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初嘴角抽搐了下，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你覺得如果你們碰了他他還能有反應，不應該是考慮一下性取向的問題？”
周邊的護士忍不住發出撲哧的笑聲，在看到霍南琛的眼神掃了眼立馬收住了笑容。
主治醫生有些尷尬地擡了下眼鏡框，這倒是。
“過來。”
看霍南琛勾了下手指，醫生湊過來。
顧若初還在好奇他們說什麼，男人已經起身牽着她的手朝病房門口走去。剛踏出門口一步，就聽到病房裡一聲更加暴躁而嘶厲的聲音。
她一回頭就被一隻手給矇住，一邊帶着她走向門口：“別看。”
“那個李輝到底怎麼了？”
聽到那聲淒厲的嘶吼，她感覺渾身都被驚得顫了一下，走得更快了。
“他不是徹底廢了做不成男人了嗎？那就讓他永遠沒那東西好了。”霍南琛淡淡道，“這種整天腦子裡只有強霸良家婦女的猥瑣男，沒被化學閹割都算他被放了一馬。”
顧若初知道，可能李輝已經經歷着和化學閹割差不多一類的事。
不過她覺得這種整天想着猥~褻、強女乾女人的種馬，就算被閹了都活該！就爲了一己私慾，弄不好毀了人家一生。
“那你好像也是那種經常滿腦子藏着白花花的人，你是不是也要化學閹割一下？”
霍南琛低頭看了她一眼：“那怎麼能一樣呢？我想的是自己的女人，他想的是我的女人。”
顧若初知道自己算欠了他一個人情，顯得格外好說話：“明晚我請你吃飯吧，今晚我要回我哥哥那邊。”
“好，去哪裡你定。”他脣角微翹，心情顯得愉悅多了。
而顧若初看着他的側臉，卻儼然生出了一點堅決。
既然還是沒有理由和決心再在一起，她也不打算再拖着他，等吃完這頓飯就徹底結束吧。
“你先回家吧。”
出了醫院顧若初才站住腳步，擡頭看着他：“我先回我哥哥家，你走吧。”
他站定腳步，深深凝望着她：“好。”
顧若初看着他從自己眼前離開，看着他的背影顧若初不知道爲什麼有種鼻酸的感覺。
“真的就有這麼喜歡他？”
顧澤希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顧若初原本就酸澀的胸腔震撼了下，回頭看到顧澤希就在幾米開外。
其實李輝這件事若初算是闖了禍，但她間接求霍南琛幫忙其實也是想減輕他之前爲了越城捨棄她的愧疚。
若初真的比他想象中還要愛霍南琛。
“哥哥。”
她原本以爲她很愛他，或許可以解開心結和他繼續在一起。可到現在才發現她已經生了一種魔魘怎麼都從中逃脫不開，既然她無法做到繼續和他在一起，不如徹底放手。
他看她眼淚流下來，心裡輕輕嘆了口氣。
“別哭，如果真捨不得就複合，他要是再敢爲了別人辜負你我不會放過他的。”
“不是捨不得，是我再也做不到相信他，不敢再愛他一次。”顧若初哽咽在喉頭，“與其這樣還不如早點結束，斬斷一切所有的聯繫。”
“先回去吧。”
兩人上了車，顧若初閉上眼睛在座位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