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多麼精彩的一段演出啊!”感嘆着站了起來,劉瀝響指一打,手指向了田馨,道:“接下來,讓我們來欣賞我們班裡唯一最純爺們的紅姐爲我們帶來古典吉它演奏。”
田馨扛着一把古典吉它站了起來,大步走上臺拳頭一揮揍了劉瀝一拳咒罵一聲:“回你的馬勒戈壁去,草泥馬!”
劉瀝被她一拳差點給捶趴下,捂着重創的肩膀趕緊逃下講臺。田馨肩上扛着一把吉它,轉身朝衆人揮了揮手,道:“我演奏一首《彝族舞曲》。”
田馨依舊是短得如刺蝟般的頭髮一根根豎着,一件黑色夾克後面連着一頂大帽子,淺色牛仔搭配一條龐克風的釘子黑皮帶。乍一看真的以爲是個男的,仔細看還是依舊覺得是個男的。
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是學古典吉它。我自己也學過一段時間,實在是受不了手指直接撥弄尼龍鋼絲的那種痛最後放棄了。《彝族舞曲》至少也是四級的古典吉它曲。看來,田馨確實是熱愛這種樂器。
我想着,演奏樂器總不至於弄出個什麼讓人吐血的話語來,心稍稍安下。只見田馨帥氣地一腳跨上了一旁可以坐的椅子,肩上的吉它拿了下來放在了跨上椅座上的膝蓋大腿上,調試了幾個音。
悠悠典雅的音樂聲自她手指間彈撥而來。只是,閉上眼欣賞就好,一對上她那不雅觀的彈奏姿勢就有種見鬼了的錯覺。
我再次悄悄轉眸去偷覷遆校董的神情,這大爺仍舊緊繃臉頰如雕塑般,甚至連眉頭都未曾蹙一下。此刻我反而希望他能多少給點反應讓我有點心理準備。他身邊的弟弟頭一點一點的,似乎挺入迷地聽着這首古典吉它曲。
一曲下,田馨再次朝所有人揮了揮手,吉它一扛,直接下臺。劉瀝還在揉着被她捶到的肩膀,連響指都忘記打,報了下一個節目:“現在由蘇亦宏爲我們演唱一首《我的心真的受傷了》,伴奏東方豪。”
東方豪抱着吉它,坐上了剛剛被田馨用腳踩着的椅子,蘇亦宏站在他身邊。依舊張揚的紅髮,小小的臉龐上精緻的五官漂亮勝過女孩子。大大的眼睛圓溜溜無辜地閃着,櫻花般紅潤的小嘴微微撅着。
一件鬆鬆垮垮的米色毛衫罩在他比其他人瘦小的身子,乍一看會誤會成女孩。他輕輕地朝衆人點點頭,擡眸看向最後面的我們,紅舌輕舔,露出了他靦腆的笑容。
我習慣了他這特有的充滿誘惑性的舔脣動作和笑容,但明顯地聽到了一聲抽氣聲,遆校董的弟弟再次被蘇亦宏驚豔的神色所震撼,紅着臉稍稍拉了拉他哥哥的衣袖輕喃:“他朝我舔脣,好漂亮。”
遆校董連眼角都沒施捨給他,手輕輕一扯,抽回了被拽着的衣袖,繼續觀看節目。我微微一笑,這兩兄弟真好玩。一冷一熱的,一靜一動的。
‘噠、噠、噠。”隨着東方豪敲打了三下吉它板,蘇亦宏默契十足地用他略帶低沉,懶洋洋的聲音輕聲清唱:
“窗外陰天了音樂低聲了,
我的心開始想你了!”
手輕擡,帶着笑容迎向東方豪,兩人眼光一接觸,稍稍點了下頭,默契十足的吉它伴奏聲便揚起。
“燈光也暗了音樂低聲了,
口中的棉花糖也融化了,
窗外陰天了人是無聊了……
電話響起了你要說話了,
還以爲你心裡對我又想念了,
怎麼你聲音變得冷淡了,
是你變了是你變了……
燈光熄滅了音樂靜止了,
滴下的眼淚已停不住了,
天下起雨了人是不快樂,
我的心真的受傷了……”
懶懶的聲音吟唱這首歌有種別特的風味,我轉頭看了看遆校董的弟弟,那傢伙竟然臉紅得能滴出血般,低着頭頗害羞,手指捻着自己的衣服捻來揉去,偶爾擡眸覷了眼講臺上唱歌的蘇亦宏就趕緊低頭。
這傢伙的表現很異於常人啊!莫非被蘇亦宏的美色給迷倒了?我好笑地想着。掌聲已響起,劉瀝再次站上臺興奮不已地喊:“接下來就是我們的壓軸節目了。有請東晟和凌昱爲我們自編自導自演的小品節目《對不起》。”
掌聲再次格外響亮熱烈起來。上臺的東晟和凌昱嘴角那詭異邪惡的笑容再一次讓我的心不安起來。還未等我起身阻止他們演出,東晟已經先講話了:“這個小品表演我先解說一下。大概劇情是我像凌昱道歉,不斷地用我的誠意去道歉去打動他,後來他終於在一次次的道歉中累積了所有情感,向我爆發出來了。全劇只有兩句臺詞,很簡單但意義深重。”
被他這麼一解釋,我似乎有點安心了。兩句臺詞,道歉和原諒,應該是沒問題的。可是,爲什麼他們的笑容那麼詭異呢?
東晟和凌昱差不多高,只是一個身材挺拔修長,一個肚子如戰鼓,我多次懷疑凌昱低頭會看不見自己的腳。身穿黑色緊身襯衣的東晟依舊帥氣逼人,凌昱頭戴着他標誌性的太陽眼鏡,一件黃色格子衣服外竟披着一件帶流蘇的紫色披肩,扭扭捏捏地站在講臺上。
東晟滿臉愧疚,手輕輕扯了扯凌昱的披肩道:“對不起。”
凌昱看都不看他一眼,轉個身背對着東晟,表現出自己很不想理他的樣子。東晟繼續輕扯他的披肩道:“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誠摯動人的道歉被東晟演繹得恰到好處。他總是輕輕用手去扯一下凌昱的披肩,擔心他會更生氣般不敢越軌。
凌昱稍稍側過身子,回頭埋怨地瞪了他一眼,蘭花指推開了東晟。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連續三聲,情真意切,我都忍不住被打動想要原諒這個帥氣卻癡情的人物了。
凌昱似乎也被感染到了,他悄悄握緊了拳頭,胸膛開始上下起伏着醞釀着情緒等待爆發。
快了快了,是要喊:我原諒你?還是我愛你呢?
道歉聲依舊在繼續,終於凌昱豁地轉身,帶着悽楚而又憤怒的神情瞪向了東晟,大吼一聲:“我爆你菊花!”
噗~!
爆笑聲自再也忍俊不住的岑學口中噴發。我一時間竟反應不過來,臺上的兩人已經謝幕下來了。
我……爆你菊花?
這就是第二句臺詞?
下課鈴聲已響起,我黑着一張臉宣佈演出結束。眼尾偷覷着起身往外走的遆校董,他只是朝我勾勾手指,示意我跟上,便邁着優雅的步伐離開了教室。
帶狠狠地瞪了笑成一團的093衆人,帶着忐忑不安的心跟上了遆校董身後。等我回來再收拾你們!
爆菊花!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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