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階中品,虎形拳!”
張元大喝,猛虎形狀的氣浪攜帶勁風自他攻向雲邪的面門方向襲來,聲破九霄。
雲邪跨步,以棍橫胸,短髮齊飛揚,渾身緊繃,絕不後退。
“砰!”
眨眼,虎形拳攻近雲邪的面容,拳風破空,強猛的力道擦破他的臉頰。
後者神色凝結到極致,身子一矮,舉棍就挑,從上往下穿越猛虎盤繞的手臂直攻張元的下巴。
奈何這一次那張元卻不再大意,虎形拳一撤,不躲不閃,一手轟然握緊差一丁點就挑到他下巴的木棍,以此掌握雲邪的行動,趁雲邪武器被控制之際,一腿辛辣踢出。
精準的角度,不留情的重量,速度若閃電。
“砰砰砰。”
堪堪躲過了黃階中品虎形拳的雲邪,卻沒能躲過這樸實無華的重量一腳。
當即身體倒飛,數丈之遠,壓垮了參天大樹數棵。
“噗!”
胸口與後背遭受猛烈雙重打擊的雲邪,幾乎肋骨斷裂,痛到身體條件發射發抖,一個沒忍住,喉間一口腥甜頃刻噴濺。
“哐啷。”
就在雲邪忍痛獰眉試圖從地面爬起來之際,他的武器六玄棍卻在下一秒被張元嫌棄的一腳踢飛,一如它主人的下場,在地面滾擦了無數圈,最終諷刺意味十足的落到了雲邪的面前。
所謂“物似主人型”,在這一刻叫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折辱厲害的雲邪,幾乎咬碎一口牙。
“啪嗒。”
雲邪握拳,一滴鮮血從他拳頭之間滴落,地面綻開,分外刺目。
張元如此赤果果的羞辱,叫一向驕傲過甚的雲邪雙目赤紅。
然而這還不是結束。
“虎形拳!”
又是重複的一招,趁機猛攻的張元這一次卻沒有落空。
頃刻閃自癱坐地面的雲邪面前就是一個難以忽略的重拳,狠狠的咆哮,一擊即中,一拳轟在了他的肩膀。
頓時的,雲邪實打實滾落十數丈之遠,肩膀鈍疼麻木,整條手臂差點當場斷裂。
那般痛,撕心裂肺。
若不是那張元還有點理智顧忌着雲邪身份,估計早用十足十的力量,讓他半個身子直接報廢不說還會直接附帶他見閻王去了。
“八十六路棍法!”
一抹嘴角血跡,不顧周身傷勢,雲邪倔強的用另外完好的一手緊抓長棍,咬牙一個飛躍起身,點、擊、挑、刺,棍法四字要訣,被他運用到極致。
片片棍花宛若迎春的大地春暖花開,漸次開放,閃花人眼。
八十六路棍法,再怎麼說也屬玄階上品鬥技,由煉體九重階別的雲邪施展出來,力量倒也不錯。
“虎形拳!”
“八十六路棍法!”
一時之間,雲邪竟然能與張元鬥得難捨難分,兩人棍來拳往,招式不間斷,身形穿梭林間,飛鳥慘叫,一炷香過招上百,卻沒有分出確切的勝負來。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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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與棍交織碰撞的響聲,不絕於耳。
“咦?!”
差點被雲邪一棍打中手臂的張元后退半步驚異非常,他沒想到,這雲邪實力是弱,心性倒是出奇的強,至少不怕痛不怕死。且這什麼棍法如此古怪,竟然也能阻擋得了他一系列的攻擊!
他可不認爲他之所以這會兒還沒有將雲邪給拿下,會是因爲雲邪本身的實力如何高強。
在張元眼中,雲邪就一弱雞,不足掛齒。
在雲邪眼中,張元就一靶子,讓他練手。
風起葉落,被兩人打鬥波及,周遭方圓數丈,塵土飛揚,樹木倒塌,不成原樣。
這是一場實力相差懸殊的不甚公平對戰,然,打鬥的雙方都沒有打算輕易罷手。
“呵。”
被激出鬥志與興趣的張元冷笑,他看出來了,雲邪會的鬥技不過這勞什子的八十六路棍法一門罷了。
高手過招,僅此一招可不夠,更別說雲大公子還不算是個高手,且看他棍法視爲也並沒有進入精髓。
“黃階下品,蒲扇掌!”
“黃階上品,旋風腿!”
頓時的,一層陰陽融合能量仿若實質有形的覆蓋張元的手掌,粗略看去他的手掌竟是迎風暴漲,轉眼便就成了三尺巨大若蒲扇,對準施展棍法的雲邪就襲來。
還沒等雲邪側身,又是躲虎形拳又是躲蒲扇掌,緊接着張元一腳若旋風的旋風腿閃到了躲避不及的雲邪小腹,頃刻放大,轟然悶響。
“砰!”
紮實的一聲轟然乍起,雲邪小腹被踢個正着,身形破碎如斷線的風箏,被張元一腿給捲上了天,徐徐飄啊飄,最終咚的一聲巨響砸落地面,將地面都給砸出一個慘不忍睹的大坑來。
“哇……”
一口猩紅的鮮血再也不受控制從全身抽搐的雲邪嘴中噴出,其模樣之狼狽,傷勢之不輕。
打得太順手而一時洋洋得意的張元,一看見雲邪那一口刺目的血,嘴巴大張,反而清醒了過來。
那可是軍神府三代單傳的雲大公子!風大公子讓他好好教訓一下,也不過是想讓他狠揍他幾下狠掃他面子幾下。可現在這般的狀況發展,已然脫離了他原來的計劃太多,如果雲大公子記仇,那麼他也別想再在灼耀混下去!
如果他一時失手便將雲大公子給打殘甚至打死,那麼等待他的雲家報復只能是鋪天蓋地,難以預計!
幾乎就在同時,想明白了的張元一張臉慘白,腳步踉蹌,看起來悽慘得就像被打吐血倒地不起的其實是他本人一樣。
這場對戰,註定對雲邪今後之路,莫大影響。
張元哆嗦雙腿,顫巍巍大跑,對着倒地不起的雲邪方向大跑。他要查看,查看雲大公子有沒有怎樣。
可就在張元剛剛跑到雲邪身邊蹲下,剛要開口之時,變故再起。
只見那吐血之後便就毫無生機反應的雲邪,猙獰面容一個猛然擡臉,在張元被他一嚇呆滯的瞬間,舉棍橫掃。
“咚!”
張元腰腹被打個正着,倒飛數米,跪坐地面。
一擊得手的雲邪嘴角掛着刺目鮮血,翻身落地,手中六玄棍瞬間起舞,舞到極致,舞出了殘影,千重浪疊浪。
這八十六路棍法竟然在如此關鍵的時候被重傷着的雲邪突然領悟,運用到極致。
張元瞪大眼,在沒反應過來之前,被突然暴起就跟吃了還魂丹並大力丸的雲邪給敲得滿頭包。
然而,固然他雲邪有毅力有決心還有天賦,但始終改變不了他目前只是個煉體九重小小階別的事實。更別說,和他對戰的張元還是個名副其實的結珠一重高手。
落敗,是遲早的。儘管當事人實在不願意承認,最終雲邪還是敗了,一敗塗地。
等到雲邪再度清醒過來之時,已是半日之後。其身全身撕裂般的疼痛到麻痹自不用多說,而那本應該戰勝了雲大公子的張元卻是倒在一旁,兩眼緊閉,生死不知。
不論如何,那攤在地上一灘死水模樣的張元,其大臉之上紅色的密集印記十分顯眼,看起來就像是被軟狠狠掌摑了一番。不過這掌摑張元之人,明顯巴掌挺小。
一直蹲在雲邪腳邊的兔子云團,動了動自己前不久才施暴過的長長雙耳,兔眼一眯,蹦跳至還不是挺清楚情況的雲邪面前。
還沒等雲邪其身檢查一下到底自家的寵物有沒有被那張元順便給教訓過,也還沒等挺想明白到底張元如今這個情況是要鬧哪樣,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那一直跟雲邪這個主子搶吃搶睡的兔子寵物,赤紅雙瞳人性化的一眯,兔臉掛上嫌棄,兔爪伸出,張口說話。
“只是一個小小的結珠一重,竟然也能讓你重傷。”
“!”
雲邪震驚,一雙瞪大的眼睛差點脫眶。
任誰突然見一兔子直立行走再拿爪子把自己攙扶起來,還一口滄桑大叔音不斷恨鐵不成鋼的出言教訓,是個人都得瘋……
“哼。所謂的天煞孤星也不過如此嘛。”
驚愕的雲邪,差點大叫出聲,一伸手指,全身顫抖。
而被雲邪指着的兔子云團,毫不在意,一伸兔爪,捋了捋自己藍色的妖異尾巴,繼續捏着一把磁性的大叔嗓音教訓開。
“落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會因此而一蹶不振。”
“一蹶不振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兔子居然會講話!”
震驚過度的雲邪終於大吼出聲,顯然遭受的刺激不小。
再一聯想到自己上輩子居然誤打誤撞將這隻大叔兔子給紅燒吃掉,雲邪一陣乾嘔,那效果就跟一淑女生吃了一頭肥蟲差不多。
“你!你不會是人變的吧!難道你是妄言老頭?!”
這玄魔大陸發展至今,應該還沒有發生有寵物可以進化爲人的事例。除非這雲團會是高階妖獸抑或某些修煉古怪變身法門的魔修!
可無論是妖獸還是魔修,他們的身上都該有特殊的氣場纔對,依着雲邪與這兔子同吃同睡多日的經驗推斷,直覺的,雲邪否定了這兩樣猜測。
那麼這雲團,到底是誰?
“蠢貨。”
回答雲邪的是雲團更加的嫌棄,藍尾巴兔一個暴起,長長雙耳瞬間挺立旋轉,就像個旋轉的螺旋,砰砰砰對着雲邪的俊臉就是一陣猛抽。
這下子不用問了,雲邪瞬間領悟,知道了那地上攤着的張元臉上小“巴掌印”到底是如何得來。
一刻鐘之後,雲邪和雲團已經甩下被兔子虐得昏迷不醒的張元,另外尋了個林子私密處,圍坐地上,攤牌。
“情況就是這樣的,本兔君和你一樣,天生天養,生來有異,同列天地榜之上。”
“……”
雲邪沉默,手上握着一本攤開的所謂天地榜,還在消化。
古樸滄桑的封皮無一不在告訴雲邪,他手中這東西絕非凡品,至少歷史足夠悠久。
只見這上書龍飛鳳舞“天地榜”三字的古書之內,一翻開,寥寥數字簡介,剩下的便是一些所謂天生天養的奇物排名。
“天地榜,天生天養,收羅奇珍異物,包含異獸異草奇兵利器功法鬥技等,超脫自然法則之外。”
“天煞孤星,排名第三,特質:活太慘,死不了。”
“萬法皆通,排名第五,特質: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學自通。”
“藍尾兔,排名五十五,特質:通靈智者,破結界。”
“備註:榜上奇物各有感應,相互吸引。奇物莫測,需關鍵詞開啓。”
天地榜書頁不多,字數不多,羅列的奇物居然暫時也就三種,書本剩下的空白頁面倒是不少,就像是一本尚未被著作完全的書一般。這樣古怪的一本殘缺榜單古書,差一點就要被雲邪懷疑成是雲團死兔子故意賣萌。
幸好有自己重生在前,妄言天機斷命在後,又有兔子開口兔形人心,這種種詭異的相加,又不得雲邪不接受。
反覆細看下來,雲邪能想到的除了坑爹再無其他。
與其說收羅天下奇物的所謂天地榜高深莫名神秘莫測,還不如說這就一奇形怪相八卦冊。
而很不幸的,身爲天煞孤星的雲邪位列其中,總體排名還不低,還被這該死的怪書自己用紅字標畫了坑爹的特質。
雲邪咬牙。這什麼“死不了”當然是好,可是這“活太慘”完全就沒有必要!這肯定是有人或者這本書自身故意坑他!否則怎麼單就他天煞孤星這一門奇物之後的特質介紹,字跡赤紅歪歪扭扭,一看就挺喜感?就像是有人故意惡搞!
只是天地榜之上所說“需關鍵詞開啓”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他暫時不懂,而那眯眼裝逼的死兔子該也不是那種善良體貼善於解釋的人物。
“雖然藍尾兔這個名字挺帥,但是本兔君覺得你取的這‘雲團’二字也不錯,那本兔君便就勉強答應和你同姓好了。”
被雲邪腹議着的死兔子,沒有辜負雲邪的期望,說話一句比一句欠抽。也虧這兔子能頂着一顆大叔心如此幼稚。
“那還真是委屈你了。”
雲邪嘴角抽搐,懶得揭穿這死兔子嘴硬的傢伙。反正現在他們倆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加之重生了一回的他膽量大了不少,最重要的是他暫時也沒有發現這死兔子會有想要加害和陰謀他的地方。
大不了,再死一次!更何況天地榜之上還說,他這個天煞孤星根本死不了。
一直瞪着兔子眼觀望雲邪的雲團一個撇嘴,沒有料到這雲邪接受得如此輕鬆隨意。
殊不知,雲邪這人連死都死過一次了,其他的,怕個鳥。
那麼“既來之則安之”,暫且走着看吧。
然,雲大公子能大度忍耐兔子的高傲和無禮,兔子卻不能容忍自己名義上的主子這般沒用和弱雞。
“作爲天煞孤星你太沒用,也太丟人。姑且不論妄言那死老頭爲何突然相幫與你,就你現在的狀況,本兔君着實看不過眼,就暫時大發慈悲幫幫你好了。”
“從即日起,本兔君親自,指導你!”
說做就做,當天雲團蹦跳在前,領着雲邪回府,一進門就拿兔子耳朵狂扇雲邪的小腿。
得令的雲邪肅穆神色,整裝上前,推開緊閉的書房門,開口。
“父親,孩兒自知心性不堅修爲不足,想要閉關一段時日,特來告訴一聲。”
雲家父親雲傲天瞪大眼,剛毅的臉龐之上是驚訝和狂喜的總和。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最近變化多,但是前幾日這小子居然當衆“悔婚”,讓他以爲他那驕縱跋扈的正常兒子又回來了,可是現在看起來卻不是那樣。
什麼時候,他驕傲過甚的兒子也學會了自謙?什麼時候,他好逸惡勞的懶惰兒子也開始了有閉關修煉的念頭?
雲傲天不知的是,他的兒子早就不同了!距離北靈帝都灼耀城郊,數裡之外的一個荒山隱蔽山洞,有藍尾巴的兔子蹲立洞前,長長雙耳風中微擺,煞是愜意。
山洞之中,人影盤坐,呼吸吐納,自成方圓。
正是閉關修煉的雲邪。
斂目凝神,關閉五識,隔絕外界。
破爛的灰色卷軸在雲邪面前漂浮半空,自動翻開。
在白茫茫的意識之海,再次化作一葉孤舟的雲邪,隨着浪迭浪的海洋隨波逐流。
“心如汪洋海,身若一葉舟,心隨意念動,無天無地也無我,萬法皆通。”
額頭出現“卍”字黑底金邊印,全身籠罩朦朧霧氣,零星的字符從雲邪體內緩緩浮現,浮出體表,再漸漸消失,最終歸於平靜。
月升月落,晨光熹微,照耀大地。
雲邪自混沌之中甦醒,“卍”字符印消散額頭,他一躍而起,一閃身便就到了洞外。
而在洞外,早已兩腿直立起來的兔子云團,只說了一句話。
“開始吧。”
“轟!”
雲團話落,雲邪暴起,長棍從他翻飛的手腕遽然旋轉,一舞春秋,風起雲涌。
雲團跳躍,兔子的身形靈活不像話,閃爍間殘影重重。
一時之間,入目所見,便是成千上萬只藍尾兔與浪迭浪的棍花交織,砰砰砰擊撞聲不絕於耳。
這就是雲邪現在的生活,一日打坐修煉功法“萬法皆通”,兩日修煉五花八門的鬥技與雲團對戰在實戰中精進實力階別。
時間如此反覆,雲邪便就是在這樣功法與鬥技兼修的日子裡不斷進步着,由兔子云團監督和指教中,進步明顯。
“砰!”
不知是第幾次,雲邪被兔子打得連人帶棍滾落地面,幾乎渾身都腫了,他爹都不認識。
又一次落敗,還是敗給一隻死兔子,這對雲邪的打擊不可謂不小。
好在這雲團的確不是一隻普通的兔子,而且雲邪也不是輕言放棄的人,他還要與天鬥!逆天!
“咔擦!”
光禿禿的石塊被突然變長的兔子尾巴,橫掃成渣。
險險避過的雲邪手中長棍差點脫手,旋轉側踢,一腳對準暴走兔子的腦袋,毫不留情。
“咻!”
急速的一腿穿破空氣,響起炸裂聲,其中速度和力量,可以想見。
“啪!”
暴漲的兔子尾巴頃刻對準雲邪的腿橫掃而來,雲邪空中後翻縱躍躲避,在他原來所處之地,數米方圓的深坑乍然出現,塵土飛揚。
日出日落,風起雲動,這樣的兔子與人的火熱對戰,一直持續。
當得一抹橙紅夕陽漸漸暈染天際,也標誌着雲邪又一天修煉“萬法皆通”時候的到來。
若是放在以前,誰要說好逸惡勞的雲大公子居然也會有鐵了心“自食其力”一心修煉的一天,雲邪絕對會嗤之以鼻,說不定還會叫人動手直接將異想天開的對方打得滿地找牙。可是現在,流血流汗掉皮掉肉,雲邪卻覺得分外的滿足。
“敗也兔子,成也兔子,送你兔子。”
在雲邪踏入山洞之前,耳邊驀然迴盪起當日那神秘莫測的妄言老頭口中之言,雲邪眯眼,總覺得這雲團沒有那麼簡單,至少不是隻如現在這般一會兒出言教訓一會兒出爪教導那麼簡單。
其實,位居天地榜之上的一干奇物,又有哪一個是真的簡單?
關於這一點,雲邪日後深有體會……
話說當下,經過數月的苦修,雲邪的總體實力總算跨越煉體階別,進入練氣的範疇!一路飛昇,堪稱突飛猛進!
練氣,修魔基礎三步之中的第二步,也是堪稱修煉者終於有點盼頭的一步。
到了練氣階別,修煉者方纔能夠感受天地陰陽能量,吸收入體,加以運用。
有了天地陰陽能量的融合加持,那纔是一個修煉者真正的強大,可以說煉體和練氣之間的區別,那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煉體和練氣就好比,前者是三腳貓赤手空拳小屁孩,後者是穿着盔甲扛着重武器的山巒般強壯大漢,孰強孰弱,不言而喻。
而云邪,便在兩月前,正式踏入這個強悍的階別。
基礎三步,煉體,練氣,結珠,是修煉之中重中之重,也是最爲特殊的階別。一般來說,每一個實力階別都只劃分爲由弱到強一至九重,可作爲煉體階別這樣的基礎之中的基礎,它卻獨立出來劃分爲十重。
其中,這煉體十重又是煉體階別和練氣階別兩者的分界點,也是一個修煉者又淬鍊骨骼跨越至內外兼修實力昇華的必經階段。
煉體十重,修煉基礎步奏臨近完成的最後一步,全身似朦朧霧氣纏繞,身體開始自主吸收天地陰陽能量入體。
這個階別的修煉者,因爲身體暫時還無法適應天地陰陽能量的緣故,會變得忽冷忽熱,還不時的會陰陽能量由虛轉實,浮於修煉者人體表面,化氣灌全身,陰陽能量籠罩。
爲了日後修煉更紮實更順利,雲邪在兔子云團的指教下立足長遠,在煉體十重待了不短的時間,緊接着一月之後的穩固方纔開始試圖衝擊練氣階別。
結果可想而知,順利到叫人詫異。
緊緊是用了一夜時間,雲邪成功衝擊練氣一重!
練氣一重,氣灌全身,陰陽能量籠罩的情況改善並消失,陰陽能量化作虛虛實實沿着人體經脈流通全身,最終匯聚一點,流入丹田。
盤腿閉目修煉“萬法皆通”的雲邪,全身零星卍字符文遍佈,丹田處朦朧能量聚集,繪成陰陽八卦輪迴形狀,而在雲邪的頭頂,一縷又一縷幾近透明的天地氣息緩緩的滲入他的身體之內。
進入練氣階別就是有這樣的好處,就算你只是閉個目打個坐也不用刻意引導,天地能量也會自主自發滲入到修煉者的全身幫助修煉者精進修爲。
雲邪睜眼,感受到體內磅礴不受控制的蔥鬱陰陽能量,嘴角一咧,神情堅定。
這也算是一種作弊神器吧。只是玄魔大陸任何一個達到練氣階別的人,都有這神器罷了。
數月前,雲邪還只是一個面對所謂的結珠一重高手便被打得昏迷的小小煉體九重,可是數月後的現在,雲邪深刻的體會到,結珠一重,那就是一個屁!
若是張元此刻膽敢站到他的面前,雲邪保證,最後被狂揍得失去意識的絕對不是他!
雖然如今,雲邪的實力不過方纔練氣三重而已。但是他有信心,再遇張元那般的所謂結珠一重,他一定不會輕易落敗,甚至能將對方給完虐成渣!
單論修爲階別,那可不是一個人實力的全部……
誰又說練氣三重,就是雲邪的全部?練氣三重!一切的結束同樣也是一切的開始。
雲邪斂目獰眉,轟地一出拳打碎了被他無條件徵用的石洞。練氣三重,不算多高的實力,然而對於他來說,意義非凡。
十六歲,上一世的這個年紀,雲邪吃了死兔子從此萬劫不復,這一世這個年紀,雲邪意外重生從頭再來。
上一世的雲邪,十六歲之時是練氣三重,這一世的十六歲現在,雲邪也是練氣三重。更爲重要的是,上一世的雲邪二十歲死掉的時候可不就是剛剛巧練氣三重不是?
是命運的巧合還是天道的捉弄。
然,這些都不重要……
重活一世,雲邪突然明白了許多。比如說珍惜眼前人,比如說實力方纔是一切!
在這個強者爲尊弱肉強食的玄魔大陸,沒有實力的人活該被宰,不值得可憐。在這個世上!人若要逆天!實力必須逆天!
而云邪,他便是想要逆天的那個人。
與此同時,在雲邪所處的荒山另一頭茂林深處,妖獸嘶吼,人聲慘叫。
佈滿濃郁血腥味的空氣被獸吼震顫着,就像隨時都會崩潰。
在樹木倒塌草皮翻飛的地段,早就慘不忍睹,一些個刺目的殘臂斷肢零星墜落着,一夥驚慌失措的年輕男女哭叫逃跑,毫無反抗之力。
在他們的面前,奇異的怪物狠狠咆哮着,帶有腐蝕性的液體不斷從這怪物身上滴落,一滴就是一個坑。
“啊!”
有人不幸跑得慢,手臂被那不斷從怪物身上融化而出的腐蝕液體一滴,立刻消失掉半條手臂,當即就痛到地上打滾,要死要活。
“哇哇!救命啊救命!”
“哭個毛!就說不該帶着這個臭女人!殺了四面猿!”
有人被嚇破了膽,赫然就是那雲大公子先前的小情人,柔弱白小蓮。也有人血性十足,雖然怕到不行,卻仍舊緊握兇器一邊嫌棄同伴礙手礙腳,一邊站在逃命隊伍的最後面面色慘白卻萬分堅定的迎戰怪物,試圖螳臂當車。
這一場四面猿與人類年輕小隊伍的“交流”,堪稱毫無懸念,必定慘烈到不行。
在這個時候,這一羣並不是有多少高手甚至沒有一個結珠高手坐鎮的逃命隊伍,他們是多麼的希望出現救世主。
然而,救世主真的會那麼容易出現嗎?
隨着逃命的白蓮花隊伍越跑越快也越要到極限,身邊的同伴鮮活的生命不斷的消失,他們幾乎已經絕望了。
有的人甚至想要擡手自己擊碎自己的天靈蓋,這樣的死法總比被四面猿活生生撕裂成碎片或者活吞嚼成渣要好得多!
這個世界構造很奇幻,凡人,修煉者,古族,妖獸,魔族,以及種種其他神秘的未曾暴露在歷史洪流視線之中的各具特色各具性格的種族林立。
其中,現在出現在逃命隊伍面前的,便是這林立種族之中第二兇殘暴力的存在,妖獸!
妖獸,玄魔大陸之上,公認的身來力量強悍天生修煉者的奇異獸類存在。
不同於傳說中性格溫和與人和善的上古親戚靈獸,大多數妖獸性格暴躁,崇尚血腥與暴虐,專門以與人爲敵爲樂。
尋常妖獸,由弱到強分爲一至九階,再上便爲傳說中的聖階和神階,一般來說常人難見。
妖獸除了天生力量強悍且天生性格暴戾外,還有其他特別的特性,比如說,傳聞五階妖獸智慧堪比人類,口吐人言。再比如說,七階妖獸可化人形,堪比人類智者。
一階妖獸不足畏懼,只要是個手腳健全的修煉者,那麼隨便袖袍一揮,絕對能解決一階妖獸一兩隻。至於從二階妖獸開始,那便分別對應人類高手一至九個階別,即從基礎三步的煉體開始到後四步的玄皇與魔皇階別,甚至許多真正的高手都知道,同一個階別對應的妖獸絕對會比相應的同級人類高手強悍許多。
總結起來就一句話,妖獸什麼的,很難辦。
所以,不論是尋常的修煉者還是一般來說所謂的真正高手,只要腦回路夠正常的人,都不會怎麼希望遇到妖獸一兩隻。
而現在出現在絕望逃命隊伍面前的這隻腐蝕液體怪物,便是一頭三階妖獸,人稱四面猿。
高大如山的獸型,一個龐大的腦袋,卻長着四個方向完全相同的臉,詭異的卻是從這四張臉的表情看來卻是分別匯聚成愛恨嗔癡四種人性化的神色。
從這龐大山體一樣是三階妖獸四面猿之上,猶若岩漿融化樣的腐蝕粘液若暴雨梨花不斷的鋪天蓋地侵襲而來。
越來越多的人絕望倒下,就在他們感到再也沒有希望了的時候,居然遠遠的看見一個人!
話說雲大公子這頭。數月以來的苦修閉關,叫人雖然實力突飛猛進,但這個時候的雲邪,也早就不成人樣。
頭髮長過及肩,青色胡茬羅列。遠遠看去,沒有多少性感,倒像是整一個從山間冒出來的野人。
遠遠的慘叫驚嚇一夥人,極目所見,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形象。
“救命!救命!”
“英雄救命!”
現在只要是個人不是又一頭妖獸,逃命隊伍都會把他當成高手當成英雄幻想成救命的人物。
而現在正被人誤認爲是個心地好實力更好的救世主雲邪,一挑眉,掏耳朵,他顯然被眼前狂亂尖叫慘重的一幕給弄得有些稍微震驚,最重要的是被衆人猶如溺水人終於抓住稻草一樣的得到生命曙光的狂吼哭叫給弄得震耳欲聾。
可就在雲邪不斷走進,因爲他正好走這一條路回灼耀帝都,他可沒興趣因爲一頭妖獸和幾個狼狽的人而打算臨時改變路線,所以千萬不要肖想他其實是在好心救人。
然而不曉得這樣事實的逃命衆人,卻美好的誤會了,個個臉色慘白着狂喜,人人像個瘋子。
可還沒等他們徹底定下心來,就見那被他們賦予最大期望的救世主居然與他們徹底的擦肩而過,目不斜視!
人家擺明了就是見死不救!
瞬間的,先前還在狂喜的逃命一夥心臟停滯,腳步一個踉蹌差點自己把自己摔死。難道說也許是這人根本自身實力就不夠?天要亡我?可尼瑪既然實力不夠,那你丫的如此淡定誰也不看在眼中是要鬧哪樣!
可就在這個時候,變故突起。
“吼!”
“啪嗒。”
嗜血的獸吼突然出現在猶若閒庭散步一樣的雲邪頭頂,腐蝕的粘液滴落在他的腳邊。
雲邪擡頭,乖乖,近看這妖獸挺醜的。像猿不是猿,還長着不同特色卻相同面目四張臉,渾身滴粘液,這不擺明了告訴衆人這是傳說中的三階妖獸巔峰四面猿嗎?
乖乖,聽說就是尋常結珠高手也不敢擅自面對四面猿。曾經關於數個結珠高手同時被一頭半大的四面猿全滅的傳聞,那也是不少。
思及此,雲邪和懷中拽八萬的兔子對視一眼,兩“人”一塊兒頗爲遺憾的嘆氣。
很不巧的是,這聲嘆息被逃命衆人聽見,理所當然的他們認爲這是雲邪害怕畏懼的表現。可在衆人驚恐的目光下,耍着兩米長棍繼續漫步,目不斜視經過狂吼的暴躁四面猿。
就在衆人已經預料到這也許虛有其表本身實力其實可能並不高的形象古怪男人應該會立刻被暴躁的四面猿撕得粉碎,堪稱妖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抱着兔子的古怪男人,突然一個暴起,一閃身再出現便是在半空數丈之高,巧的是正好出現在揮舞雙拳的四面猿頭頂。
舉棍,一劈,咵嚓,掉下巴的一幕出現了。
咆哮着的牛逼哄哄四面猿眨眼,倒下了……四分五裂!事情在一剎那發生。
“轟!”
震天的巨響,暫時忘卻了的逃命衆人紛紛忍不住駐足擡頭,入目所見便是一場嘩啦嘩啦的磅礴雨下。只是,這雨下得比較特殊。
“嘩啦……”
只見,隨着如暴雨潑落一樣的聲音不斷密集,前一刻還在咆哮嘶吼牛逼過頭的三階妖獸四面猿整個高山一樣的軀體驀然一僵,驟然四分五裂!
那是真正的慘不忍睹,四肢與腦袋還有軀幹所有關節各自分開,各部分再被劃分爲許多零星的塊,誇張的爆裂,和着腐蝕粘液與熱騰血液一塊兒不要錢的傾灑。
那般刺目,叫人心驚,叫人傻眼。
前一刻還哭天搶地絕望想自行了斷的逃命一夥,似乎是幸福來得太突然,良久反應不過來。
那四面猿就這樣死了?還死得這樣的慘!
這還是那傳說中位列三階妖獸巔峰的四面猿嗎,不是說它隨隨便便一頭就能解決結珠高手三五個嗎?
傳說是不可能有誤的,這一點從他們人數驟減幾十人就可以看出。那麼是他們剛纔逃命回頭的方式不對嗎?否則堂堂牛逼四面猿怎麼可能被個野人一棍就給敲翻,還敲得四分五裂!
一棍敲裂了堂堂四面猿的雲大公子,卻是好整以暇,橫棍枕在後腦袋是,嗤笑的瞥一眼底下目瞪口呆的發愣不敢置信一夥。
“哼。”
窩在雲邪懷中的兔子云團,亦是不屑的一哼,話說的物似主人型一點都沒說錯。
就在這兩個冷豔高貴的雲姓“人”氏一個轉身,頭也不回就走之時,身後突然傳來弱弱的一聲。
“雲哥哥?”柔柔弱弱一直被嚇哭從未被超越的白蓮花,凝望了那自始至終就沒特別看過她半眼的人許久,遲疑的開口。
雲邪挑眉,終究了回了個頭,淡淡開口:“何事?”
“真的是你!你來救我了嗎?”
白小蓮驚叫,向來柔弱的聲音因爲太過激動與震驚而不禁尖銳的提高,差點刺破在場衆人的耳膜。
嘖。
雲邪嘴角抽了抽,很後悔自己居然回頭了,否則他也不會再一次這麼巧見證白蓮花依舊黏糊自作多情的幻想症。
“雲哥哥果然還是愛我的,就和我愛你一樣。”白小蓮嬌羞紅霞飛,低低垂首微微擡眼,看那嬌嫩的誘人小模樣,現在不少雄性抽泣聲。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早就看透他本性的雲邪。白小蓮越是這一副堅貞神情模樣,雲邪就越想吐。
從某一方面來說簡直堪稱單“蠢”的白小蓮根本就看不懂臉色,她只是在爲自己的聰明才智而驕傲自豪。縱觀整個北靈帝國,也就雲邪和風子流二人能讓她看得上眼。這會兒她便很爲自己超出旁人第一個認出她的雲哥哥而暗自得意。
儘管上次雲哥哥可能沒睡醒所以腦袋不清醒說了一些很古怪的話,但是白小蓮完全不在意,她相信她的雲哥哥心中依舊只有她,愛她愛到死。
而實際情況是,若不是白小蓮曾經和雲大公子朝夕相處你儂我儂很長一段時間,加之雲邪懷裡標誌性的兔子和手中顯眼的棍棒,否則她還真認不出來眼前這個昔日瀟灑俊逸形象全無的長髮邋遢野人,會是那個以前的情郎貴公子。
白小蓮能輕易認出雲邪來,可不代表旁的人也能如此好眼力。
頃刻的,差點被白蓮花刺激得翻白眼的雲大公子緊接着差點被各種熱烈視線給灼穿。
有人大叫,顯然受驚不小。
“什麼?!你說這個野人是雲大公子?!怎麼可能!”
“雲大公子怎麼可能這麼逆天?!”
“雲大公子?那是誰?”
眼見危機暫時解除,白小蓮一行人也活躍了起來,嘰嘰喳喳瞪大眼活像見了鬼。
他們同根本不是花癡但偏偏要裝作是個花癡的白小蓮一樣,內心深處是如何也不願意相信傳說中名聲甚至超過兇殘四面猿的二世祖軟腳蝦,居然能夠一棍將堂堂四面猿敲裂。
但現場也有少數一兩個孤陋寡聞非帝都灼耀人士,對於雲邪的大名便也沒那麼熟悉,但那並不妨礙他們不大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誰讓他們之中也不乏練氣九重接近結珠階別的準高手存在,就連他們都只能逃命的份兒,憑什麼他們都解決不了的怪物,這僅僅是練氣三重的雲邪就能解決。
等等……練氣三重,不是說雲大公子方纔煉體四重嗎,哦不聽說人家睡了一覺之後突變成了煉體九重。可是現在這麼僅僅四月左右的時間,這人就又變成了練氣三重?
正常人要想從煉體九重進階到練氣三重,最少也需要一年半載啊!
“雲大公子,您這是又睡了一覺,所以突飛猛進了嗎?”
有灼耀人士小心翼翼的問,其實他已經開始猜測會不會風大公子謠傳這雲大公子已經被人殺了易容代替原來是真的。
還沒等雲邪“淡”疼的說,他四個月幾乎沒睡覺,有暴躁人士突然大吼,吼聲能嚇退小孩。
“糟糕!四面猿都是羣居妖獸!跑!”
說着這突然醒悟過來的這丫也不管同伴了,轉身提前就跑。
“吼!”
所謂烏鴉嘴,大概就是說的這種人。
就在暴躁人士驚慌失措率先逃跑的下一秒,荒山不遠處塵土飛揚吼聲翻天,伴隨着越來越近的一座座不斷啪嗒滴落腐蝕粘液熟悉恐怖身影的出現,先前還對着雲邪各種熱議與注目的原逃命人士再次迴歸正途,鳥獸散,邊跑邊叫,那叫一個風騷。
“呵呵。”
雲邪突然不禁冷笑,只因爲他很不小心拿眼角瞥到先前還對她愛慕成癡嬌羞黏糊的白小蓮頭也不回大哭大叫的就跑,人家身板雖小腳程卻也不慢,一陣風扯緊呼竟然還跑到了驚慌逃命隊伍前三。那逃命的速度喲。
這就是愛?呵呵,那麼這一有事便就扔下自己的情郎轉身就跑的愛,他還真肖想不起。
剛剛出關的野人云大公子扭過頭,掰手腕,舉棍甩了兔子,轉眼便就閃身跳躍到了半空。
遠遠的有人驚恐抽空回頭,旋即就呆愣了,久久不能回神。至少,這下他是不會懷疑表面看起來僅僅是個練氣三重的雲邪方纔敲裂一頭四面猿是巧合抑或幻覺……
只見,那跳躍至半空的雲邪,長棍舞出棍花,竟是被他當作箭鏃一般朝着一頭暴掠而來的四面猿破空遽然投射而去。
“噗哧!”
皮肉被長棍瞬間捅破的聲音,立刻響起,倒黴的先鋒猿腦門破開一個大洞,連吼叫都不能便就轟然倒地再也爬不起來。
緊跟着,雲邪竟然看都不看正往這邊廂不斷奔騰而來的十數頭四面猿一眼,半斂目,體內能量爆涌宛若實質,遠遠騰起白煙,左手陰,右手陽,一冰藍一赤紅的兩色能量分列左右,擡手握拳,氣吞山河。
練氣三重,初步掌控天地陰陽,加以運用。一拳可破石,二拳可破山。而如今的雲大公子更是將它運用到極致,氣概雲天,絢爛奪目。
“砰砰砰砰!”
不間斷的拳擊聲漸漸的讓所有逃命隊伍停步下來,他們一個個回頭,整整齊齊掉下巴。
一炷香之後,對十數頭尋仇四面猿施暴完畢的雲邪跳下地面,彎腰抽出自己的六玄棍,懶洋洋打哈欠,就跟眼前根本沒有事情能提起他半分興趣一般。
而在他的身後,十數頭四面猿殘屍血流成河,萬分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