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早上,我睜開眼就看到了陳昊天,他躺在了我的牀邊,睡得真香。以前他總是很忙很忙,通常都是六點鐘起牀,鍛鍊上1個小時,而我又有着睡懶覺的壞毛病,等我睜開眼,就再也看不到陳昊天了。
我那個時候最大的心願就是睜開眼見着他,因爲女人嘛,多多少少都有着追求浪漫的情調,希望見着自己愛的人。
如今這個願望終於實現了,他已經連續一個星期都在了,可我的心卻是焦急不安,因爲我從報紙上。新聞上看到很多不好的報道。
我想過報復陳昊天,想要看着他一點點坍塌,從高高在上的國王位置跌下來,人只要從高處跌下來,才能明白有多疼。
但我真的看到陳昊天沒落了。內心根本就不好受。我心裡是急躁,臉上並沒有表露多少,我能做的就是裝個傻瓜吧!
我躡手躡腳地從牀上下來,走進了廚房,做個賢妻良母。爲陳昊天,孩子做上一頓豐盛的早餐。
曦之跟着陳昊天久了,也學會了早上起來跑步的習慣,從外面跑步回來了,他開心地走到了我的旁邊。主動請纓“媽咪,你要我嗎?”
曦之才五歲,個子比其他同年級的孩子都要高,這點兒我是很慶幸的,慶幸他遺傳了陳昊天的好基因,若是個子遺傳了我,那對於男孩子來說,肯定是一件很憂傷的事。
我給他拿了一個小凳子,讓他站在了上面,讓他幫忙洗菜。五歲的曦之,再怎麼說都還是個孩子,他笨手笨腳的,還很喜歡玩水,水花四處飛濺,有不少水飛到了我的身上。
但我見孩子玩的那麼開心,不願說破他。現在我的育兒想法開明瞭許多,只要孩子喜歡的,不過於離經叛道,我都不會拒絕,因爲孩子就該有一個快樂地童年。
曦之突然神神秘秘地喊了我一聲說道“媽咪,你知不知道爸比要帶我們去匈牙利了,他都幫我請假了。”
曦之好似想起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閉上了嘴,嘀咕道“我答應過爸比要保密的,他要給你一個驚喜的。媽咪。等下你不要告訴爸比,我說了啊!”
曦之眨着大大的眼睛,笑得天真又無辜,笑起來右邊有個小酒窩。可憐是母親的緣故,我都犯着天下母親同樣的毛病,總覺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帥氣的,最好看的。
“好!”我把食指豎在自己的嘴巴,做了個噓的手勢。
“那我們拉鉤鉤好嗎?誰也不能反悔哦,不然....”曦之想了想說道“媽咪,你要是反悔了,能不能炒菜不放胡蘿蔔了,我不喜歡吃胡蘿蔔哦,還有爸比也不喜歡吃了。”
現在的曦之有了孩子的頑皮了,這一點兒讓我相當的欣喜,看來曦之是過得很開心的,他也是一個健康正常的孩子了,沒有過早的成熟表現。
“你們在說什麼呢?”陳昊天穿着白色的t恤,卡其色的休閒褲,懶洋洋地站在門口,看來是剛睡醒,眼睛惺忪,渾身都散發着一種懶散的氣息。
曦之看到了陳昊天不停地搖晃着頭說“沒有,沒有,我們什麼都沒說,媽咪。你說對嗎?”
小傢伙朝着我不停的眨着大眼睛,暗自向我傳遞意思,我就笑了笑不應話,有時候看着這兩父子鬥智鬥勇,覺得相當有趣了。
“真的沒有什麼嗎?”陳昊天走進了廚房,本來廚房很大的,可近來了三個人就有些礙手礙腳了。
曦之仍是頭搖晃得跟撥浪?似的,陳昊天怎麼弄會看不穿自己的兒子,把曦之從凳子上提了下來,臉色陰了下來,威脅地口吻問道“你還撒謊,到底說了什麼?”
陳昊天就是想要威脅下曦之,但在這種時候,我就覺得自己應該出面了,發揮着自己母親的作用。我之所以能那麼快融入到陳昊天的世界,有個不可忽視的緣由,那就是陳昊天總是扮演壞人的角色,而我就是扮演着好人的角色。
“他讓我不要再熬湯放胡蘿蔔,他不喜歡吃,你也不喜歡吃。曦之,你說的對不對?”
我看向曦之笑了笑。
曦之的頭又使勁地點着,看來他是真的怕陳昊天,從骨子裡就怕陳昊天,不過陳昊天這個人,一般人真的無法承受。
陳昊天自然不會追究下去,他伸手從後面摟住了我,親了下我的臉問“今天吃什麼?”
曦之湊了過來,拉着我的衣服下襬,也說道“媽咪,我也要親你一下!’
我正忙着翻炒牛肉,就隨口說了句“你讓你爸比親你,媽咪要忙呢,等一下好嗎?”
“我纔不要爸比親呢,爸比是個男人。我也是個男子漢.....”曦之的臉上有着明顯的星嫌棄,還不忘補充了一句“爸比沒有媽咪的臉蛋光滑,還扎人的,不舒服。”
“你說什麼?你有膽子再給我說一遍了。”陳昊天拉下來臉,威脅十足地問道。
”我沒有說什麼了。我什麼都沒有說,媽咪你聽見了嗎?媽咪可以爲我作證的對吧!’曦之是個很懂看人臉色的孩子,他清楚陳昊天怕我的臉色,總是拿我當作擋箭牌。
有些事情也是要看分寸的,不能衝得太過了。我也學着曦之的笑,笑得很無辜的迴應道:是嗎?我也不知道哦!”
“陳曦之,你死定了,你別跑,我讓你別跑。別讓老子逮着你了。”
陳昊天緊跟在曦之的後面,老鷹抓小雞,曦之慌亂地在屋子裡亂跑,笑聲和歡鬧聲充斥着整個房間,原來幸福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很輕易的事,輕易得讓人觸手可及了。
就在我沉湎在自己的幸福之中時,白茉給我打來了電話,原本我就不想應邀的,我們的關係就擺在那裡。還能說多好不成了。
可經過那麼長時間,經歷了那麼多時間,骨子再也不允許我成爲一個懦夫,不讓我在退步了,反正我就不信她白茉能把我吃了不成了。
我也就答應下來,盛裝打扮出現在咖啡廳,而白茉穿着有點兒不符合她臉蛋的黑色西裝,我不由得重新掂量她了,她才比我小兩歲,居然能當上了銷售總監的位置。說出來,十個人又九個人不信,尤其是見着她這張臉蛋,可能她有着陳昊天提拔的緣由之一,但能力肯定是有的。陳昊天還專門肯定了她的能力。
我正想要坐下來,讓自己表現得優雅帶一點,體面一點,可白茉拿起了一份報紙就往我的臉上扔了過來,不留一丁點的情面。報紙上盡是詆譭陳昊天的話。還有對我和陳昊天關係的猜測,反正都不是有利的。
她無比堅定的問道“那天,你是故意的吧,你就那麼想着毀掉他嗎?宋暖暖,那麼多年過去了。你果然沒有變,打小就是壞坯子,專門害人的。”
很早之前,我就納悶白茉爲什麼對我那麼大意見,自從第一面開始。我就從她的眼裡看出了敵意,但是我自認爲自己並沒有得罪她。剛開始我還誤以爲他愛慕陳昊天,但兩個人親人關係,根本就不存在那種關係,但是爲了什麼呢?
今天,我就想要問個一清二楚了,也不想再讓她總是壓着自己,站在道德的最高點來指責自己,我高傲地笑反問“那與你有什麼關係嗎?就算是要指責我,那個人也輪不到你吧?你沒有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