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志寶出山
（1）志寶出山
1951年9月29日晚上8點，錢家門口來了一個大小孩敲門：“媽媽！開門！媽媽！開門！媽媽！快開門！”當喊到第3聲時，門已打開。而房間的煤油燈也同時亮起。趙志寶連忙跪下喊：“媽媽，爸爸！請受孩兒一拜！”
錢豆豆聲音顫抖的問：“你是寶寶？”
“是的！我是趙志寶！”
錢豆豆忙抱着趙志寶說：“寶寶！可想死媽媽了！”說罷兩淚就像雨一樣流下。
趙元慶也跑上去說：“你真是寶寶？”聽到這麼大的動靜，錢龍倆兄妹也跑過來，看見這場面也明白了。原來是表弟回來了，這下錢豆豆只好介紹了：“這是你表哥、表姐，你走的時候才5歲不到，肯定不認識的。”
然後他們表兄弟姐弟才互相打招呼，趙元慶說：“寶寶！你是怎麼回來的？”
趙志寶說：“是師傅送我回來的。”
“你師傅呢？”
“他走了。”
“就那麼走了！”
“是的，就那麼走了。”
錢豆豆說：“怎麼就走了呢！我得問問他爲什麼要帶走我的孩子？”
趙志寶說：“媽媽別怪他們！你有什麼問題就問我吧！我代師傅回答。”
錢豆豆說：“看來，你已經被他們同化了。怎麼你幫助他們呢！”
趙志寶說：“不是被同化，而是被教育。他們教了我很多，有文化，有武藝，有醫學知識等等好多東西，你兒子現在不單是武藝高強，知識淵博，而且是醫學奇才！師傅說你們應該感謝他們纔是！不過師傅又說了，他們是沒有經過你們的同意把我接走的，有點對不住你們，所以避而不見。人送到就悄悄地回去了。不過師傅又說了，要是我不聽話，或者碰到什麼難事、麻煩事，需要幫助，師傅會自己來見面的，不用刻意找他們。”
趙元慶問：“你有幾個師傅啊？”
趙志寶說：“四個。”
“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呢？”
“他們都是好人。”
“我是問他們是做什麼的？”趙元慶問。
“他們是教武功的，教知識的，要飯的。”
錢豆豆問：“怎麼又是有要飯的呢？”
“這是師傅告訴我的，我可沒有見過他們要飯！”趙志寶說。
趙元慶說：“看來是問不出什麼的，今天夜已很深了，還是讓寶寶休息吧！”
這一鬧騰，天確實已經夜深了，大家各自回去睡覺，趙志寶被安排在右屋的後房。
（2）功夫亮相
儘管昨晚睡得較晚，大家都還是起得很早。今天是9月30日，婚宴的準備工作得操辦。趙元慶一心想着進城去採購東西，忽然聽到錢龍、趙志寶說話聲，好像是有些爭論的口氣。
原來一大早錢龍與趙志寶都起得很早，各自在練功。練着練着，錢龍就想起了昨天晚上趙志寶說學了武藝，一個才十五歲的小孩有什麼武藝？他倒要考考他。“志寶！你過來！你說你的武藝高強，哥要考考你。”
趙志寶說：“哥！你要考我？怎麼考？”
錢龍想了一下說：“我站個馬步，讓你推我，推得動就算你贏！”
趙志寶說：“哥！不行！我會把你推下坡去的。”
錢龍說：“我不信，你能推動我！”
趙志寶說：“那行！你站穩了！”說罷，趙志寶走上前用一隻手牽着錢龍,圍着他轉了起來。錢龍就像一隻小猴子，要停又停不下來的樣子。圍着趙志寶轉了幾圈，趙志寶一鬆手，錢龍向前栽了個跟斗，才趴在地上。趙志寶忙說：“哥！你摔痛了吧？”
錢龍沒有吭聲，只是說：“我是說要你推，不是要你牽！你怎麼那麼大的力氣！”這就是趙元慶聽到的，他們兄弟的爭論。
錢龍看見自己姑父，就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說：“姑父！志寶的力氣大，大得嚇人！我至少有一百二十斤的體重吧！站穩了幾個大人都推不動的，可志寶只用了一隻手，就把我牽着轉了幾圈，我是不走也不行啦！這力氣真大！”
（3）一餐兩斤
趙元慶說；“是嗎？以後到要領教，現在快回去吃飯吧！我們要趕緊進城去採購哪！”
趙志寶說：“爸！你們要進城嗎？那我也去見識見識！我已經這麼大了，還沒有和一般人接觸過呢！”
趙元慶說：“好！你去吧！車上也不多你一個。”
早餐是錢豆豆和錢鳳倆人準備的，有包子、饅頭、小米稀飯，還有鹹菜、雞蛋。
趙志寶說：“姐！這是你做的？”
錢鳳說：“饅頭是我做的，包子是昨天姑媽做的，稀飯是我早上煮的。志寶！你喜歡吃什麼就吃什麼！來！姐剝個雞蛋給你！”說着就拿了雞蛋剝了起來。
趙志寶還是第一次見着上擺了這麼多吃的，可能小時候也見過吧！拿起饅頭就吃，一個約二兩重的饅頭他三口兩口就吃完了。
錢豆豆說：“寶寶！吃點鹹菜吧！”
趙志寶拿筷子夾了一塊鹹蘿蔔乾，沒咀嚼幾下就說：“好吃！”又拿起一個饅頭，又夾了一塊蘿蔔，又拿一個饅頭…一連吃了四個。
錢豆豆說：“寶寶！還有包子呢！”
趙志寶放下筷子就拿起了包子兩口就吃完了一個，又拿了一個，又拿了一個連吃三個包子。錢鳳看傻了，雞蛋都忘了剝了。
錢豆豆這才說：“寶寶！不要光吃乾的，喝點稀飯吧！”一碗稀飯足有二兩米，志寶一連喝了兩碗，擦了下嘴巴，接過錢鳳送過來的雞蛋，一口就吞了下去。然後站起來說：“吃飽了，你們吃吧！”
趙元慶心裡算了一下：四個饅頭八兩，三個包子六兩，兩碗稀飯四兩，不算雞蛋趙志寶已經吃了一斤八兩了。一斤八兩是什麼概念呢？趙元慶吃驚了！望着兒子問：“寶寶！你幾天沒有吃飯了？”
趙志寶說：“記不清了！”
“什麼？”把趙元慶嚇了一跳，“記不清是多少天了？”
“大概有幾年了吧！”趙志寶說。
錢豆豆一聽，忽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幾年都沒吃飯了？”
趙志寶知道，這是爸爸媽媽誤會了。怎麼幾年沒有吃飯還不餓死了！忙解釋說：“爸媽！你們誤會了！我說的是大米飯，其他的還是吃了的，而且吃的很多，要不我怎麼有這麼大的力氣呢？”
趙元慶問：“那你都吃了些什麼呀？”
趙志寶說：“什麼都吃，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地上跑的，你們都沒有見過的！”
“沒有見過的是什麼呢！”趙元慶問。
“例如，虎奶你們喝過嗎？還有很多，我也說不清，反正師傅讓我吃我得吃。”趙志寶說。
“不吃怎麼樣？”錢豆豆問。
“不吃就罰站，一站就是三天。罰過一次，我就再也不敢不吃了。”趙志寶說。
“罰站是什麼意思？”錢豆豆問。
“罰站就是罰站！哦！是蹲馬步，不要說是蹲馬步三天，就是讓你自由站，你也受不了啊！還是老老實實的吃吧！也怪，吃了就力氣大，馬樁也站得穩！想想師傅也是爲我好，我也就聽話吃了。”
錢豆豆說：“原來如此！我說幾天不吃飯就會餓死，怎麼能幾年不吃飯呢！”
趙志寶說：“那時剛去還是有飯吃的，吃的東西跟家裡也差不多，大概是七歲那年開始就變了。”
14、初露鋒芒
錢龍說：“姑父，姑媽！志寶離家十年的事情，一下子說不完的，以後有機會慢慢說。現在我們要趕快進城去，要不罷市就麻煩了！”
以趙元慶爲首的一行四人，趕着馬車浩浩蕩蕩的進了城。
趙元慶說：“我們先去趕集市買東西，錢鳳和志寶看車，我和錢龍去買東西。待我們購貨完畢，再帶你們去逛逛好嗎？”
錢鳳說：“好！”
趙志寶沒有答應，他也跟着下了車，竟自己一個人往人多的地方走去。當錢鳳發現時，連喊都喊不應了！本想下車去找的，可是又怕驚了馬，丟了車。正不知怎麼辦的時候，突然從後面又來了一輛馬車，兩馬相見，有點認生。竟互相咬了起來！要不是上了套的，一定會打架！趕馬車的是位中年人，看見自己的馬被紅鬃馬咬了一口，提起鞭子向紅鬃馬狠狠的抽了一鞭，紅鬃馬突然捱了一遍，就驚了，整輛馬車都被拖得飛跑，坐在車上的錢鳳嚇了一跳！忙伸手搶拿繮繩，並大聲喊：“籲！”
這是停止的意識，可紅鬃馬毫不聽命令，仍然是往前衝！前面十米開外就是人羣，車入人羣一定會傷人！人羣中有人見此狀，就大喊了一聲：“快讓開！驚馬啦！”
人們還未來得及分開,就見一個小孩從人羣中衝了出來,邁出右腿往碼頭下一伸,雙手把碼頭給抱住了。並聽見：“姐！拉閘！”小孩與馬及馬車往前還前進了有三米後，停住了！
真玄哪！人羣與馬車只隔不到一米。
錢鳳馬上從車上跳了下來，就喊：“寶寶！你沒有事吧？”
趙志寶，放開馬頭,縮回右腿,然後拍拍雙手說:“姐！我沒事！”
“沒事就好！”錢鳳輕輕地說了句。當她看見那趕車的人，不免有點怨氣說：“你是怎麼搞的？你知道嗎，差點就出人命了！”
中年人看見馬驚跑起來時，也急了，這可是城裡呀！到處都是人，萬一出點事，就麻煩了！走上前說：“小姑娘！對不起！是我不好，請你原諒！”
“這還差不多！”錢鳳也沒有再說什麼。
可中年人看着趙志寶說：“請問：小哥怎麼稱呼？”
趙志寶說：“你問我？我叫趙志寶。”
中年人問：“哪個村的？”
趙志寶說：“錢莊的。”
中年人又看了看眼前趙志寶問：“趙元慶是你什麼人？”
趙志寶說：“他是我爸爸。”
中年人問：“他是不是周村小學的校長？”
“是的！”趙志寶說：“你認得我爸？”
中年人說：“不認得！但是我知道他,他是我們鄉里的名人,誰不知道哇？”
沒想到爸爸還是個名人,趙志寶也不知道這個中年人要幹什麼？是什麼人？就問：“大叔！你有什麼事嗎？”
中年人說：“沒事！沒事！我是看見你剛纔制服驚馬的動作，實在是太叫人羨慕了！你才幾歲呀！怎麼就那麼大的力氣？那麼大的膽子？居然一把就把驚馬給抱住了。真是不可思議！”
其實不僅是中年人羨慕，錢鳳也相當羨慕！周圍的一羣人都羨慕！就都圍了上來。可套近乎，說上話的人還只有中年人。錢鳳怕惹事，她可不想讓人圍觀，一個大姑娘讓那麼多人瞧着很是害羞。就對中年人說：“大叔！我看你那麼快，感到一定是有急事要辦，你就趕快辦你的事情去吧！不要在這裡阻礙交通了！”
中年人好像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忙把馬車往旁邊移動了一下說：“急事倒沒有，就是一個老病號，按慣例送醫院去檢查一下。”
趙志寶聽說，就往中年人車上看了一眼，見車上一個中年婦女臉色浮腫，兩眼渾濁，躺在車內，當然蓋着棉被。就問中年人：“大叔！大嬸得了什麼病呢？”
中年人慢吞吞的說：“醫院說是肝炎。”
趙志寶說：“大叔！我可以看看嗎？”
中年人說：“你看吧！不過要注意！聽醫院說那病是傳染的。”中年人以爲趙志寶是看看，小孩好奇，他可不是認爲小孩要給他老婆看病。人躺在那，想看你就看唄！
只見趙志寶伸手拿起了大嬸的一隻手，按在脈博上停了有一分鐘。又輕輕的放下，再喊了一聲大嬸：“把舌頭伸出來。”大嬸已經明白了，這是要看舌苔呀！就照做了。趙志寶說：“大叔！大嬸已經得病三年了吧！”
中年人問：“你怎麼知道？”
趙志寶說：“肝炎可不好治！現在肚子已經有腹水了，醫院是沒有辦法了，不過我可以治好！”
中年人驚了一下，圍觀的羣衆都驚了一下，對着趙志寶看了半天問：“小兄弟！你可以治好我老婆的病？不是吹牛吧？”
趙志寶說：“吹什麼牛？試試吧！”
說着從衣服袋子裡掏出一布包，打開一粒釦子，展開在自己的車上，是幾十根長長的銀針。這是趙志寶的師傅送給他，讓他隨身帶着以備急用的。沒想到今天就用上了。只見趙志寶分分鐘就把十幾根銀針插入了婦人的身上：頭上，左、右、前、後，耳後，還有兩根進去很深的——有兩寸。少的也有一寸多。且每根銀針的尾巴都快速的搖晃着，過了一分鐘，就看見插入的鍼口周圍，有很多黃色的液體溢出。趙志寶從左邊褲帶中取出一坨藥棉，把它撕成一團團，把黃色的液體擦去。又過了有一分鐘，已經沒有一點液體溢出了。趙志寶就快速的把銀針全拔出來放在另一邊，等待消毒處理。再看大嬸，只見她臉上的浮腫，已經消失差不多了，且放出了紅光！趙志寶說：“大嬸你坐起來看看！”大嬸一下就坐了起來！
中年人問：“什麼感覺？”
大嬸左右搖動了一下說：“很好！”中年人驚呆了！圍觀的人也驚呆了！
趙志寶說：“讓大嬸下車走走！”
中年人忙上前去扶大嬸，大嬸一把推開他說：“我自己來！”
當看到大神下地自己走來走去時，中年人說：“好了！我老婆病好了！”他就忘記感謝趙志寶，僅一個人連喊了幾聲：“我老婆病好了！”
圍觀的羣衆也議論紛紛…
就在這時趙元慶他們回來了，手裡拿着大包小包有十幾個。
錢鳳趕緊上前幫忙，錢龍說：“不要！不要！”
兩人就要把包包往車上放，趙志寶見狀馬上說：“爸！等一下！”說罷快步上前，把銀針收起。
因爲趙元慶他們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
趙元慶就問：“兒子什麼寶貝？那麼緊張！”
趙志寶說：“當然是寶貝！是我師傅送給我的銀針。”
對於銀針，趙元慶似乎有點概念。中醫中有鍼灸之用，幾根針就成了寶貝？
中年人說話了：“趙校長！你一定是趙校長。告訴你，剛纔就是你兒子用這幾個銀針治好了我老婆的病。我老婆可是醫院治了幾年都沒治好的，在你兒子的幾根銀針扎入後，不到十分鐘，我老婆就可以站起來走路了。你說說這是不是寶貝？”中年人接着說：“剛纔我一直高興忘乎所以，竟忘記說，小兄弟！謝謝你！”說着中年人就拉着老婆要向趙志寶下跪。
看見這樣子，趙志寶忙說：“大叔大嬸！可別折我的壽！”
中年人說：“那要多少診金呢？”不要跪拜，總要收點醫療費吧！中年人兩口子均是這麼想的。
趙志寶說：“大叔大嬸！一分錢也不收！”
圍觀的羣衆又是一驚！
於是大嬸說：“那多不好意思啊！還是給點吧！”倆夫妻正商量給多少呢！
趙志寶又說話了：“大叔大嬸！你們就別多想了，治病救人是我應該做的，不過大嬸還是沒有全好的，還需要服幾副中藥，調理調理方可痊癒。”
趙志寶想了半天，可沒有找到開方子的紙和筆，就說：“大嬸！我沒有帶開方子的紙和筆怎麼辦？”
錢鳳聽了說：“傻弟弟！姐有啊！”
在開方子的過程中，中年人自我介紹，他姓黃叫黃忠用，妻子叫劉山花，生有兩男一女，都成家了。
當了解到明天是錢家辦喜事時，黃忠用說：“你們就不用明天早上進城買豬肉了，上午十點前我一定準時送100斤豬肉到錢莊！”
錢龍說：“那怎麼好意思呢！”
黃忠用說：“幾斤肉算什麼！我老婆的命都是你老弟救的。”說着接過趙志寶開的方子，說了聲謝謝！向圍觀的羣衆點點頭，就趕着馬車進城買藥去了。
趙元慶對着錢鳳他們說：“那你們還進不進城去看看？”
趙志寶說：“爸！時間還早，我們都到了城邊了，還是進城去看看吧！”錢鳳當然舉雙手贊成。在一家藥店門口又碰上了黃忠用夫婦，他們當然是來買藥的。趙志寶也叫趙元慶停了車：“爸！拿點錢給我，我要買點消炎藥品。”
錢龍說：“小弟！你買吧！我來付錢！”
趙志寶他也不管誰付錢，就拿了些酒精藥棉。錢龍搶着付了錢。後來趙元慶又到成衣店給趙志寶買了幾套衣服。錢龍也給妹妹買了幾套新衣。
趙志寶穿上一套新衣服很是高興。趙元慶說：“寶寶！照個相吧！讓媽媽也看看！照片將來也是有用處的。”又陪趙志寶照了相才滿載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