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麼?咱們大興出了一個女駙馬!”
“這話說的,現在京城是誰人不知啊,昨兒個這個駙馬呀竟然□□的去了怡紅樓!聽說侍候她的那個小倌當場就被攝政王給鞭打而死,那血流了一地……”
“是啊,我也聽說了,你說這攝政王可真是強悍,既然找了妻主,就應該以妻爲天,就這般妒夫,誰能長久啊!”
“可不,他那小妻主聽說才十六七歲,等她再大些,咱們王爺就人老珠黃了,不還是會找小侍麼?”
“嗯,可憐那個小倌,聽說還是一個清倌,第一次接客就遇見了這主兒,可憐那!”
……
聽着身後幾個人議論紛紛,角落裡的那桌一女子,不自在的撫住額頭,只見她身穿一身牙白薄衫,裡面露出粉紅抹胸,腰間掛有一塊墨綠玉佩,看身着與京城名門小姐並無兩樣,仔細一打量,便見她已頭挽婦人髮髻,髻間疑似一點流金黃,卻被一朵絹花遮住,此女眉眼彎彎,膚如凝脂,竟是個妙齡少女!
她身邊坐着一個清秀的小哥兒,衣着也是不凡,似是大家模樣,見她不住的搖頭,便湊近了些,低聲問道:“小姐,怎麼了?”
那女子正是顏淡,她靠近他也壓低了聲音:“新之,他們說你呢,說你是怎麼死的,怎麼可憐呢!”
那男子赫然就是怡紅樓地新之,他嘆氣道:“這還要謝謝小姐,如若不是小姐相救,新之便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顏淡撇嘴:“不用謝我,贖你的人是那個什麼王爺!”其實吧,就是在新之跪在地上求她救他的時候,她就是那麼突然間的起了一點善心,便窩在攝政王的懷裡說了,想要一個自己的小廝,也沒想到他竟真的贖了新之,送了給她,只是這位斯文優雅,她真的覺得當小廝有點埋沒他了……
“小姐你不必捂臉,他們不認識你的。”新之歪着頭笑她躲躲藏藏的樣子。
顏淡嘆氣:“誰說的,不用很久,也許明日他們就都認識我了。”
“哦?爲……什麼?”新之不解問道,卻見到茶樓門口來人直奔他們而來,他閉上了嘴。
那人走到他們桌前大聲說道:“駙馬!王爺到處找你呢!”
整個茶樓靜寂一片,衆人皆是好奇的看着這位女駙馬,哦天哪,傳說中的女駙馬,竟然就在這小小茶樓之中現身了!剛纔說的那些話,那些話,她沒往心裡去吧……
——————————————俺是女皇召見的場景分割線—————————————
顏淡忐忑不安的跟在裴毓身後,原來女皇處理好朝廷政事,便要召見她這位新任的女駙馬,皇宮之中,他在前,她在後,看着他的背影,只覺得可笑得很,他口口聲聲說她是他的駙馬,卻難以掩蓋那眼中的疏離之色,真是欺負她記憶空白啊,女皇召見她,也不知何意,作爲一手遮天的攝政王的駙馬,是會遭到皇族的厭惡的吧?話又說回來,這宮中的路好長,怎麼還沒到?
垂眸,顏淡一直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後,她竟不知他何時停了下來,並轉過了身,直到撞上他的胸膛,一把被他鉗制住摟在懷裡,他低下頭在掙扎不休的她耳邊說道:“別動!這是皇宮!”
她頓時不敢再動,什麼意思?
裴毓輕輕嘆氣:“算了,無事。一會見了皇姐,照實說就行。”
顏淡愣住:“說我不是駙馬就行?”
裴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推開她轉過身去冷聲說道:“顏淡你要記住,你就是本王的駙馬!你只管說你失去了記憶便可,皇姐不會問的太多!”說完便是大步而去!
顏淡連忙跟上,無心觀看宮內風景二人一路無話,一直到了女皇的內殿之中,她已是換了常服,正躺在榻椅上養神,聽聞攝政王與駙馬來了,便宣他們進了內殿。
他二人跪下請安,女皇眼眸微擡,淡笑道:“皇弟駙馬不必多禮,快快坐下。”
謝了皇恩,顏淡便在裴毓的示意下坐在了一邊,女皇誒,她竟然面聖了,仔細打量着
女皇陛下,顏淡激動了,女皇這摸樣好像她好像見過……好像她的孃親誒,正細細的想,卻聽裴毓大聲道:“大膽!”
迷迷糊糊轉頭看他,他瞪着她言道:“休要直視鳳顏!”
什麼啊?顏淡剛要起身請罪,女皇卻擺手道:“無妨,朕看駙馬真是天真可愛,想着朕年輕之時,卻也向她這般大膽,無畏得很。”
沒事了?顏淡剛要再坐下,卻見裴毓眼光往地上一瞄,連忙跪了下去:“顏淡不懂規矩,女皇萬歲勿怪啊勿怪!”
女皇裴青忽的就笑了:“你這孩子……快些起來吧!”
——————————————俺是心裡沒底的場景分割線—————————————
女皇留下了攝政王,叫了宮中公公送她回了王府,新之早等在了門口,見她回來了便迎了上去:“小姐一個人回來的?”
顏淡點頭,她二人一前一後進了王府,府中小廝寥寥無幾,各有忙的,也無人管她,不過肯定的是有人暗中盯着她,不然怎麼一舉一動都逃不過裴毓的眼睛呢?
攝政王府並不大,因是剛在外地回來,所以並未安排顏淡的住處,這兩日她都住在裴毓的臥房,也沒注意他住了哪裡,吩咐新之去弄點吃的,她便要回房歇息一會兒,推開臥房的門,一個不知名的小廝正在收拾牀鋪,顏淡累極,也沒管他是否收拾妥當,便甩了鞋子跳到了牀上,躺下之後還嫌燥熱,便拽下了襪子,露出了兩個潔白如玉的腳丫子,騎着被子便滾到了裡面。
那小廝早紅了臉,站在牀邊喏喏道:“駙馬、駙馬還是等小五鋪好了牀,再、再躺着吧。”
顏淡閉着眼睛揮手道:“去去去,我累了,一個被子都嫌熱不愛蓋,你鋪的哪門子牀?弄這麼多被子做什麼……真是的……”
小五鼓起勇氣看了她一眼,臉上頓時紅霞翻飛:“是王爺吩咐的,他說從今往後都要駙馬住在他屋的。”
“什麼!”顏淡睜開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瞄了兩眼身下這兩個薄被,喃喃道:“我還沒弄清楚自己是誰呢?難道他這是要霸王硬上弓?”
“霸王硬上弓?”小五抓住了重點,不解道:“駙馬,什麼意思啊?”
顏淡撓頭:“我也不知道,突然蹦出來的詞…..你們王爺還說了什麼?”
小五想了想,老實道:“王爺還說了晚上要備好合歡酒,準備侍候駙馬你的。”
什麼!合歡酒!
一道白光劈過,合歡酒,這個她知道的,過那家家酒之時,她爲他蓋上紅蓋頭,戲言說要洞房花燭喝合歡,他便一把掀了蓋頭丟在她的臉上飛一般的跑了。
啊頭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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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之內,裴毓跪在地上。
女皇裴青見那顏淡被宮人帶走之後,便躺回了榻上。
輕喘了幾聲,她使勁揉了揉心口之處,淡然問道:“這可是皇弟的心裡話?”
裴毓點頭:“句句是真!”
“這顏淡真是皇弟婚娶的駙馬?她可是心甘情願?”
裴毓又點頭:“她乃是孤女,戶籍皇弟便自作主張在京城爲她落了,婚娶之日正遇見劫匪,撞了頭便失去了記憶,她現在糊塗的很,皇弟想在京城大擺筵席,按照皇家禮儀,再行婚娶!”
女皇裴青允了,便直說自己累了,叫他退去了。
顏淡?大興姓顏的並不多,皇弟啊,你這可叫姐姐如何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