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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樹變身?

果樹變身?

男子雖然長着一張面善的臉,但他的行爲可跟他那張臉一點都不符合,聽到蕭晗的質問,他的眼角眉梢還帶着溫軟,看着蕭晗的眼神,根本不像個陌生人,反而像個認識的熟人。

裝的可真像,不知道的還真以爲他們有多麼的熟呢。

而且這臉皮估計也是刷了一層水泥的,剛纔的事情居然可以完全當沒發生,就是現在可都是用法術禁錮了她,居然還跟她說沒有惡意。

呵呵,難道她臉上寫着好騙、愚蠢這些字眼?

男人可不在意蕭晗是怎麼看他的,之前他就一直潛藏在暗處,作爲一個底牌,他本不應該怎麼快就出場,可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神識這般敏銳,竟然是被發現了。

真是有意思。

他這人沒有特別的本事,就這一手斂息術,是爲他此生最爲得意之最,也讓他成爲仙界之中排行前十的殺手,能夠暗殺比他等級高他三級以下的所有仙魔,還不會受多麼嚴重的傷。

這一切都得益於他的練習術,每一次都能夠偷襲成功,不用多大的功夫就能把人重傷。這一次他原本根本就沒有把眼前這個女人放在心裡,自然的也就沒有那麼重視。

如果不是這一筆佣金非常的豐厚,對方還跟她說這個女人身上有不少的僞神器,他根本就不屑出來,倒是沒有想到,一路跟着這個女人,還真是有不小的發現。

首先當然就是這一路上,這個女人出現的那幾個不同的武器和防具,他要是感知沒有出錯,絕對是僞神器無疑,這讓他對眼前這個修爲低下的女人,可是好奇的緊。

除了這個,還有就是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妖獸山脈中心的小型宮殿,其中最讓他吃驚的莫過於,剛剛的那個小孩,聽這女人之前的話,那個小孩好像還是這個女人的孩子?

這倒是更有趣了,一個凡人女子,居然生下一個沒有雜質的魔子,這體質,嘖嘖,真是太讓人好奇了。

原本是要直接把這個女人帶走交給背後的僱主的,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這個女人他要帶走,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她到底是怎麼生出那樣一個體制優越的魔子的。

沒有人知道,他雖然一直在仙界活動,又是一個高階的殺手,其實是一個魔人,一個由仙魔結合的魔人,可惜他的血脈不純,不仙不魔。

當然,不管魔族跟人、仙、妖、神哪一類結合,生下來的孩子都不會純粹,除非是生出來之後用極品的仙藥剝離或淨化其中要祛除的血脈,留下最純粹的血脈,不然單純孕育出純血根本不可能,哪裡像那個孩子那麼幸運,一生下來竟然是全魔體制。

他這一生也沒有別的愛好,作爲殺手,最熱衷的也不是殺人,他就一樣興趣,那就是研究生命體,唔,特別是這種血脈傳承的問題。

唔,誰讓他這一生,最想要的就是一生純粹的血脈呢。

所以天逸的情況,只需要暗中的一眼,作爲專業人士,眼前還是個男人就看出來,天逸並不是後天洗練或淨化了血脈,而是人天生就是純血。

特別讓男人激動的是,他在看到天逸的那一刻,血脈衍生出來的極度渴望以及畏懼,這讓他意識到天逸的魔族血脈一定高出他許多,或許還是魔族那頂層的那一類人物。

如果吞噬了那個小孩,那麼他不僅可以吸取讓他覺得恥辱的人族骯髒的血脈,還能夠昇華魔族的血脈,進入某是中心根本不在是問題。

到時候他何須在人族中游走,有了高階的身份,他大可以留在魔界資源地帶深修,等待一個司機便能強勢迴歸,到那個時候又有何人阿紫敢嘲笑、詆譭和侮辱他。

卻原來男人因爲身份問題,在魔界那樣一個強者爲尊的殘酷世界裡面,從小就過着被人奴役、打壓的日子,嘲笑、侮辱更是比一日三餐還要多。

這也是直接造成他現在變成一個孤僻的殺手,喜歡解剖研究一切有生命的生物的直接原因。他迫切的想要想要祛除身上被人鄙視的根源,也就是屬於母族那邊的人族血脈。

可惜他的身份是魔界最低等的存在,根本就不可能擁有那些能夠讓他擁有純淨血脈的東西。

因爲從小被人看不起,就算現在他的實力還不錯,而且也就機遇得到逆天的斂息術,可惜他還是覺得別人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惡意。

自小帶着的自卑,讓這個男人活的戰戰兢兢、性格扭曲。所以對於完善血脈他有着令人恐怖的執着。

而從有了一點實力開始,他便是先找那些血脈比他高點的魔獸開始的,他研究魔獸,吞噬魔獸的精血,利用一切他能夠想到的辦法去淨化他的血脈。

從魔獸開始,到魔人,到魔族,後來衍生到所有的智慧生命和有靈生命,可惜他的結果並不好,他始終沒有找到淨化血脈的辦法。

更悲劇的是,他不僅沒有把自己兩種血脈單一化,還因爲實驗的不謹慎,他身體裡面的血脈更加的駁雜了,這險些讓他崩潰。

許是越加變態和扭曲的人,這心智更加變態的好,所以最後他都撐了下來。

只是他卻從來沒有想到,他會因爲一個不屑的任務,而遇到一個高階魔族,還有一個能夠生出高階魔族的人族螻蟻。

男人第一時間就生出了要把天逸抓走吞食他精血、血肉,以及把蕭晗抓住回去研究的想法。

女人他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抓到了,雖然過程讓他有些不爽,竟然被這女人給發現了,不過沒關係,不管這個女人有什麼秘密,只要在他的手上,就不怕他研究不出來。

還有那麼跑到的小鬼,他老子娘都在他的手上,又能跑到哪兒去。他可是一點都沒有忘記,之前那個小鬼對這個女人的重視。

嘖嘖,明明是一個高階魔族,竟然對螻蟻的人族母親那般重視,真是白瞎了那一身純淨的血脈。

男人看着蕭晗的目光,帶着一絲隱晦的邪光。

蕭晗可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打着抓她回去做研究的算盤,要是她知道的話,就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乖乖的任由這個男人抓住,想着把那些隱藏起來的人都給引出來,最好幕後的人也一併出來的主意。

她會直接掙脫男人的束縛,然後反過來把這個男人給抓住丟進空間,好好“研究研究”,蕭晗這個人,此生說要最痛恨什麼,一個是背叛,另一個就是一切跟研究有關的東西。

可惜,眼前的男人實在太會僞裝,她並沒有看出男人邪惡的用心,她一邊的等着暗處的人出現,一邊等着天逸的出現。

是的,在冷靜過一會之後,蕭晗已經明白過來,天逸根本不可能是被對方的人給抓住了,除了天逸有邰御殿能夠保命,還有一個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的行爲態度。

他明顯是在等待着什麼。

是背後指使之人?她一開始也是這樣認爲的,可是後來她仔細一分析,就否定了,如果真的是等着交差,如果背後之人很近的話,應該早就到了,要是不近的話,也應該去找出路,而不是在這裡等着。

還有不經意的時候,蕭晗從眼前的這個男人眼中,看到了別樣的色彩,他似乎蠢蠢欲動,等待着什麼獵物上門,如果是獵物的話,在這裡,應該也就她和天逸了吧。

她既然被抓住了,那麼等的自然不是她,那麼久只有一種可能了,這個男人在等天逸出現。是覺得抓住了她這個當孃的,所以在把兒子引出來抓住?

那也太小看她蕭晗的兒子了。

蕭晗想起來不見的天逸,後又想起來自己所處之地。

蕭晗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天逸不是藏起來了,就是被這個詭異的宮殿給傳送走了,不管是隱藏起來了,還是被宮殿傳送走了,只要不是在敵人手中,蕭晗都放心不少。

事實上,天逸還真就隱藏在暗處,看到蕭晗被控制住,他身上雖然寒氣直冒,但是並沒有衝動的出去,他一開始的隱藏就是故意的,不過他可沒有想過自家有至寶空間的娘會落入人手。

不過隨後,天逸就想清楚了,估計是他娘故意的,於是就更加沒有衝動了。

他本身也就不是一個衝動的人。

天逸會隱藏起來,也是因爲比蕭晗更快的察覺到了隱藏在暗處的男人,不過他並沒有把這個男人多放在心上,他會隱身邰御殿,不過是因爲他感知到了這個地方潛藏起來的危險。

現在他就是待在邰御殿裡面,通過邰御殿查找之前偶然發現的波動,或許找出來,他就能帶着娘離開這處地方。

雖然剛從山巔出現就遇見了襲擊,但是天逸可是有觀察過被傳出來的地方,事實上跟之前他和師公所處的山峰,是一個性質的地方。

天逸猜測,蕭晗也是被困在這裡的。

從一個囚籠到另外一個囚籠,天逸也是醉了,話說這個宮殿最初的主人,不會是用這個宮殿來關犯人的吧,一個兩個都是那樣不能離開的困地。

好在這個地方還好一些,他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同的地方,現在也摸出了一點門道來了。

沒想到這個發現還挺有趣,天逸目光盯着虛空中的某一處,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幅度。

竟然敢挾持他的母親,那就要做好萬劫不復的準備。

一抹黑色的只有天逸能夠看到的光束從天逸的右食指射出,直接穿透邰御殿堅固的防禦,射向了挾持了蕭晗的那個男人的身後,一株看起來在普通不過的一品靈果樹,樹上某顆紅彤彤的果實上。

“咯吱、咯吱。”

“咔,咔嚓,咔。”

像是什麼機關被啓動的機械聲音打斷了男人想要開口的話,一股危機席上心頭,男人直接轉身,待看到他身後的是什麼之後,猛然一個閃退,當然沒有忘記帶着在他眼中,已經屬於他的試驗品,蕭晗。

蕭晗之前因爲是正面對着男人的,所以她比男人還清楚的發現他身後發生了什麼,一顆最普通的一品靈果樹,突然變身變形金剛,之前沒有兩米的高的果樹,瞬間化身十層樓高的粗壯巨形鋼筋樹。

那枝條也瞬間抽長,一條條變成藤蔓一般,只是轉瞬間,那些揮出去的枝條上就都各掛着一個不住掙扎的人,蕭晗眼睛一縮,這些人不多不少,剛好是之前她感知到的人數。

沒想到竟然那麼輕易的就被這一品靈果樹給抓住了。

唔,不僅僅是那些人,就是她還有抓着她奔逃的男人,也是這顆變形金剛果樹的目標,蕭晗原本是想要躲開男人抓住自己的手的,畢竟這樣被人抓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丟出去擋命。

眼前的樹枝揮舞的實在刁鑽,蕭晗覺得就算是她用舞步去躲,也定然會很勉強,更不用說抓着她的男人,明顯沒有高明的步法,只是一味的按照經驗去躲閃,這不,才三分鐘過去,這個那人身上就留下了不少的傷。

就是蕭晗也一樣,不過她卻沒有掙脫出去或者進入空間,一切不過是因爲當那一品靈果樹離開他所在的土地之後,那暴露出來的東西吸引了她的視線。

男人沒有想到,一棵樹竟然那麼厲害,把跟他一起來的人全部抓住了不說,更是在瞬間就把掙扎的人吸乾了養分,一丁點東西都沒有剩下,哦,不還是有的,那些人身上的衣服飄落下來了。

男人敢肯定,要是他落到那顆樹手上,下場絕對是一樣的,所以他拼了命的去躲閃,可是漸漸的他還是感覺到了力不從心,體內的仙力消耗的非常快。

每一次沒有躲過樹鞭子,被抽到身上之後,他就發現自己體內的精血以及仙力被帶走一份,男人害怕了,眸子中出現了恐懼之色,完全不敢正面應敵。

當他看到被他住在手中,好幾次故意揮出去檔樹鞭的女人,身上的傷痕以及臉上的神色,竟然比他還好,頓時不平衡起來,感情,他都給這個女人當擋箭牌了?

男人眼中殺氣蔓延,就算在喜歡研究,就算在看中自己的血脈,但是一切都沒有自己的命來的重要,就在這時五條樹鞭同事夾擊而來,男人發現他盡然無處可躲,於是想也不想,提起蕭晗朝着鞭子最多的地方丟去。

蕭晗,以及剛從邰御殿出來的天逸,眼中都滿是凌然殺意,不過他們卻都沒有對男人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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