續做了兩套試卷,分數都相當不錯,給了我不少信心。
當然了。這也是作弊的,陳昊天幫了不少忙,卻我看着高分數,就把其他的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好奇地回過頭看向陳昊天“你的英語怎麼那麼厲害?”
陳昊天翻了個白眼,無奈地說道“你要是從孃胎起就聽着英語大的,你的水平也不會太差。12歲之前,我英語說得比中文都要流利多了……”
陳昊天鮮少會說自己的事,我不免有了興致問他“你的母親是英語老師?”
“不是,她是個翻譯官!”
陳昊天似乎不太願提及自個的母親,伸手把我摟入懷裡,說什麼晚了。醫生囑咐過他要早睡的,硬是也要把我拖上牀。
我週六晚上和陳昊天去了趟超市,陳昊天牽緊了我,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人冷冷酷酷的,一眼給人就是那種酷帥的男人。拽住我大搖大擺地往前走。
可能關係被公開了,他最近是越發地放肆了,根本就不在乎什麼了。這段時間,他受了傷,也不去工作,就我們兩個人黏在一起,比新婚事都喲啊粘膩,我怎麼甩都甩不掉。
偏陳昊天這個人又不喜歡逛超市,我走到了菜區挑食材,陳昊天卻不怎麼有耐心,不間斷地問着“你好了沒?”
原本我就不想帶他出門的,他非要跟出來的。我才逛一會兒,他就不停地催促了,我沉默着不說話。
“可以走了吧……”
“……”
“你到底還要多久?青菜不都是一個樣嗎?用不着挑的?你幹嘛要挑菜?我打個電話給阿巖就好了,你用得着出來買菜嗎?”
我是不想一整天都悶在房間,整天都是幹那事,我氣不過,仰頭瞪着他“要走你走好了,又沒叫你來……”
陳昊天忍住性子,摟緊我的腰,俯下身子輕聲說道“我想回家了,有閒工夫在這裡磨蹭來磨蹭去,還不如在家裡辦要緊事?”
我臉一紅,對他滿腦子的污穢思想雖習以爲常,卻終不夠厚臉皮。重推了他一把,自顧自地朝前走,不想要和他這種人共處,他丟臉就算了,別帶上我了。
陳昊天怎肯善罷甘休,從後環上我的腰肢。逗弄似的直推着我向前。
我提高些音量“昊天,別鬧了?”
陳昊天將頭深深地埋進我的頸間故意地直磨蹭,弄得我難受得不行,我又使了力推開,他卻站在那裡,穩如泰山。還將嘴湊上了自己的頰。
我想着他不要臉我還要臉的。卻也只能惱怒地對着他嚷“別鬧了行嗎?”
“偏不。那你你到底回不回去?”
我泄氣,躲開他擠上來的腦袋,說道“我去買些開心果回去行嗎?”
兩人推推搡搡地到了食品區,我望了眼高處的,拉了拉陳昊天的衣角“拿一下那個好不好?”
陳昊天擡頭,嬉笑地湊上去“想要啊?親會兒!”
我不理他。回過頭要叫了服務員來,卻看到有個穿着藍色衣服的年輕人,他跟了我們一路了。
原先我還以爲只是巧合,他見着我看自個,假裝也在找小吃,反而欲蓋彌彰了。
陳昊天湊近了我的耳朵低語“你發現了?我在想以笨笨的腦袋。估計還要等上幾天纔會發現有人跟蹤我們呢?”
看來他早就知道了,我不悅地皺了下眉問“你父親的人?”
“嗯嗯!這老頭子僱的人真是差勁的,這麼明顯跟蹤,還是昨天那個扎馬尾辮的妹子專業點。”陳昊天顯然不當一回事,專業地點評起來。
“他們是從你出院之後,就跟蹤我們了?”
“嗯!”
我就納悶最近陳昊天那麼粘我,脾氣也好了不少,平日我就是伺候他的奴婢,敢情他也是在做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