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峪一直陪着他, 連其他的緊急事情都沒來的急處理。
皇帝的去世,蕭琉苣的繼位,蕭琉軒病倒了, 青園鎮又陸續失蹤死亡了一批人。
但願, 這是最後一批了, 傀儡師不出來, 找不到任何窩點, 無法奈何他們。
這命是要他們償還的,只是這時間一拖再拖。
忙着皇帝的下葬,新帝的登基, 沒人顧得上這些普通民衆的死活,可悲卻又如此的現實。
林川朦朦朧朧的, 他知道自己又活過來了, 這是來這的第三次感受死亡, 他不知道還會有幾次,還會出現幾次這樣的情況, 但是他再也不想被人如此拿捏了。
那沙雕網友不是說過,自己可以隨意改變劇情,想讓劇情怎麼走怎麼演繹可以自己譜寫嗎?
那他就讓這傀儡師一族死無葬身之地吧,怎麼出來的怎麼回去,可以嗎?
可是他想的過於美好, 殊不知, 他的存在引發了傀儡師一族的存在, 想讓傀儡師消失殆盡, 除非他也一併消失。
可能嗎?不可能的。
林川的存在是必然的, 而傀儡師的存在,有着林川的牽扯, 牽一髮而動全身。
伊克還沒回來,幽帶着天思回了魔教,魔教的人又蠢蠢欲動了,焱也不知去了哪裡又不見了蹤影。
這天下,怎的感覺只剩下了他們,也只有他們才陷入瞭如此的危機,出不來擺脫不掉。
結果,誰知又經歷了一段漫長的沉寂,誰也沒有動作,連傀儡師似乎也消失不見了。
林川作爲這個世界的譜寫着,他盡力的要求自己往好的一面想,不然自己說的或想的,被記錄了進去,成了真的,自己真的罪責難逃。
非要把這個世界毀滅纔好嗎?
直到民間一次大範圍的瘟疫,纔將所有人的心思從如此詭異的狀態中拉了回來。
是生活就會有各種各樣的狀況發生的,過於平靜了,連源頭都無法發覺。
林川修養了好久,蕭琉軒也稍微緩了過來,許峪帶着林川告別了兩人,去了遭受瘟疫的村子。
這次瘟疫爆發的格外詭異,水無事,糧食無事,家禽無事,但是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沾染了。
詭異至極,連太醫院的太醫都跟着去了幾個,也不曾發覺哪裡出了問題。
病人們開始發燒,咳嗽,嚴重脫力,缺水,臥牀不起,最嚴重的已經瘦成了幹,無力延續接下來的生命了。
許峪把林川包的嚴嚴實實的,都說病從口入,不是沒有道理的,說不定空氣中都沾染了病菌疫病。
林川跟着許峪,小心翼翼的看着這些病人,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現代時看到過得那些疫情。
果然,疫情面前,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這疫情受災的永遠都是百姓。
已經把疫情最嚴重的鎮子都給封鎖了,這人數龐大到不可想象,就算是沒有疫病的也都出不去了。
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林川都爲這些人感到難過恐懼。
難道只能等死嗎?在災害面前,人命是最卑賤,也是最無辜的存在。
兩個人勘察了一番,那一個個瘦骨嶙峋的模樣,看的林川有些不忍,可是,仍舊什麼問題都未檢查出來,甚至都不知傳染源是什麼,無法進行有效的控制。
林川心裡深深地無力之感。
沙雕網友,你不是說劇情由我譜寫嗎?我讓他們都好起來,不經歷如此的大災大難,可以嗎?可以嗎!
林川心裡在嘶吼,可是沒有迴音,就像被打在了棉花上,泛不起任何的波瀾,無動於衷。
粗略的計數了一下,受災民衆僅這一個鎮子就有五萬民衆,這不加上已經沾染了疫病出去了未曾回來的,這個字數,龐大到可怕。
官府也派人來了,宮裡蕭琉苣也派人來了,仍舊治標不治本,這樣下去,非要活活靠死所有的人。
夜晚,連個蟋蟀的叫聲都聽不到了,就剩下一片又一片的病人的哀嚎聲,連綿不絕,在這漆黑的夜裡顯得格外詭異。
“許峪,許峪。”林川坐在帳篷裡,靠着許峪心裡格外的擔憂,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難看。
帳篷的開着,外面的月光照進來,看的清清楚楚的,林川看着遠處,想的越發深遠。
“我在。”許峪攬過了林川的肩膀,給他些許的溫暖。
“許峪,你說這人的命運,會掌控在誰的手裡?”林川有些悲慼的問到。
“這命都掌控在自己手裡,你別胡思亂想。”許峪揉了揉林川的腦袋,想讓他不胡思亂想。
林川越發的難過,緊緊的抱着許峪,許峪,倘若你知道這個世界發生的事情皆因我而起,你還會對我如此信任嗎?
這些人的命,真的掌握在我的手裡,可是它失靈了,不聽我的要求了,我拿它無可奈何。
林川沒有繼續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的抱着許峪,腦海裡思緒萬千。
皇宮御書房。
“蕭琉苣,大人很滿意你的做法,接着就五萬人了,不過你這一封鎖,這剩下的人數你怎麼湊齊啊!”黑衣人劉海站在門口處,遮蓋住了大部分陽光。
“朕是皇帝!朕還不能主宰自己的子民了?”蕭琉苣一看到這人的出現就氣的發抖,不尊敬自己就罷了,每次一出現就問自己要人!要人!
他就算是皇帝,這人的性命是他一張嘴就能出來的嗎?還非得活人的鮮血!他自己就能喝點孕婦的鮮血,小孩子的鮮血,那麼多血怎麼一次性弄來!
蕭琉苣喪心病狂的想,這賤民的性命不值錢,就是這泱泱衆口堵不了啊,還得一步一步來。
黑衣人劉海咯咯咯的笑了幾聲,他纔不管蕭琉苣打着什麼心思,有什麼鬼點子呢,大人只要血,活人的血,有血就夠了,哪管他還是不是個皇帝呢?
況且暗裡隱藏的這些人,也不過是些廢物罷了,不過還得提醒下這皇帝,日子不要太過於滋潤了。
“對了,蕭皇帝,大人還讓我給你帶句話,你可挺好了,這保護你的人最好都老實些,要不然大人這一個不慎,失手都給殺了,你可連保護你的人都沒了啊。”黑衣人劉海不顧及蕭琉苣越來越黑的臉色繼續說道。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大人已經等不及了,你若不按照大人說的去做,這人他可就要胡亂的去殺了,不從你這打招呼了哦。”
“你!你們!簡直!”蕭琉苣聽到這話氣的發抖,把保護自己的人都殺了!還威脅自己的身家性命!
“我們簡直狼心狗肺?喪盡天良?哎呦蕭皇帝叫你一聲皇帝可別忘記了你怎麼一步步走上來的,狼心狗肺,喪盡天良,這話放在您身上格外的合適。”
黑衣人劉海咯咯咯的捧着肚子哈哈大笑,這蕭琉苣還真是把自己當個皇帝看了,不過是他們傀儡師一族的走狗罷了,如此不自知,也是獨一人了,怪不得大人說蕭家出了個奇葩呢,果然。
“蕭皇帝,您可得好生保護好您的身子,可別氣吐血了,這血啊昂貴的很,我就先走一步了。”黑衣人劉海不笑了停了下來,身形一閃就離開了。
留下蕭琉苣一人,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恨不得撕爛這黑衣人的嘴,走狗!走狗!竟然說自己是走狗!
蕭琉苣面色猙獰的拿起自己面前的奏摺氣的用手使勁撕,也不看看究竟是何要緊的內容,他整個人都快癲狂了。
他不服!他不服!他可是皇帝!萬人之上的人!怎的收到如此待遇!
這副被撕爛了的奏摺,正巧是某地方又出現同樣疫情的要緊奏摺,蕭琉苣沒有看到,他也不知道傀儡師先他一步下手了。
這疫情自然是傀儡師做的無疑了,身子僅僅是虛弱,沒出現其他的狀況,這水,糧食,什麼的當然無事了,又沒往裡面投毒。
靈魂上衰弱,一天少一點血,當然會越來越虛弱,再加上封了口的大夫,有什麼假做不了呢?
更何況還有個傻瓜皇帝封鎖消息,再厲害都傳不出去,能調查出什麼呢?
陸六看着整個身軀都泡在鮮血裡的陸大人,咯咯咯的止不住全身的笑意與顫抖,連這濃郁的血腥味及腐爛的味道,他也覺得甚是好聞。
真是好聞極了。
他看着手裡混雜了三種不同種族的高級魂魄,揉捏着,聽着裡面傳來的痛苦的呻'吟聲,咯咯咯真的是好聽極了,世間怎會有如此好聽的聲音!
真是好聽極了。
再等等那濃郁的鮮血,再等等,陸大人值得最好的,還有那林川,讓他多活了這麼久,也了了他的心願了,再讓他活幾天,他就用來貢獻給他的陸大人了,真的是他的榮幸。
把他從異世界召喚過來,可真的不容易,可不能這麼浪費了啊!
陸六看着臉頰已經凹陷的陸大人,心疼的用自己乾枯的雙手摸了摸,甚至整個臉都貼了上去。
陸大人,您的忠實信徒就要把您帶回來了,您等不及了吧?不着急就最後一步了,我會讓您完完整整的回來,不出任何差錯。
我們傀儡師一族的大業,小六子都壓在您的身上了,您就是我的全部啊。
陸六舔了舔陸大人僅剩骨架的臉,也躺在了血液中,抱着陸大人甜甜的閉上了眼睛。
陸大人,小六子真的好想你,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