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晨間我人剛醒時,便感覺到身子異常乏力,腦中一片昏昏沉沉,雙眼睜了好久才睜開。
“咳咳。”嗓子火辣辣的痛,我難受的咳了幾聲,想要從牀上起來,卻發現沒力氣,試了好幾次都不成。
如是幾次後我也不再白費力氣,本打算開口讓昨晚守夜的方浛扶我起牀,可不想我睜開眼後,卻見沒在牀邊看到方浛。想來應該是早就起牀出去了,就是不知她這會兒在哪裡。
“其荷。”看不到方浛後,我也便喊了其荷一聲
“奴婢在。”
其荷應該是一直在外間等候,在我喊聲剛落下的時候,便聽到一陣急切的腳步聲,下一個頃刻便見其荷朝內殿裡間走來。
“太后您嗓子怎麼啞了?不會是着了風寒吧?”
從外間進來的其荷疾步朝我牀邊走來,人還沒到,便一邊走一邊開口問,話裡話外是明顯的擔憂,人也沒了往日裡的沉穩。
“不知。”我聞言搖了搖頭,艱難的擡頭看了其荷一眼。
“太后,您別下牀了,奴婢現在就去傳太醫來給您看看。”其荷走到我牀邊後,一邊把我從牀上扶起,一邊說。
“嗯。”我聞言點了點頭,這會兒我就是想下牀也沒有力氣。
得了我話後的其荷也沒有出去,只見她喊了冬春和方浛兩人一聲。
“太后,您怎麼了?”
“太后您沒事吧。”
我想我此刻的臉色一定很難看,不然被其荷喊進來的方浛和冬春兩人再見到我後便雙雙嚇了一跳,然後同時驚訝的開口問我。
我因嗓子疼得厲害,實在是不想開口,於是在兩個的話後也沒回兩人的話,只是朝她們兩搖了搖頭。
“先別問這麼多,太后這會兒嗓子肯定不舒服,不能多說話。”而在方浛和冬春兩人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其荷便及時的開口打斷了兩人,接着又麻利的吩咐道:“冬春,你去通知安福來去傳太醫,然後打些熱水進來,方浛你去再那條棉被出來給太后蓋着,太后等會兒怕是會畏冷。”
“好的。”
方浛和冬春兩人在其荷的話後也不見耽擱,迅速按照其荷吩咐的分頭散開了。
而等方浛和冬春兩人退下後,其荷也沒走開,她倒了杯茶水,質變半跪在我牀邊,一邊把茶遞給我,一邊說:“太后,先喝杯水潤潤喉嚨吧。”
“嗯。”我聞言答了聲,卻因全身乏力的很,以至於連擡起手的力氣都沒有。
而其荷大概是早就瞧出了我沒力氣,因此這會兒她聽到我的話後也沒如往常一樣把茶遞給我,而是自己端着送到我嘴邊。
我就着其荷的手喝了口她遞過來的水,當有些偏涼的茶水流過喉嚨時,我方纔覺得一直火辣辣的喉嚨好受了一些。
方浛很快就把棉被拿出來了,拿出之後她又和其荷兩人一起給我蓋上。
而等她們給我蓋上被子之後,冬春的水也打來了。
“太后,太醫院離咱們長梧殿有些遠,太醫過來可能還有一會兒,奴婢先用熱水給您敷敷吧。”冬春水打開後,其荷便一邊把乾淨的棉布放進水中打溼,一邊與我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