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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駱安澤扛着野豬到了家之後,就找到了自家姐夫,把山上的事情一說,揮揮衣袖,表示不願意沾染一絲麻煩的回了自己的窩,開始處理起野豬來。(.L.)
“嘿嘿,小舅舅,在處理野豬呢!”
駱安澤正在庖丁解豬,小胖駱承琅,一臉諂媚的湊了過來,駱安澤睨了他一眼,也不說話,手上的大刀一劃,一塊幾十斤重的肉被他給切割下來,隨後一拋,肉就以一個優美的姿勢,安穩落在了五米開外的竹籃裡。
“哇,小舅舅好厲害。”小胖驚呼,大聲誇讚,當然仔細看駱承琅的眼神,就會知道,他的眼神有多麼的虛。
“說,什麼事兒?”駱安澤算是明白了,要是他不問,這死孩子是絕對不會主動開口的,雖然其實他也不想去理會,但是爲了自己接下來的日子不被煩擾,他決定還是開一開尊口的好。
“嘿嘿,嘿嘿…”小胖捏着胖手,嘿嘿的笑。
“沒事兒?”駱安澤眼中冷光飛過,“沒事兒我就走了。”看那心虛的模樣,別是做了什麼壞事兒,要他去擺平。
駱安澤決定他多半猜測是對的,因爲每次,有事小琅纔會乖乖的叫他小舅舅,這要是換別的時候,還不是臭小子臭小子的叫,所幸他不跟他計較。
見駱安澤轉身,真的要離去,駱承琅急了,這怎麼可以呢!他的事情還沒有說呢!
駱承琅一急,就伸手把駱安澤的手臂給拉住,“誒,小舅舅,別走別走,我這就說還不成。”
駱安澤皺眉的看着駱承琅的手,駱承琅嘿嘿一笑,立馬放開,在駱安澤的眼神逼視下,求饒道:“那個,小舅舅,真的不是我闖禍了,而是…好伐,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駱安澤還真沒有想到,駱承琅不是直接跟他說明,而是要帶他去什麼地方,看什麼東西,難得的,他也起了些好奇心,挑了挑眉,跟在駱承琅的後面。
駱承琅帶着駱安澤除了院門,一直往村外那條路走,駱安澤靜靜的跟着,什麼也沒問,知道卻到村口的時候,前面帶路的駱承琅,臉上卻出現了一絲緊張的情緒。
“嘿,小舅舅,這邊、這邊。”村口往外只有一條比直的山路,但是駱承琅卻並沒有往前直走,而是一個拐角,帶着駱安澤進了邊上的小樹林。
村外的小樹林,稀稀拉拉的只有一些不甚高大的松樹,以及一些柴草,小樹林裡既沒有可口的野果,也沒有村人喜愛的野味,因爲離村子又不近,所以林子基本沒有村人會來,就是小孩子也不會跑到這邊來玩。
駱安澤擡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光線不甚明亮的小樹林,不知小琅這孩子怎麼會跑到這邊來玩。
不過當他看到駱承琅手指着的東西時,他就沒有時間計較駱承琅爲什麼跑來這荒林來玩了。
“你把他弄到這裡來的?哪裡弄過來的?”
看着一條明顯是被什麼拖動而形成的一條小路,在看看臉着地,一身狼狽,被草屑裹身已經陷入深度昏迷的黑衣人,駱安澤皺着眉頭,不贊同的看着駱承琅。
這死孩子什麼時候心地那麼好了,居然還管起了閒事來了,膽子到是挺大。
駱安澤冷冷的眼神看着駱承琅,姐姐就這麼一個孩子,未來會不會有第二個孩子,這機率很懸,所以這唯一的一個孩子,平時他怎麼玩,他都不會說什麼,但是任何危險的事情他是不會允許他去做的。
“不是跟你說過,不許做危險的事情麼?”
駱安澤看都沒有看地上的人,直接面對着駱承琅,讓小胖子的視線都不敢轉移,在他的逼視下敗陣下來。
“呃,小舅舅,我真的沒有多管閒事,也沒有主動沾惹,是這個人自己掉到我面前的,我看他一身黑衣,怕他對咱們村不利,所以我就把他給拖出來了,可是他一直暈着…嘿嘿,這不叫小舅舅過來看看麼。”
好伐,其實他是有些好奇,這人穿着一身黑衣,身上沒傷,卻無故的昏迷了,最主要的還是暈在他們村,所以他這不也是想要確認一下,最好是能嚴刑逼供一下,看看這人是不是對他們村子有危險不是。
不過這人暈了,他怎麼都弄不醒,他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所以只有請小舅舅過來看看。
駱安澤懷疑的看了一眼駱承琅,對於他的話完全不信,要真的擔心村子安全,難道不會找大人?可他不僅沒有通知村中長輩,還直接膽大的把人給藏了起來。
幸好這人是暈着的,要是沒有,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況。雖然駱安澤沒有駱承琅一般認爲穿黑衣的都是壞人,但是這是不明人士,就不能放鬆警惕,特別還是在發生了下午的事情之後。
“你什麼時候發現這人的?”
駱安澤想起了山上遇到的那位修士,山上有什麼東西吸引這些人的到來麼?可惜他是普通人,最多就是武功好一些,但涉及修士的事情,有長輩在,還輪不到他來擦手,更何況,他算起來,只是半個駱家村的人。
“恩,我吃完午飯出來消食的時候,在咱們望山下發現的,小舅,你給看看這人怎麼一直暈着,身上又沒受傷。”駱承琅最好奇的還是這個。
駱安澤搖頭,對於駱承琅的小孩子心性,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教育,不過時間還有,不急,他姐姐、姐夫應該比他更關心小琅,心中應該自有計較,他還是不操心那麼多了。
蹲下身,駱安澤一點也不憐惜的把躺着的黑衣男人給翻了個個,迎面躺着。
可惜,因爲臉上的泥土、草屑以及一些混亂的劃痕,已經讓人很難看清楚男人長相,不過從大致的輪廓上看,還是能夠看得出此人的硬朗,駱安澤意味生長的瞄了一眼無辜望天的小胖子,就開始檢查其男人的傷勢來。
之前他就已經確定了,這個男人並不是修士,但卻是一個武者,還是實力不差的武者。
中醫望聞問切,駱安澤只是看了看男人昏迷的臉,然後象徵性的把了下脈,就拍了拍手起身。
“怎麼樣、怎麼樣,他爲什麼一直昏迷,是不是被下了****了?”見駱安澤看完了,駱承琅一臉急切的巴了上來,他絲毫不管地上男人的死活,只問對方爲什麼昏迷,是否如他所想。
“你還是想想,一會兒回去,該怎麼跟姐夫解釋!”膽大妄爲的敢直接拖着一個武林高手走,還往林子裡鑽,簡直不要太要命。
“呃,這不是沒事兒麼?”駱承琅低頭嘀咕,他就知道臭小子被爹孃管的還多,要不是隻有他懂醫術,他纔不會叫他來看呢。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駱承琅帶着冰渣的聲音響起,“那是不是等你被人抓住威脅了纔算是有事兒?”仗着自己資質好,學了一點皮毛,就膽子大過了天。
“呃,小舅我錯了,你千萬別跟我娘說是我發現這個人的,更不能說我把還把這人拖到了村外。”至於他爹就是一個紙老虎,他娘那關過了,就絕對沒有問題。
“誒,小舅你去哪兒,這人放這兒不管了?”
駱承琅一聽駱安澤聲音不對,立馬道歉,還請求不要去告狀,可才微微擡頭想要看看駱安澤的表情,就見對方都沒有理會他,直接擡腿,就往來路走去,頓時急了。
這躺着的人就放這兒不管了?
“回去跟你爹說明,那人誤食了迷夢花,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來。”這也算是解了駱承琅的疑惑。
迷夢花是什麼駱承琅自然是不知道,但是他也知道了,那個他無論是用水衝還是用拳腳踢,就差那火來烤的人,真的是中了類似****的東西,才一直像死了一樣。
駱承琅眼珠子轉了轉,最後定格在前面比他小卻比他高的人影上,雖說不承認,但是他家小舅可是一醫術高絕的神醫來着,不知道他手上有沒有強效****這個東西啊!
要是他手上有這個東西,那他還需要每天累死累活,加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玩命的去山上狩獵麼,直接一把****下去,獵物還不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要是這樣,那豈不是說,不僅他不要受那麼多痛苦了,還能快速的狩獵?那他想要送給小珍兒的獸皮披風,豈不是很快就能弄到。他可是要趕在冬天過去,把披風送給小珍兒,不然夏天到了,他還送個毛啊。
“你在想什麼,還不趕緊走?”
就在駱承琅美美的計算着的時候,前面的駱安澤發現,後面的腳步身停了,雖然知道沒有危險,但駱安澤還是轉頭去看,卻見某人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個勁兒的傻笑,頓時皺起了眉頭。
“啊,哦,就來了就來了,小舅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那麼嚴肅。真是的,我又沒做什麼錯事,更沒幹壞事兒,你老對我皺眉頭作甚。”不就是沒有跟上你的步子麼。
唯有在沒有人的時候,以及在最親近的人面前,駱安澤的表情才那麼豐富和真實,帶有濃厚的感*彩,但是駱承琅見了,卻情願他一直溫暖的笑着,因爲只有這樣才代表,他什麼都沒有在意,自然,對他的苛求也就沒有了。
一聽這話,駱安澤的眉頭還沒來的及放下,就皺的更深了,三條明顯的摺痕出現,駱安澤這一次是真的嚴厲的望向了駱承琅,“不要忘了,你以後要去的地方,你這樣子,讓我們怎麼放心。”
我們自然是指駱安澤自己和駱承琅的爹孃,“你現在雖然還小,但是從三歲就開始習武打基礎,想來現在你也開始接觸修煉,自然也應該已經聽說了那邊的世界有多危險,到了那邊可沒有庇佑和縱容你的長輩,我希望你能多想想你爹孃,收收你那大大咧咧,萬事不上心的性子。”
駱承琅顯然沒有想到,駱安澤這一次居然那麼嚴肅,而且還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了那邊的事情,駱承琅不禁收起了臉上的不正經,仔細的瞧着駱安澤的臉色,見對方並沒有傷懷的情緒,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小舅,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如果不是有事情發生,小舅怎麼突然之間就對他說這些話,要知道以前,不管怎麼鬧,小舅可都是對他愛理不理,就是把他最心愛的藥房毀了,他也最多是朝着他嘆息,從來沒有一次這般說過他。
而因爲三歲的時候,小舅沒被測出沒有靈根,小舅因此沉默了好一陣,大家都知道他是因爲沒有靈根而消沉,也都有些擔心。
小舅從小聰慧,學什麼都是更甚同齡人好幾倍,從沒有人覺得他會沒有資質,所以對於他的期望都很高,但是沒有想到現實那麼殘酷,最不可能成了可能。
那以爲大家都從不在他面前提起靈根、修真等話題,而他也再也沒有說過這類事情。駱承琅沒有想到,他會主動提起,肯定是出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了,所以小舅的情緒才波動的那麼大。
駱安澤卻並沒有隱瞞他,點頭道:“恩,百年之約到了,那邊傳來消息,過幾年那邊的人就會到了,所以小琅,你要努力。”
努力修煉,保住性命。努力做到先輩做不到的事情,把家人接到修真界去,打破一去再也不得見的宿命。
“小舅。”駱承琅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了,收起你那神情。”
駱安澤有些好笑,怎麼都以爲他是多麼苛求修仙長生呢,他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是有些遺憾,沒有更多的時間,把師傅傳承的醫術學完罷了。
人生百年已經不短,活那麼久也不見的有意思。
“我們趕緊回去,家裡那野豬,你去給玉珍送一半肉過去。”駱安澤想罷,不想駱承琅在此時上多糾結,便對他說道。他知道,一說玉珍的名字,這死孩子絕對會把什麼都放下的。
這樣也好,他猜想,最近村裡可能會有些事情,小琅愛湊熱鬧的性子,還是不讓他有時間去打探的好,不然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兒來。
果然,一聽讓他去送豬肉,這死孩子整個臉都興奮了。
不過,駱承琅雖然腳步加快了,卻還是問,“呀,小舅,你還不是說小珍兒不能吃太多肉麼,怎麼還要送一半過去?”吃的完麼?
似乎想起了某人饞嘴的樣子,駱安澤笑,“沒事,你玉珍妹妹體質特殊,能吃肉。”還吃的不少,要不是知道對方的父母姓劉,他都要以爲,劉玉珍是不是駱家村的孩子了。
“咦?真的麼?”那真是太好了,那豈不是說,以後,他還可以送小珍兒野味,來討好她了。
轉瞬間,兩人就回到了村子,依舊是駱安澤去找姐夫說事兒,駱承琅被指使去送肉。
可惜這個時候,玉珍正在榕樹洞裡面修煉,沒有在家,而劉家三個女子在家,又有之前的事情發生,所以駱承琅去送肉,這肉能不能到玉珍的嘴裡,還真是難說。
“什麼,小珍兒不在家?”手裡的肉被小珍兒大姐給接去,小胖疑惑的看向了劉玉蓮,這個上午還在臭小子家裡哭鼻子的小姑娘。
“是呀,小胖哥哥,玉珍回來後又出去了,不知道跑哪兒玩去了,怎麼小胖哥哥,你要找玉珍玩麼,可惜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呢。”劉玉蓮看着面前的小胖子,突然笑的異常的歡喜,她突然想起來,眼前這個小胖子好像很喜歡自家那個妹妹,那每次看到玉珍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小媳婦似的。
這胖子可是神醫哥哥的外甥,那麼既然小胖子看上了玉珍,那她是絕對沒有可能跟神醫哥哥好了,沒有誰會跟自己的外甥搶女人的,何況還是神醫哥哥那種有采的人。
雖然她現在已經立志要當官家太太了,但是神醫哥哥現如今還是她看上的人,她是不會允許別的女人接近的,就算是以後她不喜歡了,也不可能讓玉珍那臭丫頭得逞了。
劉玉蓮心裡有些恨恨的想着,對面的駱承琅,卻不知道她滿面笑容的背後在想着什麼,他現在只是滿心的失落,高高興興的來一次,居然又沒有見到小珍兒,他都決定好了,下午就不回去了的。
此刻劉玉蓮卻眼珠子一轉,笑道:“小胖哥哥,難得你來一次,要不進屋來坐一會兒,雖然哥哥不在家,但是玉蓮還是能和小胖哥哥聊聊天的。”
“是啊,小琅,難得你來一趟,就進屋來坐坐,嬸子這裡雖然沒什麼好吃的,但是一些瓜果還是有的。”
就在駱承琅想着要不要留下的時候,張氏卻從廚房裡面出來,笑着對他說道,同時手裡還端着瓜果盤,顯然之前她就有心要留駱承琅,所以纔去裝上了瓜果。
“誒,那就謝謝張嬸了。”長輩相請,駱承琅就不好拒絕了,於是只得點頭應下。
“好孩子。”張氏滿意的笑了。
“張嬸,您有事兒就去忙,我一個孩子,不用您招呼的,真的。”駱承琅再一次苦逼的喝下了張氏倒滿的茶水,口中苦澀的滋味,簡直讓他欲哭無淚,看着張氏坐在一邊,不說話,就一個勁兒的給他倒茶水,把瓜子、杏仁、花生這些都拿給他吃,吃完就又給他抓一把。
可駱承琅卻一點都不覺得受**若驚,而是覺得膽戰心驚,爲啥,張嬸看他的眼光,以及臉上的笑意,有些攝人呢!明明笑的那麼和善親切,爲啥感覺有些冷?就好像被一天陰冷的蛇盯着似得。
恩,一定是他看錯了。明明大嬸和藹可親的看着他,熱情的招呼他吃東西啊。
“哈哈,你這孩子,現在快過年了,家裡哪裡還有什麼事兒做,小琅不用覺得拘束,就當張嬸不存在就好了,你跟玉蓮年紀相仿,應該有很多話題聊,張嬸老咯,就愛聽你們這些孩子的童言童語。”
你那麼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當你不存在。駱承琅內心吐槽,但是對於長輩,他向來都是禮貌的,所以並不會說出那麼無禮的話來,最後只得對着張氏呵呵笑,又無奈的開始嗑起瓜子,喝起苦澀的茶水來。
因爲除了喝茶、嗑瓜子,他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個張氏,笑呵呵的看着他們,什麼話也不說,一個劉玉蓮,卻是萬分熱情的左一句小胖哥哥右一句小胖哥哥的叫個沒完,要是對方不是一個勁兒的詢問他有關臭小子的事情,他其實還是很樂意跟對方說話的。
但奈何,臭小子的事情,能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不能說的,他也不可能隨意說出去啊。
而張氏又在駱承琅放下杯子的時候,把駱承琅空了一半的茶碗倒滿。
嚶嚶嚶,張嬸,求倒白開水可以麼,在喝這茶,我的味覺真的就麻木了。
張氏一手拿着茶壺,低着眉頭,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似乎在認真的聽着兩個孩子你一句我一句的童言稚語,但那偶爾飄過駱承琅的眼神,見到對方微苦的臉色時,嘴角的笑意卻更深了些。
哼,敢讓她女兒受委屈,這只是小小的教訓。張氏摸了摸茶壺,心裡滿意道,培智真是一個好孩子,送來那麼好的茶葉,不然她還真不知道那什麼招待這孩子了。
等胖子從劉家“逃”離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他的臉色萬分的難看,他完全沒有想到,張嬸居然那麼捨得,拿出好茶來招待他不說,等茶水的味道清淡之後,還特意的換了新茶,這一換就還換了三次。
他真的很想說,他其實一點都不好茶。
哦,不,其實他說了,不過抵不住人家熱情好客,不僅熱情的招呼他喝茶、嗑瓜子,連他幾次告辭,都輕飄飄的視而不聽,他決定,以後再也不在劉家做客了。
“哈哈,娘,您看見那胖子難看的臉色沒有,真是太搞笑了。”駱承琅離開後,送他出來的母女兩,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頓時露出了一直隱忍着的笑意,劉玉蓮更是抱着肚子笑得前俯後仰,眼淚都笑出來了。
張氏無奈的笑,伸手點了點劉玉蓮的額頭,“這下可是解氣了?”
劉玉蓮抱着張氏的手腕,嘟嘴撒嬌,“娘,誰讓他們都欺負我的,哼,只是讓他喝難喝的苦茶已經不錯了。”
“好了,以後可不許任性了,知道麼?你大姐說的對,開春之後,爹孃就送你和小浩去私塾,你可要爭氣些。”
張氏拉着劉玉蓮進了屋,隨後她就放下了劉玉蓮,接着進廚房忙活去了,駱家送來那麼多野豬肉,做成肉乾正好。
劉玉蓉沒有想到,便宜娘那麼大一個人了,居然還跟小孩子計較,就爲了玉蓮在駱家受了委屈,就去折騰那孩子,也難怪玉蓮的性子會成那樣,估計都是當孃的給慣的。
不過當孃的能爲了女兒,而放下長輩的姿態,這種毫無原則的**愛,劉玉蓉還是羨慕的,雖然做法她不贊同,但是一方是親人,一邊是外人,她還是知道該怎麼選擇的,所以當聽道靈體回稟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劉玉蓉雖然心裡有些觸動,但卻並沒有做什麼。
而遠在榕樹下的修煉的玉珍,更是不知道,某人吩咐了胖子送肉給她吃,卻被便宜娘和妹妹給整了,而且被整的人,還不知道自己被整了。典型的被了還幫別人數錢的那種。
“咦?這個人?”另一邊,駱家村,駱安澤卻是把黑衣人的事情告訴了自家修煉狂姐夫,然後帶着人找到了還可憐的躺在地上的人。
“姐夫你認識此人?”沒料到自家姐夫卻是一臉熟人的表情看着地上的人,駱安澤也有些意外。
“哦,不認識,只是遠遠見過一面,此人沒有危險,我們還是先把他帶回去再說!”男人把地上挺屍的人扛在肩上,卻並沒有把人帶回自己家,也沒有讓駱安澤先把人救醒,而是一路招搖過市,直接把人扛到了駱家村的村長家裡。
而此刻駱家村的村長家,劉家村的男童老祖,之前的肌肉男,此刻都在村長家裡,對於男人去而復返,卻扛回來一個黑衣人,都有些好奇。
“駱小子,你哪裡扛回來的人?”肌肉男一看男人身上的人,就看出來對方是被什麼迷暈了,還以爲是男人做的,當下興致勃勃的問。
男人卻一臉無奈,“老祖,這人是村裡發現了,遇上的時候就暈了,我把人帶回來是給老祖看看,此人好像是您的熟人。”就是因爲以前在老祖這裡見過這人一面,所以他才把人帶到老祖面前的好麼。
“恩?”肌肉男,原來卻是駱家村的老祖,一聽居然是自己的熟人,頓時臉上是好奇又有疑惑,話說,他的熟人可不說,也就那麼幾個,但是眼前昏迷的人,此人氣息,他並不熟悉啊!
這時,男童卻最賤的插話了,“喲吼,是你老相好?”
此話一出,肌肉男臉瞬黑,而邊上的幾個人,恨不得自己能隱形。這跟老祖一個年代的老祖宗,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出口啊。
肌肉男想起男童是那種越跟他較勁,就越嘚瑟的那種人,頓時就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而查看所謂的熟人去了,“哼,暫時不跟你計較。”“咦?有些面熟。”當看到被駱安澤清洗出來的面容自後,肌肉男老祖看着那張似熟悉又陌生的臉嘀咕。
“難不成是你私生子?”男童張望了一眼,又賤賤的開口,不過這次肌肉男卻沒有搭理他了,因爲他在掐指算着什麼。
好一會兒肌肉男恍然說道:“哦,原來是他的子嗣,難怪看起來眼熟,好了,此人沒甚危險,駱小子把人帶出去,安澤那娃,弄上一副解藥,把他藥性解了去,既然遇上了,也不能當沒看見。”要是這迷夢的藥性沒解除,這人的下場,就是在睡夢中死去,他還真不能當沒看見。
既然已經確定了來人是誰,肌肉男也就猜到了對方出現在這裡的目的了,要知道那人的家族,最擅長的,可就是找天材地寶,估計也是發現了寶光,所以過來查探了。不過沒想到,居然派來了這麼個搓的小輩。
既然老祖都已經說沒問題了,別人當然不會覺得有問題,立馬按照肌肉男的吩咐去做了。可是現在的他們卻不會知道,他們的好心,卻救了怎麼樣的一個人。
當黑衣人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渾身狼狽的躺在一顆樹下,他眯着眼睛回想,然後就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擡頭向後張望,隱隱一個村長出現在眼前,男人突然就笑了。
他,賭對了。
雖然很顯然,對方並沒有讓他進村的意思,不然不會給自己解了毒,但他人卻在村外的樹林,但沒關係,地方沒找錯就行。
男人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一點小傷,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直往村口道路的左邊樹林走去,穿過矮樹林,男人的眼前再次出現一條小山路,要是玉珍等人在此的話,就會發現,這一條小路,正是通往河橋,來往駱家村和劉家橋唯一的一條小路。
男人順着這條小路,很快就到了河橋,而河的另一邊,正是劉家橋。
看着對面的稻田,男人似乎能夠看到村中一座座院落,男人硬朗的面容突然柔和下來,看着有些鋒利的劍眉,在男人那完全跟臉不搭的纖長瑩白手指拂過之後,瞬間收起了原本的鋒利,而原本有些路人甲的臉,像是完全變了一個模樣,似乎能第一眼就能吸引人的矚目。
其實模樣沒有變,變的是氣質,看上去居然別有一種味道。
對着清澈的河水,男人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改變,笑了笑,擡腿上橋往對岸走去。
就在男人的腳踏上河橋的那一刻,此刻在駱家村村長家的兩位老祖,卻同時皺起了眉頭,兩人同時擡頭,眼睛似透過晨晨阻礙,看向了某個方向。
那個方向,正是河橋。
“喂,我說,你這個小輩,真的沒問題?”
男童老祖皺起的眉頭沒有鬆開,看向某個方向的眼神卻收了回來,質疑的問身邊的肌肉男。
肌肉男沒好氣的說道:“時間過去那麼久遠了,這後輩子弟出現什麼樣秉性的人,我怎麼能確定,不過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我想可能是想去你們村借宿。”
畢竟也是爲了寶物而來,沒道理東西都還沒有拿到,就返回的,但是他這裡已經明確表示不接受陌生人,那人不去附近找一個地方休息就怪了,而最近的村落,除了他這裡,可不就是劉家橋了麼。
“哼,最好是沒有問題。”
其實他也就是隨口一問,對於那個男娃,他並沒有聞到危險的氣息,也沒察覺到不對,要真有問題,他們就不是把人送出去,還好心的給對方解毒了。
只是對方居然找到了他們村去了,還是從河橋那邊過的,真是失策。
男童臉色有些難看,轉頭對肌肉男道:“事情既然談完了,我就先回去了,這邊你先看着,有事情就通知我一聲。”
說完也不等男人迴應,直接幻影一閃,男童的身影在房間裡慢慢淡去,再一次出現,卻已經在榕樹面前。
感應到某個人的氣息,男童的臉上詭異的浮起了一抹,只有老人臉上纔有的慈愛而寬容的笑容,然後身影再次消失。
榕樹,某跟樹杈上,一根樹根不明顯的蠕動了一下後,又沒了動靜。
天色慢慢變暗,樹洞中的玉珍明顯感覺到了天色的變化,無奈的收起了手勢,嘆了一口氣之後,除了樹洞,摸了摸鞋子,還是有些溼,玉珍卻並不在意,穿上後,就往家的方向趕。
但願,晚上,那丫頭,可別把她擋在屋外。不過晚上家人都在,她應該不會這麼做。
只一回到家,玉珍就聞到了濃郁的肉香味,心下疑惑,怎麼家裡弄起肉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