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子你心思夠縝密,我沒看錯人,不過此地非說話之處,如果信得過老夫,就跟我回我的住處詳談,此事事關重大,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沈二爺肅容說道。
我轉過身,看見大牛對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要我小心,我點點頭,示意他放心。因爲就眼下的情況來看,這個沈二爺不像在演戲,更何況我們倆都是一介窮書生,身上沒有能被看得上眼的東西,另一方面,我對沈二爺的神秘也十分好奇,於是對他說道:
“沈二爺,您看我能不能帶上我的兄弟,我倆現在都是無業遊民,我現在算是有着落了,可不能把我的好哥們撂在這。再說,他也有一技之長,不會在你那白吃飯的。”
我沒敢說大牛是心理學畢業的,我怕這老爺子會問我心理學是什麼,那可就鬧笑話了。另一方面,我一人隻身犯險確實有點怵得慌,所以叫上大牛不失兩全其美之策。
沈二爺何等人物,一聽我口氣,馬上知道我什麼意思,忙說:“我們正好缺人手,既然是你的朋友,當然可以一起去了,況且以後你們可以有個照應。走,車就在外面,到我的住處再詳談。”
於是我和大牛就跟着沈二爺上了車,駛向他的住處。
一直讓我納悶的是這個沈麟一直默默無語,就只是在我們相互介紹的時候對我點點了頭,至今我都沒看到過他的面部表情有何變化,即使在我侃侃而談陰陽風水的時候都是一直平靜的看着我,沒有任何驚異之色。此人年紀輕輕,城府卻如此之深,實令人難以置信。我敢斷定此人必定身懷奇才,且遠在我們之上。
好在沈二爺沒有問我師出何處,使我省去了不少麻煩。
車停在了城郊的一幢古色古香的私人別墅前面。我跟大牛見狀立時瞪直了眼,癡然陶醉於別墅的恢弘氣勢上。沈宅別墅共分三層,佔地至少兩千平米,且四周環以參天綠樹,花香鳥鳴點綴其間,別有一番桃源仙境的世外感。此地雖處偏僻,但絲毫沒有影響到沈宅的氣勢,反而更襯托出別墅的巍然特立。
好傢伙,看的我跟大牛口水差點流出來。
跟着沈二爺進了房間,裡面更是古樸淡雅,清新怡然,尤其是那清一色的古玩瓷器,隨便一件都夠我跟大牛吃上幾年。我心中同時也愈加疑惑,我們兩個無名小輩究竟能給這樣一個大人物幫上什麼忙。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的孫子麟兒。”沈二爺指着沈麟說“麟兒,把上衣脫下來,給這兩位小兄弟看一下。”
只見沈麟緩緩地脫下上衣,後背上赫然出現一條深藍色的彎彎曲曲的線,猶如一條深藍色的草蛇詭異的趴在他的背上,我心裡爲之一震,這是什麼東西?站在我身旁的大牛也看直了眼。
沈二爺看着我倆緩緩說道:“這是麟兒小時候染得怪病,我一直四處尋訪名醫,他們都說我的孫兒活不過三十歲。幸而去年的時候,我遇見一個高人,他說麟兒身上的惡疾世間只有一種東西可以治癒,據說此物有養生還魂、起死回生之效,麟兒正好可以用其解毒救命。不過此物屬至陰至寒之物,不是普通人可以受用的。
“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大牛早已按捺不住,問了出來。
“那位高人說,此物叫地靈珠,最早是由大禹治水是開山而得。大禹剛發現地靈珠時,這個有一拳大小的珠子竟然詭異的閃着淡藍色的光輝,並且靠近它時會感覺奇寒無比。起初大禹認爲地靈珠是個邪物,於是把它禁封在附近的一座山裡。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在禁封地靈珠的那座山的附近生活的人們幾乎個個都活到一百多歲才死去,而且人人精神煥發,沒有疾病困擾。這時人們才知道,這地靈珠原來是一個吉祥之物,於是重新把它取出來,供奉在了祠堂裡。”
沈二爺換了口氣,繼續說:“此後,地靈珠一直在世間流傳,直到西周周厲王時期,就從人間蒸發,至今沒有任何消息,以至於現在的專家學者懷疑地靈珠是否真的存在過。據高人的指點,此物極有可能被周厲王帶進了墓中,並且他的墓一直沒有被人發現。”
此時我跟大牛簡直聽的呆了,我四年考古學居然不知道世間還有地靈珠這種東西,看來果然是學海無涯啊…不過周厲王我還是知道的,畢竟我也是考古學畢業的高材生(我一直這麼認爲),關於他的那段歷史我很清楚。
歷史上說周厲王在位期間,橫徵暴斂,對勞動人民殘酷的剝削,同時還剝奪了一些貴族的權力,實行“專利”,將社會財富和資源壟斷起來。因此招致了貴族和平民的不滿。他還不斷南征荊楚,西北方面又防禦遊牧部落,西北戎狄,特別是獫狁,不時入侵。與周邊的少數民族也有矛盾。曾臣服於周的東南淮夷不堪承受壓榨,奮起反抗。周厲王爲壓制國人的不滿,任用衛巫監視口出怨言的人,發現就立即殺死,這些引得國內各項矛盾愈來愈尖銳。公元前841年,發生了國人暴動,人民包圍了王宮,襲擊厲王,他倉皇而逃,後於公元前828年死於彘。
對啊,周厲王是倉皇出逃,死於非命,他怎麼會有時間去給自己修墓呢?再說,地靈珠這麼貴重的東西一直帶在身上不會讓別人發現?我把自己的疑問給沈二爺講了出來。
沈二爺笑着說“慶子怎麼現在犯糊塗呢?西周時期崇尚厚葬,國君即位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籌劃自己的墓穴,厲王在位近40年,你說他會沒有爲自己謀求個風水寶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