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棋的氣息從急促到溫柔,他一遍又一遍的輕吻着,如羽毛在我心上劃過,讓我心又些瘙癢。
我閉着眼,感受着明棋的動作,只覺自己的心跳聲在這寂靜的黑夜裡大的過分。
如此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覺得自己都要呼吸不過來了,可明棋卻依舊不肯放過我,只見他在短暫的鬆開後發出歡愉低沉一笑,然後又覆了上來。
再次覆上來後,明棋原本撐在馬車車廂上的另外一隻手也放了下來,被明棋移到了我的頸脖處。
明棋放在我的頸脖間的那隻手在我頸脖間來回的摩挲着。一開始力道還不大,摩挲得動作也是很緩慢。
可慢慢的,隨着時間越來越久,明棋那隻手的動作便越來越快,力道也是越來越大,似乎有要向下延伸的趨勢。
與此同時,明棋的呼吸也急促起來。
我被明棋急促的呼吸感染,只覺呼吸越來越艱難。心中似乎慢慢升起一股不知所措感。
而就在我不知所措時,明棋放在我頸脖間的那隻手卻慢慢下移,眼見就要從我衣領處往衣服底下鑽的時候,我猛然一驚。然後便迅速擡起手抓住明棋已然抵達衣領處的手,同時人也睜開了眼看向明棋。
明棋手被我抓到時,那隻手頓了頓,然後便再次要往下移。
可我怎麼能讓明棋那麼做,於是輕輕咬了明棋的下脣一口,同時抓住明棋的那隻手力氣又比方纔大了些。
“呵。”也不知是不是我那一口取悅了明棋,只見在我咬了明棋一口後,明棋便再次發出一聲歡愉的低笑聲,而後那隻手也從衣領處退了回來,反手插進我抓住他的那隻手的五指間,與我五指相扣。
“長蕪。”明棋放開我的脣,在我的耳邊低喊了我一聲。
那聲依舊是極低,可卻如驚雷般入了我的耳。
而隨那聲音以及傳到我耳邊的,還有明棋開口時那炙熱的熱氣。
我被那股炙熱的熱氣燙到,心猛然一顫,隨之眼眶一熱,似乎有種感動的想要掉淚的衝動。
可不等我感動完,明棋與我五指相扣的手猛然一拉,帶着我在馬車內轉了個身,最後把我壓到在馬車上。
當我的背碰到車廂內的軟墊時,明棋便再次俯身下來,咬住了我的脣角。
我感受着明棋急促的呼吸,再次閉上了眼。
彼時我的兩隻手,一隻手被明棋五指相扣着。一隻手掉在車廂內的軟墊上。
當明棋衝進了我的口中時,我掉在軟墊上的那隻手先是試探的動了動,而後便憑着感覺在馬車車廂裡移動着,一直到明棋的腰側旁時方纔停下。
停下之後。我便擡起了那隻手,將那隻手放到明棋的腰側上方。
我想抱抱明棋。
可是,我不敢。
我的手在明棋腰側上方上上下下反覆猶豫着,每次都要在碰到明棋的腰時便猛然縮了回去。
可真當縮回去之後,那隻手又捨不得離開,還是很想抱一次明棋。
如此,也不知是猶豫了多少次後,我才終於齊足了勇氣。終於再一次讓自己的手慢慢落下。
“籲~”
只是,在我的手剛剛夠到明棋的腰時,馬車外便傳來一聲車伕拉住馬的聲音,接着馬車停了下來。
皇宮到了!
在馬車停下來後,我全身一僵,腦海就只有這麼一個想法。
壓在我上方的明棋也是如此,在馬車停下來後,他在我口中的脣舌便沒有再動。而是如我全身一般,僵硬在那兒。
“皇上,太后,皇宮到了。”
果然下一刻。馬車外便傳來馬伕的聲音。
明棋在馬伕聲音之後沒有回答,他從我口中退了出去,人卻沒有從我身上起開。
我在那馬伕的聲音中睜開了眼。
我睜着眼,看了看依舊壓在我身上的明棋。又看了看馬車車廂的廂頂,也是沒有說話。
那馬伕想來是個聰明知趣的,在不見我和明棋兩人的回話後,那車伕也沒有再開口。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過去。深夜的夜色依舊安靜,我和明棋兩人一直維持着方纔的姿勢,如此也不知過了多久,明棋方纔從我身上下去。
“下車吧。”
在明棋從我身上下去後,我便坐了起來,之後理了理自己被弄亂的衣衫,重新穿上斗篷後,便開口道。
明棋在我整理衣衫時便一直看着我,他在我開口時並沒有立即回答,之後又過了一會兒後才點了點頭:“嗯。”
明棋比我先一步下馬車,他在我走出車廂時便朝我伸出了手,似乎是要親自扶我下馬車。
我站在馬車車轅上。看了看在見明棋伸手便走遠了一些的馬車,又看了看馬車離地面的高度,最後才把手放在明棋的手中,讓明棋扶我下馬車。
只是在一下馬車後。我便迅速從明棋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而明棋除了在我要抽出手時用力抓了我一把後,之後便任由我抽出了他的手心。
我將手從明棋手中抽出來後,便朝前走了幾步,擡起頭。正要看一眼頭頂的宮門。
正午門!
竟然是進宮正門!
我夜間出宮時是從西邊的宮門出的,回宮時本也打算走那邊,可沒有想到,明棋竟然帶着我走正午門。
我看着頭頂的正午門三個字,記得十年前,我也是從這個門進宮。
其實按照妃嬪進宮慣例,妃嬪應該是從西邊的紫陽門進的。
但那時我是先皇欽點的皇后,進宮行的嫁進是嫁娶之禮,是以皇后身份宮的,因此便破例被先帝賜了從正午門進。
“見過皇上”
正午門內外都有守門的武衛,此時守在正午門外的兩排守衛一見我和明棋下馬車後,便一起跪下朝明棋行禮。
“平身。”明棋朝那武衛回答道。
“謝皇上。”
衆武衛在明棋的話落後便起了身,隨後其中一個武衛走到皇宮大門前,有節奏的敲了幾下。
“林將軍,下方要進宮之人可是皇上?”
不多久,正午門上方的城牆上便出現一個身着將服的人,那人將身體彈出城牆,喊道。
“正是皇上。”方纔那個敲宮門的武衛回答道。
“諾。”城牆上的人回了聲,隨後身體便從城牆上消失,想來便是去開宮門去了。
果然不到小半刻鐘。厚重的宮門便被從裡緩緩打開。
宮門打開後,方纔城牆上的那個將士便從宮門內走出來,一直走到我和明棋兩人面前。
“微臣見過皇上。”那將士走到我和明棋兩人面前後,便朝明棋跪下行禮道。
“平身。”明棋朝那將士點了點頭。
那將士在明棋的話後起了身。不過卻沒有立即離去,而是看了眼站在明棋身邊的我,似乎是在好奇的身份,又像是在戒備。
不過那將士本就沒有見過我,再加之我現在又被全是籠罩在黑色斗篷中,是以並沒有被他認出身份來。
不過我出宮本來就是秘密之事,此時未被認出是好事,因此即便我和明棋都知道那個將士看了我一眼,但都沒有出言解釋。
而那個將士見明棋沒有出聲解釋後,雖然還是有些戒備,但我畢竟是明棋帶進宮的,是以並未說什麼,在看過我一眼過後便退到了一旁。
“走吧。”那將士退到一旁後,明棋便轉頭對我道。
“嗯。”我聞言點了點頭,可腳下卻未挪動半分。
我再次擡頭看了一眼頭頂的正午門三個字,之後目光又穿過前方的宮門,看向宮門內通向宮中各處的石板路。
看着那些向皇宮深處延伸的石板路,我的腳步,卻是怎麼也擡不起來。
皇宮。
只要過了這道宮門,裡面便是皇宮了。
十年前我從這裡走了進去,之後便是十年都未曾踏出過皇宮半步。
如今,我又要從這裡走進去,此後的一生,怕是再也沒有出宮之日了吧?
想到這裡,我便轉頭看向身邊的明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