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給我滾,不準再出現在莀兒面前,再讓我知道,你們找莀兒麻煩,我會命人讓妳們三人消失的”
玄昊暘寒瞠了跪坐在地上眼歪嘴斜,外加長舌頭流口水哀嚎的這三人,要不是莀兒一句話,他們三人的舌頭早被他命人割下掛在竹竿上風乾。
他與她們有夫妻之實,有肌膚之親,他玄昊暘再怎麼不濟也不會如此眼拙的
即便當年她曾經承諾過某人要給阿爾珠一個好的歸宿,即便她與他的家人明示過多次,他卻也不曾藉此與阿爾珠發生任何關係
連這種漫天大謊都敢撒破壞他的清譽,割舌頭算是便宜他們,更別提只是給他們這點小小教訓,對他們簡直是恩賜。
“是、是、是……我們以後絕對不敢……出現在王妃身邊……”穿着鮮黃衣裳一邊流着口水一邊的跪着磕頭認錯。
“哼”玄昊暘鄙夷的瞪了他們三人一眼後隨即拂袖而去。
草原上的月光雖然清明銀亮但有些地方過高的草地,讓他還是費好一陣工夫才又找到那個嘴上不說,但心頭正聲着悶氣的小女人。
“莀兒,妳沒受傷吧”玄昊暘在她身旁坐下,長臂一伸將她攏進自己胸懷中,森冷麪容一瞬間即恢復以往兩人相處時那副神色。
“他們還沒有機會傷我。”她眨了眨眼,看着他冷然成冰的森冷在眨眼間及溫柔似水的眼神,一臉惋惜的說着。“我的王爺就出現了。”
“這三個女人實在是太過分,這些日子爲了照顧妳,還沒機會找阿里猶他們兩兄妹算這筆帳,不知反省居然還敢跑來向妳挑釁”他表情明顯不悅。
“這罪魁禍首是你,你還好意思怪別人”她食指用力戳着他的胸口。“你要是沒給人承諾或是把人家怎麼了,他們會跑來向我叫囂嗎?”
他抱着她一起躺在草原上仰望着星光閃耀璀璨的夜空。
他神情凝重的沉思片刻後幽幽開口。“如果爲夫說爲夫曾經與這草原上的女人有發生過關係,莀兒會生氣嗎?”
她眨了眨瑩眸,翻過身子趴在他身上。“誰”
“人死了。”
“唷。”
玄昊暘雖然對她很瞭解,但對她如此淡定的態度他還是感到十分的疑惑不解,她這一聲唷,是高興還是不開心?
“怎麼了,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他突然變得很疑惑的眼神讓她有些好奇。
“不好奇?”他問道。
“我應該表現得很好奇,或是一副潑婦罵街妒婦的單手斥腰一手指着你,破口大罵質問你,死鬼,給老孃交代清楚,你的風流史,你給老孃上哪裡偷吃嗎?”她語氣兇惡反問。
他眉頭緊擰的睇住她,撓了撓眉頭忍不住驚悚的告知。“妳……如果是這副潑婦模樣,爲夫恐怕早又納入一後院的小妾了。”
“瞧,你自己都無法忍受我成這副模樣了,我又怎麼會忍受的了自己成爲這副模樣”她又從他身上翻了下,拉過他的手臂當枕與他平躺在空中的星光。
玄昊暘手只把玩着她髮絲,思緒飛回到多年前。“那是在當年爲夫奉命征討西北狼族,西北草原上的勢力很微妙各族之間乎相牽制着,爲了牽制其他民族,爲夫設局與阿里猶交上了朋友。
老猶爲了刺探爲夫的誠意,便將他的大女兒阿爾絲送給爲夫,在這瞬息萬變的局勢中爲夫必須步步爲營,有時候也必須接受很無奈的安排。”
“然後呢?”
“一次戰役中阿爾絲被敵人所擄,威脅爲夫必須棄械投降,爲了戰局爲夫毫不猶豫拉弓一箭刺穿她的胸口。
再她臨死前爲夫答應她幫她妹妹阿爾珠找一個好歸宿,在日後的戰役中爲夫的名氣愈來愈大。
老猶就愈想盡辦法要與爲夫攀上關係,現在時局已不似像當年,這老猶還認爲她可以再用相同手法將她女兒阿爾珠塞到爲夫身邊。”
“阿爾絲是你親自……你當時一定很心痛吧。”他又翻過身子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心疼的望着他。
難怪當時她未聽他的話自行自蒼龍國搭船偷溜回國時,他這份切身之痛,所以當時他纔會如此憤怒
“當時爲夫一點心痛感覺也沒有,爲夫對她沒感情,對爲夫來說就是個女人,一個發泄自己需求的女人,沒有絲毫感情可言,對她爲一個感覺就可能只有一點虧欠。”
“你真無情”她點點他的胸口。
“妳希望爲夫到處處處留情?”抓住她肆虐的手指置於脣邊親了一下。
“當然不希望,只是你這樣對那位阿爾絲,她應該很傷心吧”
像昊暘這麼優秀的男人,即便未說出口,但相信任何女人也都會心生暗戀吧,這阿爾絲應該也不例外。
“她傷不傷心爲夫管不着也不想管,兩人的結合本就充滿陰謀毫無感情,等爲夫完成對她的承諾,也就不覺得虧欠她。”他面無表情的繼續說着。“戰爭本就無情,況且以雙方利益結合的兩人,即便有情,爲夫也不能爲她一名女子而延誤軍情,或導致整個戰局功虧一簣。”
“對了,那阿爾絲長得漂亮嗎?”
玄昊暘瞇起眸子回憶那張模糊的臉孔,好不容易纔自嘴裡擠出幾個形容詞。“她的五官比阿爾珠細緻,也很善解人意。”
她挑眉,滿臉不認同。“你想半天才想出這麼一點”
想半天才想出五官細緻,善解人意,這說明這阿爾絲在他心裡根本是一點地位都沒有,她真不知該不改同情可連她。
“那妳要爲夫怎麼形容?這已經是很勉強擠得出來的形容詞,或是爲夫跟妳說就是個女人如此而已。”
這男人,幸好他們兩人彼此有情,要是她是單方面的愛着他,下場恐怕跟這阿爾絲一樣悽慘。
“那你眼睛閉起來,說說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感覺。”
玄昊暘詭異的睇着她,實在不解她一向鬼靈精怪的腦袋裡這會兒又在想什麼?
“嗯,快嘛--”她拉着他的衣襟催促。
“對莀兒第一眼的感覺……”他閉起眼仔細的回想着當年,她那向朝陽一樣的笑容至今依舊清晰的記在他的腦海裡,烙印在胸口上。“很活潑開朗,清雅的笑容像和煦的光芒,讓人不知不覺被妳於月開心的笑容感染。
活靈活現的瑩燦黑眸裡充滿着慧黠光芒,讓人只稍與妳對上一眼就忍不住將視線移開,只想追逐着妳的身影,只想與妳對望,想將妳俏麗的容顏勾勒深鎖在腦海深處。”
“好,夠了”看來她在他的心目中真的是與衆不同啊,不是隻是一個女人而已。
“好了?”
“只要我在你心目中不是一個女人的印象就好……只是……”
“只是……”
“只是,我覺得有問題,昊暘很……”花羽莀突然捧住他俊逸臉龐,用着很疑惑的眼神仔細的瞧着這個氣質凜冽言行冷酷,有着支配衆人無形磅礡氣勢的強人,他,“奇怪,我們這戰神的眼光真的是有問題啊”
“問題”他瞇起危險的眸。
“那麼美的女人又善解人,你居然不心動,這不是眼光有問題,有待加強嗎?”她瞇起眼眸又仔細將他瞧個清楚。
“莀兒的意思是爲夫看上莀兒,也是眼光出了問題?”他不動怒反而笑着反問。
“不,你會愛上我是難得一次眼光恢復正常”她煞有介事的回答他着。
乍聽,玄昊暘哭笑不得的搖頭。“那妳把爲夫瞧得這麼久了,有瞧出什麼了嗎?”
“有,瞧出來了。”
“什麼?”
她捧着他的俊逸臉龐,歪着頭,慎重其事的說着。“愈來愈帥了,愈來愈有男性魅力了,我發現我愈來愈愛你了,怎麼辦?”
他滾動着喉嚨抿着脣低笑出聲,圈住她的腰身一把將她翻覆於自己身下。”妳這調皮鬼”
她雙臂勾上他的頸項,毫不避諱地吐露對她的滿腔愛意。“你還沒有回答,我無可就藥得愈來愈愛你,該怎麼辦啊”
他微笑的看着大膽跟他示愛的的心上人,挺鼻磨娑着的她的翹鼻。“繼續無可就藥的愛着爲夫就好。”
“不需要解藥嗎?”她擔憂地挑着眉。
“不需要,妳的解藥就是爲夫”他吻住了她淘氣的小嘴笑着告知她。
“何以確定我的解藥就你。”她仰頸承受他溫柔的熱情。
“因爲爲夫已經給妳下了蠱,讓妳這輩子只會愈來愈愛爲夫一人。”他吮着她的脣瓣說笑着。
“那真糟糕,我也在昊暘身上下了降,昊暘這輩子只能找莀兒一個女人,怎麼辦?” 她眼神不回好意的勾着。
他突然臉色一沉,眼白一番,故做心痛整個人趴在她身上抽搐。
“昊暘你怎麼了?”他突如其來的表情和誇張動作讓她略微感到心慌。
他煽情咬着她粉嫩雪頸。”妳在爲夫身上下的降發做,現在急需要娘子爲爲夫解除妳在爲夫身上所施的降。”
她頓時恍然,眉開眼笑的捶着他壓抑着笑意而抽搐的背脊。“你這壞蛋,嚇我”
他吮着她的粉頰。“身體好些了嘛?可以幫爲夫解降了嗎?”
“昊暘該不會想要人家在這邊幫你解吧”她雙臂攀緊着他的背脊笑問。
“放心,爲夫相信有更好更舒適的地方可以讓妳爲爲夫解的”他勾起感性嘴角,一把抱起她往帳棚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