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貧嘴,現在天色不早了,你要是沒事兒,就趕緊離去,別小看了劉家橋,不然你走不走得出村子…呵呵,別怪蘭姐沒有提醒你。(.L.)【小說更新快請】”張氏實在是不想看見雷曉奇,這會讓她想起差不多已經要忘卻的那些不好的記憶,所以用了一句承諾打發了雷曉奇,她就想着逐客了。
雷曉奇哪裡會看不出來張氏的不歡迎,但是他是誰,可不是人家不歡迎,他就退卻的人,要真這樣,他還幹什麼大事兒?
這要想幹大事,臉皮就得厚實,雷曉奇心裡嘿嘿直笑,在張氏沒有注意的時候,那黑沉的眼睛,劃過一道算計的光,快速的瞄了一眼,跟上一次見到這女人時,現在面前的女人,要不是對方氣息泄露,就是這女人站在他面前,估計他也認不出來就是那個叱吒風雲的黑魔女吧。
可惜,好運的讓他在這個時候找到了,那可就別想輕易逃走了。
嘖嘖,你說要是這之前或者之後遇見,他也不會算計上這位,可偏偏是這個時候。他可不是二十幾年前,對方所認識的那個愣頭青了,對方的認知,似乎還停留在二十幾年前呢。嘖嘖,真是可憐,爲了一個普通男人,爲了所謂的平凡生活,居然連實力、地位都不要了。
女人啊,終究不能成事,既然成事不足,那就給他做棋子好了,所幸還有些用處不是。
雷曉奇的算計,張氏哪裡知道,雷曉奇想的沒錯,她對對方的認知,卻是還停留在記憶中的那一刻,不,或許也是有所增加的,可惜到底認知不足,這也就註定了她的結局。
雷曉奇並沒有在意張氏不客氣的逐客,他對於這位蘭姐,還算是瞭解了,知道對方現在對她的態度還算是客氣了。或許也是因爲,以往的黑魔女沒有牽掛,而現在的黑魔女有家有兒女,所以多了些顧忌。
可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雷曉奇望向了張氏的身後,玩味的笑道:“蘭姐,你這可真是太冷漠了,小弟好不容易找着你,也不見你請小弟進屋坐坐,喝杯茶水?”
這人有了牽絆就是好啊,以後不聽話的時候,多的是籌碼。
見雷曉奇居然敢在她的面前放肆,張氏冷了臉,“寒門廟小,曉奇就不用試探姐姐了,要是不想被劉家橋的守護者發現,姐姐勸你還是速速離去的好。”
看她的身後,她的身後是什麼,是劉家,雷曉奇膽子到是不小,敢威脅起她來,也不看看,她混的時候,他雷曉奇還是一個只會吃奶哭爹的玩意兒,
“得。蘭姐,別這樣,我真沒有什麼意思,小弟走還不成,小弟這就走。”劉家橋的守護者,他還真的顧忌一下,雷曉奇告饒,見張氏已經威脅上他了,他也就不在惹張氏,直接抱拳告辭。
既然人找到了,他完全不急於一時,走就走唄,一個窮小院子,他又沒有看上,用的着那麼着急麼,嘖嘖。
雖然這樣想,雷曉奇心裡卻更加的得意了。
他知道,他這算是抓住了張氏的把柄了。
玉珍一出房門,看見的就是張氏目送雷曉奇身影遠去,直到人出了院門,都還一直站着,玉珍看不到張氏的表情,自然是不知道張氏此刻是用什麼神情在看遠去的人。
可玉珍敢用人品作保,那男人是陌生人,不是村裡人,她玉珍平時雖然懶散,看似對誰都沒有興趣,更加不主動靠近別人,但是對於村裡的人,那一次全村聚會之後,就算不是知道個十全十,卻也知道個七七八八,那人不是村裡的,也絕對不是會是便宜爹。
我去,難不成便宜娘這是、這是…不該啊,看張氏平時對便宜爹的態度,那明顯就是深情的很,應該不會做出對不起老爹的事情來纔對。
那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兒,張氏之前明明就不在家的,可是現在家裡一個人都沒有了,張氏出現在家裡,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這是什麼情況?
玉珍小身板藏在門後,連呼吸都不覺放輕,因爲前世的習慣,所以她走路已經習慣了要落地無聲,這也是爲何明明距離不遠,張氏沒有發現她的原因,而現在,玉珍也不想讓張氏給發現了,因爲眼見這一遭,玉珍頓覺自己發現了驚天秘密,還是關於便宜孃的。
原本便宜娘就不喜她,這萬一真要有個什麼,便宜娘知道她看見了,那不是以後沒安寧日子過了?
這樣一想,玉珍步子往後退了退,然後一個轉身又遛回了房間。
就在玉珍進了房間,覺得還是不甚安全,而躲入空間時,張氏卻似有所感,轉頭看向了之前玉珍的藏身之處,但是卻並沒有發現,也算是玉珍走的快,要不然被張氏發現了,呵呵!
很快張氏便沒有在理會之前心中的那一點被窺視的疑惑,因爲她最疼的兩個兒子,扛着一直成年野鹿回來了。
“小瑞、小勇,你們上山去打獵了?”張氏一見到兩個兒子,立馬緊張的上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檢查了一番,發現兩人身上都沒有受傷,這才鬆了一口氣,“你們兩個孩子,不是說了山上危險,怎麼還亂跑,這要是除了什麼事兒,不是要孃的老命麼。”
劉培瑞和劉培勇這還沒什麼事兒呢,張氏就開始嬌弱的抹起了眼淚,這要是之前,或許她還不會那麼脆弱,最多就絮絮叨叨的說一通緊張兒子的話,但是之前剛剛見了意料之外的人,還特意,一臉不懷好意的找上門,張氏就不得不緊張起來了。
她雖然還有一些本事,但兒子家人們可是完全的普通人,這要是被那些人給盯上,可不真是要她的命嗎。
“娘,您咋哭了,我們這不是沒事兒麼?而且我們沒有上山呢。”劉培勇看到張氏哭了,頓時傻眼,看着自家大哥,不知道該怎麼辦,話說,他們沒說他們去了山上打獵啊。
“是啊娘,我們這本事,哪敢跑山上去打獵,這隻野鹿是在玉蓉之前挖的陷進裡面找到的,我們也是路過的時候發現了,也沒有特意去找。野鹿兩隻後腿瘸了,所以我和小勇,根本沒費力,就給綁回來了。”劉培瑞也急忙安撫道。
“你們真的沒有上山?”得到兩個兒子肯定的點頭,張氏心卻並沒有放下,而是問道,“那你們今天在山上,有遇上什麼陌生人沒有?”雷曉奇在劉家大伯那裡呆的時間並不長,所以劉友華等人,並沒有見到雷曉奇本人,所以張氏是不能確切的說有沒有遇上雷曉奇。
“陌生人?”培瑞反問,神情卻明明是一副,他們確實有遇上一個陌生人的表情。
“你們在山上遇見陌生人了,什麼樣的?”張氏的心頓時就一緊,同時恨意滿滿,暗道:好你個雷曉奇,居然敢對我兒子下手,看來是我隱沒的太久了,居然忘記了她黑魔女的厲害。
娘好像很緊張,好像很擔心他們被陌生人騙了、害了,爲什麼?兄弟兩對視一眼,皆是疑惑。他們覺得他們遇上的那個年親人,一點都不像壞人啊,而且也沒有對他們做什麼壞事,沒有傷害他們來着,反而還幫他們更快的把野鹿給抓了起來呢。
想起那位跟他們年紀看着沒大多少的年親人,兄弟兩人神情中同時出現感慨和佩服之色。
可看到兄弟兩表情的張氏,心情可就更是不好了。
張氏這下直接沉着臉,叫了聲,“兒子。”
劉培瑞笑,“呃,娘,我們沒事兒,雖然是那位公子我們並不認識,但是人家沒有要傷害您寶貝兒子的意圖。”
培瑞知道,有時候娘就是太擔心他們了,好多時候,都是擔心他們會被外人給欺負了,當初他們去鎮上當學徒的時候,她就老不願意,就擔心寶貝兒子被欺負了。
培瑞並沒有覺得張氏這種行爲讓人煩躁,反而感受到了孃親深深的母,所以每次娘母發作的時候,他們兄弟兩都是超級有耐心的。
劉培勇也道,“娘,人家古公子一身我們都沒有見識過的上等絲綢做的衣服,腰上還彆着一把一看就珍貴異常的寶劍,整個人打扮看起來就像是江湖的俠客。”
“但是人家文質彬彬,說話動作都是謙謙有禮,說不是哪個大城市的貴公子呢,怎麼會對您兩個窮兒子感興趣,娘,您別擔心,這可是在咱們村的地頭呢,誰幹壞事兒會跑咱們地盤上囂張的。”
比起培瑞的嚴謹,培勇可就沒正經多了,對於張氏也沒有那麼刻板,說話也隨便一些,張氏在問話,也沒有像自己大哥一樣,就站在一邊乖乖的聽話,他可是一邊利索的殺鹿,一邊隨意的回答張氏的話來着。
“古公子?”
驚訝莫名的聲音,卻不單單是張氏,還有剛進門的劉玉蓉。
“你們說的陌生人姓古?”張氏看了一眼進門的女兒,還是更在意兒子口中的古公子,原來是她想差了,兒子遇上的並不是雷曉奇?
也是,雷曉奇的目標是她,第一時間,肯定是在村裡找她的行跡,就算是遇上了兒子他們,估計對方也不認識,他還沒有見過她兒子呢。
看來是她太過緊張了。
“是啊娘,對方是說姓古,至於名字,他倒是沒有說。”想來是不願意結識他們這農村小子的,劉培瑞倒也沒有別的想法,他很清楚他自己跟那位古公子的差距,所以不會去想多餘的。
而劉培勇卻奇怪的問了一句,“難不成娘您還以爲,有別人找我們?”頓了頓,他臉上突然變得正經起來,“找我跟大哥麻煩?”
而劉玉蓉快步走進了院子,卻是看也不看地上的野鹿,見張氏問話,也是一臉好奇的等着,她剛剛走近,聽到兄弟兩的說話,可那話形容的,怎麼越來越像是那前輩?兄弟兩遇上前輩了?
這是張氏牽強的笑了笑,“呵呵,沒有,怎麼會,你們兄弟兩個,娘都說了家裡的柴火夠多了,用不着在去弄,你們不聽,娘也是聽說最近村裡不太平,所以才問問你們有沒有遇上陌生人,哪成想你們還真遇上了,娘可不就擔心死了,真是嚇了娘一條,要是那位古公子真如你們所說,那應該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