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在武俠文裡修仙 > 在武俠文裡修仙 > 

31.第三十一回 救危困橫生波瀾

31.第三十一回 救危困橫生波瀾

夏侯巽和嵇徹循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發現有一個穿着藥童衣服的少年被綁在柱子上,那少年正用戒備地目光看着他們。

見二人望向他未作答,那少年便又重複了一句,道:“你們是誰?”

夏侯巽道:“你又是誰,爲何會被綁在這裡?”

那人朝下睨了一眼夏侯巽,神情頗爲高傲道:“是我先問你的。”

夏侯巽看見少年高傲的小眼神,不知爲何想起富貴人家豢養的狸奴來,不覺起了逗弄的心思,他笑道:“爲何你先問了我就要先答別忘了,如今你被綁在椅子上,若要恢復自由,還要我二人幫忙。”

夏侯巽說完,果然看見少年氣惱的表情,那少年看着他戲謔的眼神,糾結了好一會兒才自報家門道:“我叫做白鶴翎,是這藥廬裡的藥童。”

夏侯巽道:“你爲何會被關在這裡?”

那少年道:“我想要偷跑回家,被葉南衣發現了,所以關了起來。”

外面那些藥童都稱呼葉南衣爲師父,眼前這個藥童卻直呼其名,必然與葉南衣關係不睦,藥童這樣多,便是走一個兩個又有什麼關係,葉南衣又爲何要將他關在這裡呢?

夏侯巽道:“你被關在這裡多久了?

那藥童道:“已有月餘。”

夏侯巽道:“那今日外面發生的事情你可曾聽見什麼。”

那藥童苦笑道:“聽見什麼,這密室銅牆鐵壁,一旦關了進來,外面便是天崩地裂又如何能知。”

夏侯巽看着他道:“葉南衣死了。”說完這個,果然看見少年臉色一變。

夏侯巽仔細看着他的神色,將這兩日發生在藥廬的事情都同他說了一遍。

聽完所有事之後,那少年並無悲傷的神色,只是有些悵然道:“外間那些個師兄弟,倒是平白遭逢這場無妄之災。”對葉南衣的結局倒是未說些什麼。

夏侯巽雖然十分想知道他和葉南衣之間的內情,但現下他被綁在柱子上,密室又森冷,着實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因此便想將他的鎖鏈解開,豈料那鎖鏈是鐵製成的,纏繞又緊實,夏侯巽便想去尋鑰匙打開,嵇徹手裡還拿着刀,他隨手一劈,那鎖鏈應聲而開。

夏侯巽看着他那把極細極薄的刀刃,笑道:“你這把刀倒是削鐵如泥啊,先前幾次都離得太遠,未曾看清楚你這神兵利刃,現下你既拿了出來,可否借我一觀。”夏侯巽畢竟是江湖長大的男孩子,見識過嵇徹這神兵的威力,自然見寶心癢,想要好好看看。

嵇徹便將刀柄遞給他,道:“仔細重拿不動。”

夏侯巽接刀的時候,還想着阿徹未免太看不起人,這細細薄薄的一把刀,便是個稚子幼童也能拿的動。

接過的那一瞬間,夏侯巽並未用力,猝不及防間竟然被刀一帶,彎下腰去。他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刀他確實拿不動。

嵇徹見他如此,這纔不慌不忙道:“這刀名爲‘刃’,是用隕石精鐵製成的,重逾百斤。”

夏侯巽:“……”你他孃的不早說。

夏侯巽雖然對刀研究不深,但也能看出來那刀是個好東西,刀雖然重,但是渾身精亮,可照人影,只是……夏侯巽湊近一看,才發現那刀竟然未開刃。

夏侯巽道:“這刀未開刃。”

嵇徹點點頭,道:“師父說,這把刀乃是一把妖刀,若是開刃,必然殺戮成性,會讓持刀之人的心性受到影響,因此便未開刃。”

夏侯巽道:“不開刃,如何能用。”

嵇徹道:“既然入刀道,自然是刃在心中,殺心若起,遇魔斬魔。”

夏侯巽出身江湖鏢局,從未修習過厲害的武功心法,因此雖然不甚明白,但卻覺得阿徹說的話甚是厲害。

兩人說話間,那白鶴翎已經解了自己身上的鎖鏈,夏侯巽正同嵇徹說着話,卻忽然感到背後一涼,嵇徹正對着他身後,臉色微變,眼疾手快將他拉到一邊,一腳將身後偷襲夏侯巽的白鶴翎踢了個倒栽蔥。

夏侯巽心中動氣,道:“我倆救了你,你爲何要恩將仇報?!”

白鶴翎道:“你方纔說有人血洗了藥廬,可如今我見到的外人就你二位,焉知不是你們做下這等畜生不如之時來!”

夏侯巽簡直要氣笑了,他哂笑道:“我算是知道葉南衣爲何要將你關在這裡了,你簡直腦子不清楚……若是我倆別有用心,方纔爲何要幫你解了鎖鏈,大可直接殺了你,豈不方便?!……況且你雖然對我二者有懷疑,可也不上去查看查看,憑自己的妄想就對我倆下手,若是你上去發現自己殺錯了人,你是自殺爲我倆償命,還是如何補救!”

被夏侯巽詰問,那藥童白鶴翎面色微變,但仍舊嘴硬道:“若非心中有鬼,那你們方纔爲何不報上姓名?!”

夏侯巽道:“行行行,我倆現在報上姓名,夏侯巽,嵇徹,你可曾聽過?!”

那少年道:“未曾聽聞。”

夏侯巽道:“那我倆報不報,有何區別。”

白鶴翎:“……”

三人上去之後,正巧撞見了一個半程回來的藥童,夏侯巽道:“你方纔不是走了嗎?爲何又回來了?”

那藥童道:“畢竟師徒一場,如今師父已經過身,做徒弟爲他修墳立碑,也算是全了這場師徒緣分吧。”忽而看見夏侯巽旁邊的白鶴翎,驚異道,“白師弟,月前師父不是說你已經家去了,怎的如今卻出現在這裡。”

夏侯巽道:“你來的正好,快和你這位瘋師弟解釋解釋你們藥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然他還將我二人當做滅門殺手了!”

那師弟道:“白師弟,是你誤會了,此番我等能從天/衣教手中獲救,全仰仗這兩位。”說完,便將在藥廬中發生的事情又給白鶴翎解釋了一遍。

那白鶴翎聽完之後,抿了抿嘴脣,糾結了好一會兒,終於給夏侯巽和嵇徹作了個大揖,道:“先前是我莽撞了,還請二位不要見怪。”

夏侯巽見他雖然分辨是非能力不強,但是卻有知錯就改的好品性,便揮揮手道:“無事,誤會解釋清楚便好了。”

說着,夏侯巽和嵇徹便領着師兄弟二人去看葉南衣的屍體了,雖然那藥童已親眼見過天/衣教如何折磨葉南衣,但是如今看見葉南衣的屍體,仍然情難自已,落下淚來。

反觀白鶴翎,他神色複雜,雖然滿面唏噓,但是終究未見得有多傷悲。

幾人便將葉南衣埋在了薄霧谷中,白鶴翎的師兄親手爲老師立了碑,又哭了一場。

葬禮的全程,白鶴翎都未說一句話,只是將一壺藥酒灑在葉南衣的墳前。

……

祭奠完葉南衣之後,那師兄便要離開了,他本是南陽一個做藥材生意家庭出身的公子,因爲仰慕葉南衣的醫術,便千里迢迢來了這薄霧谷中自願做他的藥童,如今葉南衣已經故去,他也沒什麼好留在這裡的理由了,便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他對夏侯巽道:“看兩位千里迢迢來這薄霧谷,想必是爲了找師父診治,如今師父雖然不在了,但是白師弟深得師父真傳,想必能爲二位盡微薄之力。”

那白鶴翎正因爲冤枉了夏侯巽二人而愧疚,如今聽師兄如此說,便未推脫。

三人同那師兄作別之後,白鶴翎便主動問夏侯巽道:“夏侯兄是爲何來這薄霧谷,是求藥還是治病?”

夏侯巽道:“治病。”

白鶴翎道:“我雖不才,願爲夏侯兄略盡綿薄之力。”

夏侯巽也回了他一禮,道:“如此便多謝白兄了。”

說着,二人便隨着白鶴翎來到診室,白鶴翎爲夏侯巽診脈之後,道:“夏侯兄氣淤滯塞,肺腑寒涼,寒入心脈,但是身體中卻無任何毒物和□□,依在下的推斷,此爲外力所致,江湖中能有此種寒涼內力的人不多……夏侯兄應該是中了天/衣教天宗宗主瑤光的弄月掌。”

夏侯巽見他年紀只有十三四歲,但歧黃之術卻如此精進,既然他已經猜出了他身上的毒,那是不是說他這傷有能治好的可能了,他忙點點頭,道:“在下的傷卻爲天/衣教瑤光所致,可有什麼能解的法子?”

那白鶴翎剛要說話,卻聽到嵇徹道:“你方纔說他身體裡並無任何□□和毒物?”

白鶴翎聽到他如此問,便點點頭。

嵇徹道:“你如何能確定?!”

白鶴翎雖然不喜歡學習歧黃之術,但葉南衣曾將他譽爲百年難得一遇的杏林奇才,他最容不得別人質疑他的醫術,且他少年心性,遇事便愛爭個高下,因此聽到嵇徹如此說,便老大不高興道:“我自然能肯定,閣下若是不信,大可以另投名醫!”

夏侯巽趕忙安撫他道:“阿徹是我的兄長,他只是關心我的身體,並不是質疑白兄的醫術。”

見白鶴翎臉色緩和下來,夏侯巽和嵇徹對視一眼……

若是白鶴翎的診斷沒有錯,那便是葉南衣臨終前擺了天/衣教一道,他身體內根本就沒有什麼會爆炸的蠱蟲……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