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君是舞蹈專科出身,佳麗如雲的景象沒少見過,但此時她還是爲“帝豪”夜總會裡更爲壯觀的美女雲集的盛況而驚詫,難怪那麼多人蜂擁來到這裡,期待與這裡的佳麗們共享高唐好夢。
這裡的女人們漂亮,出色,蠱魅,她們極盡一切手段向來到這裡的男人們獻媚,她們唯一的目的就是錢!錢錢錢,除了錢還是錢,一切向錢看!沒有最貪,只有更貪!在這裡只要你有錢,就幾乎沒有不能做的事!
曾有人說,男人創造文化,女人傳播文化。但現在這句話太過時了,現在該說是男人創造財富,女人則攫取男人創造的財富。
女人最爲現實,她們是真正的得道者!在她們眼裡,只有錢纔是硬道理!她們一生都在追求金錢,她們時刻都在想着金錢,她們交友,找老公首先、最最重要的就是看對方是否有錢!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她們的本性,無意中逼迫着世上的男人們像打仗一樣去工作,去創造財富。遺憾的是金錢帶給她們的並不都是幸福和快樂。等到她人老珠黃,被男人拋棄的那一天時,她是否會後悔“早知雨露翻相誤,只插荊釵嫁匹夫”呢?
不要怪女人們靡薄,勢力,她們是這個世界告訴發展最強大的動力!
其實,——只有真情纔是永恆的!神馬都是浮雲,包括錢。#_#
看到麗君,王燕的熱情簡直讓麗君有些受寵若驚,此時,稍顯青澀的麗君還沒有意識到,像“帝豪”夜總會這樣的場所,她們是這裡真正的主人,她們是這裡所有人甚至包括場外很多其他人的衣食父母!道理很簡單,沒有她們,再豪華的設施也不能賺到錢。
“琪琪,”,王燕把麗君介紹給那個極其豔麗,看上去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這是麗君,讓她在你這幹吧。這是我的朋友,多照顧點。”
“嗯!”看上去還帶着稚氣的琪琪點點頭,絲毫也看不出像是一個淪落風塵的煙花女子,她一臉可親的笑容,又對麗君說,“你好,歡迎!”
琪琪今年才十九歲,她小小年紀,所以能在這裡混上個“媽咪”當,完全得益於她是“帝豪”夜總會的老闆趙曙光的“業餘”、“御用”情人。
麗君和琪琪手下的小姐們一起待在房間裡,雖然此時是下午,並不是夜總會最繁忙的時候,但還是能聽到外面的媽咪總是在派臺,不停地說着諸如什麼“來兩個文藝點的”,“來個嫩點的”,甚至說“來個口活的”……
派臺的活是做小姐的最歆羨的,的確,在這裡的小姐再能折騰,也掙不過派臺“媽咪”。大家都在眼巴巴地等着“媽咪”喊自己的名字,當然,也有客人要自己來挑小姐,那就看小姐自己的魅力了。
麗君有些失望,她見這裡的小姐沒有拒絕出臺的,自己顯得很另類,不知道自己在這裡能不能做好。於是她有些忐忑地問佳妮:“姐,我在這行嗎?”
佳妮顯得輕鬆而隨意,她長長地噴出嘴裡的煙霧:“放心吧,王燕把你的情況都跟琪琪說了,這裡有不少客人就是找小姐聊天跳舞什麼的,放心吧,有你的飯碗。”
話音剛落,聽琪琪在喊:“佳妮,你老公來了。”
這裡的小姐們都叫客人是老公,也許顯得不貼切,叫臨時老公還差不多。
“哇!送錢的來了!”佳妮小聲說完,馬上興高采烈地跑了出去,聽她在外面發嗲地說着“老公你纔想起我來呀!你個沒良心的。”
麗君跟其他的小姐還不熟悉,就自己點上煙抽着,以打發這無聊的時光。其他的小姐則在不停地竊竊私語,或是在開玩笑。
佳妮起身去衛生間,回來時,見一個看上去大約五十歲的男人正和琪琪搭訕着。那個男人伏在琪琪耳邊小聲說着什麼,琪琪也在他耳邊小聲不知道說了句什麼。那個男人立時臉色大變,邊像撥浪鼓一樣地搖頭,嘴裡“no,no”地說着什麼,然後走了。
琪琪調皮地對那個男人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麗君覺得既好笑,又好奇,就問琪琪剛纔那個男人說什麼了。
“要跟我打炮,”琪琪像是在說什麼趣事,“我說五千,他不幹,嫌多。”
雖然琪琪是“媽咪”,但有客人想要她時,如果她高興,或者客人出錢多,她也可以客串一次小姐;如果她不高興或者不想,就出個大價錢把客人砸跑,或者給客人介紹個小姐。
麗君覺得有些詫異,這裡的女孩子幾乎都沒有一點羞恥感,也許是見多了就見怪不怪了吧。
回到房間裡悶坐着,正當覺得今天下午可能一無所獲時,麗君聽到琪琪在喊小姐,意外的是琪琪喊的人的名字裡面竟然有她的名字。
這次找小姐的四個客人看上去是正經的生意人,僅僅是喝酒聊天唱歌。小姐們忙着幫客人倒酒,然後喝酒,或是聊天唱歌。
麗君陪的客人是個大約五十歲的人,看上去風度翩翩,也顯得很慈祥,顯然他也並沒拿她當小姐看。
“小姑娘貴姓啊?”
客人的一句話讓麗君覺得非常舒服。
“免貴,姓譚。您呢?”
“你叫我周叔吧,你是哪裡人?”
“瀋陽的。”
“哦——瀋陽啊,我們常去的。”
“是嗎?那以後再去瀋陽,我請你。”
“那太感謝了!”周叔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
“希望您在這玩得開心。”麗君殷勤地爲周叔倒上酒。
兩個人喝口酒以後,周叔又問麗君學的是什麼專業,當聽說是舞蹈專業時,周叔一定讓麗君當場跳一個。
“一會兒吧,”麗君說,“我先陪你唱歌吧。”
“好,那我這個周叔就跟小譚唱一個。”
“您新歡唱什麼歌?”
“唱一個——草原之夜吧,會嗎?”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
“嗯,”麗君點點頭,“我是學舞蹈的,對很多老歌都很熟悉。”
和着曲子,兩個人唱了起來:
美麗的夜色多沉靜,
草原上只留下我的琴聲,
想給遠方的姑娘寫封信,
可惜沒有郵遞員來傳情。
等到千里冰雪消融,
等到那草原上送來春風,
可克達拉改變了模樣,
姑娘就會來伴我的琴聲。
來……
姑娘就會來伴我的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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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千里冰雪消融,
等到那草原上送來春風,
可克達拉改變了模樣,
姑娘就會來伴我的琴聲。
來……
姑娘就會來伴我的琴聲……
歌聲很優美,似乎真的把人帶到了那綠草如茵,蒼茫浩渺的大草原上去了!
也許,大草原對長期生活在鋼筋水泥的建築中的大都市人來說,本來就充滿了誘惑。
其他人送來熱烈的掌聲,雖然,這掌聲中也有虛僞恭維的成分。
“麗君啊,”坐到沙發上,周叔有些動情地說,“跟你唱完這首歌啊,我都想到大草原去看看了。”
“是嗎?”麗君幫周叔點上煙,“那您有時間就去看看唄。”
“你不跟周叔一起去嗎?”
“當然,如果周叔喜歡,我一定陪你去。”
周叔笑了:“謝謝你了小譚。”
“周叔,”麗君又爲他倒上酒,“你不像個生意人。”
“啊?那小譚你說說,周叔像個什麼人?”
“您哪,您挺敏感的,像是個搞藝術的人。”
周叔哈哈大笑:“完嘍,周叔老了,這一生,只能做個小生意人了。”
“您這麼謙虛,周叔我看您挺幸福的了。”
“是嗎?對了,你還是給大家跳個舞吧,我們也看看舞蹈學校出來的女孩子跳舞啊。”
大家一致贊成。
跳舞對麗君來說,不過是小兒科而已,而且她的舞姿不是迪廳裡那些女孩子能比的。一曲下來,她夢幻般的舞姿震撼了房間裡的所有人。
麗君沒想到,自己在“帝豪”夜總會的第一次工作竟然如此開心,這幾個客人對小姐們絲毫也沒點“越軌”舉動,這真是出乎她的預料,而且她還和周叔互留了電話。
將要散場時,周叔的跟班給了每個小姐六百塊錢,在臨出包房時,周叔悄悄拉住了麗君,硬要塞給她兩千塊錢。麗君推辭了一番,收下了,心裡充滿了對周叔的感激,同時也想爲什麼女孩子都愛到這來工作了,在這裡,掙錢的確太容易了。
然而,麗君想得太簡單了,晚上的客人就沒那麼文雅了,不光總是吃她的豆腐,而且還想跟她去開房,她當然拒絕了。那個男人很生氣,說到了這個地方,還裝什麼純啊。
幾天下來,麗君漸漸熟悉了這裡的工作環境,雖然她堅持不出臺,收入比其他小姐少了很多,但她已經很滿足了。
原來麗君還以爲那天佳妮凌晨三點回去是很晚了,現在她才知道,那算是早的,因爲有的客人要玩到天亮呢,做小姐的當然也要奉陪。
凌晨兩點下班,麗君跟佳妮一起去吃宵夜,現在,她總算是有能力請佳妮了,她覺得挺開心。佳妮還勸她別那麼放不開,一個女孩子出門在外,能掙到錢是最重要的了,但佳妮還在頑強地守着自己的底線,堅持不出臺。
麻煩終於來了。
那天晚上,麗君跟幾個小姐一起陪幾個年輕的男孩,這幾個傢伙很粗魯,身上也有紋身,不像是什麼好鳥。麗君陪的那個男孩好像喝多了,他硬是把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裡,並把她按倒在沙發上欲行不軌,她嚇得大叫起來。
這時,門開了,夜總會的保安王健出現在門口。
麗君跟王健其實不很熟悉,只知道他曾經是特種兵,平時不苟言笑,顯得很酷,也顯得性格很內向。
此時王健臉色冷峻,他大聲說:“譚麗君,出來。”
麗君想出來,但被那幾個傢伙拉住,王健就衝了進來,一把拉住麗君的手就往外走。
那幾個傢伙見狀,就抓住王健,幾個人推搡一番馬上就廝打到了一起。王健雖然善於格鬥,但無奈惡虎也怕羣狼,況且有兩個人操起酒瓶子,照着他的腦袋就玩命招呼,以致雖然王健也打到了兩個,但他自己最後也被打倒在地。
夜總會衆多的保安和老闆都來了,雖然知道那幾個傢伙是酗酒滋事,但他們畢竟是客人,也不好太跟他們過不去,只是讓他們賠了三千塊錢,算是了事。
麗君心裡自然很感激王健,便陪他去醫院包紮傷口。
從醫院出來,兩個人就一起閒逛起來。
麗君只覺得王健除了很酷之外,對他印象並不深,沒想到今天是他救了自己並受了傷。
“謝謝你了王健!”麗君真誠地說。
王健永遠是那副淡漠的表情:“沒事兒,份內的事兒。”
“聽說你原來是特種兵,在部隊的時候,練過功夫吧?”
“是。你是瀋陽的吧?”
“是啊,瀋陽你熟悉嗎?”
“還可以,哥們當兵的地方在海城,離瀋陽不遠。”
“是嗎?沒想到你在海城待過,對我們東北人印象不錯吧?”
王健點點頭:“是,我喜歡東北人,豪爽,仗義,沒那麼多唧唧歪歪的。”
“東北人沒有其他的特點嗎?”
王健想了想:“我覺得東北人口才都不錯,而且都挺幽默的。”
“嗯,我也喜歡我們老家人。今天幸虧你救我,請你吃宵夜吧。”
“那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呀?你是我的恩人啊!”麗君感覺自己似乎突然就喜歡上來了眼前這個少言寡語的北京小夥子。
王健苦笑一下,透露出無奈和對現實的憤懣:“還是哥們請你吧,不過哥們只是個小人物,沒什麼錢,隨便請你吃點什麼吧?”
“什麼你呀我呀的,走吧,我請你。你呀,也別說自己是小人物,工作不分貴賤嘛。”
“可是不是所有人都這麼認爲的,人從來就沒有絕對平等的,所謂的平等,不過是一句空洞的口號而已”
麗君溫柔地笑了:“想點開心的事兒吧,誰都會有點鬱悶的事兒,開心點。”
今天麗君很大方,到了飯店,她竟點一些貴的菜,以致王健抱怨說不用吃這麼好的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個人都感到輕鬆了很多。麗君不停地給王建倒酒夾菜,讓王建覺得挺不好意思。
“我自己來吧,”他說,“你這樣是折殺哥們了。”
“別客氣了,應該的嘛。”麗君又幫王健點上煙,“對了,你有女朋友了嗎?”
王健依然苦笑一下:“你認爲哪個姑娘會喜歡哥們嗎?哥們是小人物,沒人喜歡哥們的。”
“怎麼這麼說呀?”麗君頗有點爲王健打抱不平的意味,“我也沒男朋友呢,我做你女朋友吧,你不會嫌棄我這個外來妹吧?”
王健擡頭看了看麗君:“這個——哥們可是什麼都沒有啊。”
“誰說讓你有什麼了啊?有你就夠了”
“你以後會覺得委屈的。”
“放心吧,不會的!我是東北人,喜歡痛快,你就說新不行吧?”
王健也被眼前這個溫柔又不失潑辣的妖蠱女孩感動了:“這——當然行了!哥們就是覺得配不上你。”
“是我配不上你吧?”麗君又殷勤地爲王健倒上酒,“你曾經是個軍人,保家衛國都靠你們的,另外我告訴你,我剛到‘帝豪’時間不長,只坐平臺,從來沒出臺過,如果你不喜歡我做這個,我可以找個別的工作。”
王健兩眼無神,像是沒聽到麗君的話:“你知道吧?我一直特別喜歡看動物世界,後來那個節目改成人與自然,再後來又叫寰宇地理,我一直追着看,反正我就是喜歡動物!我最喜歡的動物是羊,各種羊我都喜歡,我認爲羊是這個世界上最優雅的動物,甚至在它們被獵物獵殺奔跑時,還能保持着最優雅迷人的姿態!每次看到獅子啊,獵豹啊,獵狗啊,它們殺死羊的時候,我都非常憤怒,也非常同情羊,我認爲上帝對羊太殘忍了!可是後來我又明白了,假如羊沒有獅子、獵豹、獵狗這樣的天敵,那麼羊就會無限繁殖下去,直到把地球上所有的草都吃光,然後它們就會集體滅絕。也就是說,那些獅子、獵豹、獵狗雖然殘忍,但它們也不過是在求生而已,不是它們本身要吃羊,況且它們通過吃掉一部分羊,而讓羊的整個種羣活了下來。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羊最大的恩人,或者說是救星就是那些殺死它們的獅子、獵豹和獵狗。這樣想來,你還會痛恨那些吃羊的動物嗎?它們沒有錯,甚至它們是完全正確的,有價值的!”
“王健,你是想說什麼?”麗君迷惑地看着他。
王健長吸一口氣,仰靠在椅子上:“我是想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對和錯,只要生存纔是硬道理!”
“沒那麼殘酷吧?王哥。”
“沒那麼殘酷?”王健撇撇嘴,“那是你還沒遭遇過太多的人情冷暖,還沒體會到世態炎涼啊!你可以試試,假如你現在身無分文,沒有衣服穿,沒有飯吃,沒有房子住,你看看會有人管你嗎?會有人用正眼看你嗎?那時候你就知道了,咱們的生存環境真的是這麼殘酷!”
麗君笑了:“看你說得怪嚇人的,沒那麼嚴重。王哥,我覺得你思想挺深刻的。”
“深刻?我沒覺得,這只是我的一點體會而已,大實話而已。哥們沒啥學歷,一介武夫,懂得也不多。”
“那你說這些,是想告訴我什麼呀?”
“不是跟你說了嗎?就是想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對和錯,哥們不介意你是個小姐。”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我是你女朋友,你都不介意我是小姐嗎?”
王健又苦笑:“你不是不出臺子嗎?”
“那明天我就出,我也要掙錢,我身邊那麼多女孩子都不怕,憑什麼就我怕?”
王健面無表情,他的煙抽完了,沒掐滅,他又接上一支,默默地抽着。
麗君的眼神開始帶着崇拜的光:“王哥,你挺深沉的。”
“錯啦,其實哥們喜歡活潑的人,如果別人都像哥們這麼沉默,你不覺得很無聊嗎?”
“嗯,也許吧,因爲你性格內向,所以你喜歡性格外向的人,缺什麼喜歡什麼,是吧?”
“也許吧。你好像很愛吃腰果啊?”王健給麗君夾着腰果說,“那多吃點吧。你一個人在北京,也覺得很孤單吧?”
“還好,每天總是忙着上班,沒覺得很孤單。”
王健望着天,像是在回憶:“記得我剛開始當兵的時候,特別想家,想得像沒魂兒了一樣。”
“因爲那時候你還小吧。”
“可能是吧,你也不大嘛,比我小几歲,一個人在外面,總是不容易的。”
“你再吃點呀,別光顧聊天了。”
“你吃吧,哥們沒什麼食慾。”
“哎,你上一個女朋友是因爲什麼跟你分手的?”
“看哥們沒前途唄。”
“你不恨她嗎?”
王健看了看麗君:“哥們爲什麼要恨她呢?我剛給你講了羊的故事,這麼快你就忘了?我記得我看過李連杰主演的一部電影,裡面一個暴力團伙的頭目說過一句話。我特別喜歡——人一定要靠自己!不要埋怨任何人!你必須知道,別人對你好是情分,對你不好是本分,你沒有理由要求別人對你好,知道嗎?其實,對你幫助最大的,恰恰是對你不好的人,甚至是你的敵人。今天,哥們用一段佛家的話跟你互勉吧:‘感激傷害你的人,因爲他磨練了你的心志;感激絆倒你的人,因爲他強化了你的雙腿;感激欺騙你的人,因爲他增進了你的智慧;感激蔑視你的人,因爲他覺醒了你的自尊;感謝遺棄你的人,因爲他教會了你該獨立。’”
“哇!王哥,你說話一套一套的,像是個哲學家耶!”
“哥們是生存在社會最底層的人,渾渾噩噩,坐井觀天,哪裡是什麼哲學家啊?也許是因爲苦惱太多,反而悟出一點小小的道理而已。”
“行了,別自尋煩惱了,你應該樂觀一點。”
“成,哥們以後就樂觀一點。”王健自勉似的說。
“這就對了嘛,還有很多人不如你嘛。”
王健又笑了,仍然是苦笑:“聽了你的話,哥們想起了郭德綱說的‘人往低處走水往低處流’,丫是挺逗的,搞笑。”
“七——我不喜歡郭德綱。”
“是,不少人都不喜歡他,哥們還成。”
“哎,王哥,我看你總是苦笑,你什麼時候能開懷大笑一次啊?”
“哥們有什麼理由值得開懷大笑啊?”
“切,我不值得你笑嗎?”
“值,有機會哥們也開懷大笑一次。”
“這纔對了嘛。傷口還疼嗎?”
王健晃晃頭:“好多了,沒事兒。”
一頓飯,兩個人吃了兩個多小時,他們就已經像是認識多年的故交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雖然王健搶着買單,但最後還是麗君買的,她還是說今天要向他表示感謝。
徜徉在北京的街頭上,王健的心情似乎是好些了,當麗君說讓他送送她時,他們很自然地打車來到了麗君的租住處。
“來,到我的房間來。”關照王健坐到沙發上,麗君又是給他拿飲料,又是給她點菸。
“幹嘛這麼客氣呀?”王健被感動了。
“你是我的恩人嘛。”麗君也坐另外一個沙發上,“怎麼樣,我們東北的女孩子是不是特能關心人?”
“是,你都快把哥們感動死了!”
“沒人這麼感動過你嗎?”
“沒有,你是第一個。”
“怎麼樣,我的房間挺溫馨吧?”
王健四下看了看:“嗯,還成,就是被子疊得不規矩。”
“哇靠,你是不是當兵習慣了把被子疊成四方的,見棱見角的那樣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