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氏現在完全就被劉老爺子說的,是玉蓉把事情告訴他的,可玉蓉要是早知道事情的經過,也不會現在才說,而且從剛纔到現在,玉蓉可都是在老宅,她哪裡知道的事實?
定然是剛剛她和玉蓮說話的時候,讓玉蓉聽進去了,可恨,她居然沒有注意到有人偷聽,是她太過在意玉蓮那丫頭,所以分根本沒有分出心注意,還有玉蓮,真是太沒用了。
小張氏再次恨鐵不成鋼,同時她心裡也怨怪玉蓉,怎麼能把事情說出去。不過她隨意一想到,玉蓉並不知道玉珍不是她親妹妹,說出來,其實也是擔心玉珍,爲了快些早到玉珍吧,
這樣一想,小張氏心裡也沒有在怪劉玉蓉的意思了。不過,玉蓉怎麼都不先跟她打聲招呼,就直接跟老爺子說了,照現在老爺子的態度,怕是要給玉珍做主了。
希望不是太大的懲罰纔好,小張氏完全不看劉玉蓮求救的眼神,這個時候幫忙說話,不是讓老爺子的氣性更大麼,所以這個時候張氏選擇沉默的同時,也是一副震驚加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的看向了劉玉蓮。
劉老爺子雖然沒有拍桌子,但是他狠厲的眼神,卻直接把劉玉蓮嚇得崩潰,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開始嚎啕大哭,“嗚哇,本來就不是我的錯,是玉珍自己摔倒的,爲什麼要怪我,你們都壞,都不疼我。”
劉玉蓮到現在都沒有想起來,要不是她那一拉一拽一鬆,玉珍也不會直接摔出迴廊,磕在跟她差不多高的石頭上,或許其實她真的認定自己沒有錯,所以才能完全沒有記起,又那麼囂張又不知悔改的說自己沒錯,一切都是玉珍自己的錯。
小張氏也完全沒有想到,老爺子居然發那麼大火,連桌子都拍斷了,還全所未有的嚴厲,難不成玉珍還有什麼重要而特殊的身份不成,所以他才那麼緊張擔心,全然不顧親生孫女?
這也就是張氏還能這麼想,她完全就沒有想過,老爺子那麼嚴厲的對劉玉蓮,其實更是爲了她好。
“你、你這孩子,你這說的什麼話,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錯在哪兒?”劉老爺子瞪着眼睛指着在地上撒潑的孫女,一手指着她,哆嗦着,都不知道說什麼,突然他看向了劉培智,“培智,把玉蓮帶去祠堂關起來,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在放出了,不許你們去看她,讓她一個人反省反省。”
劉老爺子向來是不打小輩的,但是現在看着劉玉蓮,他卻真的想動手了。
劉培智看着劉玉蓮,神情有些爲難,“爺爺,玉蓮還小呢。”他沒有想到爺爺居然要把玉蓮關到祠堂去,祠堂一般時候他們都不許去的,但是劉家人誰要是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卻都會被關進祠堂反省認錯,但是玉蓮,這還沒那麼嚴重吧。
“小什麼小,五歲了,都懂事了,難不成就因爲還小,就可以隨便把自己的妹妹推到,不顧妹妹頭破血流昏迷過去,自己逃走?這要是長大了,是不是家裡親人姐妹出了事情,她就冷眼旁觀、不管不顧,甚至爲了不波及自己,還要撇清干係?”
劉老爺子一下子說出了自己的擔心,這下都覺得有些嚴重的衆人,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張氏雖然還想說什麼,但是何氏給阻止了。
其實祠堂並沒有那麼可怕,因爲有兩位祖宗住在裡面,祠堂比之他們自己家還要寬敞明亮,不過因爲平時不準任何人進去,就是拜祖宗,祠堂都是有限制的,所以給劉家一種,祠堂很神秘的感覺。
加上祠堂那是什麼地方,供奉先祖、族人排位的地方,在信服充滿鬼神的世界,誰願意去祠堂呢。而別人家的祠堂,也都是充滿暗沉、陰冷的地方,所以才覺得把劉玉蓮關進祠堂,還不讓人探視有些嚴重了。
劉培智看着嚇傻了的玉蓮,只得點頭道:“是爺爺,我這就去。”
作爲大孫子,劉培智還是能進祠堂的,當然他不能逗留太久就是了,劉培智上前,就要拉蹲坐在地的劉玉蓮,劉玉蓮卻掙扎起來,連滾帶爬的躲在了小張氏的身後。
“不,我不要去,我不要去,爺爺、爺爺,玉蓮錯了,不要把我關進祠堂,娘、娘,您跟爺爺說句話,玉蓮不要去祠堂,嗚嗚…”
還在,劉玉蓮還沒有蠢的,直接說,張氏說的會幫她的話,不然,就不僅僅是她自己受罰了。
不說這邊劉家得到事實,卻暫時對於尋找玉珍並無作用,加之劉玉蓮被關進了祠堂。
卻說另一邊,雷曉奇抱着玉珍,一路飛躍,就進了某座深山,進了一個山洞。
思緒回籠,玉珍睜開了眼睛,一波疼痛清晰的傳達,玉珍就知道,她還是受傷了,而且不知道磕到了哪裡,感覺腦袋特別的疼,她想她的腦袋肯定是破了,伸出手一抹,手下的觸感然跟玉珍知道,自己猜對了。
血塊都已經結痂了,如果口子不是很大,她絕對有理由相信,她已經流血而亡了。
不過爲何她的腦袋居然沒有處理?
玉珍一擡頭,當下就愣住了。
她不是在房間裡。
直到這個時候,她纔看清楚自己的所在地,居然…是在山洞裡?而且她以爲的自己躺在自己的**上,卻原來只是躺在地上,難怪之前感覺有些不對勁。
她怎麼會在山洞裡面,她不是倒在院子裡麼?誰把她帶到這地方來了?劉玉蓮呢?她就沒有把自己的事情告訴家人,也對,她好像迷迷糊糊的記得,那丫頭看見她倒下去,轉頭就跑了,不會是她一直沒有說,任由她倒在地上,無人發現吧?
可,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喲,命挺大的嘛,居然醒了?”
就在玉珍琢磨來琢磨去,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把她帶到山洞裡面的時候,耳邊卻傳來腳步聲,接着是一道帶着驚奇和戲謔的男聲。
玉珍擡頭一看,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不過山洞到底光線有些暗,她能看清出自己在山洞,卻看不清,距離不近的人。
不過,聽身影,看身形,知道是個男人就是了,但卻也是一個陌生的人。
她好像沒有得罪過人吧?
居然有人趁着她昏迷,把她給抓走了。
這個山洞在哪兒,還在劉家橋麼,或者距離劉家橋多遠多近?
看着身邊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玉珍排除了是人販子的可能,沒道理人販子只抓一個人纔對,今天大過年的,村裡跑來跑去的孩子可不少。
看着眼前這個男人,玉珍暫時沒有時間去計較劉玉蓮把自己拽到,又丟下自己的事情,不過心裡卻已經動了怒氣,本以爲劉玉蓮最多也就是動動嘴,也就討人嫌,她無視就好了,只是沒想到,居然還敢動手。
玉珍看着男人的身影,眯起了眼睛,這人抓她爲何?
她能夠明確,這不是她的仇人,那麼就是衝着劉家去的?
玉珍可以想象,大過年的,自己卻失蹤了,劉家人該有多着急,張氏雖然不喜自己,但也不會不管自己,劉家的其他人更是對自己不錯,更加不會不管她。
現在,怕是找瘋了吧。
“你是誰,抓我做什麼?”男人說完那句話之後,就沒有在看口了,但是感覺到落在身上的視線,玉珍知道,對方在觀察自己,她也沒有耐心去跟對方比耐心,所以直接沉聲道。
“咦?”雷曉奇想過,玉珍要是醒來,會哭會鬧會耍脾氣,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居然會是那般鎮定的問他是誰,爲什麼抓她,感覺,這個小姑娘,一點都不害怕?
“你居然不害怕?”這般想,雷曉奇就問了出來,不過,他的語氣裡可沒有帶出自己的疑惑和好奇,反而是帶着一種詭異的…說不清楚的感覺。
反正聽到這句話的玉珍,頓覺手中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同時心中心中串起一股冷氣。
因爲劉玉昏迷的那幾天,玉珍天天都去報道,所以對於雷曉奇她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所以雷曉奇才站在陰影處,又改變了自己的音色,他可不希望自己被一個小丫頭認出身份來,不然還有什麼玩的。
“小丫頭膽色挺大。”就是不知道是真的膽子大,還是神經粗了。雖然山洞光線挺暗,但是雷曉奇卻能清楚的看清玉珍臉上的表情,所以看到玉珍傻呆呆的表情,他覺得玉珍可能是後者。
當然至於玉珍之前眯着眼睛的神情,因爲一直感受到放在身上的視線,玉珍不確定對方是不是能夠看清楚自己的表情,所以收斂的很快,雷曉奇因爲一開始的不在意,所以並沒有看到。
若是雷曉奇看到玉珍那成熟的表情,估計就不會認爲玉珍傻呆了。
“大叔,你還沒說,你抓我做什麼呢,我身體不好,大家都說活不過八歲的,你要是要把我了,可不上錢的。”玉珍再一次問,去加上了一絲蠢蠢的純。
雷曉奇卻只注意到了前面半句話,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大叔?他有那麼老麼。不過,想到玉珍的歲數,恩,小丫頭叫他大叔,其實也沒有錯啊。
“呵呵,沒事兒,大叔不會把你了的,等你爹孃找到你,你就能回家了,在此之前,就先乖乖待在這裡吧。”雷曉奇帶着笑意說,“不要想着逃跑哦,外面可都是猛獸,會吃人的喲。”
“放心,大叔,我纔不會亂跑,爹孃和爺爺奶奶、大哥大姐他們會來找我的。”
玉珍眼角抽了抽,望着眼前,洞口都不知道在哪兒,但是有山洞這樣的地方,不是在山上就是在山下,既然對方都沒有要殺她的意思,她纔不會蠢得亂跑。
地形和敵情都沒有摸清楚,亂跑那不是找死麼。再說了,玉珍感受着頭上一波一波的抽痛,就是想跑,又能跑得了幾步?
玉珍有些苦笑和無奈,看來是不要指望眼前這個男人給她處理傷口了,她是不是該慶幸,她的傷口已經止血了,加上血塊結成了痂,蓋住了傷口,也能減少一些感染吧。
就是不知道這個男人把她帶到了哪裡,家人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她,聽男人的話,似乎是等劉家人來找,那應該離劉家橋不會太遠纔對。
因爲待在山洞,看不到天色,所以玉珍根本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現在又是什麼時候了,想到大過年的,自己居然失蹤了,也不知道劉家會混亂成什麼樣子,好好的一個年吶。
玉珍卻是不知,她昏迷了半個下午、一晚上加一個上午,所以現在已經是大年初一的午後了,山洞外面雖然樹影重重,但是還能看得到天時的,可惜山洞光線不行,玉珍還以爲她昏迷了不久,還是大年三十當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