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三年苦修
賀天跟着山洞中女子圖像整整練了一天才停下來。而他自己卻渾然不覺，當他停下來之後，只知道自己肚子餓了。想去叫老者回到崖頂做東西吃，可是發現老者根本不在身邊。賀天這才發現天黑了。他估計老者應該自己一個人先上去了，覺得自己也該上去了。於是點起一個火把就重新走回了隧道，不久他就又回到了崖頂。崖頂**大樹下，老者拿着酒壺一個人悶喝着，看見賀天出現，第一個反應的是小灰。小灰在樹上用自己的翅膀指着大樹旁的篝火咯咯叫。老者也走了過來，說道，“還是你做的烤肉好吃些。來來來，賀大師，肉和配料都準備好了。”藉着月光和篝火，賀天看到地上有好幾塊燒焦的肉塊，加上老頭嘴邊鬍鬚上的黑印子，賀天基本可以判斷老者是自己先烤了幾塊肉吃，結果烤燒焦了。於是就丟棄在地上。
烤肉對於賀天來說已經是再拿手不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那嘶嘶的肉香已經讓樹上的小灰忍不住流口水了。老者也忍不住撕下一小塊往嘴裡丟，“哎呀，有點燙。”老者連哈了兩口氣，才把嘴裡的肉吞下去，然後急忙喝了一口酒，大叫一聲爽。“外焦內嫩，嚼起來骨頭酥脆，鹹辣入肉三分，這纔是烤肉呀。”老者又割下一塊肉，感嘆道。
賀天今天確實有點餓，他先是割下一大塊肉丟給了樹上的小灰，然後也開始大快朵頤。
老者看到賀天的吃相，鄙視的說，“我說賀小子，你能不能吃得斯文點，搞得像個土匪一樣。想這樣的肉就要像我這樣吃，先問一下，然後咬一口，然後慢慢咀嚼，再泯一口酒。”
“撲哧，”賀天被老者的動作逗樂了，差點把嘴裡的肉都笑出來了。
老者完全不管賀天的嗤笑，繼續悠悠吃着。不過，沒多久他開口問道，“今天牆上那女子的功法到底怎樣？跟我說說，好歹是老祖留下來的東西。作爲徒孫的我雖然不能練，但瞭解瞭解，仰慕仰慕還是不過分是吧。”
賀天早就知道老者葫蘆裡賣什麼藥，不過他也沒有打算瞞着老者。賀天拿出自己的酒壺，喝了一口，說道，“牆上的那套武技，我也知道算不算武技。怪怪的……”賀天又喝了一口酒，彷彿在回味那牆壁上舞動的曼妙身姿，一會兒又繼續說道，“嚴格上來說它不是一套功法，應該算是一種引導術。”
“引導術？”老者皺起了眉頭，疑惑的看着賀天。
賀天知道自己很難解釋清楚，但還是繼續說道，“要說它是一套功法，它應該有攻擊性的動作。但是它沒有。”
“沒有攻擊動作？”老頭顯然不太相信賀天的話，說道，“賀小子，我年紀大，你別騙我哦！”
賀天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並沒有騙你。我跟着牆上的女子練習，發現那個女子其實是在引導我如何收發自己的靈力。誇張一點，那女子的動作包含了所有功法中靈力的運轉。”
“呸，”老者吐出了嘴裡的肉，說道，“小子你不想說就算了，還編個這樣的謊言。你當我三歲小孩呀！所有功法中靈力的運轉，這麼說那女子便無敵了。什麼功法都會。”
賀天知道老者不信，但自己又不知道如何解釋，很是苦楚，喝了幾口悶酒。突然，他眼前一亮，說道，“老頭這樣吧。我們做個試驗。在我面前耍一套武技，但是要簡單，速度要奇慢，慢道我看得清楚那隻就可以了。看我把重新演示給你看。”
老者想了一下，然後大聲說道，“好，我看你怎麼吹破這個牛皮。”老者丟下酒和肉，站了起來，對着賀天說，“小子，你可看好了。這是老夫獨創的掌法，名字叫擎天掌。他掌法雖然簡單，但是威力絕對不遜於九陽掌。”說完老者左腿往前一邁，右手微微揚起，然後老者右手一舉，一道紅色氣流飛射而出。
“一柱擎天，威力果然驚人。”賀天擺手稱讚，但隨後又說道，“但你老人家是天武高手，我只是靈武境界。你打那麼快我看得清嗎？”
老頭抓抓頭，說道，“也對，但是我一向出手都很快，叫我慢慢打還真習慣不過來。我只能儘量了！”老者又打了一遍。
賀天還是搖了搖頭，“還慢點。”
老者生氣了，“你耍我呀，我只再試一次，你在看不清就算了。”於是老者又來了一遍。
賀天點點頭，說道，“嗯，勉強看清楚了一點，只是不知對不對。你看好……”
賀天站了起來，他閉眼凝神，然後做了一個與老者相同的姿勢，突然右掌上舉，也有一道微弱的紅光冒出。但與老者打出的紅光相比簡直就好比拿蠟燭與太陽比。可是就是這麼微弱的光，卻讓老者驚住了。他鼓着眼看着賀天，說道，“世界上竟有如此武技，能看出對方攻擊手法，那與同等級的打不是無敵的存在。”
賀天搖搖頭，說道，“那有說的那麼輕鬆，真正的比鬥中對方哪會像傻子一樣讓你盯着看自己演示自己的武技，還有如果對方的武技靈力運轉很複雜，一下也是看不透的。”
老者想了想，說道，“也對，是我想太多。”他呵呵喝了兩口酒之後又被自己嗆到，咳嗽着說道，“不對，如果這套身法再配上一套詭異的身法，那不就無敵了。”
賀天也不由也停了下來，點頭贊同。可是又有什麼詭異的身法可以學習呢？賀天去樹下的寶庫試練裡面的武技時，就有抱着能找到一套神奇身法的想法。可惜，一年的試練，裡面居然一本身法武技都沒有。這也是讓賀天遺憾的地方。
老者看了看賀天，又擡起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我記得我師父告訴過我，如果上天給你太多的恩賜，那麼他也會設下更多的磨難在等你。”
賀天愣住了，望着老者，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人有點陌生。他是什麼意思？他剛剛說這句話到底是對他自己說的還是對我說的？也許兩個人都有吧！賀天自己對自己說。
“從明天起你開始跟我學習煉丹、煉器、陣符術吧。”
就在賀天陷入沉思的時候，圍牆內突然傳出老者的聲音。原來老者不知何時已經回到的內院。不過對於賀天來說，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天他可以開始練習煉丹、煉器、陣符術了，自己可以成爲一個界靈師了。老者的聲音散去許久，賀天才咬着牙輕鬆的嗯了一聲。這個聲音很小，但是賀天相信老者能聽見。
…………
悠悠歲月不等人，時光荏苒又三年。還是那孤頂絕崖之上，還是兩人一鳥，但是之前的少年已經長大，身材和相貌已經大變，三年前剛剛登入崖頂的稚嫩之氣早已全無，替換的是一副英俊剛毅的臉。老者也更加顯得蒼老，只有雄鷲小灰還是原樣，還是那張鳥臉。
還是**大樹下，還是月下篝火前，還是酒加烤肉，還是老者先開口問話，“我說賀小子，你真打算現在就下崖，不等我閉關出來。”
已經步入青年的賀天答道，“老頭，我真的等不了了。三年了，我必須下去找我弟弟了。還有我的家仇，我……”青年隱忍着淚水不下落。
老者點了點頭，“我知道我留不住你，這樣吧，小灰你把他帶出去吧。一來以你現在的修爲它可幫助你，二來等我煉製好丹藥，逼出毒素，出關之後就更容易找到你。”
賀天看了一眼樹上的小灰說道，“不用了，如果身邊有個七級的飛禽，會容易被關注的。這樣對於我復**找弟弟都不利。”
樹上的小灰雖然微醉，但是它還是保持着幾分清醒，知道樹下的兩人在說什麼，聽到賀天的話後，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看賀天，最後低聲咯咯叫了幾聲，表示祝福。
老者又沉默了，半晌，老者遞了兩個戒子過來，說道，“給，這是我在寶庫中找到的納戒，其中一個我在裡面裝了很多你平時要吃的丹藥，還有藥草，足夠你這幾年之用。另一個納戒中裝了些寶器陣符丹方。”
“納戒是什麼東西？比乾坤袋好嗎？”賀天疑惑的接過兩個戒子。
老者沒好氣的說，“沒見識的傢伙，乾坤袋豈能跟納加比。你帶上它們，然後滴一滴精血就知道它們的厲害了。”
賀天半信半疑，滴了幾滴精血進去，發現戴在手上的納加消失了。賀天驚訝不已。
“他跟你的匕首是一樣的，你可以用意識控制它。你現在用意識看一下他的空間。”
賀天聽了老者的話，用意識掃描了一下納戒內部。“哇，這麼大，這麼多。”賀天看着老者，說道，“你不會把整個寶庫都搬進了了吧！還有這丹藥，這谷底的十級藥草。老頭你這是……”
老者對賀天揮手，說道，“我自己也留下了一些作爲自己恢復修爲用的，其他的你都拿去吧，這些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用。你幫我找到了毒素的破解方法，我已經很滿足了。其他的包括這整個洞府都是身外之物，我對它們沒有什麼留戀。”
賀天沒有說話，他知道再說話老者也會讓他都帶走，他選擇了沉默，這是很多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做出的選擇。賀天也是如此。
老者拍了拍腦袋，又說道，“記住你下崖之後遇事不要太沖動，還有你要注意控制自己的修煉速度。不要太表現得驚才絕豔，知道嗎？那樣只會給你帶來更多不必要的麻煩。對了，對了，你以後肯定會與人爭鬥，在爭鬥時你肯定會靈力不足，在哪時候你千萬不要去直接吃丹藥。那樣會暴露出你的弱點，你一定要提前把丹藥融入你的酒壺中，假裝喝酒。還有……”整整一晚上，老者都沒完沒休的叮囑賀天這，賀天那。但奇怪的是，這個晚上賀天出奇的耐煩，沒有任何反駁之言。
直到天空再次翻出魚肚白，賀天終於忍不住走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了老者。老者鬆開了賀天，拍了拍賀天的肩膀，笑了笑，“又不是生離死別，用不着搞成這樣。好好保重自己。記住，我劉敬一答應你在五年後會幫你找弟弟，幫你報仇，我就一點會做到。還有兩年時間，你等着我。”
賀天忍住了哭，強笑道，“老頭，你難道還想賴賬嗎？你還沒有幫我把三絕脈治好，記住，這是你欠我的。”
“啾……”小灰一聲長鳴，坐在小灰身上的賀天慢慢消失在天際。
其實小灰並沒有跟賀天一起下崖去闖蕩，它只是把賀天由這崖頂送到了最近的一個集市，然後自己就回去了。只留下一個孤影在朝陽下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