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軸漢子乖乖地掏出了槍,扔到了地上,然後用腳踢了過來。
王健把槍撿起來別在自己的腰上,用自己槍指着毛四兒說:“你,說話,上次的事兒怎們辦?”
“哥們你什麼意思?”毛四兒還有點不服氣,也或許是一時面子上下不來。
王健絲毫沒客氣,一槍打中了他的腿,他立時像殺豬一樣嚎叫起來。
“服嗎?”致遠抽出別在腰裡的砍刀衝到毛四兒身邊。
“你打死我吧!”也不知道毛四兒究竟是疼暈了還是果真心裡有些不服氣。
致遠一刀狠狠砍在毛四兒的腿上:“問你服嗎?”
毛四兒再次拼命嚎叫起來。
致遠照着他的另一腿又狠狠砍下去:“說話,服嗎?”
毛四兒徹底崩潰了:“服了大爺!大爺我服了!”
“你,出來!”王健指着車軸漢子說。
車軸漢子早沒了當初看王健他們時的威風,嚇得哆哆嗦嗦沒敢動。
傘兵把獵槍對準了他,橫眉立目地嚷着:“不服是嗎?”
車軸漢子只好硬着頭皮往前邁了幾步,已經嚇得快站不住了。
“跪下!”傘兵呵斥着。
車軸漢子撲通一聲跪下了。
“你挺會砍人的哈?”傘兵說着一槍托砸在他的臉上,鮮血忽地從他的頭上冒了出來。
“跪好了!”傘兵又說。
車軸漢子顫抖着跪好了。
“你砍人的時候挺牛b的哈?現在咋不牛b了?”
車軸漢子抱拳哆嗦着說:“大爺,對不起!對不起了!”
致遠衝上去,一刀砍在他的手臂上,他也像毛四兒一樣嚎叫起來。
致遠又用刀片拍着毛四兒的臉,說:“毛四兒,你告訴你們那個周老闆,三天之內,把錢還給趙廠長!聽到了嗎?”
“是是是!”毛四兒忙不迭地點着頭。
“你告訴他,”致遠接着說,“我只等他三天!如果三天之內沒見到錢,我保證讓他一輩子都別再想做ai了!聽到了嗎?”
“聽到了聽到了!”
傘兵快速把獵槍放到吉他盒子裡,王健和致遠把槍別好,三個人開了房間的門,走了出來。
門外遠處有幾個膽大的人在看着這裡,但沒人說話。
王健他們三個人快速穿過大廳,走出歌廳,來到自己的車旁,見小毛頭正一個人開着車門,膽怯地向外看着。
傘兵把吉他盒子放到後座上面,馬上走到前面發動了汽車,王健和致遠一上車,車便迅速開走了。
“把毛四兒幹了嗎?”小毛頭膽戰心驚地問王健。
王健告訴傘兵快點開車,沒理小毛頭。67.356
坐在副駕駛上的致遠笑了,他伸手劃拉一下小毛頭的臉:“我跟你說的話你都忘了是吧?”
“什麼呀?”小毛頭還沒轉過彎來。
“他就像一條狗一樣!像一個斷了脊樑骨的狗!”
“這麼說是把他幹了?”小毛頭想再確認一下。
“跑不了他!”傘兵說。
“太好了!”小毛頭說,“今天我請客,慶祝一下,幾位大哥想吃什麼?”
“哎呀小毛頭,”致遠說,“你怎麼知道我們幾個錢緊啊?今天就是你了。”
“沒問題!今天請你們喝個夠!”
看到路上穿着警服的警察,王健心中一緊,他心裡不禁在掂量着假如被警察抓到,自己會被判多少年?一旦毛四兒報警的話,自己跟這哥幾個恐怕只能是遠走天涯了。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
幾個人回到致遠租的房子時,麗蓉和小娟還沒回來,致遠趕緊把槍藏到陽臺上的破爛堆裡。
王健皺着眉說:“這點傢伙要不就別還了,花錢買下來就算了,以後沒這點東西,咱們恐怕過不上安穩日子了。”
“嗯,”致遠點點頭,“就按白天說的那麼辦吧。”
小毛頭說:“我還有幾千,再找我爸爸要點,能湊五千。”
傘兵笑了:“哎呀,你說你爸爸養你也不容易。我到哪去弄錢呢?”
“你算了吧,”王健說,“我找雨婷多要點吧。”
“總找女的要錢算啥呀?”傘兵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項鍊,“我這玩意一萬多買的,怎麼也能賣八千塊錢吧,趕明個我把它賣了。”
“還是我找雨婷多要點吧,好傢伙你竟指着那個泡妞呢,沒它你還怎麼泡妞啊?”王健說。
傘兵哈哈大笑:“你的意思就是咱出手就不高唄?其實我跟你說,咱也挺有魅力的。”
“我是玩笑,”王健說,“你是挺有魅力的。不過咱們現在還得再租個房子,要不然太不方便了,槍不能鞥總放在這,我怎麼着也得多找雨婷要點,等以後有了錢再還她。”
致遠點點頭:“對,回頭我跟麗蓉說說,讓她也得趕緊再找個房子租,不能再住這地方了。”
“姓周那孫子要是能趕緊把賬還了就好了,那樣咱們就有錢了。”王健說。
“按黑道上的規矩吧,”傘兵說,“姓周那個得趕緊把錢還給人家了,這是規矩。”
“對了,”王健跟致遠說,“你給趙廠長打個電話,告訴他咱們把事兒辦完了,讓你盯着點,錢到了就趕緊把屬於咱們的給咱們。”
致遠點點頭,開始給趙廠長打電話。
麗蓉和小娟終於終於回來了,王健陪他們聊到零點多,才一個人回到雨婷的住處,洗澡以後便睡覺了。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
恍恍惚惚睡到快兩點,雨婷回來了,她把王健推醒,摟着她撒嬌。
“哎呦喂,我們家的雨婷回來了。”王健摟住她說。
“切,”雨婷站了起來,“誰是你們家的啊?你不是有麗君呢嘛。”
“你不是哥們的?”
雨婷哼了一聲:“不是。”然後洗澡去了。
王健點上煙抽着,心裡琢磨着再開口找雨婷借兩萬塊錢。
等雨停洗完澡上了牀,王健便把她壓在身下:“哎,你不是哥們的,咱們怎麼這樣啊?”
“露水鴛鴦嘛。”雨婷點上煙抽着,又調皮地把煙噴到王健臉上,看着王健因此眯上眼,她便咯咯地笑。
“別鬧,你想那麼多幹嘛?咱們這樣不是挺好嘛,我又沒去陪着麗君。”
“切,沒名沒分的。”
“哎,商量點事兒怎麼樣?”
雨婷狡黠地打量着王健:“沒錢了,借錢,是吧?”
王健心想這女人的直覺真厲害:“你怎麼知道的?”
“沒有,不借。”雨婷把臉扭到了一邊去。
王健“強行”佔有了她:“哎,咱們都這樣了,幹嘛不借呀?哥們肯定還你。”
雨婷把煙掐滅,摟住他的脖子:“就不借。”
“哎,跟哥們在一起爽不爽?”
“不爽。”
“不爽你哼哼什麼?”
“那是條件反射。”
王健笑了,一邊做着一邊說:“你丫沒事兒還條件反射,借哥們兩萬塊錢,回頭還你四萬,怎麼樣?”
雨婷不說話了,開始專心享受起來。
結束以後,王健殷勤地幫雨婷點上煙,又去給她端來水:“大姐,相信哥們,哥們肯定加倍還你。”
“德行吧。”雨婷笑了。
“哥們這人就一樣好,”王健也點上煙說,“就是守信用,言必信,行必果!”
“那你要錢幹嘛去?”
“哥們肯定是有事兒,要不幹嗎找你借錢啊?”
“你說說什麼事兒?”
“肯定是有事兒。”
“那你說什麼事兒啊?”
“這麼說吧,哥們打算跟致遠他們弄個牌廳,肯定賺錢,他們開牌廳的一天最多能賺好幾萬呢!要不這麼辦,到時候你去看着牌廳,掙的錢屬於我的那部分,咱們倆對半分,怎麼樣?保證比你去坐平臺強。”
雨婷看着王健,沒說話。
“答應了吧?相信哥們吧?”
“哎,我可沒說答應你啊。”
王健咂着嘴說:“唉,你真是的。”說罷,扭過身去睡覺了。
早晨起來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起牀以後王健說一會兒去找致遠他們一起吃飯。
“你怎麼離不開你的這幾個朋友了?”雨婷塗着眼影說,“怎麼天天總在一起呀?”
“朋友嘛,總在一起怕什麼呀?”
雨婷白了一眼王健,她那可愛的模樣把王健逗笑了。
王健過去摟住她說:“哎,把錢借哥們吧,成嗎?算上上兩次的八千,算哥們一共欠你兩萬八,到時候哥們還你六萬,怎麼樣?哥們保證守信用!”
“知道了!我靠,”雨婷也摟住王健,“借你錢那麼大利啊?”
聽雨婷答應借他錢了,王健不禁笑逐顏開:“這話說的,咱們倆是誰跟誰呀?”
兩個人半路上下車去取了錢,然後又一起去找致遠他們。吃完飯以後,王健去送雨婷上班,再回來找致遠和傘兵。
見麗蓉和小娟都不在,王健便拿出剛找雨婷借的兩萬塊錢,讓致遠和傘兵去把錢給人家,把槍買下來。
“別都讓你一人出錢哪,”傘兵說,“一會我我去把項鍊賣了吧。”
“別價啊,”王健說,“你留着吧,什麼你的我的,咱們哥幾個還用分那麼清嗎。”
“哎呀,”致遠撓着頭說,“咱們現在可真有點倒騰不開了,這地方不能住了,我跟麗蓉肯定得換個新地方租房子;昨天麗蓉看中了一套房子,三居室的,在南五環那,正好能開牌廳用,可月房租就要六千五啊。”
王健也撓撓頭:“要不,我再從雨婷那拿點錢?”
“其實吧,”致遠說,“只要牌廳一開,馬上就要大把的錢進賬,那時候咱們就不缺錢了。”
傘兵點點頭:“牌廳開了,肯定能掙到錢!哎對了,不行讓小毛頭也先出點力。”
傘兵說完笑了,連王健和致遠也笑了。王健說:“不行先讓丫出點,以後再還他,實在不行,以後讓丫看牌廳,給丫開工資。”
“我看行。”致遠點點頭。
於是王健給小毛頭打電話,讓他過來。
小毛頭倒是痛快,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已經到了,而且是帶着五千塊錢來的。
王健說;“倒騰不開了,你掏點錢吧。”
“嘿,兄弟就是帶着錢來的。”小毛頭說着拿出五千塊錢放在桌子上,“夠嗎?不夠我再找我老爸要。”
致遠笑了:“你算是說對了,正好不夠。”
“再拿多少?”
“你再找你老爸要五千吧,湊個整數,等掙到錢了再還給你。”王健說。
“嘿,幹嘛還說還哪?”小毛頭瀟灑地發了一輪煙,自己也點上,“就算兄弟也入股了吧,成嗎?”
“你唾沫粘家鳥啊?”傘兵笑着說,“一萬塊錢就想跟我們入股啊?”
“兄弟現在不也是羅鍋子上山嘛。”
“得,鑑於你丫現在也是羅鍋子上山,就讓你丫跟我們在這粘一次家鳥,”王健說,“你趕緊回家拿錢去。”
“再拿五千嗎?”
“對呀,就是再拿五千。”
“得,那我現在就拿去。”小毛頭說完走了。
王健把兩萬塊錢推給致遠:“要不你們倆先去把槍的錢給了,我在這等小毛頭。你們抓緊去抓緊回,然後咱們還得去看房子,抓緊讓牌廳開業呢。”
致遠和傘兵拿着錢馬上出去走了。
沒別人了,王健一個人百無聊賴地躺在牀上胡思亂想,他考慮最重要的還是趕緊掙到錢,把麗君的錢還上,否則心裡實在是不踏實,實在是對不起麗君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恍惚地睡着了時,小毛頭拿着錢來了,但致遠和傘兵還沒消息。
小毛頭幫王健點上煙,王健看着小毛頭的一萬塊錢說:“哎呀,現在就指着你這點錢過日子了。”
“哎,健哥,你說那個姓周的能不能把錢還了?”
王健點點頭:“應該是差不多,就不信丫不見棺材不掉淚!”
“不給錢就辦丫的!”
王健看看他:“你去辦啊?”
“你們跟着我,我就敢去。”
“你丫還是老實點吧,我們正打算弄個牌廳呢,你到時候就看牌廳去吧,給你發工資。”
“嘿,那不錯嘿,到時候我就能邊玩邊上班了。”
“你丫想什麼呢?別給你發點工資還不夠你丫輸的。到時候你就看着,別跟着摻乎着玩。”
“是是是,那到時候兄弟就忍着點。”
“不過我可告訴你,常吃燒餅,沒有不掉芝麻的,你在牌廳看着,沒準哪天警察抓賭就把你捎進去,你還得到看守所裡待幾天。”
“沒事兒,到了裡面去,兄弟就提你們,他們保證不敢欺負兄弟了。”
“不管他是誰,他非欺負你,哥們保證讓他付出代價來,就像那個土匪一樣。你就放心幹吧。”
“是是是,兄弟這就放心了。”
“佳佳呢,去上學了吧?”
“是。”
“你丫平常對人家好着點,她現在這個年齡,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沒一點斜的歪的,不像社會上那些孫子,一個個都是見錢眼開的主。”
“是,兄弟知道。”
王健看看錶:“那哥兩個怎麼還沒回來?”
“沒準他們兄弟見面得聊一會吧。”
王健點點頭:“可這還有事兒呢。”
一直到晚飯時間,致遠和傘兵纔回來,麗蓉和小娟也回來了,隨後雨婷也來了,大家一起熱熱鬧鬧吃完,就商量着去南五環去看看那個想用來開牌廳的房子。
王健本想先去送雨婷上班,但雨婷堅持自己打車走了。
出了飯店,王健特意讓麗蓉和開一輛車,他和致遠跟傘兵、小毛頭上了一輛車。
“怎麼樣,槍的事兒搞定了吧?”王健問。
“是。”傘兵說。
致遠也點點頭。
王健長出一口氣:“對了,致遠,你問問趙廠長,姓周的那孫子還錢了嗎?”
致遠撥通了趙廠長的電話:“喂,趙廠長嗎?我是致遠……我是問問你,姓周的那孫子還你錢了嗎……哦,我們把他僱來的那幫人收拾了,他應該把錢還你了……成,錢到了你告訴我一聲……嗯,那就這樣。”
放下電話,致遠攤開雙手,作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王健不由得怒從心頭起:“你再給那個姓周的打個電話,看丫什麼意思。”
致遠撥通了周的電話,王健卻制止了他:“讓傘兵跟丫說,傘兵的話聽上去更有威懾力。”
傘兵邊開車邊打上了電話:“喂……我是誰呀?我是上次找你要賬的那個,痛快點,你啥意思?給錢還是不給?……我跟你說哈,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你別跟我這唧唧歪歪的,你要是不給錢,我保證讓你最後覺得還是給錢好,明白不?……行,兩天的時間夠了吧?我就等你兩天。”
“丫答應給錢了?”王健的眼睛閃着光。
王健把手機還給致遠:“放心吧,他說了,兩天之內把錢給到位!”
王健興奮地打個響指:“好!總算是成功了!”
“哈哈!”致遠激動壞了,“這回就有錢嘍!發財嘍!”說完,致遠撥通了麗蓉的電話,“哎,親愛的,據說你特愛吃螃蟹是吧?”
“幹嘛呀?你有錢啦?”
“別提錢,你知道吧?這年頭最不能提的就是錢!一提起來都是眼淚啊!”
“你什麼意思啊?”
“這幾天吧,哥們請你吃螃蟹,你就敞開了吃,直到你吃到一看到螃蟹就噁心,怎麼樣?”
“你丫是不是有錢了?”
“發財嘍!咱們發財嘍!”
王健笑了:“哥們你穩當住了,咱們的錢還沒拿到手呢。”
“咳,我跟你說吧,這次跑不了了。”
“哎,”小毛頭也沉不住氣了,“這次也得分兄弟一點吧?”
“那你說說,這次憑什麼也分你點?”致遠說。
“嘿,兄弟沒功勞,也有點苦勞吧?沒苦勞也得有點疲勞吧?沒疲勞也——,反正兄弟也挺不容易的,是不是?”
王健哈哈大笑:“得,就衝你丫這一套一套的,也分你一萬。”
“啊?一萬?好事成雙啊,給兩萬吧。”
“你丫行,”致遠說,“那就兩萬吧。”
那邊的麗蓉也是好奇,又把電話打回來了。
“致遠,你到底什麼意思啊?是不是真有錢了?”
“嗯,從目前的形式來看,估計差不多有錢了。”
“合着你丫錢還沒到手呢?”
“應該是沒問題了。”
“我靠,還是等你丫把錢拿到手再說請我吃螃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