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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四回 闖監牢黃雀在後

44.第四十四回 闖監牢黃雀在後

天字號上房就是不一般,溫夜行是被雕花窗裡射入的第一縷陽光叫醒的,陽光裡的被子好像都格外鬆軟,彷彿躺在雲朵上面,他就在這雲朵上面打了個滾兒,讓身體整個沐浴在陽光裡,緩緩睜開眼睛,糊着眼屎的眼睛裡隱約朦朧看到面前的紅木椅子上坐着個人。

想他錦衣公子溫夜行好歹也是江湖中聲名遠播的大盜,這青天白日裡被人強入了房間,他竟然渾然未覺,溫夜行深覺他那顆江湖最英俊大盜的自尊心受到了踐踏!

還未等他跳起來和人決鬥,那人便懶洋洋地開口道:“溫郎,一大早見到我有沒有很開心?”

溫夜行:“……”並沒有。

這種慢悠悠的戲謔腔調,不是昨日碰見的小太歲還是誰?

小太歲是溫夜行給眼前這位小公子起的諢名,他不知道眼前這位小公子姓甚名誰,但自從遇到他開始,他就身心受傷,錢袋流血,簡直命犯太歲,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眼前這個祖宗!!!因此,溫夜行便在心裡默默稱呼他爲小太歲。

他揉揉眼睛,眼前的小太歲已經穿戴好了,一雙鳳眼正含情脈脈地看着他,看着他心中……一陣發毛。

夏侯巽看着他一副癡呆的表情,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道:“我在門口等你,你快點出來,今天我要帶你去做一件刺激有趣的事哦。”

短短一日相處,他已經對眼前這個小太歲有了些許瞭解,他越是笑得開心,笑得俊俏,就越說明他要坑人了,而這個被坑的人就是他。

溫夜行坐在牀上往後挪了一步,臉上的驚恐彷彿面對的是個要奪/去他貞/操的野/男人。

夏侯巽見他往後挪,笑得更開心了,道:“溫郎,來嘛,很好玩哦。”

溫夜行堅決搖了搖頭,道:“我年紀大了,太過刺激的事情我實在消受不起。”

夏侯巽垂目嘆氣道:“看來溫郎是不想主動幫我這個忙了。”他將主動二字故意加重,同時表情遺憾地擡起手。

溫夜行急忙跳下牀,道:“別別別,我去還不行嘛!”特麼的,又來這招!!!

當他拿着火把,鬼鬼祟祟地躲在州府監獄外面的時候,他不知道好端端做着樑上君子營生的他,爲何現在幹起了這殺人放火的勾當。

之前,他和夏侯巽去州府監獄假意探監,他雖不知道夏侯巽爲何要和州府監獄過不去,但箇中緣由必然和他昨日聽過的牆角脫不了干係。

他們謊稱是給爹王二狗送東西的,至於爲什麼是王二狗,是因爲他們在路上遇到了罵罵咧咧給監牢裡的爹送衣物的好兒子,夏侯巽給了他一錠銀子,愉快得接過了這個監牢探爹的活動,當然,那錠銀子是他的。

進去之後,他們打量了監牢的內部構造,看小太歲暗搓搓的觀察,溫夜行判定他是在找人。

等他們見到了便宜爹王二狗,小太歲那個隨便喊爹,聲淚俱下的演技着實驚豔了溫夜行,讓他歎爲觀止。讓他不禁想讓小太歲的親爹強勢圍觀一下這個大型的認爹現場,還能說什麼呢,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

小太歲沒有找到他要找的人,放眼望去,這幾十間牢房每間牢房裡都關着十幾個犯人,全都蓬頭垢面髒兮兮的,看上去彷彿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似的,並沒有那種出淤泥而不染一眼看上去就是小太歲選中的人。

果然,小祖宗出來一圈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想了個防火劫獄的主意。

拿着火把在牆角暗中觀察的溫夜行淚流滿面,不知爲何他就莫名走上了這殺人防火的邪路,明明他只是個喜歡寶貝,調戲美女的廢柴啊,爲什麼上天要讓因爲一個男人走上不歸路,這個改變他命運的人難道不應該是個胸大腰細的絕世美女嗎?!命運何其不公!!!

溫夜行心中打雷下雨,悲傷逆流成河的時候,小太歲已經熟練地將自己易容成方纔帶他們進去的監獄看守的模樣,他身形詭異,幾個起落後便消失不見了。

約麼半柱香時間後,溫夜行擦乾心中的眼淚,悄悄潛入州府監牢。

……

“着火啦!!!”

只聽得監牢裡一陣咣噹叮咚的聲音,獄卒們開始手忙腳亂地救火,因爲刑房着火關在監牢裡的人犯也都開始騷動。

衆人救火的時候,兩個獄卒便疾步走向監牢最裡面,他們在最後那間沒人的堆雜物的房間停了下來,方臉的獄卒面色嚴峻地打開牢門,按了牆上的一塊石磚,突然牆面一陣震動,頃刻間開了一個出口,兩人趕忙順着臺階下去,走了沒兩步,方臉才發覺不對,對長臉道:“上當了!”

說完兩人便往回走,但已經來不及了,兩人突然感覺肩膀上被人拍了一掌,還未來得及轉頭看到襲擊者,就被一個飛踢踢下臺階倒栽蔥摔在地上。

二人爬起來一看,臺階上立着他們十分熟悉的獄卒牛大郎,那牛大郎笑眯眯看着他們道:“這天/衣教藏人藏的挺深,怪不得我在前面沒找到人。”雖然頂着牛大郎的臉,但聲音卻十分清脆,不是牛大郎的聲音。

方臉喝道:“你是什麼人?!”

那“牛大郎”道:“孫子,竟然連你爺爺也不認得了!”

地上兩人憤然起身,和“牛大郎”纏鬥起來,沒過兩招就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天/衣教的精銳都在總壇待着,看他們的草包堂主就知道這些人武功定然不會高到哪裡去。

其中的長臉被夏侯巽踢暈了,方臉被他一腳踩在地上,夏侯巽慢悠悠道:“快將這監牢的門打開。”

這內間有一個黑屋子,估計就是關押那人的所在地了。

那獄卒心中清楚,若是他今天開門了讓這重要人犯被帶走了,恐怕等着他的就是生不如死,還不如在此死了一了百了。

夏侯巽看他視死如歸地表情,便知道他要咬破嘴裡的□□自盡,當機立斷卸了他的下巴。

方臉下巴劇痛,無法說話,只能用仇恨的眼光看着夏侯巽。

夏侯巽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嗎?好。”

他打了個響指,指尖出現一縷細細的黑氣,他用手指點了點那獄卒的眉心,那縷黑氣便鑽入了他的腦袋。

那人的眼睛瞬間變得無神呆滯,夏侯巽道:“給我開門。”

那人慢慢站起來,中邪一般將那黑屋子打開,內裡關着一個和夏侯巽差不多年紀的少年,看到夏侯巽喝道:“天/衣教的無恥賊人,不要妄圖用我來威脅我爹,我爹絕不會受你們擺佈!”

夏侯巽看到他義正辭嚴慷慨赴死的模樣,覺得有趣,便道:“好啊,那我現在就殺了你。”

那少年哼了一聲,視死如歸地撇過頭去。

等了半天,卻遲遲不見人動他,那少年轉頭一看,那長相粗陋的獄卒早已經笑彎了腰。

少年惱羞成怒:“你取笑我。”

夏侯巽點點頭笑道:“對啊!”

那小孩吃癟,轉過頭不去理他,夏侯巽對旁邊的方臉說:“將他的手腳鏈打開。”

方臉機械的聲音傳來,“只有堂主有鑰匙。”

外面的亂子不會太久,若是其他人趕過來,在這狹小的監牢裡帶着一個拖油瓶只怕不好脫身。

夏侯巽對那少年道:“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跟我出去,二是待在這裡。”

少年道:“你能帶我出去?”

夏侯巽道:“自然,我此番就是來救你的。”

那人看着自己的手腳鏈,道:“可是……”

夏侯巽看了看外面,道:“來不及了,出去再說!”

那少年也不遲疑,便跟着夏侯巽闖了出去,到了地牢外面,獄卒一看他帶着重犯衝出來,紛紛纏鬥上來,這些人武功低微,夏侯巽一人足以應對,可那小孩也不含糊,雖然帶着手腳鏈,手腳並用幫夏侯巽攻擊敵人。

夏侯巽心中感嘆:“看看人家小孩的眼色,溫夜行真應該好好學學。”

夏侯巽拉着少年一路打一路往門口闖過去,終於出了州府監獄,卻看到監獄前面立着一圈人,爲首的赫然就是星岺的首徒,他看着夏侯巽輕蔑一笑,道:“有人來報監牢着火,我便知曉有事情,如今看來果不其然。”

夏侯巽對他的智謀表示了讚賞,道:“看來你出門還是帶了腦子了,是我輕敵了。”

那羌人道:“留下這小子,我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那汪堂主是個吶喊助威來的,那羌人剛一說完,他就道:“右弼尊使在此,豈容你這肖小撒野!”

夏侯巽看着那汪堂主道:“對不住了,別說爺想撒野,就是撒尿你也管不着!”

那右弼見他油鹽不進,直接躍起,出掌襲來,夏侯巽一腳對上他的手,朝後一蹬,將他蹬得後退三步,趁着那右弼和衆人愣神之際,提起少年便要走。

一個神龍擺尾躲開後面的暗器,他並未回頭拉着少年的衣襟飛速向前掠去,邊飛邊咬牙切齒道:“以後少吃點!”

少年:“……”

大敵當前,少年爲了顧全大局,便沒有回懟他。

忽而聽見身後右弼高聲道:“你且看看這是誰?!”

夏侯巽都不用回頭,便知道是誰,那聲音十分聒噪,聲嘶力竭道:“小太歲爺爺救命啊!!!”

小太歲是誰?難道是他。

求完小太歲爺爺,溫夜行討好道:“各位神教的弟兄,這實在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小太歲爺爺也是你們天/衣教人宗的弟兄,大家是自家人,自家人,喲……輕點。”

那右弼聽到之後,橫目道:“人宗?”

溫夜行道:“對對對,是人宗。”

右弼陷入了沉思,方纔他雖然與這易容的神秘人對過一掌,但他的內力雄厚,武功高深,內功邪性,不像是那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之人。

難道真的是人宗?!若說他是人宗的人,爲什麼要劫走人犯,莫非是他們也想分一杯羹?!早就聽說,人宗沒有將聖物暗珠找回,被教主責罰,難道此番是要搶他們天機宗的功勞將功折罪?!

那右弼道:“既然是人宗的弟兄,那何不將人留下,與我們共商大事!”

夏侯巽急速飛掠而來,道:“爺不想和鼠輩爲武!”

說着和那右弼纏鬥起來,右弼對上他的眼睛,只見那神秘人眼中閃過一道紅光,便人事不知了。

目光呆滯的右弼被夏侯巽卡住喉嚨,道:“一人換一人,如何?”

那汪堂主看到他劫持右弼,進退兩難,救下右弼大人,放走人犯吧,他罪責難免;但若不管右弼大人的死活,強行留下人犯……被星岺大人知道了,明天他墳頭的草估計都半人高了……

夏侯巽對着右弼的耳邊,道:“放人。”

那右弼鸚鵡學舌般機械道:“放人。”

既然右弼大人發話了,那人質丟了也不是他的錯了,汪堂主如蒙大赦,愉快將人放了。

夏侯巽道:“你先帶這小子走!”

溫夜行還未說話,那少年道:“你這天/衣教的魔頭,我就算是死在這裡,也絕不跟你走!”

夏侯巽飛掠過去,迅雷不及掩耳一手刀敲暈了他,又回來掐住右弼,對溫夜行道:“把他拖走,在我們昨晚花前月下的地方等我哦!”

溫夜行不敢有異議,便將那少年扛走了。夏侯巽見他的身影消失在屋頂上,掐着右弼跳起來,將右弼扔到汪堂主身上,乘風而去。

約麼半柱香的時間,那右弼醒了過來,汪堂主大喜過望:“右弼大人,您終於醒了!”

右弼按按疼痛的頭部,道:“人呢?”

汪堂主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說完,試探問道:“大人,我已經派人去追了,但來人武功高強……”

右弼站起來,道:“不用追了,只要陳公子在他們身邊,他們一個也逃不了。此人武功邪性,非我等所能制服,師父飛鴿傳書說今日便到,等他老人家來了再做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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