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身邊睡着了,睡相那麼香甜,對我是如此的放心,我有一種被信任的幸福感。我坐在牀邊打瞌睡,她每一次翻身,我都被她輕微的動作“吵醒”,就這樣一直折騰到四點多,家裡什麼時候進來人我都不知道,當臥室的燈被打開的一瞬間,強光晃得眼睛睜不開,我右手支在牀上,左手左手檔在眼前。
葉秋玲也醒了,翻個身抱住我的胳膊,把整張臉都埋在被子邊緣。
“你怎麼在這裡?”站在門口開燈的男人一臉不理解的問道:“你幹什麼?”
我聽出來這個聲音是誰了??張建良。
他站在門口,右手還放在開關上,好像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聽到張建良的聲音後,葉秋玲像是受驚了異樣,驚慌的從牀上起來,出於本能的向後靠了靠,彷彿張建良就是一個魔鬼,讓她很怕。
我把葉秋玲摟在懷裡,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玲姐別怕,有我在呢。”
“放開她。”張建良怒了,邁着大步就向牀?邊走過來,抓着我的衣服就要把我扯開,如果當時我不是抱着葉秋玲,我一定在第一時間打翻他。
張建良的力氣也不小,把我的衣服都扯開線了。在我懷裡的葉秋玲大聲喊道:“張建良你給我滾,滾出我的家。”
“玲玲你聽我說……”
“走開……”在我懷裡的葉秋玲幾乎是哭喊着說道:“我不想見到你,你滾。”
張建良走到我身邊就去抓葉秋玲的手,他是回來認錯的,他想求葉秋玲原諒他,可是竟然激動了,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葉秋玲皮膚的那一瞬間,我一把把他推開,張建良後退了幾步,用着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我,“你敢推我?”
“滾。”我不想和他廢話,畢竟我是一個外人,說多了也不好。
張建良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我他怒了,他轉身走出臥室。葉秋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袍,抱着被子坐在牀頭,輕聲對我說道:“我害怕,你帶我走吧,我不想讓他找到我。”
“好。”我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帶你走,你先換上衣服。”
就在也葉秋玲準備換衣服的時候,張建良回來了,他手裡拿着一把菜刀,氣勢洶洶的回來了,我當時背對着他……
以前我一直不相信人有所謂的第六感,當面對危機那一刻,那種感覺來的太直接了,脊背發涼,彷彿大難臨頭一樣,本能的促使我轉過頭……張建良已經揮舞着菜刀砍過來,我當時的反應速度絕對發揮到了極致,幾乎是不經過大腦思考一樣,擡起手抓着張建良的手腕,那把菜刀距離我的臉也就十幾釐米的距離。
葉秋玲也被嚇壞了,驚恐的大叫起來。張建良大聲罵道:“賤人你叫什麼叫?我先砍死姦夫在收拾你個蕩婦。”
“去你媽的。”我擡腳踢在張建良的小腿上,用手腕擊打在張健的側臉,畢竟是一個喝醉酒的醉漢,我打他真的不費勁,幾個回合之後,張建良就倒在地上,手裡的菜刀也變成我的了。
看着已經倒在地上沒有反抗能力的張建良,我輕聲問道:“玲姐你報警吧。”
葉秋玲猶豫了一會兒,再次選擇了寬容,對我說道:“小超你放過他一次吧,他喝醉了,我們走吧。”
“他欺負你……他強……”算了,我把“奸”字給憋了回去,此刻我才感覺自己有點委屈,剛剛要是動作慢,我是不是死在這廝的刀下了?
葉秋玲穿着睡袍抱着我的胳膊,把頭靠在我肩頭輕聲說道:“對不起,他畢竟是我前夫,留他在這裡吧。”
“別走……你們不能走……”被我打翻在地上的張建良迷迷糊糊的說道:“你們誰都不能走……我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我看了看手裡面的菜刀,其實我真沒想幹什麼,葉秋玲倒是害怕了,雙手死死的抓着我的手腕,“小超我們走,不要理他了。”
我敢砍他麼?其實我不敢,我要是真想砍他,剛剛打鬥的時候我就動刀子了,而不是用我的拳頭把他打的起不來。葉秋玲收拾了幾件衣服裝在包裡面,裹緊睡袍就跟着我下了樓。我幫她提着包,從電梯一直到地下停車場,到了車邊,葉秋玲讓我開車,她坐在後排去穿衣服。
現在時間太晚、也可以說太早,我開着車找了一家快捷酒店開間房,這纔想起來燕小三,打個幾個電話都沒人接,後來我才知道,燕小三躺在夏利車裡面睡着了,手機響聲都沒吵醒他,他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過來,這也是個人才。
快捷酒店內。
葉秋玲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昏暗的夜空,眼淚無聲的劃過她的臉頰,雙手抱在胸前,長髮自然垂下,我心疼她這樣,可是我又找不到什麼話能安慰她,傻呆呆的站在她身後,喘息聲都不敢太大,擔心自己吵到她。
我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腿都開始麻木了,昏昏欲睡。葉秋玲轉過身,走上前一步抱住我,仰起頭在我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我低下頭與她申請對視,緩緩的低下頭,吻上了她的脣,她的雙臂環抱住我的腰,我竟然……情不自禁的將她抱緊,繼續深情擁吻。
聞着她的髮香、她的體香,讓我逐漸迷失了自己,配合着她的動作,她像是引導我一樣,怎麼享受擁吻的瞬間,我的手情不自禁的伸進她的衣服裡面……相擁倒在牀上……
完事後我把她抱在懷裡,看着她熟睡的面容那麼香甜,可是一覺醒來,我們又要如何面對對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