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中，神猿孫悟空捂住肚子笑的停不下來。
原本看到老黑牛怒氣衝衝的上去，他還擔心會結下惡緣，可是很快，他便注意到，現在的老黑牛，根本就殺不掉陸明。
並且在陣法當中，能量被瘋狂吞噬，繼續打下去，敗的絕對會是他。
看到這裡的時候，孫悟空已經不是很擔心他了。
只是，沒想到老黑牛發現陣法的時候，表現卻是讓他笑的停不下來。
嘭！
然而就在這時，道觀的大門被人一拳破開，一道陽光照射進來，緊接着便是一道牛影被拉長。
孫悟空的徒子徒孫被嚇了一跳，剛要進入到備戰狀態便看清來者的樣貌，雙眼卻有些迷茫。
“牛魔王！”
其中一隻銀猿剛想質問，就被孫悟空都攔住了。
“你們都下去吧，不過記住，不許靠近演武場。”
這些徒子徒孫目光透露出一股子疑惑，但卻只能聽孫悟空的話，離開了這裡。
等到道觀中只剩下牛魔王和孫悟空的時候，他才氣憤的走過來。
“好啊你，你果然全都知道！”老黑牛沒好氣的吼道。
本來，他還挺疑惑的，這孫猴子平時不是最喜歡人類的嗎，處處爲他們照想，如今最關鍵的一場大賽，他反而不現身了。
直到後來，他發現了演武場被人做了手腳，這才恍然大悟。
這傢伙絕對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所以才故意不現身，免得被吞噬了能量。
而老黑牛之所以會這麼生氣，卻不是因爲演武場的手腳，而是這個孫猴子。
明明說是什麼結拜兄弟，卻連提醒自己一下都沒有。
“氣死牛了！”老黑牛大吼着說，在此來回踱步。
雖然生氣，可他卻沒有失去理智。
萬一真的打起來，自己只有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份。
“好了好了，別那麼氣憤了，不就是一點能量嗎，稍微打坐一會兒，就能恢復過來。”孫悟空說道。
孫悟空還是忍着沒說自己被吸了五分之一的事。
“你……”老黑牛重重的嘆了口氣，只好坐下來，“要不是昨天和你打了一場，導致我不在狀態，那裡會打不過一個人類。”
“他可不是普通人類。”孫悟空想也不想的說。
老黑牛眉頭微蹙。
“不過還好，你沒有惹出什麼亂子，對方也沒有記恨你。”孫悟空又道。
畢竟，老黑牛隻是衝上去和陸明過了兩招，又送了那麼多的能量，對方這個時候說不定正在偷着樂呢。
“不行。”老黑牛搖了搖頭，好像咽不下這口氣，“猴子，你和我一起去，現在就聯手，一定可以滅殺他。”
“滅殺？你瘋了吧？”孫悟空瞪大了雙眼，像是在看傻子一樣看着他。
“你爲什麼那麼看着我？”老黑牛眨了眨眼睛，“剛纔交手的時候，我確定了，他只不過是金丹而且，而且還不是金丹巔峰，你如今怎麼說也是半神境，等級大一階，我再輔助你，一定可以的。”
“那可是人皇。”孫悟空白了他一眼，索性站了起來，“就算退一萬步來說，殺了他，對你有什麼好處，僅僅因爲氣不過？”
老黑牛不由一怔，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孫悟空瞥了他一眼，繼續說：“也許，你只是在氣人教當興吧，這麼多年，妖族中一直都沒有出現過飛昇者，反倒是人族，成聖成祖，氣運強悍不滅。”
“是啊。”老黑牛嘆了口氣，一下子被對方說到心坎裡面去了。
“憑什麼，各種好處都是人類的，靈氣枯竭的時候，我們只能被困在靈山當中，每次想要再出來，都伴隨着身隕道消的危險，我是真的氣不過啊。”
孫悟空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的心情。
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這便是大勢，不認也不行。
“不過，也正因爲這樣，反倒是讓我們得以延續，人類強者輩出，但隕落的也更多，只能說，各有各的好處吧。”孫悟空回答着說。
實際上，這麼多年，他除了修煉，也一直在想辦法探索這個世界的秘密。
而就在最近，讓他發現了一些真相。
人族的遭遇也好，妖族的情況也罷，似乎都是有人在刻意安排，雖然他不清楚對方是何方神聖，但這樣的手筆，絕非一時興起。
不過，這些話，他卻並沒有說出來，告訴老黑牛，而是繼續壓在心裡。
也許，等到搞清楚了一切，他纔會廣而告之。
“而且，你不覺得奇怪嗎，人族成聖成祖的絕不在少數，鴻鈞，伏羲，甚至是我師父菩提，他們……都去那裡了？”
“這我怎麼知道。”老黑牛直接攤開雙手。
這件事，他也一直覺得奇怪，他只記得，自己實力還不夠強大的時候，靈氣枯竭，他們被迫回到靈山。
再過百年輪迴，靈氣重新復甦，再一出世，那些滿天神佛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似從未存在過一般。
就連人族，也將他們視爲神話中的人物，認定他們是由先人想象力，虛構出來的神明。
“所以說啊。”孫悟空深吸一口氣，解釋着說：“這位人皇，我們更應該結善緣。”
“怎麼講？”老黑牛眉頭微蹙，卻還是不太明白。
孫悟空看着他，頗有些無奈的樣子，“其實你也注意到了吧？這一次靈氣復甦和之前都不一樣，說個最簡單的情況，屏障不見了。”
“哞？”
“你果然沒注意到吧。”
孫悟空說的屏障，其實便是靈氣復甦第一階段的時候，妖族想要離開靈山，便要突破的屏障，不過大多數都因此爆體而亡。
而像是老黑牛這麼強的，可以完全無視屏障，所以也沒有察覺。
可孫悟空卻注意到了，當靈氣爆發的時候，屏障徹底消失了。
“也許，這將會是最後一次靈氣復甦。”
“你的意思是，靈氣不會再枯竭了？”
“沒錯。”孫悟空點了點頭，繼續說下去，“越是這種時期，我們越應該小心謹慎，人族的力量，能夠借用，就自然要去借用。”
“這也是我爲什麼要建立九州道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