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鮮肉,流量明星,娘炮。”
孫誠又記了下來。
然後問陸純良:“老大,你呢?”
“我討厭的東西?”陸純良道,“我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腐女,在她們眼中,男人就只有兩種——同性戀和直男癌,只要不是直男癌,就肯定是同性戀,動不動就組cp,像羣神經病一樣!”
他有這樣深刻的體會,是因爲當初在技校的時候,有些技校的女生還把他和步高那個死胖子組cp,說得多了,弄得他一度懷疑步高對他是不是別有企圖。
“老大,你說的太對了!”胡易一拍大腿,道:“我看到網上有消息說,有的做老師的腐女看了幾本脆皮鴨小說,還要向她那未成年的學生們推薦這種玩意兒,有的甚至是推薦給幼兒園的小孩子,強行掰歪那些小男生,簡直是沒有人性!”
孫誠道:“哦,這件事情我好像聽說過,那小說的名字好像叫什麼魔……”
“別給我提那些垃圾,”胡易打斷他的話說道,“反正你噴他們就對了。”
“噴他們……”
孫誠把這三個人說的討厭的東西都記了下來,仔細的看了一遍,一臉的驚容:
“我說你們也太坑我了吧,這三樣哪一樣的戰鬥力都不比那些狗奴差,每一個都是馬蜂窩啊!”
“就是要捅馬蜂窩,”胡易道,“不捅馬蜂窩,你的熱度從哪裡來?你的流量從哪裡來?寫些不溫不火的文章,說些不溫不火的事情,你這好不容易起來的熱度就會冷下來。想要繼續火,繼續賺錢,你就要捅馬蜂窩。你應該要擔心的不是他們的戰鬥力強,而是他們的戰鬥力不強。”
“但是他們給我p遺照怎麼辦?他們人肉我怎麼辦?”孫誠有些擔心的說道。
“你這都是買來的公衆號,怎麼來人肉你?何況人肉你了又能將你怎樣?難道我們國家是不講法律的嗎?”胡易道,“你真要因爲這樣的事情被人肉了,那恭喜你,你就火了。”
“別怕人肉,”陸純良給他打氣,“誰要是敢過來找你的事,有我呢,我一個打他們幾十個都不成問題。”
“倒也是哦,”孫誠道,“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以後沒有大的熱度出現的時候,就按着這三個目標噴。”
“這就對了嘛,”胡易道,“記住你的目標羣體是直男以及直男癌,你只負責給他們提供愉悅的閱讀體驗,別的羣體的想法,你根本就用不着過你。不能給你帶來經濟效益的,就是垃圾讀者,爲了顧及他們的想法,失去給你帶來經濟效益的讀者爸爸,那不是傻嗎?”
“我以前就是沒有你這種觀念,弄明白自己的讀者羣體屬於哪一類,然後鼓足了勁去寫一些他們喜歡的東西。”孫誠嘆息着說道,“要是早知道這樣的道理,當初在終點小說網寫小說就不會撲街的那麼嚴重,甚至連簽約都做不到。”
胡易道:“你要明確的一點,你現在做的是服務業,不是什麼傳媒業,也不是什麼文化產業,就是服務業。消費者就是爸爸,你要服務你爸爸,而不是服務那些隔壁老王。”
“你說得很對,那些隔壁老王都應該拍死!”孫誠恨恨的說道。
終於確定了以後的路線,三個目標要噴,噴一年都噴不夠,也有了寫作的題材,網上隨便一扒拉就是一大堆。
孫誠心情也開朗了很多。
不過胡易也跟他說道:“沒有像這一次毒殺流浪狗事情的獨家消息,以後你別想着像這一次事情那樣大火,要做好冷下來的準備。維持這個公衆號,一天能夠賺上幾十百來塊錢,你就應該偷笑了,不要有過高的期望。”
“這個我明白,”孫誠道,“只要能夠將我的生活費給搞定,就已經不錯了。”
但是他又有一個問題:“我前面幾篇都是講流浪狗的事情,這一下子突然轉到這樣的目標上,會不會顯得太突兀了?”
“這樣的過渡你都不懂,你是怎麼寫小說的?”胡易很詫異的問他。
孫誠不服氣的說道:“那你說應該怎麼過渡?根本就是不相關的事情好嗎?”
“徐秋晴她除了是一個恨國者,是一個假裝愛狗的聖母婊之外,她還是一個田園女權婊,”胡易道,“你看,這不就相關了嗎?”
“可……可是……”孫誠結巴了,“可是沒聽說過徐秋晴她是田園女權婊啊?”
“你說她是,她不就是了嗎?”胡易無奈的說道,“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我教你?”
孫誠震驚了:“我去,就這樣隨意的立人設,你真當這是在寫小說啊?”
“難道自媒體和寫小說有多大的差別嗎?”胡易不屑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你前面那幾篇文章寫的都是事實?沒有胡編亂造?”
孫誠道:“可是那都屬於合理的發揮,你給我看的那些資料裡面並沒有徐秋晴田園女權的證據,就這樣說出來,似乎有一些不能服衆?”
“她都跟外國人在一起睡覺了,說一句田園女權很過分嗎?”胡易道,“田園女權的表現就是,她們極度仇視男人,但是她們仇視的只是本國的男人。外國的男人,哪怕是攜帶着艾滋病毒濫交的渣男,她們也覺得非常的優秀。她們面對本國男人的時候是女尊主義者,面對國外男人的時候,就是女奴,你把她爲什麼做這樣的事情,往田園女權上引,就是痛恨華夏國的男人,想要去外國嫁給外國男人,所以纔會那麼的瘋狂,這也不是說不通嘛。”
“也不是沒有道理……”
孫誠被他說服了。
回去之後,他就開始寫他的第六篇自媒體文章:《是什麼讓她走向墮落的深淵——徐秋晴的田園女權之路》。
在文章裡,他指出徐秋晴之所以爲了一張綠卡弄出那麼大的事情,就是因爲接受了田園女權的思想,看不起國內的男同胞,想要改變自己子孫的基因,所以纔會被約翰那個外國人給迷惑,作出那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這只是一個引子。
接下來幾千字就是攻擊田園女權的種種不好,說她們是逆向種族主義,是社會之恥,是民族之恥。
罵得非常的痛快,表現出了一個職業噴子的素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