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裡有着一個恐怖的男人,他拿着一把帶血的鋼刀,衝向我。
我不斷尖叫,我看着那個男人把我手腳砍了下來,我又看到他把我的手腳血肉削片。
我很痛很痛,很清楚的很痛,但是我痛不暈。
我就看着那個男人把我全身血肉削完。
後來,直到他注意到我的眼睛,戳瞎了我的眼睛,我才醒過來。
毫無疑問,已經是滿身的汗。
黏黏的,熱熱的,就像剛剛夢裡的血液。
我顫巍巍的站起,想去浴室泡個澡。
我把浴缸中的水放滿,然後脫光衣服就躺了進去。
今天我沒放香料,因爲洗手間的香料已經沒了,我現在不想去儲藏室,我只想把身上洗乾淨,哪怕只用清水。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泡了多久,我只知道原來的舒適的水溫已經發涼了。
我被凍醒了,我把水放掉,想再泡一次。
這回,我想去拿香料過來。
雖然家裡沒有人,但是我總感覺有人在暗地裡看我。
我裹上浴巾,在昏暗的客廳中摸索着儲藏室的門。
客廳的電燈開關也在儲藏室旁邊。
當我把整個房間打亮的時候,我總算沒了那麼恐懼的感覺。
我打開儲藏室,拿起香料,再關上門和燈,又看着洗手間的燈回到了洗手間。
打開洗手間,我看到放好的水,已經溢到我腳下了,而那水是血紅色的。
而潔白的浴缸中,躺着一個人。那是,被男人凌遲後的我自己。
我手中的香料“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它沒有在安靜的洗手間消散。
它開始迴音。
整個洗手間響滿了,啪,啪,啪,啪。。的聲音。
我驚恐的回頭,看見外面客廳沙發上,手裡拿着滴血鋼刀的夢中男人。
剛剛昏暗的客廳,現在竟然灑進了詭異的月光。
月光下,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反着光的森森白牙。
他一步步走向我,我一步步向後退。
知道我摔進浴缸,和凌遲後的自己呆在一起,那男人才停下腳步,但是他沒有離開,反而在洗手間門口森森的笑。
頓時整個洗手間又響起了詭異的“咯,咯,咯”回聲。
我害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當我又被男子凌遲了一遍,又感受了一次痛楚之後,我又醒了過來。
浴缸的水已經冰涼。
原來剛剛那個真實的夢,是在浴缸中做的。
我打了個噴嚏,然後站起,走出門。
我竟然看到客廳裡,竟然有月光灑過來,我可以清楚看到整個詭異的客廳。
和夢中,一樣。
我飛快的衝進房間,然後跑上牀。
把被子包好。
在詭異的黑夜中,呆呆的坐了一晚。
第二天我收拾行李想搬家,想想還是去找個法師算算搬到哪裡合適。我就去找了法師,他說我這是有大喜,夢中出血是大喜,沒必要搬家。
我半信半疑的回到家,把收拾好的行李放回原位。
放着放着,我慢慢感覺那個法師好像哪裡不對勁,一般法師不是會說什麼有大凶要破財消災嗎?
而且總感覺那個法師很眼熟,就像,就像夢中的那個殺我的男人!
突然,我感覺有人盯着我看!
我轉過頭,是那個夢中的男人,也是那個法師,這回我知道自己沒有做夢,我真的被那把白的反光的鋼刀凌遲了。
若是感覺有人看你,別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