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通紅,真是百口莫辯了。其實我並無半點私心雜念,只是單純的被西王母的美所震撼而不能自已。我知道跟大牛這種人會解釋會越描越黑,索性不去理他。
“難道這就是地靈珠?”沈麟在一旁喃喃自語。
我目光迅速由西王母的臉上下移,直至被一個熒光閃閃的玉珠吸引。這個一拳大小的玉珠被西王母雙手捧在腹上,散發出的光芒與水晶棺交相呼應,相得益彰。怪不得在遠處看時,這個七彩水晶棺會這麼美。
這個玉珠不正是我們費盡周折尋找的地靈珠嗎?看着西王母手裡的地靈珠,我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多半是觸動,那些踩着刀尖過來的日子總算得到了回報。大牛二話沒說,直接把地靈珠拿出來裝進揹包裡。
我們在水晶棺裡還發現了一個精緻的雕龍玉匣,不過也有暗鎖,我們只能強忍着好奇心整個裝進揹包裡去。掃蕩乾淨之後,我們決定撤離現場。
沒有了地靈珠的水晶棺盡失昔時的光彩,一如盛妝的貴婦洗去鉛華。我們沒有動西王母的屍首,希望她還是能繼續一如既往的安詳。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女人已經深深刻在了我的心底,揮之不去。
“感情太豐富了,”大牛看我依依不捨的樣子,跟我說,“回去以後趕緊找個女人吧,看把你丫憋的,屍體都戀戀不捨。”
“少扯犢子,逃出去以後再廢話。…”我本打算再駁他兩句,可忽然感覺四周怪怪的,有種被窺視的異樣感。
雲伯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叫我們各自小心點。我拿着手電向四周照了照,發現四周巖壁洞裡的乾屍都在隱隱約約晃動。我心裡第一個想法就是地震了。然後拉着大牛幾人就想跑。
“別慌,這不像是地震。我們腳下的地面都沒動。”生叔說道。恩,確實是我精神過敏了。可這些乾屍明擺着就在那坐着哆嗦,不是地震難不成是集體屍變了?媽的那還不如地震呢。如果真的這些乾屍一起下來的話,恐怕能把我們啃的骨頭都不剩。
‘砰’的一聲,一個乾屍從幾米高的巖壁上掉下來,重重的砸在磁石地面上。衆人心裡爲之一震,接着越來越多的乾屍開始從巖壁上摔落下來,彷彿一場一場突如其來的糉子雨,看得我們不知所措。
“我草,洞裡還有東西。”眼尖的大牛喊道。果然,繼那些乾屍掉落之後,巖壁上幾乎每個洞口裡都冒出一個尖頭尖腦的怪物,不是別物,一個個都是我在暗道裡遇到的那類老鼠精。
“這是…老鼠?”第一次見到這些怪物的生叔顯然心慌意亂,大牛更是看直了眼。我跟雲伯之前雖然見過一隻,可如今眼前一下子涌出這麼多來,感覺無法應對。希望它們是素食主義者。
“來者不善,我們應該是觸動什麼機關而把它們招惹來的。”沈麟擔憂的說。爲了應對這個突發狀況,我們暫時退到楠木棺跟水晶棺中間,然後各自拿出防身武器,表情冷峻的耽視着那羣蠢蠢欲動的老鼠精。
“媽的,這麼高的巖壁看你們怎麼下來。”我有點幸災樂禍的看着那些身處高點的老鼠精。僅在我這句話說完一秒鐘後,我就意識到自己錯了。
那些老鼠精看似體形碩大,行動起來卻矯健無比。先是處於洞口的老鼠向外探出半個身子,接着令人咋舌的一幕上演。那些探出身子的老鼠精後面不知還跟着多少,就在老鼠精即將掉落的時候,它粗健的尾巴輕鬆地的被身後那隻叼住,接着身後那隻老鼠依然向外探出身體,因爲在它後面還有源源不斷的老鼠精大軍。
我只聽說過小老鼠有相互叼住尾巴偷油吃的能耐,沒想到這些老鼠精竟也把這門功夫發揮的淋漓盡致。看着這些忙而不亂,井然有序的老鼠向我們緩緩靠近,衆人這才把心裡的緊張程度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真不知道我們接下來會面臨怎樣兇殘的敵人。
幾分鐘過後,那些老鼠精下來的差不多了,然後一起向我們逼近。我心裡暗歎,原來老鼠的集體意識也這麼強。 看來這次真是遇上勁敵了。
我把手裡的槍握得緊緊的,等到離我們最近的那隻老鼠精進了我的射擊範圍內時,我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M500的子彈破空飛出去,直接洞穿了那老鼠精的胸腔。誰料被擊中的老鼠竟沒死去,仍是晃晃悠悠的向衆人靠近。
衆人見狀都有些驚詫,原來的變異的老鼠抗性這麼強。“下次打頭。”沈麟冷冷的說。也只有這樣了。
無暇多講,我們側排開,對着身前身後的老鼠精一陣狂射。一串**打完,我們面前橫陳着數十隻老鼠精七零八落的屍體,一片血肉模糊。最讓我奇怪的是這些老鼠精對震耳欲聾的槍聲竟毫無反應,依然踏着同伴的屍體逼近我們。大概是幾千年的地底生涯使它們的聽覺系統已經退化。
最令我們作嘔的是一些老鼠精的屍體竟然被身後的同伴分食,場景慘不忍睹。我們同時也肯定了一點,這些老鼠精果然也吃肉。