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自牀上翻身而起,舉起手指着手拿針筒的醫生:“你神經病啊你?連基本衛生都不懂,你不知道這樣給人注射會細菌感染嗎?”
白袍醫生充耳不聞,舉着針筒繼續靠近我。
“你別過來啊!我會跆拳道的,我會一腳把你踹得斷子絕孫的。”看着對方漸漸逼近,閃着寒光的針頭讓人膽戰心驚。
就在我準備擡腳踹人時,走到我牀邊的人突然蹲了下去,自病牀下拉出了一個箱子,自箱子中又拿出了一個籃子,籃子裡裝着五隻小白鼠。
“乖乖,給你們補充點營養。”醫生聚精會神地給五隻小白鼠分別注射了完了針筒裡的**後,將白鼠放回去,擡頭見我神色異樣,道:“我是醫生,我當然知道基本衛生。”
將針筒再次丟進垃圾桶,這個白袍醫生拉了把椅子率性地跨坐着,對着我好奇地詢問:“你爲什麼要裝暈?”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我反問。況且,那個裝暈的理由能說嗎?那麼丟臉。
“因爲我是醫生。”
所以呢?醫生又不是警察,可以隨便亂查。我懶得理會他,拿起手機上起了QQ。
“那我去告訴你那幫學生說你裝的。”白袍醫生說罷便立即往外走。
“喂,回來。我說還不行嗎?”奸詐小人,利用人家的弱點逼供。鄙視你!
興致勃勃地轉身重新跨坐在椅子上,對方在我未開口時又舉手阻止了我說話:“先別說,我猜猜。”
白眼一翻,我真想踹他一腳。
“你一定遇上了不想面對的事,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索性就裝暈,對不對?”
我驚奇地瞪大了眼,這傢伙是心理醫生吧?這都能猜出來。
“我果然猜對了。哈哈……”爽朗開懷一笑,醫生拉着椅子又靠近了牀邊一點,繼續詢問着:“那你是遇上什麼不想面對的事了?”
“你不是很能猜嗎?你猜咯!”我將問題丟還給他。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把那麼丟臉的事拿出來說的。
看了我一眼,醫生聳聳肩,道:“算了,你不想面對就不能逼你說。”
這人還真是心理醫生不成?我不由得也好奇詢問起他來:“以前那個女醫生呢?怎麼換成你了?”
“你猜猜看啊!”
又不是在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我撇撇嘴,回:“愛說不說。”低頭繼續玩手機。
“你這人真無趣。”醫生嘆一聲,將椅子搬回他的桌子旁,背對着我坐下。
我擡眼一覷,見對方沒打算搭理我,便索性躺回牀上玩着手機。
可才躺下沒一會兒,對方又搬着椅子蹭回了牀邊跨坐着,道:“你就猜猜看嘛!我給你點提示,親戚”
“不猜。”我乾脆地轉身背對着他。這傢伙是不是太無聊了?
“那我去告訴那幫學生說你裝暈。”說罷,對方便起身往外走。
我倏地翻身坐起,帶着怒火喊道:“喂,我猜行了吧!”
笑眯眯地轉身回來坐下,對方再一次在我未開口時阻止了我的話語:“算了,你肯定猜不到的。我告訴你好了。”
攥緊了手機,我真想砸他。這個反覆無常的神經病到底是從哪個精神病院裡出來的?
“其實啊,我是從白雲區精神病院裡來的。”
靠!真從精神病院裡出來的?我驚嚇地瞪大雙眼。我得趕緊逃離這裡,說不定待會他又會從垃圾桶裡拿出那個大針筒捅我幾下。
“你別誤會。我是那裡的醫生,不是神經病。”對方見我滿臉驚悚,連忙解釋着:“原先的女醫生是我親戚阿姨,最近病了回老家休養了。我剛好休假一段時間就過來頂替她一下。”
“這裡又不是精神病院。”我嘟噥一聲。
“雖然我主修的是精神病臨牀治療,但是我是有心理醫生執照的心理醫生,對一些基本治療還是完全能掌握的。所以不用擔心我會亂給學生治病。”
就衝着他拿了那麼大一針筒想給我注射,我就無法相信他不會亂來。略帶狐疑的眼光瞄了瞄他,我暗自決定記得去通知093衆人這段時間不要亂生病,免得被這個精神病醫生給治療成神經病。
“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我見你裝暈纔拿針筒嚇唬你的。”
再次驚悚地盯着這個長得玉樹臨風的醫生,他怎麼那麼可怕總能猜到我心裡想的事?算了,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爲妙。
我下牀穿好鞋子,對着對方揮了揮手:“喂,我先走了。謝謝你幫我隱瞞我裝暈的事。”
“我不叫喂,我叫沈鏡。”
神經?竟然有人取名叫神經?看來這個人真的病得不輕,我離開是正確的選擇。不由分說,我直接奪門而出。
獨留下一頭霧水的沈鏡疑惑地反問自己:“我有那麼可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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