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就是不在乎她,就是把別人的地位看得比她重。
“南琛呢?”
聽到這兩個字,顧若初難受得更想哭了。
自若初回來她就沒看見南琛,雖然沒開口問但心裡多少知道什麼,眼底多了幾分犀利。
這個臭小子,連自己老婆感冒了都不知道?
“媽,南琛有自己的事。我就一個感冒還沒那麼嬌氣,沒事的。”顧若初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讓齊茹更加心疼了,“我讓張媽給給你做點清淡的食物和湯,一會媽再上來。”
“好。”
若初不告訴霍南琛也帶了種賭氣的成分,他現在在不是在寧棠溪那邊嗎?陪着他的“嬌氣幼子”。
她告訴他生病了,他就會回來嗎?
不會的——
哪怕她也發高燒了,生病了還很難過。大概因爲生病,若初躺在牀上覺得周邊的靜默就像黑暗中猙獰而出的野獸隨時能將她吞沒。
這一晚她總是半夢半醒,忽冷忽熱的感覺讓她很渴卻又不想起來喝水。夢裡也都是些沉重的片段,第二天醒來看見齊茹和醫生在牀頭低聲說着什麼。
“若初,你醒了啊?”
“嗯。”嗓子異常乾啞但身上感覺好多了,好像燒也褪下了。
“那就好,我讓人做了早餐下來吃吧。”
顧若初點頭下了牀,除了鼻塞以外都沒什麼不好,昨晚一定是張媽還起了幾次夜牀幫她換吊瓶。
簡單地收拾了下自己,她下了樓似乎已經忘了自己的手機。
霍南琛昨晚居然沒回來,若初感覺內心一片寒。說去陪承希居然連家都不回,被那個女人迷住了?
髒,真的好髒。
霍子睿和霍子駿坐在旁邊,霍正剛掃了一眼桌上的人,不知道是沒發現霍南琛不在還是不在意。
“嫂子昨晚病了嗎?”
霍子睿一開口就沒什麼好事,尤其那幸災樂禍的表情,但若初只是平靜地喝着粥:“嗯,只是着涼了。”
“霍子睿吃你的早餐,你嫂子的事不用你關心。”
齊茹用力瞪了眼兒子,聲音極其嚴厲。
“嫂子生病哥都不在,關心一下嫂子有錯嗎?”霍子睿一臉無辜地看向若初,故意幫着寧棠溪在顧若初面前炫耀,“好像承希昨天生日,哥應該陪他們母子了吧,嫂子難道不生氣?”
“你應該關心一下寧小姐。”顧若初涼涼帶笑的嗓音響起,“畢竟沒名沒分只能靠孩子博眼球,在外人面前又連個小三的名號都算不上。她這是有多羨慕嫉妒我纔會這樣,平白無故讓所有人當她是個小丑一樣看笑話?”
“我的敵人除非達到我的高度才叫敵人,不然在我心裡都只是小丑,所以霍子睿,你確定你能膈應得到我?”
霍子睿臉色終於變了,她這是有多看不上寧棠溪多瞧不上寧棠溪,好像所有的炫耀在她面前都只是笑話。
她說的沒錯,寧棠溪確實是嫉妒她,而且太嫉妒她了。
雖然是自己兒子被懟得有怒氣又爆發不出來,齊茹卻憋着想笑,同時也覺得這個兒子真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