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淺淺站在房門口,看着牀上那兩個白花花、不停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只是覺得,全身的血液已經冰冷,凝固。
男的是她現任丈夫路韋奕,女的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江汐漣。
三年前,江淺淺把路韋奕帶回家,當繼母王詠梅知道路韋奕的身世後,和她玩起了手段,毀她名譽,還讓江汐漣成爲了路韋奕的未婚妻。
誰料,就在結婚的前一個月,路韋奕出了車禍,並被醫生宣佈這輩子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王詠梅怎會讓女兒終身守寡?
她擺出一副懺悔的模樣,說要把路韋奕還給江淺淺,還帶着江汐漣跑去了國外。
路家需要辦喜事爲路韋奕沖喜,他們找不到江汐漣,只好求到了江淺淺的面前。
江淺淺想起兩人相識時的各種美好,想起路韋奕爲追到她所吃盡的各種苦頭,不管沖喜一說是真是假,她都義無反顧踏出了那一步。
三年,整整三年,她片刻不離守在他牀邊,當保姆又當醫生,所有事她都親力親爲,終於等來了他清醒的一天。
她欣喜若狂,以爲自己等來了雲開見天明的一日。
但,她錯了。
她低估了那對母女無恥的程度,更高估了路韋奕對她的感情。
江淺淺更高估了這對狗男狗女的無恥程度,整整三年,千個日日夜夜,此刻,對她來說無疑是最深的嘲諷!
就像猛地給了她當頭一棒,敲醒了她,讓她從三年前的懵懂無知中清醒了過來,看明白了這渾濁的世俗,想明白了一切。
三年前,路韋奕若是真的信她,又怎會和江汐漣勾搭在一起。
牀榻上,那二人還在激情奮戰,絲毫沒有察覺房門已經被人推開,多了江淺淺這個吃瓜羣衆。
她掏出手機,調至靜音模式,對着裡面不堪的畫面,快速按下快門。
江淺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桌上是離婚協議書,還有一疊,她讓人加緊洗出來的照片。
樓上的一對狗男狗女,終於下了樓。
她耳朵裡清晰地鑽進路韋奕的幾句保證,他一定會和江淺淺離婚,娶江汐漣,他最愛的人就只有江汐漣。
江淺淺的心被一把刀狠狠紮了一把,這句話,似乎有些耳熟,三年前,他也對她曾這樣說過。
“江淺淺,你是鬼嗎?走路都不帶聲音,要是把我要出個好歹來,你以爲你擔得起這個責任?”
江淺淺假裝淡定,忍着心裡的疼和噁心,將那疊照片丟在二人腳邊:“離婚吧。”
路韋奕撿起地上的照片,看清上面的畫面後,立刻滿臉慌亂,臉色也猙獰起來,舉手就要打江淺淺。
“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偷拍我?!”
江淺淺躲了過去,諷刺地說道:“你敢打我一下,我馬上就讓人把這些照片貼滿大街小巷,看你們路家還要不要臉!”
路韋奕再次舉起的手愣在半空中。
“再說,我是你妻子,你是我丈夫,我可是光明正大地拍,偷的是你們,不知羞恥,就像過街老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