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我見到小蘇了
小王幾乎站立不住，整個腿都腿軟了，還是他弟弟提前有知，扶了他一把，把他攙了出去。
小王一臉慘白的被攙了出去，剛到門口就忍不住捂着嘴，差點吐出來。
他平日裡也算是個經常和屍體打交道的人，來來往往送屍的工作讓他見過的屍體沒有幾百也有幾十，也算的上是司空見慣。可是像是這樣殘忍的第一目擊現場，小王還真是第一次見。
小王:“怎……怎麼會這樣……”
他扭過臉看着自己的弟弟，難以置信:“這是誰幹的。”
小王的弟弟搖了搖頭:“還不知道。”
這件事情是今早上才被發現不久，因此還沒有線索，幾個驗屍官的驗屍結果也都還沒出來，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小蘇是在昨天和小王見面之後被害。
小王整個人都懵了，誰能想到昨日還好好的人，甚至還和自己笑着說要請吃飯，今日就死了，還是死的如此悽慘。
“可這不是大理寺嗎……”小王喃喃着，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怎麼會就死了呢……”
……
王還願一直注意着這邊的動靜，一看到小王出來了，便派人把他叫了過來去做口供。
雖然小王不是第一目擊者，但是卻也是個能提供有用線索的。
小蘇死在大理寺，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讓人震驚，所以固然小蘇不是什麼大官後代，但這件事情還是要妥善處理。
畢竟大理寺可是皇宮中可以說是最爲重要的一部分，若是有人在這裡死了都不能被知道原因，那不但皇家的威嚴受損，就連皇帝的安全都會變得極爲不能保證。
……
在小王去錄口供的時候，之前那幾個去屍檢的屍檢官已經做好了檢查報告。
“大人。”一個屍檢官走了過來，滿臉都是冷汗，臉色頗爲慘白，他看起來有些驚恐:“檢查結果出來了，確認是外部撕裂。內臟全部被撕碎了，心臟沒有找到。”
王還願一愣:“心臟沒有找到？”
“是。”屍檢官點了點頭，面色說不出的難看:“我已經派了幾個打雜的下手去附近找找了，但是現場確實沒有。另外，大人……”屍檢官頓了一下，又道:“尚書夫人李氏的屍體也不見了。”
若說之前王還願是有些驚訝，等聽了這個消息就是驚恐了:“不見了！？”
屍檢官點頭:“現場沒有找到李氏的身體。”
這時恰好符風和符文一兩個人聽聞消息急匆匆的趕過來，正好聽見屍檢官的最後一句話。
“李氏的身體沒了？”
符文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臉上有些微紅。
狐日天老實的趴在他的肩頭，用尾巴拍打着他的背部幫忙順氣，一邊豎起耳朵仔細的聽着這邊的人交流。
王還願連忙要彎腰行禮，卻被符風攔住，只道:“非常時期，不必多禮。”又問:“確認沒有？”
王還願點了點頭:“確認了。”
那幾個去屍檢的都是王還願的得意門生，倒不至於連這個都弄不清。
符風又問:“現場在哪裡？”
王還願以爲符風要過去看看現場，連忙伸手指了一下屍檢房的位置。
符風順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卻是沒有其他動作，只在心裡戳了一下剛剛開機不久的北斗。
[星星，你能看到那邊的情況嗎？]
符風問道。
北斗打了個小哈欠，聞言擡了個頭:[能呀。]
[那你看看，那邊是什麼情況。]符風放了心，想起北斗目前的位置，又體貼的問:[需要我過去嗎？]
[不要。]
北斗飛快的拒絕。他又不是人類，看個東西還需要用眼睛的，直接透視感知不就好了。
如此想着，北斗卻是飛快的按照符風的要求朝着停屍房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卻是嚇了北斗一大跳。
[呵！好濃的怨氣！]
入了北斗感知裡頭的，那分明就是一團巨大的怨氣團。
不同於九尾狐狸狐日天的陰氣，這團怨氣是非常可怕的，帶着一絲絲穿插在其中的血氣，看起來斑駁又粘稠，整個的把那個小小的停屍房連同旁邊的小瓦房都給籠罩了個徹底。
[怨氣？]
符風抓住了關鍵點:[怎麼回事兒？這怨氣是什麼東西。]
[人死後是會變成鬼的，一般的人變成鬼之後就會自主進入地府，或者被鬼差抓走。但是也不乏有生前受盡折磨或者是無故被殺，含着巨大怨念死去的。這一類人死後一般會滯留人間伺機報酬，而怨氣就是支撐他們報仇的根本。死前怨念越大，想要報仇的心思越重，怨氣越大。]
北斗看着那團怨氣，蹙起了小小的眉頭:[我剛纔看到的怨氣都夠支撐起一個厲鬼了。]
而且還有血氣，八成是死過人不久。
符風:[那這怨氣可有問題？]
[有啊。]北斗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怨氣這種東西，大了自然也是有問題的好嘛:[有時候可能會弄起個詐屍什麼的，不過也不一定，要看情況。]
說完，又道:[那個李氏不是不見了嗎？]
符風眼角一跳，心裡有些怪異的感覺:[李氏？]
他扭頭看着王還願，詢問:“李氏是昨夜丟的？”
王還願連忙點頭:“是。”
說罷，又道:“小蘇就是這裡的看守，聽昨夜打更的人說，第一更的時候，小蘇還醒着，起來準備去巡察，但是後來幾更就不見了人。這李氏怕也是第一更之後丟的。”
符風皺了皺眉，結合上現在的情況和北斗的話，心裡有了一點奇怪的猜想:“小蘇今晨在哪裡被發現？”
王還願道:“在停屍間。”
符風立刻擡腳朝着那邊走了過去，腳下匆匆。
“哎，等等我。”
符文一這會兒剛緩過氣兒來，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就看到自己皇弟拋下自個兒跑了，連忙擡腳追了過去。
王還願只是個下屬，眼看着兩個大佬都走了，也不敢不去，於是也飛步追去。
然而三人還沒走到目的地，就突然聽到了身後的一聲尖叫。
下意識回頭看去，只見原先在做口供的小王突然臉色刷白。
“我看到小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