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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遇笙哥是誰

第53章 遇笙哥是誰

此時此刻的我已經沒有精神再去應付陸言了。

我慢慢地朝家走去,沒去看他。

結果他又突然啓動了車,朝我這邊急速駛來,並在我的面前停下車,擋住了我的去路。

透過朦朧的路燈光線,陸言那張深沉立體的俊臉印在車窗上。

我知道逃不了,只能彎腰敲了敲車窗。

車窗緩緩下降,他幽深犀利的眸光少了玻璃的阻隔,一下子就射在我的臉上。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卻始終沒有開車門,讓我進去。

微不足道的細節,卻透露出他對我的不滿。

我抿了抿脣,艱澀的開口,“你幹嘛?怎麼不進屋?”

陸言不說話,就這麼看着我。

我的心臟無端的縮緊,想起他早上出門前的那番話,我的心又是一冷。

“今天沒來公司,一天都去了哪?”他陰冷的聲音像要凍結一切。

我被他那語氣弄得緊張,老實交代,“去了梵爾落,爲了孤兒院的項目。”

陸言冷笑一聲,陰厲的眸子更顯戾氣,盯着我緩緩道,“聞靜,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什麼意思?”

“沒什麼。”他冷冷說完,就二話不說地發動引擎,白色的寶馬一下子就消失在沉靜的黑夜裡。

我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車子的離開。

我不知道他又是要去哪裡瀟灑,只是疑惑他有活動的話,怎麼不直接下班就去,還要繞路回家一趟。

是要回家拿東西?

那又爲什麼不回家,又開走了?

我揉了揉眉心,想不明白,乾脆也不想了。

我擡腳要朝家門口走回,結果還沒有走多久,陸言的車子又去而復返地開了回來,在我面前停下。

那兩道刺眼的燈光突然刺進眼睛裡,我用手擋了一下,然後就站在原地,等他吩咐。

車窗再次滑下,陸言冷冷的聲音傳出,“上車。”

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還沒扣好安全帶,車子已經飛速駛了出去。

我被離心力震了一下,頭差點撞上玻璃。好不容易勉強穩住身形,快速將安全帶鎖好,才皺眉轉頭望向陸言。

今天的他又吃錯什麼藥了?

陸言的表情實在太難猜,我索性直接問了出來,“陸言,你到底要怎麼樣?”

他不說話,沉沉的目光一直盯着前方的路況,拿我的話當空氣。?

車裡的氣氛靜肅的可怕。

我心裡一直琢磨着他是要帶我去哪裡,結果車子陡然一個急剎車,我整個人又差點撞上玻璃了!

我的手抵住操縱檯?,震盪過後,我還沒來記得喘口氣,陸言就突然越過身體,解開我的安全帶,一把將我拉過去,然後一個重放,將我抵死在車椅上。

我驚恐的瞪大眼睛,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下巴被他的手托住,然後冰冷的脣瓣狠狠貼了過來!

這……又是鬧哪出?

我不知所措,陸言把我堵着,死死地吻/住。

下一秒,我感覺到他的舌尖鑽進了我的嘴巴里。從貝齒,到舌肉,脣齒交纏,津液交融,我被吻得幾乎窒息。

這男人根本就是隻野獸,開了籠閘,就要吃人!

他用他的力量,壓制我,又征服我,奪走我口中的氧氣,把我折騰得連反抗之力都沒。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整整十來分鐘,我都連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迎合他,發出或悶哼的呻/吟聲。?

濃重的呼吸裡,我們沾染着彼此的氣息,他鼻息的熱度,曖昧又直接地噴灑在我臉上。

我急喘了好一會兒,才舔了舔脣,乾澀道,“陸言,你……這也是懲罰嗎?”

能不能,不要把每次懲罰都弄的和寵愛一樣,讓我意亂情迷?

我不是菩薩,只是個平凡的女人。經不起他的誘惑。

“是。”他漆黑的眸子緩緩擡上。

他的一個是字,讓我一肚子的話憋了回去。

所有的曖昧,漸漸冷卻。

車箱裡的空氣,安靜極了。

我就一直任由他將我抱着。在狹小的空間裡,我們的身體彼此相擁,心卻隔着千山萬水。

良久過後,陸言平靜的道,“秦朝明沒有找你麻煩?”

我訝異地擡眸看他,“你認識他?那天追尾的時候,你就知道他了?”

陸言眉毛擰了擰,“我要早知道秦朝明是那天的人,梵爾落集團派人來求合作的時候,我就叫保安把人轟出去了。而不是等現在,前期都談妥了,臨時反悔會讓雨宸和孤兒院的項目遭受巨大損失。”

是的。

一個項目還沒施工,就中途換了三次合作方,說出去總歸印象不好。

我點頭,舉雙腳贊成,“放心。孤兒院的事情,我會抓好的。不會再讓任何意外發生。秦朝明雖然年輕,不到三十,說話油嘴滑舌,不過也不是真如傳聞中那樣不堪。至少他在做生意方面,比一般的富二代靠譜。”

陸言目光定了定,涼涼呵了一口氣,“不到三十就是年輕?那過了三十,就是老了?”

我眉目一挑,看着面前三十好幾的男人,頓時沉默了。

有時候,男人傲嬌幼稚起來,女人也是望塵莫及的。

不打算搭理這個男人,我就靠着窗邊休息了。

說也奇怪,同樣是坐在副駕駛位上。

秦朝明開車的時候,我無論身心多累,我都沒有睡着,整個人的神經都在緊繃狀態。可一坐上這輛車,我就覺得特別的有安全感。這個位置,甭管有多少女人坐過,我是不是唯一的,我都覺得它是屬於我的。

我在這裡,風雨無憂。

車內的空氣流通有些緩慢,我像是被擱置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裡,與外界漸漸失去了聯繫,陷入了昏睡。

一片黑暗裡。

我夢見了我的爸爸,他被警察抓走了。我媽媽天天以淚洗面,日日去江家求情,求舅舅一定要出手救出無辜的爸爸。可是舅舅愛惜羽毛,不願意爲了這種事情,被政敵抓住把柄,什麼都不管。

很快,夢裡的黑又變成了白。

靈堂的白色,一大片一大片,只有客廳正中間的棺材那一抹黑。

然後,黑色又變得無限大,像個黑洞一樣把我吸了進去。

緊接着,一雙手把我拖進了巷子裡,我被推倒在泥潭裡,潔白的裙子變得髒污。

我對着那個少年又踢又打,聲嘶力竭說,“放開我!放開我!”

那些人卻囂張地按住她的腿腳,憤恨道,“叫什麼?你爸爸這麼強/奸我媽的時候,他有放過我媽嗎?你這是報應!父債女償!”

我的淚水在眼眶凝結時,充滿了無助。

然後我的堂哥就出現了,幫我打趴了那個壞蛋,然後在雨夜裡抱着我,安慰我。

我被他抱在懷中,連呼吸都是顫抖的,只喃喃道,“我爸爸不是強/奸犯,我爸爸不是殺人犯……我爸爸不是……他是好人……”

“不是,他不是。”堂哥的脣角也被打的出現,卻一字一句的保證。

那樣的雨夜,充滿了悲傷。

後來,堂哥因爲打架鬥毆,被林家的人弄的退了學,不得不離開海城,去別的地方求學生活。

我也失去了他的庇護,與瘋掉的母親相依爲命,最後被接進了江家,一別多年就再也沒見過了。

“遇笙哥……遇笙哥,你在哪?靜靜想你。”

我無意識地呼喚着,直到胳膊傳來一陣劇痛,才從過往的紛爭裡清醒過來。

然後,我就對上一雙漆黑冷厲的眼眸。

他問,“遇笙哥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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