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鱗巨蟒那張猩紅的嘴裡,蛇信子後面竟然浮現出一張臉。
一張標準的蛇精臉,而且還衝着她詭異的笑了笑。
這下可好,楚子七頭皮都炸起來了。
她死命的抓着孫小飛的胳膊,心裡驚聲叫道:“它嘴裡有張臉,你看到了嗎?那裡有張臉。”
“稍安勿躁。”
孫小飛攬着她腰部的手微微一緊,一股灼熱的暖流瞬間涌遍楚子七全身。
那種感覺,就好像被人徹底摟在懷裡一樣。
很溫暖,也很安全。
楚子七一下子平靜下來。
再看孫小飛,面對青鱗巨蟒的挑釁,嘴角一撇,緩緩伸出右手:“金靈,這是你的菜嗎?你不活動活動?”
話音一落,他手上一直環繞着的像是手鍊一樣的東西猛地放射出陣陣紫光。
隨後,虎蛟金靈電射而出。
在眨眼間恢復兇蛇本相。
它的本體更兇更大,足有青鱗巨蟒三倍大小。
楚子七已經被震撼的呆滯了。
她壓根也沒想到,孫小飛手上戴着的飾物都能變成這麼可怕的東西。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對面的青鱗巨蟒乍一見到金靈,那張巨嘴裡的臉意外的愣怔了一下,隨即面相變得猙獰起來,一聲嘶吼:“3號?竟然是你……”
它的話還沒說完,金靈已經兇猛的衝了出去。
張開巨口閃電般咬中青鱗巨蟒的七寸要害處。
隨後,兩條可怕的蛇形生物在海水中翻滾撕扯,蛇尾扭纏在一起,很快就打成了死結。
孫小飛神情淡然,默默看着。
數分鐘後,金靈大發兇威,以恐怖的力量活生生咬斷了青鱗巨蟒的蛇頭,用力吞進肚子裡。
接着又花了半個多小時,把整條青鱗巨蟒生吞了。
搞定一切後,渾身一抖,隨着紫光一陣盪漾,再次縮成了手鍊一樣的東西,懶洋洋的糾纏在孫小飛的手腕上,閉上了雙眼。
“像你這麼懶的兇獸,實在少見。”
孫小飛莞爾一笑,扭頭看着楚子七笑道:“小插曲而已,一會的主角是你纔對,所以,儘量保持一顆平常心吧。”
“我……我該怎麼做?”
“做到心如止水。”
“心如止水麼?”
“對。我看你的性子,應該比小沫更容易達到這種地步。”
說完,孫小飛攬着她的腰,繼續往下潛去。
楚子七美眸漣漣,輕聲問道:“小沫是你什麼人?女朋友麼?”
“夥伴。”
“哦,夥伴啊!”
楚子七不說話了。
孫小飛也沒再說話。
兩個人在盞茶時間潛到海底,那裡一片怪石嶙峋。
如果沒有海水,這下面的地形地勢像極了南方十萬大山裡的石林奇觀。
其中某一處,石林已經倒塌了。
看樣子就是被蠻力破壞的,十有八九是剛剛那隻巨大的青鱗蟒蛇。
孫小飛閃身過去,看着地面上露出來的地精屍骨,被一團龍精之氣包裹着,在幽暗的深海水底顯得很恐怖。
“那就是地精守將。”孫小飛指了指那截漆黑的屍骨。
“要獲得地精守將的認可,都需要做什麼?”
“你把手放到它頭上即可。後面的過程,就看你的造化了。沒關係,我會守着你,即便失敗也不會讓你死在這裡。”
孫小飛的雙眼異常明亮。
即便看不到任何情緒,可還是給楚子七以極大的鼓舞。
今天見識到了種種神蹟,她早就不再懷疑隱門的一切,也認定了自己的使命。
所以猛一點頭,緩緩伸出手去。
而孫小飛就懸浮在她身後,一隻手始終跟她的身體相連。
當楚子七的手觸碰到地精守將屍骨時,兩個人同時陷入了沉寂。
……
……
京郊特研所。
孫正光坐在一輛迷彩吉普車上,剛從外面開進研究所。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
他看了一眼號碼,眉頭微微一皺,接通了電話。
“喂,所長。”
“什麼事?”
“剛剛9號的所有信號都消失了。”
“什麼?”
孫正光渾身一震,眼中閃過一抹駭人的煞氣,怒道:“怎麼回事?”
“不……不知道。9號今天應該是在東海海底搜尋材料,可剛剛信號通通消失了。它的生命體徵也歸零了。”
“有沒有影像傳回來?”
“本來一開始是有的。可是後來海底似乎出現了異常能量波動,所有影像開始扭曲,後面就再也搜不到任何影像了。”
孫正光一聽,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怒火。
接着語調冰冷的說:“沒有智商的蠢物,果然沒什麼利用價值。”
“所長,東海那股異常能量,數值顯示是良性的。已經派了三組人馬過去調查了,還需要派潛龍號下水去調查9號的事故麼?”
“廢話,當然要去。儘快派出潛龍號,帶回所有數據。”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桀桀,孫所長,最近似乎有些焦頭爛額啊。”車後座上,一個包裹在黑色大衣裡的人陰森森的笑了一聲。
黑衣人旁邊坐了個獨眼瘸子,正是京城三大富豪之首的許四海。
他面色陰沉,低聲說道:“孫所長,沈某的錢已經投了九百億了,到現在也沒個正經的玩意兒交貨。我要的東西呢?”
孫正光扭頭瞄了許四海一眼,漠然說道:“許總急什麼?還沒到交貨日期不是麼?”
“等到了交貨日期,沒準許某就挺屍了。近日京城來了個神秘人物,居然把北歐‘聖教庭’僱來的兩個狼人給廢了。”
許四海恨恨的罵了一句。
“什麼神秘人物?”孫正光眉頭一皺。
“聽說是個叫孫小飛的人。真他嗎邪門了,兩個狼人啊,雖然血統不純,可是居然被人用倆腦崩兒就給廢了。老子幾千萬美元全打水漂了。”
旁邊的黑衣人慢條斯理的說:“這次本座來,其實就是跟兩位說說這個孫小飛的來歷的,不知道孫所長可有興趣?”
“厲宗主知道他的來歷?”孫正光斜瞥了他一眼。
“恰好知道一些。”
“此子跟我們的研究有關係麼?”
“跟你的研究沒關係,但是此子乃是隱門唯一一位在世的聖尊,孫所長,你要做的事,恐怕跟隱門的宗旨是背道而馳的吧?”
黑衣人緩緩擡起頭,露出一雙猩紅而邪惡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