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中午,若不是岑學上完課見我還沒睡醒以爲我睡死過去了把我搖醒,估計我還會繼續睡下去吧!
“你可真能睡啊!我幫你算算你睡了多久。”岑學邊喝水邊手指舉起來數着,大嘆一聲:“整整16個小時。”
是累極了吧!我正打算翻身起來,腰才一用力劇痛襲來。我哀嚎一聲,繼續躺直了一動不動。
“沒事吧?”岑學連忙放下水杯,過來扶着我坐起來。轉身走向她的桌子前拿了一瓶藥給我:“我幫你擦擦。”
“這是什麼?”我以前怎麼沒見過她桌上有藥?
“昨晚你睡過去後東方豪送來的。我看標籤沒拆,估計他特意出去幫你買了藥吧!”岑學將藥水倒在手掌心,讓我趴着輕輕爲我揉着腰部:“夕子,看來你收服不少學生的心了。連對人愛理不理的東方豪都親自爲你買藥。”
那雙狹長的眼睛和總是面癱了般的臉浮現在腦海中,那麼多個學生只有他細心地發現了我受傷了。藥的淡淡清香味躥入鼻息間,奇異地帶着一絲暖流流入了心田,嘴角不經意輕揚。
“不,我覺得我沒收服他們的心。他們總還在不斷地刺探我。”我搖了搖頭,感覺我只是認識了這些人的表面而已,他們的內心我還沒能走進去。
岑學似乎也贊同我的說法,道:“也是。即使有一兩個人真心認可你了,但班集體裡面總無法反抗衆人意見。我覺得你應該獨個擊破。”
“獨個擊破?”我疑惑一問。
“就像我們五指,握起來就是拳頭力量很大。可是隻要把五指分開就顯得很脆弱了。你現在開始就一個個學生試着深入瞭解,從家庭背景到他們內心世界,唯有從想法抓起才能控制他們的做法。”岑學說得條條是道,還不忘舉起五指用力一握:“把他們捏在你手心中,就成功了!”
“你這麼行,怎麼你不去捏他們?”我嘲笑一聲。每個人都會說能說,真正做到有幾個?雖然不能否認岑學說得不無道理,但具體該怎麼去深入她也沒說到。說到底,不還得靠我自己。
“我想去,問題是他們連個表面都不讓我認識讓我怎麼深入?”岑學輕拍我的腰道:“行了,感覺好點沒有?”
我輕輕一使力,覺得沒那麼僵硬難受了。翻身爬起來,道:“你幫我叫個外賣,我去洗澡。”昨晚累得連澡都沒洗就睡着了,渾身非常不舒服。
接下來,得好好計劃該怎麼深入學生底部,將他們捏在手掌心!估計今天就是我來這學校最悠閒的一天了。因爲腰拉傷,算不上很嚴重,但岑學堅持今天除了上廁所外不許我下牀。無論倒水遞茶她都服侍到位,讓我亂感動一把的。
或許有了她一整天細心照料,星期五起來時,只要不劇烈轉動,腰部已沒有那麼強烈的劇痛感了。聲樂課上遇上了東方豪,我輕聲道了句:“謝謝。”
狹長的眼眸對上我真誠的眼光時竟不自在地轉移,輕撇撇嘴,東方豪道:“不過賣你個人情,讓你以後上課認真點。”
我好笑地欣賞他難得一次拘束彆扭的樣子。真是個不誠實的孩子,明明是關心我卻還硬要拗一個奇怪的藉口。反問一句:“我什麼時候不認真了?”
“現在。”
本還想逗弄他幾下,豈料凌昱此刻旋門而進,道:“老師,你明天有沒有空?”
“有,怎麼了?”
“那明天陪我去逛街吧!”
“叫其他人陪你去。”我拒絕他的邀請。首先是我的腰暫時不適宜走動扭動太頻繁;其次,我瞄了瞄凌昱那一身誇張的打扮和娘氣十足的動作,實在不太想和他走在一塊。
凌昱跺了跺腳,嬌氣哼聲:“班長和小白明天要回家一趟。其他人都不陪我逛。好啦!你就答應我吧!”
爲什麼其他人不陪他逛?腦中閃過這個疑惑,但很快就忘記。
本還想拒絕,但猛然想起昨天岑學說得深入學生、逐個擊破的話語。這不正是一個單獨可瞭解凌昱的機會嗎?若一個個單獨找來談話,估計學生都有所防備。但,逛街就不同了,他放下戒心纔好套話。
“可以答應你,不過……”我手指了指他腦袋上的太陽眼鏡,還有那一身怪異的搭配,道:“不許你穿得那麼張揚,給我穿樸素一點。手上也不許給我戴那些有的沒的。”
“這叫搭配,你懂不懂?”不滿地伸出他肥胖的手,凌昱反駁。
“誰搭配一隻手戴了十幾條鏈子的?”白他一眼,我下了死命令:“做不到就不去。現在你可以走了,我要上課。”
“好啦!那我明天再找你。我今天不舒服請假不上聲樂課了。”看着他扭扭捏捏地轉身出去,我受不了打了個冷顫,回頭繼續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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