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秦穎的追問，陸純良大是頭疼。
孟沫給他使了個眼色，於是他說道：“我更喜歡小穎你這樣的漂亮。”
秦穎終於高興起來，說道：“以後我都要這樣漂漂亮亮的出現在小鹿哥哥你的面前。”
“嗯，真乖。”
陸純良笑着說道。
《二進宮》那一段唱完了，整個班子都暫時休息一下。
唱李豔妃的那個正旦問唱大淨的：“老秦，你今天怎麼狀態有些不好，我看你整場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
妝容是女妝，一開口，卻是一個男聲。
不過在京劇這個劇種裡面，反串是常態，並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
大淨搖了搖頭：“今天狀態是有一點不好。”
他走向了秦穎，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怎麼來到這裡的？”
秦穎雖然在會說話之後，自卑而敏感的心態漸漸的調整過來，變得沒有以前那麼怕生了，可是面對陌生人的時候，還是會有一些緊張。
這麼一個帶着大鬍子，畫着很誇張妝容的人走到她面前問她話，讓她緊張得說不出話來，身子往陸純良那邊靠。
“這是我妹妹，”陸純良代她說道，“我是這裡的學生，中秋過節，她來這邊看我，所以我就把她帶進校園裡面玩一玩。”
“你妹妹？”大淨疑惑的問道。
“是的，我妹妹。”陸純良很肯定的回答。
“你這個年紀，怎麼可以有妹妹的？”大淨更疑惑道，“難道你們那裡沒有計劃生育嗎？”
“額……”陸純良噎在了那裡。
秦穎忍不住說道：“雖然我一直叫他哥哥，可是他姓陸，我姓秦，他並不是我親哥哥。”
“姓秦？”大淨目光一凝，“你叫什麼名字？”
秦穎被他的目光給嚇到了，又不敢說話了。
旁邊的人紛紛笑了起來：“老秦，是你的本家。”
大淨沒有笑，盯着秦穎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
他越是追問，秦穎越是害怕，把身子往陸純良身後躲，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了。
大淨問陸純良：“這位同學，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
陸純良道：“她叫秦穎。”
“聰穎的穎？”大淨問道。
“是的。”
陸純良點頭道。
“你姓陸……”大淨又問道，“你是不是觀海過來的那個學生？”
“你怎麼知道的？”陸純良睜大了眼睛。
大淨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又將目光轉向了秦穎，看着她的目光有一些發愣。
周圍那些人都吸了一口涼氣，肅靜了起來。
秦穎感覺到很害怕，扯着陸純良的衣袖，低聲說道：“小鹿哥哥，我們走吧。”
“嗯，好吧，我們去別的地方玩。”
陸純良也感覺到氣氛有一些詭異，就拉着秦穎離開了這座涼亭，孟沫也跟了過去。
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那個大淨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嘆息了一聲，又閉上了嘴。
在他們走了之後，涼亭裡那些人才討論起來：
“老秦，那個小姑娘是不是你孫女啊？跟你孫女一樣的名字，長得也有一些像？”
“應該不是吧？秦陽的孩子不是去那個什麼地方創業去了嗎？怎麼他女兒會跑到這邊來？”
“但是長得真有點像，這世界上應該沒有那麼巧的事情吧？也許是秦陽又回來了呢？”
“回來了老秦應該知道啊？”
大淨走出了停止，拿出手機，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撥通了一個號碼。
秦陽正在跟一個準備買他房子的人見面，帶着那個人去了他的房子看房。
那是一個外地的富商，買這個房子，就是想給他孫子弄一個學位房。
兩個人在價格上面有一些問題。
賣房子的想要再便宜百來萬，理由是這房子沒有照片上的好看。
百來萬也不是小數目，秦陽當然沒有同意，他覺得都已經說好了價格，再來反悔，很不厚道。
而且這房子位置好，面積又夠大，只要想賣根本就不愁賣不出去。
兩個人正在說着這個問題，突然秦陽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他爸秦院士打過來的電話。
他有一些詫異，跟看房子的那個人說了一聲，就到了陽臺上，接通電話。
父子兩人這幾年都有一些不愉快，電話接通之後，一分多鐘的時間，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過了一分多鐘，還是秦院士先開口說話：“你現在在哪裡？”
秦陽：“你問這個幹什麼？”
秦院士：“是不是在新京？”
秦陽吃了一驚，不知道他爸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難道是何冰或者莫顏把這件事情傳了出去，傳到他爸耳朵裡了？
於是道：“嗯。”
秦院士：“把你女兒也帶過來了？”
秦陽：“嗯。”
秦院士：“怎麼不來家裡？”
秦陽：“不想打擾你的生活。”
父子間的通話，非常的生疏冷淡，一點都不像一家人的語氣。
可是他們這個樣子的交流已經有了幾年的時間。
秦院士：“那你來新京是做什麼的？”
秦陽：“把我那套房子賣掉。”
“胡鬧！”之前語氣裡一點情緒都沒有的秦院士終於發火了，“房子怎麼可以賣掉？你就那麼缺錢嗎？”
“我不住在這裡了，房子繼續留在這裡沒有任何意義，還不如把它賣掉，把錢投入到新產品的研發中去。”秦陽說道。
“那房子不準賣！”秦院士怒道。
“那是我的房子。”秦陽反駁。
“狗屁你的房子，”秦院士爆粗口了，“你那個時候有什麼錢來買房子？八成的錢都是我出的！”
“房產證寫的是我的名字，它就是我的房子。”
秦陽道。
“我不管那些，我警告你，那房子不能賣！堅決不能賣掉！”
秦院士怒得說話都有些大喘氣了。
過了一會兒，轉過氣來，又說道：“你把房子賣了，以後你女兒讀書怎麼辦？你是要毀了她的前途嗎？”
秦陽聽到父親說起他的女兒，眼眶一熱，眼中都出現了淚花，但還是冷冰冰的說道：“那是我的女兒，跟你沒關係。”
…………
今天這本書上個月的稿費出來了，訂閱收入22塊錢，按照這個水平，大概再過三四個月，纔有資格兌換一張請假條，好在還有600塊的全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