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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兩清?誰准許了!

第25章:兩清?誰准許了!

那聲音,粘膩而婉轉。

楚墨言從她的脣邊挪開,一路吻了下去,吻着她的側頸,肩膀,然後……將她翻來覆去的折磨着。

那種折磨,猶如巨大的漩渦,將她一點點地往下拽着,拽着……

沈嫿迷迷糊糊地想着,原來,那種事情,就是這樣的感覺嗎?

她的聲音漸漸地大了起來,慢慢地,徹底地被拖入了那漩渦之中。她就彷彿是被他暖好的古琴,隨着感覺,便能奏出那高高低低的華美樂章。

到後來,沈嫿已經不記得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做了幾次。

她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

滿身疲憊的沈嫿,只覺得自己連擡起手指,都困難的不行。

她轉頭,身邊的男人還是一副尚在睡夢中的樣子。

楚墨言的睡姿很標準。

仰躺的,手放在小腹上,閉着眼睛,標準的軍人睡姿,據說他當過幾年的特種兵,想必還遺留着當兵時的某些作風和習慣。

可她感覺就和那種躺在給人瞻仰的棺材裡頭的樣子差不多。

沈嫿這樣想着,掀開了被子的一角,往牀下溜。

卻沒想到,她剛一落地,腳上就是一軟,如果不是趕緊扶住了牀頭櫃,就能直接摔倒地上去。

“你幹嘛?”只是這麼一點點聲音,就讓楚墨言醒了過來。

他睡眠一向是很淺的。

睜開眼睛的楚墨言側頭看了過來。

他的眼神很清澈,完全不像是那種剛睡醒的人。

也不知道他這種習慣是怎麼養成的。

“當然是起牀,我要回去了!”即便是昨晚才發生過那樣的事情,沈嫿還是不太適應直接面對楚墨言,一見他看向自己,就下意識地把牀上的被單拖過來蓋住自己的身體。

被子被拉走,立即露出了牀單。楚墨言正要不滿地將被子給搶過來,卻忽然一下頓住了拉被子的手。

那牀單上,印着一朵綻放的……紅梅。

“你……”楚墨言疑惑地看着那遺留在牀上的血跡,“這是怎麼回事?”

沈嫿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牀單上的血跡,頓時臉色也微微一白,抿了抿嘴脣:“我,我來那個了……”

想都不用想,要是她告訴他這是她的第一次,他肯定會微笑着問她:“親,在哪個醫院做的手術?醫生技術真好!”

一想到楚墨言那種無恥到極點的微笑,沈嫿便什麼都不說了。

聽到她說來那個了,楚墨言的臉上頓時露出嫌棄的表情。他本來還想說繼續“真髒”之類的話,但是嘴脣動了動,也不知道爲什麼,看見沈嫿那種戰戰兢兢的尷尬樣子,就說不出口了。

於是他只能說:“哦。”

沈嫿抱着自己的衣服,丟下了被子,逃一樣地匆匆忙忙地衝進了浴室。

帶上浴室門的一瞬間,她就軟了下去,跌坐在冰涼的浴室地板上。

方纔面對楚墨言的時候提起的那麼一點點力氣,瞬間就消失得乾乾淨淨。

渾身上下都在痛。痠痛的感覺,說不出口的,一陣陣地,拉扯着她全身的痛感神經。

沈嫿慢慢地在瓷磚上,將自己縮成一團,雙手環抱了自己的膝蓋,也不顧這樣會着涼,然後無聲地,想要哭泣。

只是想要而已。

她哭不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敲門的聲音纔將沈嫿給驚醒了。

“沈嫿!你是不是打算用馬桶淹死你自己?”

沈嫿彷彿觸電了一般,飛快地跳了起來,離開了門邊:“沒……沒有。”

她一邊說着,一邊將水打開。

“沒有就快點。”楚墨言不耐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這種男人!

沈嫿悲哀地發現,她的腦子居然已經混亂到,連罵他,都找不到合適的說辭了。

算了算了,也懶得罵他了!

這樣的男人,就算是罵他,也不過是浪費自己的口水和空氣吧!

沈嫿這樣想着,終於開始匆忙地清洗整理自己。

等到她離開浴室的時候,那種恐懼與迷茫已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鎮定與從容。

哪怕身處不利的地位,也一定要表現和維持的自尊與驕傲。

楚墨言披着浴袍,半坐半躺地在牀上看電視。

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還留在這裡。

就如同他不明白,怎麼稀裡糊塗地,昨晚做完以後,他就在她身邊,睡着了。

這是楚墨言第一次在女人身邊入睡。以前的每一次,他都來去匆匆,就算自己懶得動,也會毫不猶豫地將對方給趕走。

反正,沒有人膽敢忤逆他。

這一次,本來剛起牀的時候,楚墨言很懊惱自己居然睡着了,還是和這個女人在一張牀上,想着一會兒就直接離開好了。

但是,那牀單上的血跡,還有她跌跌撞撞受驚一般撞進浴室裡的背影,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讓楚墨言留了下來。

看着沈嫿出來的樣子,鬢角還帶着一點水珠的痕跡,楚墨言覺得,自己的等待,還算是值得的。

進去的時候,還是驚慌恐懼的樣子,就好像一隻渾身被水淋透了的貓咪,結果這會兒一出來,毛一吹乾,就再一次地趾高氣昂起來。

“你……你還在。”沈嫿也沒料到楚墨言居然沒有離開,看見他的時候,多少有些吃驚。

“在等你出來啊。”楚墨言笑着說,心情看上去不錯。

沈嫿沉默了一會兒,有些不明白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只能當做沒有聽見,去牀邊拿自己的包,準備就這樣離開。

“這樣,我們就兩清了,以後……互不相干。”深吸口氣,看着面前的楚墨言,沈嫿雖然有些害怕,但也還是鼓足了勇氣這樣說着。

“兩清?”楚墨言彷彿地聽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事情一般笑了起來,“你以爲這樣就能兩清了?”

沈嫿一怔:“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所謂的兩清……”楚墨言從牀上起來,披着浴袍,慢慢地走到沈嫿面前,“那是以讓我滿意爲標準的。”

沈嫿感覺來,只是簡單披了一件浴袍的楚墨言卻無端地,從氣勢上完全地壓倒了自己。

她覺得她這整齊的衣着,隨着他慢慢地靠近,就彷彿要被剝光了一般。

沒錯,就是那種感覺!

她在他的面前,不管有沒有這一層遮擋,似乎都無所遁形。

沈嫿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緊緊地攥着自己的包,彷彿這樣,就能給自己多一點勇氣。

“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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