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陽秋一下子楞了。
什麼?聽錯沒有?柳老師居然想陪我坐火車?
要知道,容城與京城的距離不近,坐火車,可是兩天兩夜的功夫。火車的環境更是無法跟飛機相提並論,噪音有大,路途又難免顛簸,十分折騰人,兩天下來,整個人都會無精打采。
想到這種折磨,連傅陽秋都感到毛骨悚然的,更何況大戶人家出身,習慣了享受精緻生活品質的柳楚楚,能忍受這種煎熬?
“柳老師,坐火車很辛苦,你還是坐飛機去吧。”傅陽秋本着對柳楚楚負責的精神方針,對柳楚楚說道:“你不用管我,我皮糙肉厚,經得住折磨。”
“瞧你說的,好像我很嬌貴似的!”柳楚楚的語氣有些生氣了:“難道只有你能吃苦,我就受不了辛苦?我又不是沒坐過火車!”
聽到柳老師的語氣有些發怒了,再堅持下去,就有點看不起她的意味了,這種情況下,傅陽秋還能說什麼呢?
“如果是坐火車的話,那就要早點出發,我現在就去訂票,明天上午就走。”傅陽秋擡起手腕看了看錶,對着電話那頭的柳楚楚說道:“可能時間有點趕,搞不好只能買到站票,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不過過幾個站,陸續有人下車後,我們還是能見縫插針找到座位的。”
“什……什麼?軟臥還有站票?”柳楚楚一臉的茫然。
傅陽秋壯着膽子說道:“這個……不是臥鋪,是硬座,學校只報銷硬座,而且打五折的學生票也只提供硬座……”
哎,這秦毛驢,真tmd摳門,他出門的時候,總是飛來飛去,怎麼不步行呢?
柳楚楚一聽這句話,差點崩潰。她沉着臉,不容辯駁地命令道:“必須坐軟臥,這是我的底線!學校不給報銷,我報銷!”
“哎,這次只能下血本了,不過我們說好,aa制。”傅陽秋嘆了一口氣,柳楚楚的這個最低要求,的確是沒辦法拒絕了,哎,一張臥鋪票,可以買多少本書了啊?
儘管他從來都是在圖書館裡借書看,不花錢……
去了火車站一趟,排隊買了兩張到京城的臥鋪票,傅陽秋回到寢室,整理自己的行李。
正太布和周洋等人一看傅陽秋這架勢,知道他明天就要出發去京城了,非要出去擺個什麼踐行的宴席。傅陽秋心裡直納悶:這兩個鐵公雞,啥時候這麼大方了?
結果一問,他們是準備把王思雨等人也叫來,然後要麼讓傅陽秋請客,要麼讓王思雨買單,反正用他們的話說,肥水不留外人田……傅陽秋嚇出一聲冷汗,嚴詞拒絕。
踐行不成,但幾個人非要送行,這就是傅陽秋沒法拒絕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傅陽秋帶着簡單的行李,出門了,王思雨,馮樺,霍子瑜,孔紹誠,趙雅可等人一路把他送到了火車站,王思雨還一個勁往他的包裡塞乾糧,零食,一個勁囑咐他,火車上的東西能不吃就不吃,太不衛生了。
王思雨的這個舉動,在她和傅陽秋看來,都有點習以爲常,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但在其他人眼中,這就像妻子送外出打工的丈夫出門,無比地纏綿。
幾個人都別過頭去,裝作沒有看見這一幕。
王思雨塞完食物後,又對傅陽秋說:“你放心去吧,乖乖寶貝就交給我照顧了。”
“我準備把菊花豬一起帶到京城去,見見世面。”傅陽秋考慮着京城地面廣,自己人生地不熟,容易迷路,帶上能記錄地圖的菊花豬,就相當於帶了一個城市gps定位系統,方便快捷安全。
菊花豬顯然也很興奮,在傅陽秋的懷裡一個勁地蹭。王思雨眼神有些失落,不過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很開心地說道:“車上應該是不能帶寵物的吧!你怎麼把乖乖寶貝帶到車上去啊!”
“很簡單。”傅陽秋打開行李箱,把菊花豬塞了進去……
“可是,行李箱是要通過檢測的吧,你以爲這樣就不被發現了?”王思雨撇了撇嘴角。
傅陽秋直接將行李箱放在了履帶上,通過了檢測,顯示屏上,只有衣服和一臺筆記本電腦,連半隻豬的影子都沒有!
嘿,菊花豬是什麼?是通過軟件變成的寵物,雖然肉眼能看到,但用電子儀器來檢測,卻恰好不能發現。
王思雨滿眼的驚詫和茫然。
“好了,火車快開了,秋哥你快上車吧。”霍子瑜看了看時間,對着傅陽秋催促了一下。
“再等等,人還沒到。”傅陽秋向着候車廳的大門望了望。
“還有人?”幾個人同時向傅陽秋瞪出來疑惑的目光,王思雨更是低聲嘟噥道:“該不會是跟美女同行吧?”
“她來了。”傅陽秋衝着門口的方向招了招手。
衆人順着傅陽秋招手的方向望了過去,頓時目瞪口呆。
王思雨的一句戲言,真的成爲了現實。
一個身材高挑的身影,穿着一條黑色的連衣長裙,一雙修長的玉腿上裹着一層薄薄的黑色絲襪,就像第二層皮膚,高跟的及膝長靴,更映襯出她身材的挺拔,將前突後翹的曲線勾勒地完美動人。
雪白的頸項上,是一張精緻完美的面頰,儘管戴着墨鏡,看不清面容,但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那股氣質卻是極盡誘惑,特別是新近燙過的波浪捲髮,挑染成淡黃色,顯得分外地妖嬈。
這是一個成熟女人的風情……
王思雨的臉一下子就拉得長長的:“大笨蛋,你……你什麼時候又勾搭上御姐了?”
趙雅可輕輕地暗中掐了掐王思雨的胳膊,示意她別失態。
馮樺壞壞地笑了笑,對傅陽秋問道:“秋哥,想不到你上京趕考,還帶秘書啊?”
“你們在胡說什麼?”一個聲音響起,美女摘下眼前的墨鏡,對着馮樺說了句:“請不要亂開老師的玩笑!”
幾個人同時驚訝地齊聲驚呼:“柳老師!”
想不到啊想不到,這個風情萬千的美女,居然就是柳老師。柳楚楚在學校時,很少打扮,基本都是職業裝,頭髮也沒有燙染,還沒有幾個人,見到過她現在的這種打扮。加上有墨鏡遮着,竟然一時之間沒被自己的學生認出來。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學生們壓根就沒想過,柳老師怎麼可能會和傅陽秋一起去京城?而且還坐火車?看看柳楚楚現在的裝扮,完全像是去乘飛機的白領。
“柳老師,你專門陪着傅陽秋去京城考試?”王思雨心裡有些小小的不爽和擔心,脫口問道。話一出口,才感覺到這個問法很不妥。
“不是,我有自己的事,只是順路。”柳楚楚的臉頰有點微紅,因爲相親的事,她實在是不方便透露。
但她玉容上的這抹嫣紅,卻讓王思雨分外地糾結。她趁着柳楚楚不注意,恨恨地衝着傅陽秋瞪了一眼,用一種誇張地語調說道:“大笨蛋,你可要照顧好柳老師哦,你們現在可是同車了。”
馮樺洋一下子臉都白了,生怕王思雨再說出什麼話來。同車,這是一個很奇妙的字眼。下過象棋的人都知道,車又有什麼樣的讀音?
好在開始檢票上車了,傅陽秋和柳楚楚向衆人告辭,這纔沒有出什麼意外……
上了車,進了軟臥的包廂,傅陽秋將行李放好,然後把菊花豬從行李箱裡拿了出來。
“哇,這隻可愛的小豬,你居然隨身帶着啊!”柳楚楚興奮地一把搶過菊花豬,放進懷裡,從自己的包裡拿出零食,一個勁地喂。
感受着陣陣的香風,和柳楚楚溫潤的臂彎,菊花豬腦子直迷糊:神獸就是神獸,果然是人見人愛,美女主動投懷送抱。這都第三個絕色美女了,而且,這種成熟的御姐,別有一番風味……
傅陽秋看着上下兩層鋪位,決定讓柳楚楚先選。
“柳老師,你睡上面還是下面?”
柳楚楚正全神貫注地逗菊花豬,隨口就說道:“我睡你上面。”
傅陽秋差點當場鼻血飛濺……
“怎麼了?”柳楚楚見到傅陽秋的表情有點異樣,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傅陽秋趕緊坐在下鋪,一個勁地回道。
“莫名其妙。”柳楚楚搖了搖頭,然後脫下自己的高跟長靴,一雙絲襪長腿登上階梯,對傅陽秋說了句:“不管你的,我先上牀了。”
傅陽秋的血壓一陣蹭蹭地升高,但又什麼都不敢說。這種說話隨意所造成的雙關歧義,如果不點透,說話者是意識不到的,大家相安無事,如果點透了,會讓人感覺很丟臉。這種事,傅陽秋當然是不會做的。
“傅陽秋,你到底怎麼了?”柳楚楚停下腳步,停留在半空,微微俯下身子,向傅陽秋問道:“你的臉色不太好?”
她這個角度,俯下身子,正好讓傅陽秋看見了胸前那黑色的蕾絲,和一道深深的溝壑……傅陽秋趕緊摒棄雜念,轉移話題:“這個……柳老師,菊花豬習慣了跟我睡。”說着,他就從柳楚楚懷裡,把菊花豬抓了回來。
菊花豬一個勁地抱怨:“俺要跟美女睡,俺要做御姐控!”
柳楚楚無奈地看着菊花豬被傅陽秋抱走,邁着長腿登上了上鋪,想睡個午覺。但火車上的顛簸,加上沒有睡意,她翻來覆去睡不着。於是她伸出腦袋,看了看下鋪的傅陽秋。
她一下子驚呆了。
太用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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