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純良看到這個場面,也有一些傻眼。
這特麼叫什麼事情?
這還真是老母豬帶凶罩,一套又一套啊。
哪裡像是一個高級知識分子能夠做出來的事?也就是最不入流的市井無賴才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這太噁心人了吧?
“這套房子你兒子已經賣給我了,現在是我的房子,請你們馬上出去!”秦陽非常憤怒的說道,“要不然,我現在就報警!”
“你報警啊!”那個老太婆厲聲說道,“我兒子的房子我還不能住嗎?有本事你叫警察把我抓走!”
那個抱着孩子的年輕婦女也鬧了起來:“這房子又不是他齊京生一個人出錢買的,我老公也出了幾萬塊錢,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他憑什麼把它賣掉?”
秦陽氣得渾身發顫,從房子裡面退了出來,掏出手機就給何冰撥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之後,怒聲說道:“你們怎麼這麼無恥呢?”
何冰接到電話,有一些莫名其妙,問道:“又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你自己過來看看吧,你們家老齊的家人正在這套房子裡,霸着不肯走!”秦陽怒氣衝衝的說道。
“怎麼會這樣?”何冰也是一頭的霧水,“我都沒有聽他說起過這件事情,你等一等我打電話問一下他是怎麼回事。”
“你快點過來給我解決這件事情,要不然我就報警了!”秦陽怒道。
他的忍耐也很有限,對方是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他的底線,他都快要抓狂了。
“你有種現在就報警,”那個老女人說道,“我警察怎麼把我抓走。這是我兒子的房子,我和我小兒子也都出了錢的,沒有我們的同意,誰都不能把它買下來!”
“最好早一點報警,”那個年輕的女人一點都不怕,嘟嚷着說道,“我們是找不到那個人了,讓警察找的那個人就最好。房子又不是他一個人的,憑什麼他來賣錢啊?以後我們的兒子長大了,要掛靠到這邊讀書怎麼辦?”
那個年輕一點的男人坐在那裡,有一些不安,沒有說什麼,感覺非常的尷尬。
秦陽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他也不想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他需要的是這套房子。
過了十來分鐘,何冰的電話打了過來,一開口就向他道歉:“秦陽,真的對不起。”
“你不要跟我說什麼對得起對不起,你給我把那些人弄走,爲了這一套房子,我已經花了1000多萬,你要明白,人的忍耐是有限的,不能一直這麼無恥下去!”
秦陽怒道。
那三個人聽到1000多萬這幾個字的時候,臉色都是一變,顯然被這樣一個數字給震撼到了。
何冰在電話裡面非常尷尬的說道:“我剛纔打電話問過老齊了,他說以前他買這房子的時候,他家裡也出了幾萬塊錢,包括他父母還有他弟,也都湊了錢,當時是跟他們說好了,錢不用還,但是以後他弟有小孩子了,要掛在這裡讀書……”
“所以呢?”秦陽怒道,“難道我這房子還要給他們住,讓他們才幾歲的小孩一直到長大讀完書嗎?花了那麼多錢,我只是買這套房子,我並沒有義務來承擔這些,這是你們家老齊應該解決的事,你叫他過來!”
“我也想讓他過去解決這件事情,可是他說他不好意思見你,也不好意思見他的家人。”何冰很無奈的說道。
“你們真的是不要臉到了新的高度,”秦陽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報警了。”
“你報警吧,”何冰說道,“我也跟他提到了你會報警,他沒有表示反對。”
秦陽的手機開着免提,何冰的話那三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那個老女人頓時放聲哭了起來:
“我的天吶……養這樣的兒子有什麼用……寧可讓警察把我們抓起來,也不來見我們……”
哭得很是響亮。
年輕女人更是大聲說道:“當年家裡面辛辛苦苦的供他讀書,還拿錢給他買房子,就是這麼一個結果嗎?我們都沒有要求過分他的房子,只要求我們的兒子到了讀書的時候在他這裡讀書,錢也都不用他還了,他就這麼對待我們的?偷的就把房子給賣掉了,人不出來見我們,我們就有這麼好欺負的嗎?就算是房子給賣掉了,那個時候買房子花了多少錢,現在房子賣了多少錢,也按照那個比例分給我們錢吧?”
何冰在手機裡面也聽到了她們的聲音,非常的羞愧,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只能默默的掛掉電話。
秦陽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沒有再猶豫,直接就打了報警電話,就說他的房子裡面住了幾個,他不認識的人不肯走,要警察來處理。
陸純良不是當事人,雖然覺得這件事情最噁心的,但是也聽出來了,這幾個人也是被那個齊教授給坑了,現在都是滿肚子的怨氣。
人家投錢給他買房子,就已經說好了,到時候有小孩了來這裡讀書,不用還錢,要的就是一個優秀學生的就讀名額。
就這一個入學的資格,價值就非常的昂貴,有的人花幾百萬買學位房,就只是爲了得到這樣一個入學的資格而已。
可是現在那個齊教授將自己的房子都給賣了,自家小孩想要到一個好學校讀書的夢想破碎,那裡還能不急。
就算是賣了房子,以前的承諾無效,那就應該將賣房子的錢按照比例給退回來,是這個齊教授又躲起來了,沒有退錢的打算。
這可不是花一二十萬就能夠擺平的。
這些被逼急的人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誰都說不準。他很自覺的守在秦陽的身邊,免得他們做出什麼激烈的事情。
還好這兩方不是直接的衝突發,這家人發生的問題也不是秦陽造成的,他們雖然非常不滿秦陽要奪走房子,但是最多隻是在那裡哭天搶地,並沒有對秦陽做出太激烈的事情。
秦陽聽着那個老女人的哭訴,也大概明白了,那個老女人就是齊教授的母親,那個年輕的男人就是齊教授的兄弟,年輕的女人就是齊教授的弟媳婦。
現在是弟媳婦想到兒子的前途,攛掇着她老公和婆婆來這裡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