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年來,杜瑜恆??地守在我的身邊,陪着我度過憂傷,也陪着我一步步從泥淖裡走出來,見證着我一點點成長,有了自己的事業,重新獲得新生。俗話不是說最好的告別,就是陪在你的身邊,我是信杜瑜恆的真心的。
杜瑜恆微微低下頭,抵着我的額頭繼續說道“暖暖,如其你重新認識一個人,重新與他相處,相互摩擦融合不是嗎?”
我是明白杜瑜恆的意思,在他的面前,我是自在的,如同在最親密的朋友面前,沒有什麼顧忌,想笑就笑起來,想要哭了,就哭了,不需要僞裝什麼。
其實我們就這樣過一輩子。也是可以接受的,我低頭看着盒子裡的粉色鑽戒,在燈光下閃着璀璨的光芒,真的很好看,迷花了我的眼。或許我該重新談一場戀愛了,我該學着去喜歡另一個人了,那樣才能徹徹底底地把陳昊天忘記了。
我沉思了下。才擡起頭望着杜瑜恆說道“你先把戒指收好,我們試一試吧!我可能……”
我止住了接下來的話,那樣的話太卑鄙了,太無恥了,但許多人不都是那樣嗎?他們抱着試一試的心態,相互湊合,搭夥過日子。這樣的夫妻反而走了一輩子,而那些轟轟烈烈地熱戀,走入婚姻,恰恰是太愛了,太在乎彼此了,反而相互錯過了。
杜瑜恆輕輕的把我摟入懷裡,我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氣息,也聽到了他的心跳聲,他的心跳很快,快得好似能跳出來了,而我的心臟跳得很平穩。
這時,我想起了曾經那個因陳昊天一個擁抱,一句話就面紅耳赤的自己,歷史總是驚奇地相似,又是一遍又一遍地上演,只是我的角色換了。
杜瑜恆靠近我的耳邊,低聲說道“沒有關係的,我可以等的,我這個人什麼都不好,就是很有耐心。”
心口那兒暖暖的,又一絲暖流從胸口處蔓延開去,流經了四肢百骸,人經歷過了顛沛流離的生活,就更加渴望有個溫暖的港灣,有個能容自己落腳的地方吧!
我安然地閉上了眼,埋在杜瑜恆的懷裡,腦海浮現了很多有關陳昊天的記憶,卻隨着時光漸漸模糊了,也許再過一年,兩年,我真的可以忘掉陳昊天。
本來我就喝了一整瓶酒,腦殼疼得厲害,又被陳昊天那麼折騰,人早就疲憊不堪了,我閉上了眼,沒過多久就睡着了。
我睡得很香,很香,再也沒有做夢了,再也不回想起陳昊天了,直至鈴聲響起,我猛地睜開眼看到了一張男性的臉龐。我的目光還是渙散的,揉了揉眼睛,才漸漸地回過神,眯着眼去看,發現自己的牀邊真的躺了一個人。
我單身了四年,以至於看到牀邊躺着另一個人,要多恐慌,就要有多恐慌,立馬想要從牀上蹦起來,連滾帶爬想要下牀。
杜瑜恆另一隻手摟得我的腰很緊,所以我馬上又跌了回去,整人都重重撞在了杜瑜恆的胸膛,然後就聽着悶哼聲,我擡起頭對上了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某人的臉頰又紅了,他臉皮怎麼那麼薄呢?
“你醒了?”杜瑜恆沙啞低沉,好似在壓抑什麼。
我剛睡醒,腦子處於缺氧的狀態,人都是傻乎乎的,有些跟不上思緒的,我久久纔回了聲嗯。杜瑜恆接着解釋道“昨晚你睡着我,我把你放下,你拉着我的胳膊不肯放開,我守着,不知怎麼的就睡着了,我……”
我打死都不信這個傢伙敢得吃我的豆腐,說不定我吃他的豆腐菜纔對,不過兩個人誰在一張牀,終究是有點什麼,儘管昨晚我答應試一試,偏我又不想在杜瑜恆的面前,表現得太菜。
我呵呵地笑了笑,佯裝沒事的應了聲“是嗎?”
說着,我雙手撐着牀,想要爬起來。我不懂還好,一動就碰着了某個硬邦邦的東西,我也是過來人了,一時間,我動也不是,不動也是,我的雙手還支撐在杜瑜恆的身體兩側,那個,這個,我都不懂該怎麼樣形容了。
杜瑜恆更是眼睛都不懂該怎麼看了,使勁的眨着,長長的睫毛閃閃的,就像是兩把刷子,那個樣子真的夠靦腆,也夠可愛。
我本來就很不好意思,瞧着他這個樣子,就忍不住想要逗他,打趣他道“你還好嗎?”
杜瑜恆舔了舔脣,脣色更加紅豔了,呼吸都加重了幾分,硬着頭皮應道“嗯,還好!”
“你真的還好嗎?你看看耳根又紅了,我摸一摸燙不燙了?”我伸手過去作勢真的要摸他的耳根。
驟然,杜瑜恆抓住了我的手,猛地翻了個身子,將我嚴嚴實實地壓在了身下,俯身就來吻我,他真的是吻我的。吻着我的脣瓣,伸出舌頭來吻我,他的吻技差勁極了,牙齒還磕着我的脣瓣,出血了,毫無章法地問我。
可我一點兒也不反感,真的,只是好奇這個人的嘴巴怎麼都是薄荷味道的?他真是好乾淨,從裡到外都是純潔的,讓我想去珍惜,珍惜他。
我主動去配合他,教他怎麼去吻,說起來這些技術都是陳昊天教我的,我居然還想着那個人,我真是瘋了,確實是瘋了,果然真的應了那個俗套的真理,女人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第一次愛的男人,都是根深蒂固的。
陳昊天不僅把紋身刻入我的身體,也把自己刻入了我的骨血裡。我只好逼着自己沉淪在吻裡,杜瑜恆是個很好的學生,很快就學會了,懂得吸允,懂得邀請着我一起共舞。
他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滾燙,吻開始從脣瓣往下移動,腦子開始發起了警告。不能再繼續下去了,等會真的會出事了,畢竟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但我又不懂該怎麼拒絕,拿什麼理由去拒絕,先是我挑起火的。
杜瑜恆的變化很明顯,呼吸變得非常炙熱。通過單薄的衣料,我都能感覺到了他呼吸的滾燙,他的眸子變得通紅,滿是情慾,我有些被嚇到了。
在我想要伸手去推開他時,的鈴聲響起了,無論是誰打來的電話。都很慶幸那個人,不願真的不懂如何拒絕,若是我真的推開了杜瑜恆,絕對會把我們的關係陷入了冰凍期。
“電話,電話!”我趁着杜瑜恆發愣之際,連忙從牀上爬起來,接通了電話。
草草打來的電話,她在電話那頭焦急的問道“暖暖姐,你怎麼還不來上班?你是不是生病了?”
鈴聲不是剛響嗎?草草怎麼就打來電話了,我狐疑地問道“現在不是七點鐘嗎?”
“我的大姐啊,現在都快一點鐘了,你說才七點鐘?你看一看外面的天,太陽高高照了,你睡過頭了?不是吧?”草草驚奇地說道。喋喋不休地追問道“還是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了?我聽那些人八卦你跟着杜大少爺出去了,難不成他爲難你了.....”
“沒有了,我昨晚喝得太多酒了,睡過頭了。”我趕緊打斷草草的話,她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瞎擔心,還有想象力特別豐富,可能是看得太多肥皂劇了,腦子裡全是亂七八糟的想法。
“哦!你沒事就好了,那幫八婆又亂說了,那你今天還來上班嗎?今晚我請你吃飯,昨晚的事多虧你了,否則我都不懂該怎麼辦了。”
“我今晚有約了,那都是小事。用不着請我吃飯了,我掛了。”我拉開了厚重的窗簾,刺耳的陽光透了進來,太陽真的高高照了。
看來,這個月的全勤獎又沒有了,我心裡暗自鬱悶了下,又給華哥打了個電話。反正全勤獎也沒有了,索性就不去上班了,曠工了,一不做二不休,華哥倒是爽快地答應下來。
我忙完了,轉發過聲看到杜瑜恆頭髮蓬亂地坐在牀上,衣襟鬆散開去。原本一件襯衫變成了一件v字領了,露出一大片白色的肌肉,看上去確實是秀色可餐。
氣氛有點點兒尷尬,我輕輕地咳嗽了下,才說道“上次我好似買多了一支牙刷,我去幫你找一找啊!”
於是我連忙飛快的從臥室溜到了洗手間,開始翻箱倒櫃。找着了一支藍色的牙刷,拆掉了包裝,再往上擠牙膏,家裡並沒有多餘的漱口杯了,我正猶豫着用自個的,還是出去那個一次性杯子呢?
杜瑜恆走了進來,他從後面摟住了我。親暱地埋在我的脖頸,好似一個吻,他就像是拿着了通行證,可以親暱地挨近我了,這點兒真像是當年那個傻乎乎的我。
他的鼻尖輕輕地磨蹭着我的脖頸,低聲說道“你真香,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味道,聞着就想讓人咬一口。”
我整個人好似被電擊中了,有個人也說過類似的話,我握住洗涮杯子的手微微地顫抖,偏又僅能佯裝若無其事的說道“是嗎?”
“嗯,聞着很舒服,你的身體也軟軟的,綿綿的,抱着就捨不得放開了。”杜瑜恆挨近了我的大腿,我能感覺得出他些許的變化,卻選擇視而不見,轉移話題,趕緊抽身走人“你刷牙吧,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不過冰箱裡沒有什麼食材了,你要將就點了。”
杜瑜恆對於我的推脫,並沒有一絲的惱怒,歪着腦袋望着我,臉上全是幸福的笑“你做的,我都喜歡吃!”
“你笑着好像是個傻瓜!”我拋下一句話,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