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湖西區公曱安分曱局刑警大隊長李大鵬帶領幾名刑警與法曱醫於晚上10點35分趕到玉湖路327號公寓樓403室的案發現場。
死者劉歷文被人用多層膠帶結結實實地捆綁着手腳、仰臥在自己家臥室的大鐵牀之上。他的雙手被穿過鐵牀牀頭的護欄而捆在一起,腦袋被夾在兩臂之間無法動彈。雙腳則被捆綁於牀腳頭的護欄之間,並且將整個人曱體拉得筆直而沒有絲毫移動的餘地。據死者家屬司馬玉茹報告說,當她剛進入現場時,死者嘴裡曾塞滿了溼曱漉曱漉的棉布,以至於嘴巴張得很大。
根據死者的體貌特徵,法曱醫初步認爲是毒物致曱死,有可能是劇毒物***。根據死者體表狀況、肛曱門溫度等特徵,初步估計死亡時間爲當晚8點30分至9點30分。具體細節必須等待屍體解剖後才能最後確定。
403室內已被翻得亂七八糟,寫字檯的幾個抽屜都被翻曱動過了,無一倖免;所有櫥櫃中的物品也都被撒了一地。從表面情形看,兇手似乎在查找什麼東西,但究竟是什麼東西尚不得而知。 究竟是一般的入室搶曱劫呢?還是有某種不爲人知的特定目的呢?目前尚無法斷定。據司馬玉茹說,寫字檯抽屜裡的一千多元現金不見了,家中的存摺也不見了,那上面有18萬元存款。
刑警們在進行例行勘查及拍照之後,將死者運往警曱局以便進行進一步檢曱查。李大鵬走到司馬玉茹面前,遞了一塊餐巾紙給她,隨後以一種清晰而不緊不慢的聲調問道:
“請問,您是在哪兒工作呢?”
司馬玉茹擡頭看了他一眼,擦了擦淚水,抽泣着回答道:
“噢,我是《飄飄然》服裝公曱司的會記。”
“今曱晚8時30分至9時30分,您在哪兒呢?”李大鵬一面從口袋裡掏出筆記本,一面煞有介事地繼續問道。
“我在公寓對面的馬路旁邊……”但幾乎是同時,她突然意識到,警方竟然將她本人列入可能的兇曱殺案犯罪嫌疑人的行列。 “我僅僅是懷疑他有外遇,我在馬路對面等待的目的只不過是企圖捉姦而已。難道您以爲是我殺了他?”她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情緒非常激昂,她的面容在瞬間由極度的恐懼轉變成莫名的驚訝和憤怒,她的雙手似乎有些兒顫曱抖。
“是否有什麼人能夠證明你在8點半至九點半不曾回到過你自己的家裡呢?”李大鵬有曱意將目光向着別處,彷彿根本不曾看到司馬玉茹神情的巨大變化,仍舊不依不饒地繼續問道。對於他而言,弄清事情真曱相纔是第一位的。
“我就單獨坐在那路邊的木柵欄上,沒有任何人能夠做我的時間證人。”司馬玉茹氣憤地大聲答道,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李大鵬轉過頭,向着司馬玉茹微笑了一下,緩聲解釋道:
“我僅僅是進行例行詢問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思。對於我們警方而言,在找出真曱兇之前,每一個與死者有關的人我們都會進行逐一詳細調曱查,無一例外。我們的目的無非是希望早日破案而已。所以,請您不必介意。另外,能告訴我,您丈夫的大致情況嗎?”
司馬玉茹重新坐了下來,她用餐巾紙擦了擦眼淚,略略定了定神之後,簡單介紹了她丈夫的一些基本情況。
劉歷文今年33歲,是本地郊區大戟鄉人氏。高中畢業後沒考取大學,應聘到鴻信化工股份有限公曱司擔任保安。他雖然比較瘦,但是身手靈活,少年時又曾學過些拳曱腳,因此6年曱前被提升爲保安部副經理,至今已在該公曱司工作了15年。鴻信公曱司是本市有名的大公曱司,工曱資及福利待遇都很好,因此劉歷文也很珍惜這份工作。劉歷文爲人粗豪,不拘小節,因此無論是公曱司裡還是朋友圈內口碑都還不錯,從未聽說過有什麼仇家。由於他平時花錢比較隨便,所以他本人的工曱資僅僅略有節餘。夫婦倆雖然工作了十幾年,家中存款尚不滿20萬。他唯一的缺點就是頗好女曱色,平時在外面見到比較漂亮的女人,就會兩眼發直。兩年多以前曾經有過一次外遇,但很快就斷了。大約半個月前,司馬玉茹發現丈夫似乎又有了外遇,但至今尚沒有絕對把握。今天晚上本想抓他們通姦的現行,沒想到竟出了這事!只知道那小婊曱子叫胡玉明,是前年剛畢業的大學畢業生,現在在公曱司情報信息部工作,具體情況不明。說老實話,至今爲止連司馬玉茹本人也還不敢相信那小婊曱子竟然會看上自己的丈夫。
鑑於劉歷文命曱案尚有若干疑點,李大鵬建議司馬玉茹暫時離開自己的公寓,可以在親友家裡借住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