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然,你怎麼又來了?今天你又要帶我去哪啊?你每天都沒事做的嗎?你怎麼不說話?”君子然好似氣還沒消,拉着葉夕並不說話,葉夕連着問了好多個問題他就是不吭聲,將葉夕困在懷裡,遠氣,駕起輕功,將葉夕帶到了昨天早上的地方。
“到了。”將懷裡的葉夕放開,悶悶的道。
靠,你丫的還在生什麼鬼氣啊!葉夕火大!
一下子離開了君子然溫暖的懷抱,葉夕打了個冷顫,剛想開口說話,一件柔軟的披風落在身上,愣住了,不由心中一溫,順着肩膀上那雙漂亮修長的手看去,君子然卻中是幫她攏了攏肩上的披風,繫好,完了,不發一言,轉過頭看向遠方。
清晨的光很弱,特別是在這個季節裡,四周都白茫茫一片,霧很重,空氣裡中充滿晨露的氣息。
看着這樣的君子然,葉夕猜不透,此刻的他在想什麼,和平常見到的很不一樣。
良久,在葉夕以爲今天他不會和她說話時,卻聽見他幽幽的道,“我從小就喜歡站在高的地方往下看,人
們長說,站得高望得遠,小時候,我們都只能待在宮裡,那裡有很高很厚的圍牆,從裡面,不管你站得多高,也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就連天空都只有那很小一片,後來再大一點了,總找機會偷溜出來,卻總是一個人,身邊從來沒有人陪我一起站在我喜歡的地方,看我喜歡的風景。”君子然的聲音很輕,像在平平的述說兒時的童趣,聽在葉夕的耳裡,卻帶着一種對兒時濃濃的無奈與對自由的嚮往。
身在帝王家,當然不能和平常人家的小孩相比,這就是有得必有失吧,他們得到了最好的錦衣玉食,卻失去童年該有的天真浪漫,但是又有誰能說得清這是幸還是不幸呢?
“小時候,我一直最嚮往的生活,就是可以自由自在的遊遍名川大山,不再困在那個金碧輝煌的牢籠裡。”言語中夾含了太多葉夕猜不明的情緒,葉夕從來不知道一直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君子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面,一時竟找不到任何話語來接下他的話,只是靜靜的站一旁,望着他堅逸的側臉,當一個傾聽者。
“其實這裡並不是看風景的最好的地方,相對對於問鼎山的視角,這裡並不好,可是我還是喜歡來這裡,夕兒,你知道爲什麼嗎?”君子然柔柔的問道,頭卻沒有轉過來,眼睛仍然是望向前方,不知道在看什麼。
葉夕輕輕的搖了搖頭,卻想,他
沒有看自己,剛想開口,君子然卻說道,“因爲這裡安靜,很少有人來,是隻屬於我一個人的淨土,以後,我只帶夕兒一個人來。”
“呃……。”
“夕兒,不願意麼?”君子然蹙着俊眉,將目光轉向身旁的葉夕,眼裡充滿期待。
“當然不是。”
“那就是願意咯。”
“呃?嗯?”
“那以後每天都帶夕兒上來。”
“呃……”葉夕無語了。
這樣的君子然,是葉夕從未見過的,少了平時的慵懶,無賴,溫文爾雅,彆扭,此時的他,更像一個大小孩。
每個人的性格都有多重性,靜若處子,動如脫兔,這是形容女子的,但人的多面性又怎會有男女之分呢。
人們都善於僞裝自己,只有在自己親近的人面前,纔會表現不同的面,而在外人面前,每個人都會選擇不同的方式去保護自己,戴上一副面具。
就如所謂的性格色彩學一樣,紅色性格的人外向,熱情;黃色性格的人主觀,自我;藍色性格的人憂鬱;綠色性格的人與世無爭。但是,哪個人沒有熱情過,沒有自我過,沒有憂鬱過,沒有無所謂的態度過.
只是一些都要看,在什麼時候,面對什麼人,什麼事,我們會用什麼樣的態度,說什麼樣的語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