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點點,月色如水。
在城市霓虹燈的映照下,宏偉輝煌的漠之國王宮盡顯其迷人風采,童哲和索格一直等到午夜時分,看到街上已經空無一人,這才動身離開旅店。爲了不致日後引起麻煩,兩人各自用一塊黑布矇住了口鼻,只露一雙眼睛在外。
王宮的城牆足有十米多高,不過這點高度還難不倒兩人。索格雖然不能像童哲那樣使用魔法御空飛行,不過以他高深的武術修爲來說,只需用力一躍,就能翻身過去。
索格縱身攀上了城牆,仔細觀察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向童哲做了個安全的手勢,才飛身躍了進去。童哲緊隨其後,運起浮空術,輕飄飄地落在索格身旁。
兩人落腳的地方是一片竹林,想來應該是皇家園林的一部分,正因如此,附近纔沒有巡邏的衛兵,周圍一片寂靜。
參照楓之國王宮的佈局,索格推斷國王的寢宮應該是在整個王宮建築羣的中心,向童哲招了招手,兩人就如午夜幽靈一般向東方疾行。
這裡的確是一座園林,而且佔地面積還不小。兩人出了竹林之後,一個美麗的湖泊出現在他們面前。湖水如境,映照出天上的點點繁星,比起楓神學院的那個琥珀湖只大不小。更讓兩人驚奇的是,湖面上居然隱隱飄揚着一縷充滿着無盡哀傷的琴聲,細聽之下,琴聲竟是從湖底傳上來的。
“難道這湖底養着一隻水鬼?”童哲心驚道。
索格搖了搖頭,他心裡的疑惑不必童哲少,可眼下還不是尋根問底的時候。
“別瞎說了,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鬼?咱們繼續走,不要理會這個,等以後有機會了再來一探究竟吧。”
兩人悄悄地繞過了這個詭異的湖泊,繼續向東邊走去。就在他們剛剛繞開不久,原本平靜的湖面忽然冒出了一連串的氣泡。
一直過了將近半個小時,兩人才走出了那片龐大的園林,開始接近了王宮的核心建築羣。
到了這裡,如何躲避那些四處巡邏的衛兵就成了他們兩個最大的難題。
通過觀察,他們發現每當一隊衛兵巡視過某個地方之後,差不多間隔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另一隊的衛兵就會再次巡查到那個地方。
“兩個人的目標太大,咱們得分頭行動了。”索格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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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這麼認爲。”童哲點了點頭,悄聲說道:“這樣吧,你負責南邊的那幾座宮殿,我負責北邊的那幾座,一會兒咱們還在這裡匯合。”
“好!”索格應了一聲,趁着一隊衛兵剛剛過去的工夫,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快地奔向南邊一座宏偉的宮殿。
童哲給自己加了一個風行術,向北邊的宮殿飛去,不料剛剛落地,另外一隊衛兵就巡邏到了這裡。童哲連忙藏在一根很粗的門柱後面,躲過了那隊衛兵的視線。
“看我的天女散花!”等他們過去之後,童哲從揹包裡拿出十幾張“傳單”拋向空中,任由它們洋洋灑灑地飄落一地。然後又飛到另外幾座宮殿門前,故技重施。沒過多久,這些宮殿門前就好像剛剛下過了一場大雪似的,白花花的一片。
“什麼東西?”
“怎麼回事?”
“這是誰幹的?”
“不好,有人闖進來了,快拉警報!”
……
巡邏的衛兵很快就發現了童哲的索格的“傑作”,原本寧靜祥和的王宮頓時亂成一片,衛兵們如臨大敵,全神戒備起來。
而此時,童哲已經回到了和索格約定好的位置,索格動作比他還快,已經等候在那裡了。
兩人躡手躡腳地按照來時的路線退出了王宮,微弱的星光下,兩人的身影有如一縷輕煙般飄進了旅店。
漠之國的王宮中,國王薩利亞姆正在大發雷霆。
“混賬!飯桶!全都是一些沒用的傢伙!這麼多人居然連刺客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我要你們有什麼用?!”薩利亞姆國王怒瞪着雙眼,額角的青筋隨着呼呼的粗氣一鼓一張。
幾個衛兵的頭頭戰戰兢兢地站在下面,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親兵隊長奧利奇輕咳一聲,手上拿着一張童哲所寫的“傳單”,上前躬身說道:“尊敬的國王陛下,私闖王宮之人並不是刺客,請您先看看這個。”
“我不管他是不是刺客!就算他是來給我拜壽的,也不能如此放肆!這不是你們玩忽職守的藉口!”薩利亞姆國王憤怒地咆哮起來。
奧利奇連聲稱是,背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王宮的安全保衛工作正是由他全權負責的,這次真是難辭其咎了。正想退下,卻聽薩利亞姆國王忽然說道:“等等,把你手裡的東西呈給我看看!”
在薩利亞姆國王身邊服侍的宮相聞言連忙跑到殿下,雙手接過奧利奇手裡的“傳單”,畢恭畢敬的捧到了國王面前。
薩利亞姆國王的目光飛快地掃過上面的內容,看完之後,原本就鐵青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混蛋!尼坤和布朗寧這兩個老傢伙好大的膽子,竟敢聯合起來跟我作對!哼!要不是現在魅影浪人在一旁虎視眈眈,我現在就出兵滅了他們!”說到這裡,薩利亞姆猛地從寶座上站了起來,把手裡的那張紙撕了個粉碎,然後對下面站着的那些衛兵頭頭說道:“全都給我滾蛋,自己去軍法處一人領一百皮鞭的懲罰!奧利奇,你先留下!”
衆人一聽要挨一百皮鞭,頓時面如死灰、抖如篩糠,知道國王這是動了殺心了。
軍法處的皮鞭和尋常的鞭子不同,是用一種變異的巨型刺蝟皮製成的,上面長滿了堅硬無比的倒刺,一鞭子下去就能撕下很大一塊肉。別說一百下,普通人挨個十幾二十下,就已是體無完膚、一命嗚呼了,死狀極爲恐怖。
那些衛兵頭頭領命後起身退出了大殿,卻並無一人開口求饒。之所以如此,倒不是因爲他們硬氣,而是國王的脾氣他們再清楚不過,如果求饒的話非但不會得到他的憐憫,反而還要搭上自己家人的性命。
這是薩利亞姆國王的一貫作風,因此人們背後都管他叫做“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