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這樣的。”許峪和衣躺下了,身體繃得僵硬。
“你不脫衣服的嗎?將就點這有被子應該夠兩個人了。”現在的林川特別正經,真正經,他整個身體也繃得緊緊的。
“我……沒有殺人。”許峪不知怎的就想解釋一下。
“我知道。”林川微微翹了翹嘴角,這是被在意了嗎?
“我……”許峪不知該怎麼說。
“我睡了你隨意。”林川強迫自己要淡定。
一會兒外側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許峪脫掉了外衣,穿着裡衣,小心翼翼的躺進了被子裡。
林川會心一笑,許峪你真傻,隨後很快陷入了夢鄉。
天氣十分的晴朗,陽光洋洋灑灑的落在了窗邊。
第二天一早,林川起牀睜開眼,以爲會看到許峪睡眼朦朧的模樣,誰料旁邊早已沒了人,摸了摸牀毯,早已涼透了,看來人已經起牀多時了。
林川蒙着被子哀嚎,美男睡覺的樣子沒看着啊沒看着,整個人都不好了。
還有!自己竟然跟美男在一個牀上睡了!
想想林川高興的就能飛起來了,雖然昨晚真的是一本正經只想讓許峪睡覺(纔不是……),可是也是讓人高興的啊!
“怎麼了,哪裡疼嗎?”許峪恰巧推開了門進來了,看到林川躲在被子裡亂叫。
“沒、沒有。”林川老老實實的躺着不動的。
林川覺得丟人真丟人……
“吃點東西吧,我去買了些點心。”許峪把手裡拿着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一一擺上。
“好嘞好嘞。”許峪不說吃,林川還感覺不到餓,這一說點心,整個身體都開始抗議了。
林川等着許峪過來喂自己,半晌沒動靜,偷偷瞄了一眼,只見許峪也在瞅着自己。
爲什麼不過來呢?你是胳膊傷了又不是腿斷了。
林川嘿嘿一笑,這才感覺不小的尷尬。於是慢悠悠的起來牀,快步走到了桌旁坐下。
一頓飯吃的林川要高興到開花了。
跟美男坐在一張桌子上,吃一個碗裡的飯,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啊。
嗷嗷嗷?
……
可是一會兒功夫,林川就笑不出來了。
許峪也不知在糾結個什麼勁,本應早就該告訴他的話,拖了幾天沒說出口,甚至還在這多停留了幾天。
“我明天就離開這,去京城了,你是……”
等林川吃完,許峪開口說到。
“什麼,咳咳咳咳,去京城?”林川剛喝了口水,一下子嗆到了。
京城!難不成許峪要去殺掉他的親爹,明天就走,這麼快嗎?
“嗯,去京城。”許峪不知道林川在激動個什麼勁。
不過京城,他非去不可。京城裡的那個人,需要給他個解釋。
“許峪,我跟你一塊去!”林川緩了好久開口說到。
“你這?”許峪看了一眼林川綁着繃帶的胳膊。
“沒事沒事,那大夫不是說了嘛,只要不是大幅度的動作都沒事,你看我能走能跳的。”林川站起來還原地轉了個圈。
……
轉個圈碰到桌角,然後把自己碰翻掉的機率有多大?林川表示很簡單。
簡單個毛線!哎呦疼死老子了,不過這懷抱挺溫暖的。
不是說男主有金手指,到哪裡都好運氣嗎?
……
況且你又沒倒地下哪裡用得着這麼大反應?
嘿嘿嘿這不是嘿嘿嘿……
林川沒翻成,被許峪給強勢接住了。
“不做大動作?”許峪看了林川一眼,隨後站穩了放開了林川。
“嘿嘿,那個,不是……”林川尷尬一笑,所以這算個自己作死麼?
最終,在林川的軟磨硬泡下,林川跟許峪坐在馬車裡一同上路了。
……
許峪坐在馬車裡,疑惑了半晌自己怎麼就帶他來了。
本來也沒想着丟下他,只是讓他去焱家住幾天,自己回來就去接他。
怎麼搞得自己好像要負了他一樣。
真是不省心,再傷着可怎麼辦?
……
林川覺得馬車裡有一種詭異的違和感……
這鋪的軟踏踏的被子毯子,還有小桌子放着吃的果脯泡着茶,周圍還有美男在一旁幫着掰橘子吃,什麼情況……
大小姐出行麼還是專門爲了受傷的自己……
這是怎麼個待遇?
林川表示,好幸福啊有沒有!
……
許峪覺得林川笑的像個傻子……
哪有吃個橘子看着人傻樂的……
自家媳婦兒傻怎麼辦啊,唉還能怎麼辦,寵着唄。
京城六王爺府。
“軒軒,軒軒,軒軒。”黎燁看着拒他三裡之外的蕭琉軒,滿臉委屈。
“……”
“軒軒,軒軒,我都回來了你也不理我,都是峪峪那個傢伙啊,哎呀我跟你說!”一溜煙的跑到了蕭琉軒面前。
“……”峪峪?叫的這麼親。
……這樣吃你家兄弟的醋真的好嗎?
“軒軒,你知道嗎,許峪那個傢伙有喜歡的人了!”
“……”不想知道。
“你去哪了?”只想知道你去哪了,一聲不吭的。
“欸?軒軒你終於理我了!”黎燁激動的抱住了蕭琉軒,撞得蕭琉軒一陣肝疼。
“咳咳咳。”蕭琉軒覺得,跟黎燁在一起,這病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好了。
“軒軒你還好嗎?對不起對不起軒軒我太激動了。”黎燁下意識的放開了抱緊蕭琉軒的手。
“咳咳咳,燁燁,無妨。”蕭琉軒強忍着咳意,把黎燁伸手撈了過來繼續抱着。
“軒軒……”黎燁有點受寵若驚又有點小開心。
“燁燁,以後不管去哪先跟我說好嗎?”
“軒軒,其實其實我是想告訴你來,就是峪峪峪他、”黎燁貪婪的享受着蕭琉軒的懷抱。
蕭琉軒從未主動抱過他。
“嗯?還峪峪?”
“是許峪,許峪他着急忙慌的就把我帶走了……”
“嗯知道了。”
“軒軒我跟你說啊,許峪對那個人特別特別在意!你沒見他着急的那個樣子,第一次見他對一個人那麼上心!”
“嗯。”
“但是好像兩個人很奇怪,許峪的態度更奇怪,我看不懂。”
“沒事,不用懂。”
“哦,好吧。”
……
兩個人靜靜地擁抱着,一旁的花都羞澀的閉上了眼睛,路過的僕人也都輕手輕腳的,生怕打破了這靜謐和諧的氛圍。
“許峪,你去京城幹什麼呀?”林川悠閒的坐在馬車裡邊吃果脯邊問到。
“尋一個答案。”許峪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因爲許峪在悄悄的記着林川喜歡吃蜜桃果脯,獼猴桃的都被挑出來了,看來是不太喜歡。
“什麼答案?”這個回答林川沒有想到。
難道這仇恨不報了?
“親生父親的答案。”許峪第一次開口在林川面前談這個話題。
“你……你親生父親怎麼了。”林川小心翼翼的問到。
許峪聽到這,倒茶水的手微微一頓。
“他間接的殺害了我的母親。”許峪回答道。
“對,對不起,我不應該問的。”林川默默地降低了聲音,手悄悄的攥住了許峪緊握成拳頭的手。
“無妨,本來就應該告訴你的。”許峪鬆開了拳頭反握住了林川的手。
“嗯?”林川對一動作感到受寵若驚。
啊啊啊啊啊!許峪他握住了我的手!
啊啊啊啊啊,林川又想跳下馬車去跑個幾十圈了。
“畢竟,你也算是許家的一份子了,雖然還沒有正式過門,但是有些事你也該知道了,先前不告訴你我也不知道是爲何。”許峪十分平靜的看着林川,並沒有覺得他這些話對林川是怎樣的震驚。
?????
什麼情況?
怎麼就成了他許家的一份子了?怎麼着就還沒正式過門了?
林川表示信息量有點大,他對於這一信息的內容還沒緩過勁來。
等等等等,不對啊!哇呀呀呀呀!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林川一臉懵逼的看着許峪,這是他發燒了燒糊塗了?
完了完了除了幻覺還出現幻聽了。
林川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哎呦還挺疼的!
挺疼的?
媽媽咪呀?
許峪你語不驚人死不休?
林川倏地抽出了被許峪緊握的手,許峪見林川一臉懵,隨後又把林川的手牽了過來握住了。
“我會對你負責的,你放心。”許峪這次滿眼的真誠,那認真的樣子林川看的都快窒息了。
負責?負什麼責?
難不成那天晚上自己真的沒忍住強上了人家?還是被人家強上了?
啊啊啊啊啊!林川的臉轟的一下紅透了。
馬車裡的氣氛越發的詭異……
“等等,你說什麼?對我負責?你對我做了什麼了?不會是那天晚上我……那啥你了吧?”
林川祈禱,老天保佑啊老天保佑啊,千萬是真的,一定要是真的。
“林川,你放心,不用擔心的,我會對你負責任的。”在愛情方面一根筋的許峪就是要對林川負!責!任!
“不是,你停一下,負不負責這個是另一碼事情,你那天晚上到底對我幹了什麼?”林川表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無妨,不重要。”
重要!很重要啊!林川要哭了。如果是,這可是我的第一次啊啊啊啊啊啊!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無妨。”
“那你其實並不瞭解我,我這個人一點都不好。”
“無妨。”
“我還有好多缺點,好多壞脾氣。”
“無妨。”
……
聒噪的林川被許峪用果脯給堵住了嘴。許峪只覺自家媳婦兒過於話多。
、
林川直到後來才知道許峪對他那天晚上做了什麼……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當前兩個人一個害羞(我呸),一個要負責任,氣氛從剛開始的詭異到後來的冒小心心……
不過有一點不同的是,林川單方面的冒小心心,都溢出馬車飛向天空了,而許峪則在一旁閉目養神……
媳婦兒總是盯着自己看,想休息一下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