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兵臉上掛着些許類似寬容的笑意,他把煙在桌子上頓了頓,然後點上,說:“人家說的吧,也沒錯,要是咱們真的花十萬塊錢能把事兒徹底解決了,也值了,要不然他跟你沒完沒了,他在暗處,咱們在明處,那就不好辦了。”
致遠也定點頭:“是,不管怎麼說,咱們把人打了,人家辦事兒也上道,給他點錢,別人也不能說咱們什麼。”
王健點點頭:“是,我琢磨着把錢給了他,咱們這事兒應該就算辦完了,咱們就可以回家了,免得天天守在這,什麼事兒也辦不了。那就這麼定了?回頭我把錢給他。”
傘兵伸出手來:“打住,這樣吧,這個錢讓於老闆出。”
“這合適嗎?”王健問。
“沒啥不合適的,”傘兵說,“這樣的事兒,東家出錢擺平後面的事兒,很正常。”
王健苦笑了一下:“可哥們總覺得有點說不出口呢。”
“那我跟他說,說話你得有技巧。”傘兵說着,要來王健的電話,給於老闆打:
“於老闆,我是傘兵。”
“哎,兄弟什麼事兒?”於老闆挺客氣。
“是這樣,”傘兵說,“剛纔黃林起他們來電話了,說只要我們給他那個受傷的兄弟十萬塊錢,這個事兒就算完了,於老闆你看是啥意思?”
“是嗎?那就行了,這個錢我出。”
我靠,王健真沒想到於老闆會這麼爽快。
“那合適不?”傘兵說完,調皮地伸下舌頭。
“合適,兄弟你們就別管了,只要是這個事兒完了,他們別再摻和了就成,可是萬一以後他們不守信用怎麼辦?”
“於老闆,黑道上有黑道上的規矩,如果他們不守信用,就算他們違約,咱們再狠狠幹他們。”
傘兵不知道他說話挺搞笑的,他說的那個“約”根本不受法律保護,況且他們現在做的事已經是嚴重違法了。
“得,那就這麼辦了。錢怎麼給他們?”
“那得問問他們,我們給他們送過去也行。”
“行,你問問他們怎麼給,然後再跟我聯繫、”
“行,那你等我電話吧。”
放下電話,傘兵興奮地伸出兩個手指:“搞定了,又省了十萬。”
“厲害!”王健說,“你這一個電話就值十萬!”
“那是,”傘兵得意地說,“咱也有才!”
“又吹上了。”致遠也顯得很開心。
“幹啥吹呀?”傘兵說,“王健,你給那個黃林起打電話吧,看看他們是啥意思。”
王健按照剛纔的來電顯示又打了回去:
“喂,我是王健。”
“大哥你好!嘛意思?”
王健心想現在這個小兔崽子喊大哥喊的還挺親,似乎是忘了自己曾一槍打在他的手臂上了。
“哥們琢磨了,”王健說,“咱們不過就是萍水相逢,沒什麼深仇發狠,碰到事兒趕上了,哥們心裡也覺得挺過意不去的,就打算把你要的十萬塊錢給你,咱們也算是交個朋友,怎麼樣?”
“哎呀!那謝謝大哥了!你是我大哥,夠敞亮!我叫孔享利,以後有嘛事兒能用到兄弟就言語,兄弟保證給你到位!”67.356
王健心裡覺得挺詭異,怎麼昨天還在一起進行你死我活的拼殺,今天就成爲好兄弟了,世事真是難料啊。
“成,這個錢怎麼給你?你在哪呢?要不我給你送過去。”
“不用了大哥,兄弟現在養傷呢,要不我給你個賬號,你把錢給我打過來?”
“成,哪個銀行的?”
“建行的。”
“那你說號碼吧。”
王健念,致遠記下了號碼。
“兄弟,”王健又對着電話說,“賬號我記下來了,我儘快給你打過去,你注意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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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掛了電話,王健說,“現在咱們就去把錢給他打過去,然後就可以收工了。”
“收工嘍!”致遠開心地嚷着,“一會兒就回家嘍!”
傘兵又馬上給於老闆打電話,把孔享利的電話告訴了他,他說馬上派人把錢給划過去。傘兵說說事兒辦完了,該回去了,以後有事兒隨時聯繫。
三個人又挨個給帶來的弟兄們打電話,告訴大家撤了,然後開車回北京。
在車上,三個人又商量這次的錢該怎麼分,王健說給小潘二十萬,給致遠帶來的弟兄十萬,傘兵和致遠都沒意見,事情就這樣決定了。
王健到家時,天已經黑了,龐清正一個人看電視,見王健回來,她興奮抱住她,不停地親吻着她。
“行了行了,”王健把龐倩放到牀上,“也不是多長時間沒見了,不至於吧?”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龐倩又親暱地摟住王健。
“事兒辦完了,不就回來了。走吧,老子領你出去吃飯去。”
吃完飯,兩個人又一起去唱歌,龐清興奮的像個歡快的小鳥,終於又提到了讓王建覺得頭疼的話題。
在包廂裡,龐清坐到王健的腿上:“老公,我把我跟你的事兒告訴我爸了,他說要見見你,過幾天你去看他吧。”
“憑什麼?”王健喝着酒說,“他怎麼不來看老子來?”
“草,”龐清給了王健一巴掌,“你混蛋啊?別犯混啊。”
“老子不鳥他,知道吧?”王健裝瘋賣傻地說,“他閨女在老子手裡呢,他敢跟哥們不三不四了,老子拿他閨女找齊,明白嗎?”
“草你奶奶的。”龐清又是掐王健的脖子,又是揪他的耳朵,“讓你犯渾,我打死你。”
“好了好了,別鬧了。”王健摟住龐清的腰,“哥們現在事業還沒成功,再稍等一段時間,哥們弄個正式的買賣,然後再去看我們家的老泰山,怎麼樣?”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
“那要等多久?”
“哥們儘快吧,你就放心吧。”王健說,“到時候哥們跟你爸爸一起喝幾杯,把你爸爸灌醉了。”
“又沒正經的了。天津人講話是一個女婿半個兒,明白嗎?”
“草,不光是天津,整個中國都着嗎說。天天過日子,哪那麼多正經的啊?”王健說着把手伸到龐倩的衣服裡,捉住她那兩個基本點的一個,“哇靠,大姐你這個怎麼這麼大啊!”
“別弄,”龐倩小心地看看門的方向,“一會兒回去讓你盡情弄。”
“不行,哥們就要現在弄!哥們弄自己的媳婦,怕什麼?憑什麼還要看別人的臉色啊?”
龐倩被王健折騰得渾身發癢,索性摟緊王健,嘴裡不由得發出聲來。
“大姐,咱們就在這打一炮吧。”
“去你的,你有病啊?”
“不是有病,在這幹才刺激呢。”
“你就是有病了!”龐倩掙脫了了王健,把酒杯遞給他,“再喝點,老公!”
“不怕哥們喝多了,就在這非禮你啊?”王健說完,把杯中的酒乾了。
“老公你是不是有病了?你怎麼在這比在家裡還興奮呢?”
“你纔有病呢,哥們很正常。”王健說着,又把手伸到了龐倩那一箇中心那裡去了。
“別鬧!”龐倩使勁抓住王健的手,“你要瘋啊?”
王健只好作罷:“那你好好親親老子。”
兩個人纏綿地親吻完,才一起唱起歌來。唱完歌,王健又緊緊摟住龐倩:“老婆,哥們這兩天是怎麼了?怎麼老想要啊?”
“你變態了吧?”龐倩笑了。
“你丫才變態了呢。”王健站起來說,“不唱了,回家草我老婆去了。”
“哎,老公,在家怎麼都行,在外面你能不能文明點啊?”龐倩挽着王健說。
“哥們逗你玩兒呢,我跟你說吧,哥們這人基本是上一個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你知道吧?別稀裡糊塗的。”
“我草你爸爸。”龐倩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嘿,說你哪,你丫怎麼低俗啊?”王健摟着龐倩說,“他們現在都批郭德綱是三俗,我看你丫也屬於三俗那一系列的人。你草哥們就是了,哥們認倒黴,你怎麼還想草哥們的爸爸,你丫是不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龐倩捂住王健的嘴:“祖宗我服你了,別說了。”
王健拿開龐倩的手:“你幹嘛不讓哥們說啊?言論自由在全世界都是大勢所趨,你憑什麼不讓哥們說?”
到家洗澡上牀後,王健又開始盡情地親吻起龐倩的全部來,看着在他舌尖下戰慄的龐倩,一時他又響起了龐靜。他又躺好,讓龐倩像龐靜那樣親吻自己,他盡情地享受着,恍惚中他甚至分不清眼前給他帶來極度快樂的到底是龐靜還是龐倩。這時的王健忽然明白了,龐靜並沒從他的心裡走遠,她仍然牢牢地在他心靈的一隅,頑強地佔據着一個位置。
再說麗君。
劉子強現在完全被麗君征服了,對麗君的話完全言聽計從。兩個人一起吃飯以後又回到家裡,麗君抽了支菸以後,鄭重地說:“老公,我跟你說點事兒。”
“什麼事兒?”劉子強並沒在意。
“你不知道吧,我跟你認識,從一開始就是經過精心設計好了的,我不過是別人手裡的一個籌碼,他們的目的就是從你身上騙走幾個億。”
子強懵了:“你,什麼意思啊?你在說什麼?”
“這裡有一個地下賭場,他們的能量大得驚人,大到了完全可以超越法律!他們專門物色一些大富豪,通過詐賭的方式騙他們的鉅款,有的人一個人就被騙走了幾億!你挺走運的,被他們看中了,下一個被騙的就是你!你不知道吧?“
“是嗎?”子強一時還感到有些難以置信,“你是他們安排來騙我的?”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